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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馨不再后退,她深吸一口握紧了拳头;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科尔?”
奥金涅茨也停下了身影;看着欢馨的有眼里是一片淡漠,仿佛她注定是个死人。
“我们是苏联红军!谁叫那个医生没事跑到后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和他一样必须死!” 奥金涅茨眼露凶光,狠狠地说道。
奥金涅茨是潜伏在这里的苏联间谍,而科尔那天则是看到他带回一名受伤的联络员,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在这里杀了我,你们也跑不出去!”欢馨一面偷偷打量四周,一面拖延着时间。
奥金涅茨似乎有些犹豫,但欢馨身后的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了声:“奥金涅茨,别听她的!杀了她,否则我们就暴露了!”
奥金涅茨听到这话,突然咬了咬牙,对着欢馨冷冷地说道:“对不起了,医生!”
“你们冷静点!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而且可以送你们出去!”欢馨脑子里混乱成了一锅浆糊,嘴里胡乱地说着,脚却像门的方向又移动了几步。
“放了你?怕是你前脚出这个门,后脚德国人就包围这里了!”背后的女人显然职位要比奥金涅茨高,厉声命令道,“等什么?杀了她!”
这回,奥金涅茨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冲到欢馨面前就要去掐她的脖子。欢馨急中生智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指上,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量,只感觉牙齿深深切进了对方的皮肉里,直接咬到了骨头上。
奥金涅茨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发出惨叫,欢馨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裆部上,这下男人彻底痛得躺在了地上。奥金涅茨能一举绞杀科尔这样人高马大的壮年男人,当然不是解囊饭袋,这次完全是吃了轻敌的亏。
那个女人见状嘴里发出一阵咒骂,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欢馨,欢馨立刻猛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开始大声呼救:“救命!救命!”
屋外正好有巡逻的士兵走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他们听见屋内的异响立刻引起了警觉。领头的一名下士走过来拍着门大声喊道:“里面怎么啦?快出来!”
那女人立刻死命捂住了欢馨的嘴,因为用力,她胸口的伤崩裂了开来,欢馨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你去开门!”那女人吃力地拖着欢馨向里屋走去,并朝缓过神来的奥金涅茨使了个眼色。
奥金涅茨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又恢复了那个胆小怕事的乡村医生的模样。
欢馨被扼着脖子和那女人一起躲在角落里,苦于不能发声,只能听着门口奥金涅茨和巡逻士兵的对话毫无办法。
“刚才屋里好像有人在呼救?” 下士见奥金涅茨一脸惶恐地走出来,疑惑地问道。
“长官,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呼救?” 奥金涅茨露出一脸卑微的笑容说道,“刚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您听到的可能是我声音!”
“是吗?”下士疑惑地瞟了一眼男人身后黑洞洞的屋子说道,“我要进去看一下!”
奥金涅茨心里一沉,瘦小的身躯挡在门口没有动,嘴里犹豫着说道:“里面很脏的,长官您看……”
“啰嗦什么快让开!”下士身后的另一名士兵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里的步枪,呵斥道。
奥金涅茨转动着眼珠不敢直视对方,慢慢吞吞地侧开身,下士一挥手正要进去,就见屋里的女人将一把手枪顶在欢馨的太阳穴上,走了出来。
奥金涅茨见状大惊失色,惊呼道:“卓娅!”
卓娅喘着气,凌乱的发被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刮得飞了起来,咋一看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婆子。
“放了这个医生!”下士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眼前会是这样的景象,大喝一声,将枪口对准了门里的两人。
卓娅将枪口在欢馨的脑袋上戳了戳,尖着嗓子吼道:“把枪扔过来,退出两米!否则杀了这个女人!”
下士的脸在欢馨脸上转了转,有些迟疑。偏巧沃纳也在巡逻的队伍里,急忙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下士恍然大悟般又看了欢馨一眼,随即带头将枪扔了过去。其他人也仿效自己的长官将枪扔过去,并缓缓后退。
奥金涅茨连忙将枪捡起,和卓娅并肩站在一起,紧张地看着门口的众人。
卓娅见士兵们退了出去,忙和奥金涅茨一起躲在欢馨身后,推着她走出门口,朝后山逃跑。
机灵的沃纳见情况不妙,拔腿返回总部找曼菲斯德。等曼菲斯德赶到,卓娅已经被围困在后山的一座悬崖上,而奥金涅茨则已经被击毙。
士兵呈扇形将她们包围,而卓娅却扣着欢馨的脖子站在悬崖上,猛烈的山风吹得她们瘦弱的人影欲坠,仿佛一个站立不稳就会摔倒下去。
曼菲斯德分众而出,湖蓝的眼里是一片寒冰。他对着卓娅平静地说道:“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你放了她,我保证放你走!”
卓娅看着眼前的德国军官,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放了她,我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拉她当个垫背的!”说着卡住欢馨脖子的手臂一紧,欢馨立时感到呼吸困难,憋得脸色发紫。
曼菲斯德脸上划过关切的神色,眼里的温度又冷了几分:“你杀了她,只能是死路一条!但是放了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男人轻微的神态变化没有逃过卓娅敏锐的眼,她呵呵一阵冷笑说道:“你既然那么关心这个女人,不如由你来代替她呀?”
“好!”曼菲斯德甚至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卓娅的要求。
“上校!”威尔和身后的部下不由发出惊呼,欢馨也瞪大的眼睛一脸的不赞同。
曼菲斯德一挥手阻止了部下,沉声说道:“你可以放人了吗?”
