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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寻到了二十几株,他心知这些药材现今虽然无用,但素问平曰炼制丹药,说不定采了回去,曰后也用得着,因此也就并不嫌弃,统统收入了药囊之中,
忽忽一晃,便是几个时辰过去,天色也渐渐由晴转阴,云层之中,无数电蛇來回钻动,似乎转眼之间,便有一场大雨要下,平凡见了这般情景,却是半点也不害怕,反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在一座山峰上停了下來,不片刻间,只见空中电光一闪,伴随着轰隆隆几声剧烈雷响,无数黄豆大的雨点打了下來,回头看时,只见群山皆碧,雨幕生烟,实是天地间罕见的一幕奇景,平凡见状,顿时会心一笑,吟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來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正欢喜间,却只听半空中仿若打了个霹雳,一头两丈來长,花纹斑斓的吊睛大虫虎吼一声,猛地向他立足之处扑來,平凡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惊,正待出手抵御,哪知那猛虎经过他的身边,竟是头也不回,哧溜一声,早已去得远了,
如此一來,平凡不由得大感惊奇,心道:“自來饿虎食人,在所多有,原可说丝毫不奇,怎的这只猛虎到了我的身边,却居然不來下口,我瞧它浑身杀气腾腾,可不像什么善类,难道它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不成。”
想到此处,心中一股好奇之念再也无法抑制,匆匆驾起云头,前脚后脚的赶了上去,
约摸追了小半个时辰,前边道路忽然一折,两山夹道之间,露出了一座十分陡峭,高约千丈的绝崖,崖顶的大松树上,立了一只皮色雪白,九尺來高的巨猿,那白猿见了猛虎,顿时吱吱叫了几声,双眼之中,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
只见那猛虎來到崖下,忽然间着地一滚,变作了一个身披玄衫,面皮焦黄的高壮汉子,那汉子现了人形,登时面色一沉,喝道:“白道友,那部《天星剑诀》你也瞧了几百年了,如今老友到访,可否借我一观。”言语之中,满是霸悍之气,
平凡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心道:“原來这只猛虎,却是一只虎妖变的,怪不得明明见了人來,却也不急着下口,听他口气,似乎在与对方争一部叫做《天星剑诀》的剑谱,却不知威力厉不厉害。”
一念方罢,便听那白猿吱吱一声怪叫,从树上跃了下來,那白猿落地,化作了一个白衣白裙,面含煞气的美貌女子,在她手中,提了一口明晃晃的长剑,二话不说,便向那黄袍汉子杀将过來,
积雷山虎啸猿啼 莲花峰剑气雷音(中)
黄袍汉子见了,也不在意,五指一弹,早有一只三尺來长,漆黑颜色的巨爪飞出,带起一道乌沉沉的光芒,脱手飞了出來,
那巨爪飞在空中,迎风便涨,转眼之间,竟变得有两丈來长,四尺來高,被那汉子把手一指,登时五指握爪,成了一具虎爪之形,迎面向剑尖猛的一抓,这一抓势大力沉,不像是出手与人斗法,倒有些世俗间比武的架势,
平凡见了,登时冷笑一声,暗道:“原來这虎妖的法器,却是自家修炼的两只爪子,可是这等打法,也只好糊弄凡人,如何会是仙家法术的对手,倘若当真对敌,只怕连我也斗不过哩。”
哪知他一念方罢,却见那白衣女子面色一沉,长剑回缩,就连整个身子,也在这一刻拔起数十丈高,笔直向天空冲了上去,正愕然时,却见那虎爪陡然改换方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贴着那女子鞋底飞过,这一抓落了个空,“喀喇”一声,笔直落地,登时在崖边砸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缺口之中,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头滚滚而下,直砸得山谷中不住鸣响,
隆隆声响之中,只听那白衣女子一声轻叱,蓦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了出來,长剑染了精血,立时光芒大涨,被她把手一指,猛然间脱手飞出,向那汉子颈中绕去,竟是要趁他一抓远远飞出,仓促间不及拔出的当儿,猝然间出手突袭,
眼看这道剑光已到颈边, 这汉子仍无半分惧色,左臂扬处,一杆深紫色的长枪猛然浮现,枪杆挑处,“当”的一声,早将长剑磕了开來,黄袍汉子砸开长剑,手中长枪倏的一滑,两臂交握,成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只听他哈哈一笑,说道:“道友还有甚么本事,尽管使來便是。”
白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皓腕扬处,手中长剑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分向那汉子两边腰间射去,黄袍汉子见了,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左挑右挡,“当当”两声,早将两柄长剑磕飞,
“天绅倒悬。”
白衣女子一声娇叱,两柄飞剑一上一下,似乎在空中化作了两个快速旋转的陀螺,去势來路,令人根本无从捉摸,饶是那黄袍汉子道法精深,却也不敢直撄其锋,匆忙之下,只得把手中长枪舞成一道紫色流光,牢牢护定身子,
“叮叮叮叮。”
半空之中,陡然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
仿佛突然间点燃了一串爆竹,双剑一枪,竟在这眨眼之间,接连碰撞了三四百次,
渐渐的,黄袍汉子由守转攻,一杆长枪时而离手,化为一道闪电,刺向对方身上要害;时而紧握手中,犹如蛟龙出水,明明灭灭的幻化出万点寒星,白衣女子手持双剑,兀自遮拦不住,被他一杆长枪圈住,逼得不住向后倒退,
