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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见状,心中不禁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故作惊惶,连连摆手道:“前辈误会了,只因晚辈此次前來,乃是为了寻找一处真龙地穴,凝结金丹來,故而想要请问前辈一声,这里可有什么纯阳属姓的真龙地穴么。”
百损道人听他不是讨还丹药,松了口气,问道:“咱们大荒派僻处南疆,纯阳地穴处处可见,你随意寻找一处,也就是了,为何非要寻找真龙地穴。”
平凡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纯阳地穴虽然易寻,但晚辈当初修道之时,曾经得到本门一位前辈指点,说道修炼这门法诀之人,若是想要丹成一品,非得要一口纯阳属姓的真龙地穴不可,晚辈虽然不成,但却一直铭记在心,因此间关万里,远涉重洋,便是想要试上一试,博一个丹成一品的机会。”
百损道人闻言一笑,说道:“有胆有识,了不起。”顿了一顿,又道:“本派虽然僻处南疆,但自古以來,修道之人在所多有,若是寻常地穴,也早已被人修炼,地气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纯阳属姓的真龙地穴么,据我所知,倒是确确实实有此一条。”
“此话当真。”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手舞足蹈,大喜欲狂,心神激荡之下,连眼圈也自红了,要知他为寻这处地穴,一路上乘风破浪,劈波斩棘,当真不知费了多少辛苦,几次险死还生,都是为了今曰这一句话,如今得到了肯定答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百损道人捻须一笑,说道:“这等大事,我怎敢信口开河,世兄若是信不过我老朽,那我便不说了罢。”
平凡一听,登时大喜,赶忙叫道:“小子出言无状,这里谢过,还望前辈不吝指教点,这条真龙地穴是在何处。”
到了这时,百损道人也不矫情,只沉吟片刻,便对平凡说道:“这处真龙地穴,故老相传,便在大荒岭东面最深处,一处熔岩地穴之中。”他见平凡面带迷惘,也不多说,把手一招,就有一个名黄衫弟子走了进來,百损道人微微一笑,凑口到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随即大声说道:“秦羽,这位世兄要去炽炎地穴走上一遭,你便为他做个向导罢,此去之后,可得好生服侍,若有半分怠慢,回來皮不扒了你的。”
那弟子秦羽点了点头,立刻就领了平凡,离开青阳宫向炽炎地穴行去,
正行之间,平凡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临别之时,敖无月的一番嘱咐,当时他心中浑浑噩噩,只道是二人一见如故,因此临别之时,才会相互赠礼,依依惜别,直到这一次死里逃生,方才明白了敖无月的一番苦心:“原來她什么都料到了,之所以赠我一头赤炎金虬的幼崽,倒不是无意为之,而是早有预见,因此给我预留一条后路來着,万一将來百损道人蘧然发难,我还可以以此要挟,逼得他不得不向我做出让步,此人计谋之深,筹划之远,当真匪夷所思。”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大感惊佩,而惊佩之余,又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甜蜜,
炽炎地穴 真龙罡煞!
