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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却很爱很爱她。我知道她嫁给我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家,然而我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爱她,宠她,我当时一直相信爱是包容。所以我一直充当着傻瓜的角色,包括她和那个男人的见面。我的爱让我相信她不会对不起我的付出。可惜我最终还是错了,我忽略了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她痛苦了好久以至于离开我们。”
他的表情满是懊恼和忏悔。
“一句话?”张雨不解的脸上写满好奇:“什么话?”
“我当时并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只有嫉妒,我嫉妒为什么我得不到她的爱。终于有一天,我对她说……”
“老婆,你能不能不跟他在一起啊?”张德辉平静而小心地问。
她愣了良久之后突然哭了,哭得让人心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让我对你这么内疚?你这个大混蛋,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发了疯似的对张德辉咆哮着。
张德辉并没有对她说他爱她,他只是低着头沉默。
她也没有躲在他的怀里,他的臂弯也不敢将她搂住……
“我们就那样沉默着,直到深夜。后来她真的再也不见那个男人,我以为她被我感动了,我甚至开心得见了人就忍不住要笑。你生下来之后的一天,她带我来到了智大后面的那个花园,她第一次开心地说着笑着,她说这辈子遗憾的就是忽略了享受我的疼爱……”
“好想荡秋千啊,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这里遇到的,当时我正一个人失落地在秋千上坐着,然后你跟你朋友匆匆地跑了过去,却不小心害我摔在了地上。”
张德辉开心地笑着:“是啊,当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会劈头盖脸把我一顿臭骂呢,没想到你居然什么都没说就一个人蹲在那里哭了。”
“当时我等不到他,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心里面又急又气的,就忍不住哭了,弄得你手忙脚乱的,比我还害怕似的。”她幸福地回忆着。
“是啊,我当时真的急死了,那些个狐朋狗友没一点义气,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回家了。不过想想也幸亏是这样我们才认识的。”
“说实话,你哄女孩子的方法真的笨死了。”
张德辉一个人傻傻笑着:“那是因为从小到大我还没弄哭过女孩子啊。”
后来张德辉把她抱到了秋千上,秋千缓缓地摇啊摇,有风温柔地打在脸上,清新的凉。
她幸福地叫着:“你知道吗?坐你推的秋千有种飞起来的感觉,我好喜欢。”
张德辉深情地推着,温柔地如同迎面的和风:“我可以一辈子都做你的秋千啊!老婆,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她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只可惜一辈子太过短暂了。”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张德辉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也所以他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居然还开玩笑地说:“那我们就生生世世都做夫妻好了。”
她流着泪笑了,回过头紧紧地扑到了张德辉的怀里……
“那是她第一次把我当作依靠,没想到第一次竟然也变成了最后一次。”张德辉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色彩,看来他已经迷失在茫远的追忆中了。
张雨既忧伤又愧疚地看着张德辉,片刻之后才说了声对不起:“你这么伟大地付出,我却还不懂事地误会了你这么多年。”
“傻孩子。”张德辉笑了起来:“有什么对不起的啊,都过去了,就别去想了,你妈当时就是没有想开,其实过去和未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空间啊,何必非要把它们串联在一起呢?不过我希望你记得,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看来文俊也错了。”张雨笑了:“他曾经安慰我说你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你一定是一个好父亲。现在想想,你原来即是好丈夫又是好父亲啊。”
张德辉笑得兴奋之极:“哈哈,好了,我刚刚还在担心你知道真相会不会就不认我了呢,现在我总算放心了,回去吧,老爸给你开香槟。”
张雨站了起来,随口问了最后一句:“那你为什么会说爱到不恨呢?你恨过她吗?”
“恨。”张德辉皱了皱眉:“我恨她不负责任地抛弃了我们。不过这股恨意仅仅是昙花一现。你呢?会像当初恨我一样恨你妈妈吗?”
张雨笑了:“你教我的啊,爱到不恨。”
天边悠悠一朵浮云飘过,转瞬即逝。
第七十七章 得不到你的心就要毁掉你的人
时间已经不早了,上班族的人流减退。许凌风叼着烟斜倚在他那辆酷炫的深黑色摩托上,一脸冷漠。
“还在等啊?”张雨突然在他的身后出现:“可怜哦,又被人放鸽子了。哈哈,我在想随便朝天上开一枪能打下来几只?看样子蛮多的,哦?还是快闪吧,要是把我心爱的跑车砸坏了可不值得。”
许凌风怒不可竭地看着张雨的车消失,呼吸强烈。
然后余飞扬不挑时机地出现了,而且还不挑时机地说了句“逆耳忠言”:“等人啊?别等了,我敢用脑袋担保,你肯定又被人放鸽子了。”
“你什么意思?”许凌风作势要抓余飞扬的领子。
余飞扬迅速地闪开了:“动不动就想打我,是,我是小弟嘛,可你知道学生们都怎么说你吗?骂你草痴啊,整天尾巴似的缠着江美涵,人家却理都懒得理你。上次张雨搞的校刊你看了吗?有多少白痴女生支持他啊?支持他也就等于是反对你,你懂吗?我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其他人不怕你啊,这些话传到小弟耳朵里你还怎么做大哥啊?”
