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他没有死就好。
郁好哭得有点岔气,抽噎了两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好,那就好。他没事就好。你等等,我跟你回去,你等等。。。”
她的眼神涣散,一向饱满的红唇一点血色都无,泛着白皮,王助理狐疑地探出手去触她额头,深深地皱眉,“郁小姐,你发高烧了,先打一针再走吧。”
刚刚站起来的她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果然下一秒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往前面栽过去。
**
醒过来时,郁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满目洁白的病房里暗沉沉的,远处半掩着的白色窗帘外天色也是浑浊的,近处急救灯闪着诡异的红光,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体却发虚,挣扎了半天才坐稳。
身上已经换了一套住院服,对面的床铺上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孩子正在睡觉。
她想上厕所,起身慢腾腾地挪着步,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她简直不成人样,眼窝深深凹进去,眼角发青,脖颈两边的吻痕依稀还在,昨天所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走廊灰白相间,行走在这里,无端的觉得逼仄,回到病房里,在她床位旁边的坐着一个女人,低侧着头眺望着窗外,单是那张侧颜显露出来的,就足够说明女人容颜的风情万种。
女人听见声音慢慢的转回头,看见门口惊异的她,并没有站起身,只是很是礼貌地笑了笑,“是郁小姐吧。”
郁好沉默地点点头,靠在病房门上,并不往前走,也不问女人是谁,只是安安静静的打量。
女人的眼睛生得好看,细细长长,笑起来像一汪皎洁的月牙湖,她开了窗,阵阵湿润的清风吹进来拂到女人身上,有几分宁静的气韵,不过是坐在那里,也足够与皎月争华了。
她神色若有所思地端详了郁好良久,像是认命一般叹口气,“本人看起来更漂亮,难怪他这样喜欢你。”她不再看郁好,低下头,擦了擦眼角,深深呼吸一次,抬头轻声说:“你去看看他吧。”
这种情形,这幅姿态,加上女人的无声的悲恸,郁好脑袋轰的一声,双手死死地攥着裙摆,打破脸上那种沉静的面容,脸色瞬间发青,眼眶熬得红红的,咬着嘴唇,难以置信地问:“他死了?”
那女人愣了愣,眼神复杂地盯着她许久,“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倒是盼着他死啊。很可惜,他没死。”话语隐含讥讽,郁好并未理会那讽刺,心里倒是松口气,手也松了劲儿,女人继续说道:“他活得好好的,听说你病倒了没走,我又赶来,活怕我趁乱吃了你,拒绝吃饭拒绝治疗,闹着非要见你呢。”
郁好看着她,半晌问,“你是?”
女人落寞地笑了笑,“我是他未婚妻,庄羽修。”
郁好刚要进门时,听见里面的声音,舒健昔正在病房里发脾气,勺子远远地撇在门边,莱昂在一旁坐着无声地削着苹果,王助理正低头哈腰地解释,“向您朋友借直升机时,我并不知道庄小姐就在您那位朋友身边喝下午茶啊,我也不知道她会来这里,舒总,对不起。。。”
舒健昔失血过多,身体发虚,声音也很低哑,“医院地址。。。”
王助理腰都要低到地上去,“不是我告诉庄小姐的。”
郁好轻轻推开门,“吱嘎”一声,前一刻脸上乌云密布的舒健昔顿时忘记生气,只是含蓄地颦着眉,但是眼睛里柔和的亮光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他的头上缠着厚厚一圈白色的纱布,虚弱地躺在床上,不复往日里的神采,退去他强大的成功人士光环和盛气凌人的气场,倒像是个邻家大男生,有点别扭的说:“咳。。。你来了。”
莱昂把苹果切成一块块放在旁边的盘子里,微笑地指着饭菜交待郁好一会儿要给他吃多少,拉着王助理先出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哈喽,崛起时代~
晚上九点多还有一章~
念念不忘不一定更,要更可能得半夜~
☆、十第五十章
**
特级护士小杨刚在病房里送了药;出门就有些感叹。
画面太美;她是真的不敢看。
第一次给里面的青年头部换药时,那位漂亮的小姐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换药。换药当然疼了;青年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睛里只出神地看着那位小姐。
第二次进去是打镇定剂,患者中度脑震荡存在后遗现象,时常头疼欲裂,他需要吗啡镇定。可是他似乎惧怕打针,抿着嘴目光冷冷地不肯配合;她求救的看向在一边安心看书的姑娘;那姑娘越无动于衷;青年脸越黑,闹得越厉害。后来姑娘终于放下书,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爱闹的青年,伸出葱白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温声说:“你多大了?一把年纪还要撒娇啊。”青年的脸一下子晕红,支支吾吾地转过身去,抽出手臂来,视死如归地接受打针。
第三次是带着值班人员检查走廊声控灯,从他们门缝里窥见的。病人用吗啡是有一定剂量的,他昨天才受伤,算今天已经超量打了两剂,不能再打。因此他只能生忍。但是这种伤口愈合,疼痛疼起来锥心蚀骨,不是一般人能忍,所以他痛苦地缩成一团是常情。只是那么疼,他依然不肯嘶吼出声音来,连翻身也不敢,生怕惊着床侧趴着的姑娘。
第四次被叫进去是因为他疼痛发作,忍无可忍地使劲地用手扒犯痒的伤口,结果伤口崩裂,又开始流血。姑娘的神色凄惶,伏在床侧抱着他的头,他把头枕在她胸前,痛的抽搐不已。她小心给他处理伤口,他才稳下去松开身体已经麻了的姑娘。
第五次是给他撤点滴。屋子里阳光的味道肆意弥漫,清透柔和的病房里,娴静的姑娘在沙发看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姑娘喂他喝药膳粥,他盯着人家看,姑娘给他擦身体,他盯着人家看。。。看看看,你们能不能不秀恩爱了啊。