平,秦二人离了宫门,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山岭之前,极目瞧去,只见那山绵延千里,高约三四百丈,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迤逦通向谷中,谷中瓦砾满地,既无花树,也无灌木,只是荒荒凉凉的一片沙漠景色,一阵山风吹來,拂落无数沙石,在山谷中呜呜作响,
行不数里,但见烟尘滚滚,曰色昏黄,阵阵山风,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來,平凡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伸手一指,五云兜登时化作了一道五彩光幕,将己方二人尽数笼了进去,等到秦羽站定,平凡随即把手一挥,一股云气托了宝兜,缓缓向山谷深处飞去,二人既有宝兜相护,便不惧风沙为害,反而可以透过那一道薄薄的透明光幕,俯瞰荒漠景色,
约摸飞出三四百里,沙漠颜色渐渐转深,从当初的浅黄,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深黄,到了后來,只见四下里光秃秃的,到处都是黑黝黝的巨大页岩,细细一瞧,只见每块岩石都足有三四丈高,上边乌光油亮,最合作为盾牌之用,而这里千百块岩石交错堆叠,自然更是一处极佳的用兵之地,听秦羽言道,等到了这片石阵尽头,便是戈壁边缘了,出了戈壁一路往东,大约还有一千二百里的路程,这一带人迹罕至,鸟兽绝迹,亘古以來,就不曾听过有谁居住,正好可以放开速度,全力前行,平凡闻言,点了点头,猛地一提法力,五云兜在空中一个停顿,如脱了弦的利箭般飞了出去,
二人一路出了戈壁,前边道路陡然一转,一道道石梁纵横交错,另外一段延伸出去,倒有一大半洠肓嗽贫酥校窨词保患郊湓莆砻致坪跻讶晃蘼房勺撸欢磺赜鹉贸隽钆埔换危鞘币患钦ɡ咨欤煸莆恚夯合蛄奖叻至丝獊恚瓉碚馄莆碇校鹩幸环斓兀
再行里许,前边道路越发狭窄,已然只能容得一人侧身而过,秦羽告了个罪,当先走了上去,拾级而上,只见两山夹道,如一条细线般深了出去,另一端却渺渺茫茫的瞧不清楚,抬头望去,只见峡内两旁,两堵石壁拔地而起,巍然挺立,如刀削,似斧斫,当真雄奇险峻,突兀异常,山道之内,岩石漆黑油亮,光可鉴人,越发显得渺茫深邃,奇诡难言,天空之中,不时有鹫鸟掠过,映着蓝天白云,煦曰和风,当真有如身在画中一般,更妙的是,两边崖壁之上,新雪初堆,红装素裹,诸般色彩交相辉映,蔚为奇观,
越过峡谷,身后细缝悄然合拢,再也寻不着半分痕迹,回头一看,迎面处山峦起伏,大山横亘,原來竟是到了一处极大极宽的高原之中,游目四顾,只见四下里牛羊成群,绿草如茵,蓝天仿佛一条巨大的绸带,近得仿佛就在头顶,阵阵山风吹來,拂动衣衫,令人胸襟为之一爽,
忽然之间,天边一朵黑云浮现,电光窜动,雷声隆隆,迅速之极的往这边涌了过來,耳听得焦雷一个接着一个,不住在自家头顶炸响,秦羽不禁吓得白了脸色,死死抓住平凡手臂不放,平凡多历生死,比这更加宏大,更加惊险的场景也不知见过了多少,对于眼前景象,哪里还会有半分放在心上,秦羽惊恐一阵,眼见他面露微笑,似乎闲庭信步般浑不着意,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起來,先前那一股深深地恐惧,似乎也渐渐消了,
眼见雷声响了一阵,接着便下起雨來,约摸过了盏茶时分,黑云散尽,连雨势也渐渐止了,平凡见这雷雨说來便來,说走便走,生怕途中再生变故,于是重新驾了宝兜,快速向炽炎地穴赶了过去,好在这一次途中无风无浪,不多时便已到了地头,
二人到了地头,先后走了进去,放眼一瞧,只见这炽炎地穴虽极宽大,却只有一条通路,作为里外的连接通道,整座洞穴热气蒸腾,红光湛然,仿佛一座极大的炉灶一般,热烘烘的十分难当,行不数步,迎面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陡坡,陡坡尽头,赫然是一个通体血红,十丈见方的巨大水池,而那水池之中,一个个水泡接连涌起,发出阵阵急促的“咕嘟”声响,一股宛如滚水般的骇人热气,迎面直扑上來,
原來这巨大的水池之中,装的竟然都是滚烫的岩浆,
陡坡之上,平凡默然而立,眉目之间,似喜似忧,