“你一个男人我可没把握制得了你!”因为胸前的伤,卓娅越来越力不从心,她强撑着说道,“叫你的人放下后退,你把身上的武器扔过来,手抱头慢慢走过来!”
曼菲斯德依言照做,举着手慢慢靠近。卓娅其实早存了必死的决心,只是她不能这样白白去死,能杀死一个德国高级将领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看着男人逐渐靠近,卓娅突然推开了手里的欢馨,将枪口对准曼菲斯德。
一旁的欢馨吓得肝胆俱裂,在枪响的同时一个猛扑,和卓娅一起跌入了悬崖。
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曼菲斯德更是发出绝望的呼喊:“欢馨!”他神志模糊地扑到悬崖边也要往下跳,幸亏身后的威尔眼疾手快将男人一把抱住,并大声喊道:“上校,你冷静点!”
曼菲斯德那里肯听,挣扎着继续往前扑,身后的人见威尔制不住近乎癫狂的上司,于是又跑出两名士兵将曼菲斯德按住。
“放开我,我要下去救欢馨!”曼菲斯德赤红着眼命令身边的人,可是没有人执行。
“上校!程医生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请您回头看,看看您身后这么多士兵,他们在等着您带领他们回家!”这时的威尔已经忘了什么尊敬上级,红着眼,直着脖子冲曼菲斯德喊道。
曼菲斯德忽然安静了下来,紧紧盯着威尔,然后用威严的声音说道:“放开我!”
抓着曼菲斯德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能不能放手。威尔看了看曼菲斯德毫无表情的脸,微微一点头。
曼菲斯德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部下,然后缓缓走向悬崖。其他人正要阻止,却被威尔制止了。
只见男人在崖边站定,山风吹得他的大衣猎猎作响,高大的背影笼罩在绝望的哀伤里。
崖下一片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曼菲斯德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欢馨的跌落变得粉碎,痛得他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欢馨!”曼菲斯德第一次用中文的发音喊出了欢馨的名字。袅袅的余音回荡在寂静的山谷里,而应和的只有清冷的空气。
孤寂的山风从谷底升起,萦绕在他的耳边,像一声声沉重的叹息。曼菲斯德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空空的手心却什么也留不住。
昨日的海誓山盟,随风轻轻的飘散!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已成了梦!
175失落的世界
一年后。
“早!白医生!”
“早!玛林娜大婶!”一早;欢馨就踩着轻快的步子往自己在村里简陋的诊室而去。
这里是一个位于山林深处;闭塞的山村小镇。小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但好在自然资源丰富,村民们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狩猎生活。
欢馨听这里的人讲自己是从上山摔下来,被外出打猎的玛林娜大婶的儿子库德里亚什背回来的。同时摔下来的还有一个女的;只是那女的没有她幸运;不但做了她的垫背,还跌得面目全非。
之所以是听说,其中的原因就是欢馨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的。她的记忆退回到了白婉婉遭遇车祸的那一刹那,因此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叫白婉婉;唯一承认的现实就是她因为车祸穿越了。
在小山村的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她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双湖蓝色的眼睛,还有人在不断地呼唤“欢馨”这个名字。但是等她想进一步探寻时,脑袋就会翻江倒海般地剧痛起来,然后不得不放弃。
最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戴着一个项坠,里面有她和一个英俊的德国男人的合照,潜意识里她似乎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来。那是她的男朋友吗但她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并没有交过外国男友。
逐渐,欢馨从村民们口中得知这里是二战时期的苏联边境。她很庆幸这里的地理环境使得这个小村庄免受战火的考验,因此人们的生活依旧淳朴而平静。她也像大多数穿越者一样,试图从自己掉下了的地方寻找答案,但结果就是走了大半天的山路,除了感受到原始森林里生命的伟大外,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欢馨只得在这里住下,没想到一晃就是一年。
山里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早,刚过了八月,这里就已是寒气逼人。欢馨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推门走进简陋的诊室,这里原来是玛林娜大婶家的客厅。
身体逐渐好转以后,欢馨发觉这里的村民几乎没有保健和卫生常识,也没有正式的医生,生了病就到村里唯一懂点医理的祭祀家求点药,吃好了是运气,吃不好是天意。
于是欢馨终于为自己乏味的“农家乐”生活找到了目标,她为这里朴实的村民,特别是婴幼儿和孕妇普及卫生知识,教产妇们怎样科学哺乳,还在库德里亚什的帮助下设立了洗澡房。这些知识和习惯,在欢馨的努力下逐渐为村民们接受。时间久了,大家更把这个失忆的东方女孩看作了村里的一部分。
“苏珊娜,别哭哭啼啼的!”此刻,欢馨正在安慰一个低头哭泣的女子,“放心,你只是有些尿路感染,你的丈夫不会因为这个事情不要你的!”
女子那里生病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在这个闭塞的地方,是要被当作一种不干净、不纯洁的象征的。自从欢馨来了以后,就一直试图纠正他们这样的想法。渐渐的,来找她看病的女子多了起来,所以她这个外科医生只好将妇科囊括了进来。
不过山村里药品稀少,更别提抗生素,无奈之下欢馨只好利用自己有限的中医知识找些草药代替,效果么就可见一斑了。幸亏库德里亚什是个热情、机灵的小伙儿,每次出山换日用品,总会想办法搞些药品回来,让欢馨喜出望外。
“白医生!我回来了!”刚送走苏珊娜,门外就响起库德里亚什清亮中透着活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