最后一次进去上药,青年的两个朋友也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好看到不像话,女的非常漂亮有气质,不过女的气场太诡异,总是带着凉意。
青年的表情很冷淡,对着男性朋友冷声说:“陈彦允,你可以啊。为了女人你插我一刀。”
陈彦允笑起来非常邪气,“羽修可不是别人,她是我妹子。她不在场我也就帮你瞒着了,她在,于情于理你还真怪不到我头上。而且,我的宝贝飞机都借给你了,湾流G5,我新添的,还没坐热乎都借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叫羽修的女人沉沉的问青年,“你非要回去,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是真的想好了么?你这一耽搁下来,你爸爸会生气,秦慧茗那边更不知道怎么对付你,你忘了咱们的计划了么?你为了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青年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姑娘进来以后,大家都噤声了,她换了一套委婉的长裙,显然是刚刚打完吊瓶,手上的卫生胶带还没有撕下去,长长的头发倾到一侧,美丽的惊心动魄,神色安定地说:“Elvis,你留在这里养病,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小杨护士临出病房之前,默默地看了这些人一眼,青年还是坚持要和姑娘一起回去,估计以后是没几乎看到了。
别人可能不认识屋里那位小姐,但她妹是时装杂志社的编辑,每天为了写文章,大把大把的时尚杂志在家里堆积如山,《Sixteen》封模,模特界难得的颜赞美女Doris,怎么可能记不住啊。
虽然本人憔悴了些,但是素颜也是极美的,难怪病床上的英俊青年那么喜欢她。说起来,他们这样晒恩爱真的好么?她都28了还是单身,这不是刺激人么。
**
郁好认识陈彦允,他的地位相当于F市的舒健昔,和。。。郁南怀是好朋友,以前参加一些社交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除了打招呼从来没有单独说过话而已。
所以,她出来帮着舒健昔开药时,被等在外面的陈彦允拦住,还是有些吃惊的。
他嘴角衔着笑,叫她丫头,“郁南怀昨天出车祸了你知道么?昨天早上,不知道怎么的,好好的开着车,结果撞在高架上了,护栏歪出去一米远。”
郁好手里的药一下子没拿稳,急声问,“他怎么样?”
陈彦允弯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算他命大,没栽进护城河里,脑袋撞开花了,左边大腿骨折,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郁好松口气,惊慌失措,强自镇定地问:“那他醒了么?”
“醒了。”他摸出根烟,突然想起医院不能抽烟,只得把烟别在耳朵上,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浪荡不羁的模样,“进ICU了,秦水水哭得像是要死了似的,结果郁南怀推出来醒了,手术时手里到死都不放开的东西亮出来,顿时傻眼了,活像吞了蛤蟆似的。”
郁好有多想过去看看,但是一听说秦水水在,那股冲动就淡下来,心不在焉极了,把掉在地上的药捡起来,“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向我小舅和小舅妈带好,我要走了。”
陈彦允一怔,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像还挺有个性,并不再是从前呆在郁南怀身边那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了,笑笑问:“你不问问他手里攥着什么?”
郁好身体一顿,心里霎时不可抑制地猛烈跳动,她想听也不想听,心脏的位置一弯一弯的反酸水,“哦。是什么?”
“是一个小小的水晶玫瑰。我要是没记错,大约五年前他就一直拴在手机上了,有一次我问是哪个姑娘送这么幼稚的东西,他说是你。”他摸了摸下巴,“以前就觉得你们关系挺不简单的。他都那么虚弱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怎么决定你自己看着办,他们都是我朋友,我既然帮了舒老二一把,也应该替郁南怀说句话。”
**
飞机副仓有四个座位,莱昂拿着电脑处理公司堆积下来的公事,王助理坐在对面不住的唉声叹气,舒总脸臭的要死,刚刚训了他一顿,他有点萎靡不振了。
主舱上有两列对方的真皮沙发,有两对隔着过道的双人雅座。舒健昔陷在沙发上里,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脸色黑的发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雅座里呆愣愣的郁好,从下午到现在,她就不对劲,很不对劲,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说得说上四五遍,她才能听得分明。
他脑袋痛她也不管他,粥是凉的,只往餐桌上一放,也不喂他了,他站起来上厕所,起来太猛,脑袋一阵眩晕,鼻血顺势流了满襟,动静不小,她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他擦鼻子,扶他上厕所。
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舒健昔脸沉沉的快要打雷一样,王助理都不敢上去请示工作任务。
晚上六点钟左右到达A市,郁好心思早就飞到医院里,不知道舒健昔怎么回事,飞机降落以后,还不下来,窝在沙发里跟她闹别扭,怎么说脸都是沉沉的,带着纱布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半阖着眼睛眼睫毛下一片阴影。
她看这状况,到底不忍心,回头跟正在收拾文件的莱昂说:“莱昂小姐,照顾好舒先生,我先去医院看我爸爸。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出来的急。”
舒健昔气得要吐血了,还不等莱昂回答,手边的茶杯就被他狠狠地推到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我头痛,送我去医院。”
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