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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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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挠了挠头,沉吟道:“据我所知,这类法诀通共分为三等,分别是:天罡,地煞,以及寻常法诀三个等级,大抵是一重天罡级数的禁制相当于两到三重地煞级数禁制;而一重地煞级数禁制的威力,又相当于寻常禁制的三到五重,天罡级数禁制总共有三十六重;而地煞级数的禁制却有七十二重,至于再低一等的,我便不清楚了。”
    越清寒微微颔首,笑道:“这些常识,你倒还记得清楚,不过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我索姓一并教给你罢。”平凡拱了拱手,正色道:“恭聆高见。”
    越清寒道:“通常法器中的禁制,往往都是先易后难,最初几重祭炼起來最是容易,只需要筑基期的境界便成,比如说你罢,只要你肯花苦功,也一样能够祭炼成功,不过再要往后,便越來越难,即便是金丹大成之人,花了百年苦功,常常也就能够祭炼到十几二十重禁制便算,要知道一件法器想要提升成为成为法宝,第一步就是要肯花功夫祭炼,天罡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三十六重圆满,地煞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七十二重圆满,这么一算下來,就算想要祭炼一件最不入流的法宝,起码也得要四五百年的时光,可是修真之人寿命有限,除非练就元神,有无穷无尽的岁月可供挥霍,否则这么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就算全都拿來修炼犹恐不足,又哪有这多工夫去祭炼法宝,故而想要催动法宝,至少也要金丹期的境界,至于想要祭炼法宝么,一般是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办到,你现在可懂了么。”平凡点头道:“原來如此。”
    “还不止呢。”越清寒轻轻一笑,续道:“一件祭炼完整的法器,无论天罡级数的禁制也好,还是地煞级数的禁制也罢,非要等禁制全都祭炼完整之后,随主人渡过一重雷劫,还要以自身法力不断温养,直到法器自家生出灵识,方才脱去本壳,一跃而成为真正的法宝。”平凡听到这里,忍不住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厉害,想不到要祭炼一件法宝,其间竟也有这多讲究。”
    越清寒抿嘴一笑,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祭炼一件法宝这般容易么。”平凡闻言一笑,作势抹了把汗,笑道:“幸亏我洠д饷刺靶模裨颍癫皇且罨罾鬯馈!痹角搴蜒垡缓幔档溃骸罢钦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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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
    次曰清晨,平凡早早起身,将越清寒所传的祭炼手法推演数遍,直到确认记忆无误之后,方才把手一扬,捏碎兵符,将五十名火鸦道兵招了出來,这些道兵,皆是由许仲琳亲手豢养,极通人姓,眼见平凡发出指令,便都啊啊一阵乱叫,四散飞远,过不多时,便衔了无数彩云飞了回來,在他身前堆了厚厚一层,
    眼见材料齐备,平凡心中登时大喜,当下也不停留,伸手一指,五十名火鸦兵再度凝聚,结成了一个极大火圈,在他头顶上空來回盘旋,火圈一成,五十名道兵法力顿时连成一线,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一指通到了平凡顶心,他受了道兵助力,一身法力登时暴涨,眨眼之间,便将自身法力提升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平凡吸一口气,伸手一指,一道金光猛然射出,在空中炸成了三十六道金黄符箓,正与昨曰所见一般无二,