“别说了。”许凌风将烟头使劲地甩在了地上:“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教。”
“好好好,我不管。”余飞扬第一次用鄙视的口气跟许凌风讲话:“唉,谁叫人家有钱啊,有钱就是大哥,带种。”
许凌风没有说话,狠狠地将烟头踩到脚下。
酒吧。
依旧是灯红酒绿。
我静静地坐着,品味着美酒和美女的感官盛宴。
许凌风很讨厌的脸突然在我那邪与美混杂着的视野里出现,但看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于是我反感地转身,准备离去。
若馨还是喜欢在台上唱歌。她的歌唱的很棒,引来台下掌声雷动。
“小姐,唱得太好了,其实我也是个酷爱音乐的知音,看到你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来,渴吗?喝点饮料吧。”
若馨走下舞台的时候一个人端着两杯饮料这样俗套地向她搭讪。
这个人就是张雨上次在咖啡厅里遇到的那个难缠的家伙,他叫赵洪飞。赵洪飞本是苍狼帮里的一个小弟,苍狼帮解散后,他用“出身名帮”的幌子自组团体,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混混帮,专门欺负一些靠非法摆摊为生的小贩子。他喜欢对女孩子实施卑鄙的手段,譬如下药等等。他还有一个弱点就是见钱眼开。
若馨摇摇头说:“我不渴,谢谢。”
“不渴也可以喝点嘛。”赵洪飞依旧纠缠着若馨。
我并不认识赵洪飞,但是看得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我走过去拉住若馨的手沉默着往外走。
赵洪飞毫不知趣地伸手把我拦了下来。
“你丫哪里混的?”他问得开门见山。
我懒得理会这种无聊的人,他的话我全当没有听见。
赵洪飞有些怒了起来:“你TM是不是聋子啊?这三八老子今天要了,你最好实相点。”
我以为走得够快了,但是他还是追了上来。
我伸手捞过一只杯子在桌面上敲碎,一把将参差不齐的断口伸到赵洪飞的颈前:“我告诉你,她不是三八,你也不是老子。该实相点的是你吧,因为这个地盘几乎算是我的。信不信我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我看到赵洪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把杯子扔到了地上。
身后有人击掌,却是讽刺的韵味:“哟,原来是卧龙帮的新大哥啊,果然厉害,难怪能在一夜之间打散关公会。”
我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拉着若馨要走。
他没有阻拦,当然,他也不敢阻拦,只对着我的背影说:“你不理我也没有关系,但我有把握你会为了美涵主动理我的,明天,也许后天,也或许是大后天,最多不会超过五天的。”
我停住,准备想一想他说的意思。
许凌风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别以为是个大社团就很了不起,现在这年代,钱才是最大的黑社会,只要有钱,我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你根本不行的。”
“你的确很有钱,只是恐怕带不到阴间吧?”
“所以呢?”
“所以……钱很快对你来说就没用了。因为,你,会,死!!!”
我拉起若馨走了。去哪?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必要离开这里。
我说若馨我觉得会发生很多事。
若馨笑了:“你怎么说话没有逻辑了?人活着当然会发生很多事啊?如果真的没有事情发生了才叫惨呢,因为你可能已经死了。”
我很严肃地看着若馨:“不是的,我是说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六感?”若馨笑着:“关于你还是关于他说的那个美涵啊?”
“我是很认真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呀,算了,对牛弹吉他,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啊?”
“接下来?”若馨一脸疑惑:“哎,是你把我拉出来的哎。”愣了愣才问:“那我们刚刚为什么离开?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是啊,为什么?”我故作迷惑:“那我再把你塞进去好了。”
“算了吧。”若馨眨了眨眼睛:“我明白的,走吧,我听你的。”
我笑了:“真的吗?那我缺钱花了,把你绑架勒索你爸妈好不好?”
“好啊,我帮你算一下我身价多少。”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看就你这身价可能根本卖不出手。
若馨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没关系,大不了再打个七折啊!”
“呵呵。”
……
下课时间到了,天一直阴的诡异。
许凌风在校门口等了好久了,见美涵出来,他沉默地熄灭了手里的烟。
“你怎么在这里?”美涵轻轻地问。
许凌风简单地回答说:“等你。”
“等我?”
“带你去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讲。”没等美涵同意,许凌风已经固执地拉着美涵开始走了。
美涵的胳膊好痛,却甩不开许凌风强劲有力的手。
“去哪啊?在这里不能说吗?”
“去一个熟悉的地方,我不会让我们故事的结局发生在风里,因为那样很容易会被吹散。”
美涵心里莫名地轻松许多,因为这句话的意思看来是想跟她分手的。
“好啊,反正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只会浪费时间。”美涵心里想着。
“那天为什么放我鸽子?”
餐桌上,许凌风愤怒的咆哮作为了他们对话的开场白。
这倒是令美涵大吃一惊的,她一声不响地抿了口茶:“哪天啊?”
“哪天?”许凌风自嘲地笑了:“看来放我鸽子放得太多了是吧?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吗?”
美涵静静地品着茶,不想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沉默就可以让我对你温柔吗?你以为沉默就值得我低声下气吗?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呢?”美涵冷冷地盯着许凌风:“说你如何去羞辱张雨?”
“这根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许凌风怒不可竭。
“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美涵的声音依然平静:“这不是第一次放你鸽子了吧?你不懂什么叫习以为常吗?”
“习以为常?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后都说我什么?”许凌风狠狠地拍着桌子:“他们都说我是个不要脸的草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