又斗片刻,白衣女子渐感焦躁,飞剑出手时已不如先前那般灵动,黄袍汉子觑的准了,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幻出漫天枪影,兜头向她身上罩了下來,
哪知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猛然一声怒喝,两柄飞剑光华一闪,竟是不护自身,反而化作了两道流光,笔直向黄袍汉子双眼射去,这一下只攻不守,竟是用上了两败俱伤的拼命杀法,
黄袍汉子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一枪砸将下去,自然能将对方一举击毙,可是转眼之间,自家也难逃双剑穿脑,殒身毙命之祸,自己明明占了上风,又何必与对方拼命,因此心中虽然不愿,却还是只能撤回长枪,将两柄飞剑震飞开去,
就这么一瞬间的犹豫,白衣女子已然反守为攻,两柄飞剑此起彼伏,专挑对方的眼目要害下手,黄袍汉子修为法力,本來都要稳压对方一头,可这时投鼠忌器,却始终被对方压住,无法尽情施展,心中郁闷,当真可想可知,
堪堪刺出了两百來剑,黄袍汉子忽然一声冷笑,眼见两柄飞剑刺來,竟是不闪不避,反而把口一张,径直向剑尖咬了上去,与此同时,手中长枪仿若生了眼睛一般,被他把手一指,化作了一道紫色光华,径向白衣女子小腹射去,使的居然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不好。”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惊恐之下,只得把剑一收,双剑交错,竖直往身前一挡,自忖只要挡住这么一下反扑,自家便有缓手之机,慢慢的再与对方争执不迟,
哪知她这一个念头还洠ё辏慵浅で骨辜夂鋈灰怀粒乖谡馑蚕⒅洌贝谈奈禄尤凰匙沤I碇苯叵聛恚
“噫,这不是世俗武人才有的独特本事么,怎的用于斗法也会这般厉害。”平凡忖道,
一念方罢,便见那白衣女子身形陡然一缩,变得只有两三尺高,远远望去,竟比两柄飞剑还要矮上一截,平凡正感好笑,却见眼前紫光一闪,枪头呼的一声,从白衣女子鼻尖掠过,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深坑,这一下躲避粗看十分狼狈,却也正因如此,才避过了黄袍汉子随之而來的一记截杀,时机分寸,拿捏得分毫无差,果然是金丹大成的妖怪,无论眼光判断,都比筑基期的人物高了十倍不止,平凡一见,不由得大感钦服,
眼见黄袍汉子一枪走空,他却仍无半分急躁之色,反而把枪一收,傲然挺立,背心之上,一道道紫色光芒缓缓涌起,连同自身气势,也在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增长,
不动如山,巍然似岳,
下一刻,
只听他一声长啸,手中长枪陡然幻出无数光点,仿若满天星辰,铺天盖地的将白女女子罩了起來,平凡一见,登时心中一寒,心知这一刀光罩落下之后,接下來的,必定是狂风暴雨般的一轮猛攻,
果然,平凡这一个念头刚刚转完,便只见黄袍汉子把枪一举,枪尖之上,霎时间缠上了无数电芒,大喝声中,整个身子仿佛大鸟一般直冲云霄,
“轰隆。”
天空之中,一道电光急速掠过,一声惊雷轰然炸响,
“嗤嗤。”
随着这一冲之势到了尽头,黄袍汉子忽然把身一折,在空中飞速掉头,连人带枪化作了一道深紫色的流光,笔直向光罩中刺了下去,
捷如猛虎,势若奔雷,
枪尖刺落地那一瞬间,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
“咦。”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系于俄顷的当儿,平凡忽然惊咦一声,整张脸上,都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因——
白衣女子突然消失了,
甚至,连自身气息也一并消失,就好像一具彻头彻尾的幽灵,完全遁入了虚空之中,
黄袍汉子愣住了,
就这一瞬间的呆愣,自身气机露出了破绽,只要有一丝破绽,敌人就有了可趁之机,
白衣女子,动了,
虚空之中,忽然有一道细如发丝的剑光亮起,无声无息的向他后脑袭來,
“练剑成丝。”
平凡在心中大叫一声,眉目之间,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你道为何,
原來天下道门之中,练剑之术共分七层,分别是第一层:以气御剑,第二层:炼剑成罡,依次往后,则是:剑气化虹,练剑成丝,剑光分化,飞剑百步以及本命剑元,第一层到第二层,只需有练气期的修为便可练成,从第三层往后,那便越來越难,第三层剑气化虹,至少也得有筑基期的修为,要到练剑成丝,剑光分化两层境界,那就非得有金丹期的修为不可了,至于飞剑百步,取人首级,甚至是修出本命剑元,飞剑千里,那就非元婴期莫办,到了这等境界,一道剑光可以分化为数道,甚至几十道,炼剑之士凭此境界甚至可以布下剑阵,杀敌困敌,随心所欲,白衣女子既能修炼练剑成丝的境界,剑术之精,法力之纯,当真可想而知,
眼见这一下突袭蘧然而至,黄袍汉子仍是懵然不觉,平凡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此人休矣。”
谁料就在这时,黄袍汉子忽然把头一侧,扭头向平凡藏身之处望來,眼神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似乎隐隐发觉了他的存在,平凡见他望了过來,心中不禁突突直跳,暗道:“这妖孽不会发现我了罢,难道我还要杀他灭口。”
也真是事有凑巧,他就这么一侧头的工夫,那道剑丝早已穿身而过,“哧”的一声,从他肩头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窟窿,鲜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出來,这一记剑丝贯脑之祸,竟然就此避开,
本來这事儿若是换了旁人,一见对方祭出这等厉害剑术,就该临时收手,马上拍拍屁股走路,毕竟练剑成丝的法术威力虽强,却不是伸手就來,非得要存神良久,将全身法力凝成一线方可发出,可那黄袍汉子却是个洠跄宰拥拿Х颍患约沂苌耍鞘贝笈踔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