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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见解我只是想,还没有机会表达出来。因为我可能要回答她问我的问题——“你知道吗?她就像上帝派来的哆啦A梦,总会在我需要它的时候跳出来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点了点头说:“恩,我肯定知道,因为那是它的使命,不过我并不认同你的想法,首先,它是你老爸老妈派来的,跟上帝无关;其次,哆啦A梦好象跟上帝不熟,上帝无权对它发布命令;再次,我对它是不是真的会主动跳出来很是怀疑,先暂且不考虑它的自身能力了,因为我所好奇的是假设你逛街的时候突然需要它了,然后它也就真的跳出来了,你是否真的愿意让它在众目睽睽下为你鞠躬尽瘁呢?最后,上帝跟哆啦A梦一起告诉我,你写的剧本真的很烂。”
美涵的脸绝不止被人踩了一脚这么简单。
挣扎了一下,她最终选择了一笑泯恩仇:“必要时候做点装饰性的点缀在所难免嘛,你难道不好奇故事的结局吗?”
我毫不犹豫地深深打击了她:“NO。”
她一脸丢了一千块钱似的哀伤模样问:“难道我描绘的不够生动?”
其实我应该说“不,你讲得太生动了,生动到马桶都会跳了”。
但事实上我只说了句:“不,我只是更好奇我把钥匙放哪里了。”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它正陪在我的床边跟我一起慵懒地睡觉吧!而今天这个灾难的日子里我被魔鬼拽出来的时候它好象落单了。
美涵惊叫了起来:“什么?钥匙不见了?会不会忘在里面了?你家是七楼哎,这可怎么办啊?”
这声尖叫怎么听都让我觉得是幸灾乐祸。
终于,她把狐狸尾巴掏了出来:“不过事已至此,难过也无济于事了,不如我们去上网吧?”
我幼小的心灵又一次被她的狐狸尾巴抽成残废……
第二十七章 变态也晨练
(在此之前先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好吗?我知道或许我的文笔并不是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但假如刚好错得大家喜欢,让大家捧腹一笑了,可以麻烦给个评价或者收藏吗?在此先行谢过了。)
天似乎很早就亮了,但是我偶然抬头时,太阳却不知正躲在什么地方开着小差。风微微带来一丝温润,吹得我脖子一阵阵发凉,痒痒的,却很满足。
我猜我早该爱上这种感觉了,只是悔恨从前那些贪婪的睡眠。
美涵离我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于是我忍不住会偷偷地斜眼看她。
她的侧面好美,尤其是长发在风中跳动的一刹,美到让我怀疑为什么没有导演请她去拍偶像剧。我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如同欣赏着一副名贵的画卷,既要全神贯注地让灵魂迷失在意境之美,又要时刻担心着会不会不小心将这样的美好撕碎。
当一个人彻底忘我的时候,身边的一切便更似消失了一般。所以狠狠撞在路边高大的白果树时我静如止水地对美涵傻傻一笑:“嘿嘿,树干挺硬。”
然后美涵吃惊地看了我若干秒,狂笑起来。可怜的鼻梁啊,为了这千娇百媚的一笑,就算真让你承受灭顶之灾也值了。
可是美涵莫名地不笑了,眉端紧锁。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她严肃地问,表情比见到校长大人还要庄重无比。
我的嗅觉一向不好,一般来说很少受到大气污染的威胁。然而这次我却意外地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味。我屏气凝神地寻找着气味的来源,才发现……
“啊,我知道了。”
我和美涵几乎是异口同声。
然后美涵吃惊地看着我:“你也能反应这么快?跟我一样聪明哦。”
听了她的话我真想把刚落在地上的那片树叶捡起来割腕自尽:“哎,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帮自己炒作啊?”
她并没有打算给我任何答复,只是淡淡地说:“那你先说说看吧?那是什么味道?”
我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美涵揪住我的领子流氓似的威胁说:“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你忘了早上拿我领子去捏袜子的事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好象真怕她会让我万劫不复似的。
“袜子?”她大叫一声松开了揪着我领子的手,一边拍打一边抱怨我不早讲,害她面临感染病毒的危机。
“走啦。”见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美涵回过头催促我。
我跟上去,问:“那你刚刚怎么想的啊?”
美涵面不改色地陈述说:“我以为是你的脚臭啊!”
我把曾经用来打量一个疯子的眼神搬出来瞪着她:“这么没有水平的推测亏你想得出来,切,好象我没穿鞋似的。”
她突然扭过头笑了:“你本来就没穿鞋啊!”
“我怎么可能没穿鞋呢?”我胸有成竹地把手指向我的脚:“这不是……”
映入眼帘的是惊人的画面,我不但看到了鞋,还看到了我的……脚趾头!?
天哪,我的人生也太妙趣横生了吧!不过我知道我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挽救我男性的尊严。于是我指着脚上那双极端暴露的红色塑胶拖鞋厉声质问:“你仔细给我看清楚,这不是鞋是什么?难道是手套啊?”谁说拖鞋不是鞋呢?可是尽管如此,我说得还是有些心虚。
美涵歹毒地冲我笑着:“对哦,好前卫的鞋啊,前卫得脚趾头都可以办护照出国了。”损够了居然还不忘间接地提醒我一句:“男生穿红色拖鞋,其实不丢人的。”
我精心伪装的斗志彻底碎了。看着我那些不争气的脚趾头,我真想痛快地踢一场足球以示惩戒。
后来我把眼中的怒火全数喷到了美涵脸上,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你……看我干嘛?”