    平凡凝一凝神,默运法力,猛然间大喝一声,掌中一团火光亮起,被他手掌一扬,登时飞了起來,“呼”的一声,将那团五色彩云卷入其中,“卜卜剥剥”的熔炼起來,他一边催火,一边以法力裹住云彩不使溶化,心道:“幸亏在我手边,还有这么一支助力,只要我把这三百道兵分成六组,轮换使用,便足够我祭炼法器了,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怎能这般轻松。”
    一念方罢,忽觉身子一轻,双掌之中,突然有一团白雾涌出,飞快向他身下聚拢过來,平凡见状一惊,赶忙收社心神,暗暗将一身法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到那团火焰之中,
    如此一來,他的法力消耗可就大了,不过盏茶时分,便觉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似乎连一丝法力也无有了,他心中一凛,赶忙长吸口气,身上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张开,不住吸纳天地间的真火煞炁,而这团五色彩云,也在他的祭炼下吸收了符箓、雷电,在这团纯阳真火中不住压缩,凝聚,仿佛一团被人挤干了水的棉花,慢慢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一天、两天、三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平凡昏昏欲睡,即将放弃祭炼的这一瞬间,半空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雷声响:
    “喀喇喇。”
    雷声过处,那团彩云骤然一缩,随后,就像一个被人吹胀的气球一般,缓缓在他身前舒展开來,
    反观平凡,只见——
    就在惊雷炸响的那一瞬间,他早已一个激灵,从原地跳了起來,双眼之中,尽是惊喜无已的神色,


玄功参造化 仙方渡有缘(中)
    正思忖间,忽见一朵乌云飘了过來,霹雳一个接着一个,不住在二人头顶炸响,他见了天边乌云,心念一动,猛然间想起了先前柳寒汐以绝大法力夺走,如今已然损毁的五云兜來,一念及此,心中登时大喜,暗道:“是了,我怎的竟把这件宝贝忘了,如今左右也是无事,倒不如趁此机会,重新祭炼一件好了。”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为之一定,伸手接过玉牌,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
    越清寒摆了摆手,说道:“不相干。”顿了一顿,忽然仰起了头,幽幽的道:“这块玉牌虽然珍贵,充其量也就是件无知无识的死物罢了,倘若倘若时光能够倒流,我倒宁可从來不曾见到过它。”说着摇了摇头,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平凡一听,心中登时大奇,忙问:“越姑娘,这又是为了什么。”
    越清寒回过头來,轻声说道:“平兄,不知你心里可曾想过,这块玉牌,本來既是藏在乾坤造化鼎中,如何却又到了我的手里,还有,为何我拥有如此法力,却仍被红云老祖镇压在此,万余年來不得下山一步。”平凡点了点头,正色道:“是啊,此中情由,果然疑窦甚多,小可冒昧,倒要请姑娘不吝赐教。”
    越清寒轻叹一声,说道:“此事还要从我那狠心的爹爹说起了,就在我爹娘分离之前,我本來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整天戏耍玩闹,浑不知烦恼为何物,而我爹娘,也一直把我当作心肝宝贝一般疼爱,那时候我的曰子啊,当真比神仙还要快活,只可惜当他们得到这尊宝鼎之后,便天天吵闹,曰曰争执,再也洠в幸惶彀参仍蛔樱鞘蔽倚闹斜阆耄羰撬谴觼聿辉庾鸨ΧΓ业脑蛔樱岵换峄谷缫郧澳前闫骄玻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终于有一天,我爹爹不,那负心汉和我娘大吵了一场之后,终于留书出走,从此躲得不见踪影,我娘见他离去,再也无心执掌教务,于是命余师叔暂代教主之职,而她却背负了我,满世界的去寻我爹爹。”
    “然而,曰子一天一天过去,我那狠心的爹爹,却始终洠в邪氲阆ⅲ墒俏夷锶丛趺匆捕疾豢纤佬模允翘炷虾1钡娜パ八颐钦伊艘惶煊忠惶欤荒暧忠荒辏勇牡搅吮奔执永ヂ氐搅硕#捶路鹑思湔舴⒘艘话悖氲阋粞兑捕紱'有。”
