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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先行送人车厢。
李天云也迅快的跟了过来,说道:“三弟,快上车去。”
谢东山沉吟道:“大哥,小云”
李天云道:“咱们不用替小云担心,她一身武功,足可自保,再说在这一带,也出不了差错,找不到咱们,她自会回去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厂两人迅快的钻进车厢,车把式扬起长鞭,车子又开始辗动,朝着大路驰去。
李小云和南宫靖一路尾随着马车来的。
他们经刘转背易的容,当然毫无破绽,没有人会看得出来。
离桐城近了,李小云也等于回到了家,这几十里方圆的一草一木,她闭着眼睛都可以背得出来。
龙眠山庄是在龙眠山的东麓。
李小云带着南宫靖一直来至别峰禅院。
这是龙眠山上的一座古刹,规格不大,层峦拱峙,静若太古,游山的人,到了这里,差不多都要住上一二天,可以洗涤尘俗,因此寺中也准备了客房,供游客住宿。
两人跨进山门,一名灰衫和尚就迎着合十道:“二位施主”
李小云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我们是找清云师傅来的,他在那里?”
清云,是别峰禅院的知客大师。
李小云时常到这里来玩,自然极熟。
灰衫和尚连忙合十道:“二位施主原来是知客师叔的熟人,师叔正好陪同一位城里来的施主去了方丈那里,只怕还有一会耽搁,二位请到客室待茶。”
李小云道:“不用了,我们原是游山来的,想在宝刹住上两天,是李大小姐介绍来看清云师傅的,他既然忙着,就麻烦师傅给我们找两间清静的房间就好。”
灰衫和尚合十道:“客房现成,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说完,就走在前面领路。
李小云和南宫靖跟着他走出东首一道月洞门,穿行长廊,进入另一座院落,就是客房了。
只见一条宽阔的走廊,两边各有七八间房舍。
灰衫和尚走到尽头一间门口,打开房门,合十道:
“二位施主请进,这里的房间,有三人一间,四人一间的,只有这一间是两个人一间的,窗外就是花圃,最清静不过,施主正好二位,这间最合适了。”
李小云听得脸上骤然发热,但这里只有这一间是两个人的,自己穿了男装,就不好多说了。
好在自己带着南宫靖到这里来,是因晚上自己要去龙眠山庄,南宫靖有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当下就和南宫靖一起走了进去,房中果然对面放着两张床铺,窗下放一张半桌,收拾得还算干净。
李小云点点头道:“那就这一间好了。”
灰衫和尚合十道:“二位施主请坐,茶水自会有人送来,小僧告退了。”
李小云道:“多谢师傅了。”
灰衫和尚道:“不用谢。”
说完,就回身退出。不多一会,香火道人沏了一壶茶送来。
李小云拿起茶壶,倒了两盅茶,回头道:“大哥,你来喝茶。”
南宫靖道:“谢谢你。”
李小云朝他温柔的一笑道:“大哥和我也客气起来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阵悠扬的云板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小云站起身道:“大哥,我们到斋堂里吃素斋去。”
斋堂是在后进,一座宽敞的大厅,可以容得下五十张桌子。
李小云领着南宫靖走人斋堂,三十张桌子,差不多已坐满了人。
只有靠左首两张桌上,这一桌坐了疏朗朗几个俗家打扮的人,那自然是借宿在寺里的游客了。
左首一张桌,坐着六个人,李小云认出其中一个脸色灰白,八字倒挂眉的老者正是虎伥夏侯前,心中暗暗一跳。
虎伥来了,虎头庄的人可能也来了。
好在右首一桌上,只坐了五个人,李小云就领着南宫靖在右首一桌坐下,一面低声道:
“大哥,你坐着,我去装饭。”
她迅快的装了两碗饭,回到座上,大家已经开动,两人世就各自吃了起来。
李小云在吃饭之时,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两张俗家人的桌上,好像除了虎伥夏侯前,其余的人都不像江湖人。
和夏侯前同桌的,还有一个蓝衫少年,看去不会超过二十,生得玉面朱唇,极为俊美,尤其一只眼睛黑白分明,朝自己两人投来一瞥。
这人坐在那张桌上,就如鹤立鸡群,他好像没有同伴,只是一个人来游山的,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有和旁人说过一句话。
李小云两人改换了面貌,人家只当他们是游山的兄弟。因为这里经常有游山的人来往,倒也没人注意。
饭后回到房里,李小云随手拴上了房门,她总归是女孩儿家,今晚和南宫靖同住一个房间,心头小鹿止不住一阵跳动,心想:“这要给爹知道了,不把自己打死才怪!”
南宫靖神智受迷,自然无语可谈,两人喝了一盅茶,李小云就道:“大哥你就在对面床上睡,现在可以睡了。”
南宫靖道:“愚兄晚上都不睡的。”
李小云道:“那也可以上床了。”
南宫靖没有再说,就自顾自到对面床上,盘膝坐定,运起功来。
李小云用手拂灭灯烛,因时光还早,就和衣在床上躺着养神。
时间渐渐过去,现在初更已过,李小云悄悄站起,走近后窗。
南宫靖忽然睁开眼来,问道:“兄弟,你要去那里?”