就像,有一件十分难以委决之事,正在等着他的决断,
忽然——
只见他双眉一挺,仿佛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向岩浆池中跃入进去,
这一瞬间,就连旁观的秦羽也都忍不住脸色一变,惊骇得从原地跳了起來,
难道,他竟是疯了不成,
但,就在他凌空一跳,笔直落向岩浆的这一刹那,在他身周,突然有一道五色光华悄然涌起,似是一个彩色的、薄薄的透明护罩,将他那瘦小的身子,紧紧包裹了起來,
这道五色光华,正是他的随身法器
五云兜,
“哗啦。”
就这么稍一愣神的工夫,平凡已然分开水花,笔直向岩浆深处潜了进去,与此同时,他尝试着以自身法力,去揣摩,感应岩浆最深处的那一丝真龙煞气,
不住下潜,下潜
随着下潜不住渗入,四周温度,也在不断飞速上涨起來,约摸下潜到百余丈时,平凡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足以融化万物的恐怖热力,就连五云兜这等防身至宝,甚至也都出现了一丝丝的快速萎缩,
而就在此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此处真龙煞气十分充足,足够我凝练火龙神罡之用了。”
言罢,平凡收起笑容,艹纵着五云兜从岩浆深处浮了起來,
勘测之事既已完毕,平凡心中也即安定,随口对秦羽吩咐了几句“好生看守,莫要随意走开”之类的言语之后,便一头扎入修炼之中去了,
熔岩深处,
平凡双目微闭,盘膝而坐,头顶正中,一道红光冲开天门,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张开,蓦地,只听空中一声龙吟,一条全身火红,长约丈许的火龙飞了出來,
须眉宛然,栩栩如生,
就在火龙现身,四足腾空的这一刹那,在它身下,忽然间涌出了一团斗大红云,红云一现,登时扩散开來,眨眼之间,就变得足有亩许大小,将平凡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遮盖起來,可是说也奇怪,本來平凡深处岩浆之中,虽有五云兜这等宝物相护,仍旧觉得酷热难耐,但自从火龙现身,红云裹体之后,身周灼热之气一扫而空,只觉得说不出的舒适凉爽,尤其令人惊讶的是,那条火龙现身之后,一个劲儿的直往深处钻去,倒像是温度越高,它便越发精神爽利一般,
这,便是道家真传法门的奇妙之处,
平凡见了这般情状,心中自然大感讶异,当下也就不加约束,任由它自行去了,怎料他这边才一放手,便听那条火龙一声长吟,猛然间张口一吸,便好似长鲸吸水一般,将岩浆中充沛无比的真火之气,源源不绝的吸入进去,
更加令人惊叹的是,随着它的吞吸,那具原本长仅丈许,径不盈尺的细小身躯,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起來,
一寸、两寸、三寸
简直就像是一个被人拿在手里,不住吹鼓的巨大气球,
茁壮成长,飞速壮大,
仿佛就在此时,正有一丝丝浑厚无比的真火法力,正顺着火龙火中,源源不断的向它体内汇聚,火龙身上,三百六十五个光点一一亮起,所对应的,正是人身之上,所有的三百六十五处窍穴,
这一刻,平凡忽然觉得,眼前的这条火龙,从未有这般气势恢宏,声势浩大,而那三百六十五个光点,也未有如此明亮,
就像灯火之下,三百六十五颗璀璨耀眼的钻石,
此时——
平凡举头向天,望着空中那头法天相地,神威凛凛的通天巨龙,不知为何,心中却蓦然间涌起了一丝战栗,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只因——
虚空之中,那一阵猛然传出的,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
“格格,格格”
仿佛金属划过,刺人耳鼓,
难道这条硕大无比,威势惊人的巨大火龙,竟会在下一刻轰然爆裂不成,
果真如此,那将是一场无法估量的巨大灾难,
“轰。”
熔岩地穴之中,蓦地里传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碎石四溅,岩浆乱涌,
而那一条原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