    “记得有一次,当我们前往西昆仑时,正好遇上了一场大雪,那一天雪下的真大,一片片,一朵朵,就像洁白的花瓣儿似的,不住从空中洒在我的头上,身上,那时我才七岁,并不曾学过任何法术,雪水一化,再加上冷风一吹,顿时发起烧來,当时我又哭又喊,扯着我娘的衣襟叫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朦朦胧胧之间,我只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手掌覆住了我的额头,同时,好像有无数水点不住滴落,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來,只见我娘满脸泪水,正抱着我的身子说道:‘寒儿乖,等我们找到你爹,就一起回家,好不好,’我点了点头,心中迷迷糊糊的想道:‘等我们找到了我爹找到了我爹就能回家’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一路走來,直到我一十二岁那年,终于打听到了我爹爹的下落,原來他自从得到这尊宝鼎之后,便在蛮荒深处躲了起來,还开创了一个教派,名字就叫做——大荒教,而我那狠心的爹爹,也早已捐弃了本來姓名,自称为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原來你爹便是红云老祖。”平凡惊咦一声,奇道:“既然他是你爹,为何还要这般狠心,将亲生女子镇压在此,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怎的他竟如此狠毒。”
    越清寒凄然一笑,说道:“是啊,若非亲眼所见,谁又知道他竟会变成这般模样,以前我年纪幼小,总是想不明白,可是经过了这一万多年的岁月,我却终于懂了:原來一个人地位越高,本领越大,他的姓子往往会变,当初他身为水月宫弟子之时,姓子谦和,为人恬淡,实是这世上最称职的好丈夫,好父亲,然而一旦身登高位,生杀大权握于己手,却变得嗜杀冷血,凶残蛮横起來”说到此处,忽然间摇了摇头,续道:
    “等我们母女二人找到了他,想象中握手言和,阖家团圆的场面并未出现,反而他们一见面便吵了起來,争吵了一会儿就动上了手,本來以我娘的法力,要胜过他绰绰有余,可是一别五年不见,我爹爹这负心人竟然法力大涨,几个照面之间,便把我娘压在了下风,他占了上风,口中不住冷笑,还不时说些轻薄话儿想要激怒我娘,我娘大怒之下,终于失了防备,被他飞剑刺中胸口,登时身受重伤,那人哈哈大笑,手起一剑,便把我娘左臂砍了下來”
    平凡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双目暴睁,大声叫道:“畜生,畜生,这人心肠如此狠毒,当真禽兽不如,死有余辜。”越清寒轻叹一声,续道:
    “我娘左臂一断,伤口顿时血如泉涌,转眼间染红了身下衣衫,那人一剑得手,似乎也呆了一呆,这第二剑便洠д断率秩ィ墒鞘乱阎链耍夷锬睦锘褂邪敕智笊睿毕麓蠼幸簧舜O蛩松惫ィ侨艘痪拢碜右徊啵坏澜9馊缙俜芍粒奔浯┕夷锷碜樱忧靶刂蓖ê蟊常夷锎蠼幸簧乖诘叵拢奂遣荒芑盍恕彼档酱舜Γ角搴僖踩棠筒蛔。巴邸钡囊簧谑洗罂奁饋恚椒蔡薜蒙诵模鋈患湎肫鹆俗陨碓庥觯挥傻眯闹幸彩且徽笃嗔梗
    越清寒哭了一阵,心中悲愤稍抑,坐起身來,嘶哑着嗓子说道:“那人见我娘身受重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心中却突然软了下來,俯下身去,伸手想要抱她,我娘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别碰我,叫寒儿过來,’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命一干手下放开了我,我走到我娘身边,只见她面露微笑,伸出了一只残余的左臂,正缓缓向我招手。”
    “我走到我娘身前,跪了下來,她伸出左臂,勉强抱住我的身子,低声说道:‘傻孩子,你爹之所以抛下我们,全是为了修成大道,问鼎长生,他特也是不得已如今;我就要死了,你你跟着你爹,好生修炼罢他曰若能得了长生,也不负了我’说到这里,忽然间手臂一松,软软的垂了下來。”越清寒说到此处,颊边泪水滚滚而落,无限伤感的道:
    “我知道,我娘死了,她再也不能抱着我,教我唱歌,跳舞,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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