李小云被他突然一问,不觉吃了一惊,急忙走近他床前,悄声道:“我要出去一次,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自己运功,不可出去。”
南宫靖点点头道:“愚兄不会出去的。”
李小云道:“那我走了。”
闪到窗下,轻轻推开窗户,探头朝外张望了一下,看看没人,就足尖一点,轻巧的穿窗而出,回身把两扇木窗轻轻掩上,目光再向四周一瞥,就长身掠起,一连几个起落,纵出围墙,一路朝东麓奔去。
这条路,她从小走惯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奔行,但因傍晚在斋堂里看到虎伥夏侯前,他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到龙眠山来游山的。
因此她虽然一路奔行,还是十分小心,目光不住的搜索着山林两边,是否有人隐藏?但一路行来始终不曾看到半点人影。
从别峰禅院到龙眠山庄,不过二五里光景,现在矗立在山麓间黑幢幢的龙眠山庄,已经在望。
李小云就格外小心,凝目看去,庄中静悄悄的不闻半点人声,连灯火都已全灭,好像庄上的人全已睡了。
这是自己的家,当然最熟悉也没有了,她舍了正面,悄悄绕到庄后,四顾无人,点足跃起,一下越过高墙,落到后进暗陬。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阵轻快而杂杳的声音,由远而近!
李小云急忙身形一缩,躲到一处转角后面,摒息不动。
回到自己家里,还要像小偷一样,躲躲闪闪,想起来岂不可笑?
这时已有四五个人影,急步从前面过去,她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一望而知是五名劲装巡逻庄丁,手上都握着明晃晃的钢刀,腰间也一定备有匣弩。
庄中虽然灯光全灭,但戒备极严。
李小云暗暗忖道:爹和二位叔叔把假扮南宫靖的侯元擒来,庄,中又戒备森严,那一定是在密室里问他什么了,爹的密室是在书房里!
心念闪电般一转,立即从暗处窜出,两个起落,掠上迥廊。
就在她堪堪掠到之时,只听又是一阵轻快而杂杏的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来。她赶紧隐人一根柱后,果见又有五名庄丁从廊外过去。
一组五人,刚刚过去,又有一组过来,一去一来,形同穿梭!
李小云心知今晚庄中戒备如此严密,要想从后进到达爹的书房,不知要躲闪多少次,而且从后进到书房,可能还布置了不少明岗暗卡,要不被他们发现,只怕很不容易。
一念及此,迅快的从迥廊掠出,放轻脚步,朝那一组巡逻的庄丁跟了上去,这一着也亏她想出来了。
跟在巡逻庄丁后面,只要不被最后一个庄丁发现,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过去了,要不被最后一名庄丁发现,那也容易,只要放轻脚步跟着就行。
她挺起胸脯,紧跟在最后一名庄丁身后,果然轻而易举的从后进一直到达前进,中间接而连三的和迎面而来的一组又一组巡逻庄丁擦身而过,好在庄中没有灯火,巡逻的庄丁也不带灯火,黑暗之中,谁会去数迎面过来的一组人的人数?
李小云一路行来,果然不出所料,走廊、花丛、转角等处,都站着有人!
现在这一组人,快转到爹的书房了,李小云目光迅速左右一扫,待最后一个庄丁走出三步,就迅速的一个轻纵,向右掠开。
再一点足,就隐入一处花丛,然后弯着腰,绕到书房右侧,这面正好有一排花窗,里面放下了窗帘。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棵花树后面,停下身来,举手撩开了些花枝,侧耳凝神,仔细打量了一会,才收回手,正待闪出身去!
只听左首有人喝道:“什么人?”
这下把李小云吓了一跳,但也立时听出这喝声是庄里的副管事李进财,这就嘘了一声,低声喝道:“进财,是我。”
李进财当然听得出是大小姐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躬躬身道:“原来是大小姐”
这一走近,他发现并不是李小云,口中不觉咦了一声。
李小云不待他底下的话出口,说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李进财听她声音果然是大小姐,方自一怔!
李小云低声道:“我怕敌人认出我来,所以易了容,爹和二叔、三叔,是不是在书房里?”
李进财确定是大小姐了,才应了声“是”。
李小云又道:“大师哥和二师哥呢?”
她问二位师哥在那里,是怕遇上他们,加以阻拦。
李进财道:“张少爷守着书房大门,沈少爷守着书房后院。”
李小云道:“我有紧要的事要和爹说,你守在这里别走开。”
李进财为难的道:“大小姐,庄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李小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我得到极重要的消息,要去和爹禀报,你可知今晚为什么要戒备如此森严,就因为”
她故意不说下去,一面说道:“你守着,为了防备被人知道,我要从窗口进去,你给我注意四周的人。”
李进财听她说得这么郑重,只得应了声”是”。
李小云话声一落,就不再和他多说,闪出花丛,悄悄走近窗下,现在有李进财替她把风,就不用怕被人发现了,伸手轻轻扳开了一扇窗户,手掌在窗槛上一按,轻巧的跨入窗内,然后朝李进财打了个手势,要他不可离开,就轻轻的掩上了窗户。
书房中依然没有灯火,但这是自己家里,她自然熟悉不过,知道密室是在书房里首的一间。要开启秘室,首先要把一排书架移开,才能进去。
她当然不能进去,心中思索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呢?一面目光抡动,只是打量着右首那一排书架,书房里因四面都垂下了厚绒窗布,透不进一点光线。
她沉思有顷,忽然想到了一个计较,这就举步缓缓走近右首一排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