“又是你。”我一字一顿地说。
“又是我?”美涵一脸的委屈。
我平静地解释说:“难道不是吗?本来我打算先洗脸再穿鞋的,都是你拼命地把我拉了出来。”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突然好怀念我们家的……”
“等一下。”我敏感地捂住了她的嘴。我知道她即将提起的又是那该死的马桶,托她的福,我现在对马桶已经产生了不可磨灭的恨意。不敢想象我以后该怎样面对我家的厕所……
“不行,我得回家换鞋。”我终于把思绪扯回到现实。
美涵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行,回来。”
“别闹了,很丢人的。”我苦苦地哀求着,顺便懊恼自己干什么买一双红色拖鞋。
“你有钥匙吗?”
她放开我的手,我却突然呆住了。
沉默了片刻我终于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去上网咯!”美涵得意地笑了起来,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既然网上又有颜如玉,又有黄金屋,我想或许也会有你家钥匙吧!”
“恩?”我显然一时无法接受她那从沪杭高速一下子可以歪到京广铁路的论断。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能否理解,径自开心地笑着,然后说:“文俊,你来追我好不好?”
“恩??”我用更深沉一层的声音回应。
“恩你个头啦,快来追我,追得上就让你亲一口。”美涵诡异地笑着跑开了。
我用3秒钟压抑住比岩浆还要浓烈比海啸还要澎湃比杰克逊的歌迷还要疯狂的兴奋之后,虚伪地叫了一声:“谁稀罕亲你一口啊?”
说完这八个字的时候我离原地已经差不多十米有余了。
文文以前跟我说美涵曾得过长跑冠军的时候我根本不信,为此我甚至亲自观察过她的身体……准确的说是她的胳膊……尽管找不到什么脂肪,但至少她也没有一块符合运动员应该具备的那种体魄。
但此时此刻我终于在气喘吁吁中相信了。
反而让我不能相信的是跑了这么远她居然还有多余的力气大叫:“救命啊,这儿有个变态在跑步呢,好吓人啊!”
这是个冷漠的时代,即便在人山人海的上班高峰,辛苦忙碌的上班族也各自维持着呆板的面具目无旁视。
但这又是个八卦的时代,即便是即将面临迟到的危机,对于新奇的类似“猪上树”的事情,他们也会热忱地送上一片片目光。
所以美涵的这一声尖叫换来的是所有人刹那间好奇的回眸。
最后,这些目光全静止在我一个人身上,哦不,应该说是静止在我的脸上。可笑的是我全然不知并且白痴地加入了“寻找变态”的行列,喘着粗气问美涵:“变态在哪儿啊?”
美涵静静地站在十米开外,同其他人一起把目光汇聚成浩瀚的银河。于是,可怜的我竟变成了拼命在里面游泳却看不到岸的牛郎。
第二十八章 恐怖的红色拖鞋
为了不让自己极度缺氧,我决定摆脱她深情款款的双眸。但是我转来转去,看到的都是如出一辙的目光。我终于快要被伟大的中国人民感动哭了----原来他们的审美观这么的一致,原来我张文俊长得这么的诱人……
我幸福地告诉美涵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明星了。
然后美涵表情僵硬地要我暂时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会被大家误解的。”
“误解?误解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是红得发紫的大变态吗?”美涵毫不留情地一举击碎了我的明星梦。
“变态?我?”这两个词好象是两个不同的定义吧!
但美涵却肯定地点了点头:“恩,至少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是这样的。”
“我……”不就是穿了双红色的拖鞋么?有那么恶劣吗?
美涵好心地安慰我说:“不过放心好了,我会在精神上默默地相信你的。”这感觉就好象有人对一个要饭的说“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会在精神上送给你一万块钱的”一样。
我心里一阵难过,然后很不是时候地大义凛然了一回:“就算我是个变态,可那又怎么了?威胁生态平衡?还是破坏万物生长?变态难道有罪吗?人不可以自己定义人生的风格吗?凭什么……”
我不再说了,因为我看到美涵拼命眨巴着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跟我说:“如果你继续这么大声的讲下去,你的演讲将变成明天报纸的头条。”
“看来你无药可救了。”美涵同情地看了我最后一眼。
阳光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捣乱,穿过浓密的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一地,如同闪烁的舞台灯光一样缤纷笼罩在我的身体周围。我尽量把头压得很低,以减弱一路上不断飙升的回头率。然而徒劳无功让我彻底体谅了做明星的生活压力,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好多的明星出门都喜欢一身北极考察式的打扮了。
身边依旧不断地有人擦肩而过,我侧过脸偷偷看他们的眼,却发现他们也跟我一样正偷偷地看我的脸……我第一次真正觉得我们中国的人口确实超重。
不知道我是怎么一路坚持着来到网吧的,只记得冲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瓶冰镇雪碧,然后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多半瓶。惊吓过度,二氧化碳或许能带给我一丝慰籍。
然而当我把一张崭新的红色人民币递过去的时候,吧员居然满脸惊奇到没有收钱的举动。
我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回过神紧张地微笑:“哦,对不起。你……”
我尴尬无比地说:“给钱,另外开两台机器。”
她迅速地反应过来,应了声“好的”之后,递过来两个帐号。
我稍微等了片刻,确定她当真没有找我零钱的意思之后轻轻咳嗽了一下:“小姐,你不觉得应该找给我零钱吗?”
她又是一愣:“啊?零钱?哦……要多少?”
要多少?这语气怎么好象被人打劫了似的?我有些愠怒地说:“我不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