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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娘死了,她再也不能抱着我,教我唱歌,跳舞,任由我扑在她的怀里撒娇,她死了,永远,永远也不可能醒过來了,我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心中只是想道:‘我不哭,我绝不哭给你看,’他回望过來,依稀之间,我仿佛见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泪光。”
“不,一定是我看错了,像他这样凶残狠毒之人,难道也会流泪么,他这人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妻子也要杀害,他也会感到伤心,他到底是在懊悔,还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不,不,我一定不能被他骗了,我娘就是受了他的欺骗,才把姓命也送在了他的手中,我怎么还能信他,是了,我娘临死之前,要我跟他修炼,希望我也能得道长生,好,这是我娘的遗言,我一定会好生修炼,不过,不是跟他”
“是了,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你不是想要长生么,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于是,我趁他不备,突然拔起身子,向大殿正中的乾坤造化鼎扑了过去。”
平凡听到这里,登时大吃一惊,忙道:“怎么,难道你想毁掉这件法宝么,你不怕你爹杀了你么。”
越清寒冷笑一声,森然道:“不错,按我心里原來的想法,的确是想毁了这座铜鼎,最多我捣乱不成,也和我娘一般,死在他的手里罢了,他既然下手杀了我娘,那么再杀我一个,又有什么稀奇,反正我娘一死,我也不想活了。”平凡摇了摇头,直叹:“冤孽,冤孽。”
越清寒回过头來,问道:“怎么,你认为我做得不对么。”
平凡闻言一怔,赶忙摆手道:“不,不,我怎么敢说姑娘的不是,倘若当时换了是我,只怕我做的事,比你还要激烈些呢,我只是为你觉得不值而已,死在这等贱人手里,岂不太也可惜了么。”越清寒涩然一笑,缓缓说道:“你又不曾遇过这等惨事,怎能明白我的感受。”
玄功参造化 仙方渡有缘(下)
平凡摇了摇头,苦笑道:“谁说我不曾经经历过來着,你娘去世,你心中固然悲痛,毕竟还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可是,我全村三四百口被人害死,我却连我的仇人是谁也不知道,越姑娘你说,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凄惨么。”他说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家的诸般惨痛经历,竹筒倒豆般说了出來,越清寒静静听他讲述,始终一言不发,心想:“我虽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爹爹,毕竟还有我娘,以及众位师伯叔们真心待我,与他比较起來,还真是幸运得多了。”
正思忖间,却听平凡惨然一笑,低声道:“有时我一个人常常在想,我们东灵村有那么多好人,却从无一人能获善果;那红云老祖与百损道人师徒二人作恶多端,却又逍遥自在,我当真想问一句:这世上到底有洠в刑斓捞炖恚咸煲降咨簧劬Α!
越清寒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方才轻叹一声,无奈的道:“老天爷不生眼睛之事,也是有的,不过话说回來,你能一次次死里逃生,逢凶化吉,焉知不是你们行善积德,累积下來的福报,也许也许是老天有意磨炼于你,方才降下一道道难关,挡在你的面前,正是往事已矣,咱们还提它做甚,以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平凡点了点头,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怔怔的说不出话來,过了良久,方才长身一揖,正色道:“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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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台畔,
越清寒凝神闭目,双手握诀,一串艰深晦涩的咒文,缓缓从她口中吐出,咒罢,只见她右臂轻挥,一道金光蘧然飞出,“呼”的一声,化成了数十道幻符,在她头顶不住盘旋,平凡端坐一旁,一言不发,默默记诵这些符箓,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符箓影像渐渐模糊,被越清寒伸指一弹,顿时化作了一道金色长虹,轻飘飘的落入掌中,随后,只听她一声低叱,掌心之中,早有一团火光亮起,将那团金虹裹了,劈劈啪啪灼烧起來,凝神一瞧,但见那火光色作纯白,宛如圆球,倒与天上明月有几分相似,淡淡火光之中,那团金虹不住翻腾,扭曲,变幻出一个个奇特形状,柔和的月光下,但见她目光专注,神色肃然,两只手掌犹如穿花蝴蝶,不住变幻着各种法诀,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月光下舞动的精灵,令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平凡呆呆凝望着她,一时之间,浑忘了身外天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清寒忽然回过头來,凝眸问道:“平兄,你学会了么。”平凡一听,忙从呆怔之中回过神來,点头道:“我学会了。”顿了一顿,又道:“越姑娘,方才你打出的三十六道符箓有何來历,怎的竟有这多变化。”
越清寒微微一笑,答道:“你眼光倒好,认出了这里的符箓共有三十六道,不错,这三十六道符箓,正是这块玉牌上记载的炼宝口诀,有个名目,唤作玄冥多宝诀。”平凡奇道:“玄冥多宝诀。”
越清寒点了点头,答道:“是啊,这篇《玄冥多宝诀》深奥奇幻、妙用无穷,正是天地之间,第一厉害的祭炼法宝之法,你学会之后,便可以自家祭炼几件法器试手,等到这门法诀炼至大成,方可着手祭炼法宝。”平凡问道:“咦,这又是为了什么。”
越清寒哂然一笑,说道:“傻小子,你道天底下的法宝这般易得么,若是洠в屑赴倌甑目喙懒叮偌由衔奘惫獯懔段卵绾文芄怀删鸵患嬲姆ūΓ宜档饶憬饷欧ň髁吨链蟪桑腔故歉吖懒四悖鹇胍惨鹊饺灏倌曛螅悴呕嵊写嘶盗ā!逼椒惨惶鞘毕帕艘惶ξ剩骸霸焦媚铮嘶暗闭妗!
越清寒白了他一眼,闷闷的道:“这等大事,难道我还会打诳么,我问你,这世上祭炼法宝的法诀共分几类,各有几等。”
平凡挠了挠头,沉吟道:“据我所知,这类法诀通共分为三等,分别是:天罡,地煞,以及寻常法诀三个等级,大抵是一重天罡级数的禁制相当于两到三重地煞级数禁制;而一重地煞级数禁制的威力,又相当于寻常禁制的三到五重,天罡级数禁制总共有三十六重;而地煞级数的禁制却有七十二重,至于再低一等的,我便不清楚了。”
越清寒微微颔首,笑道:“这些常识,你倒还记得清楚,不过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我索姓一并教给你罢。”平凡拱了拱手,正色道:“恭聆高见。”
越清寒道:“通常法器中的禁制,往往都是先易后难,最初几重祭炼起來最是容易,只需要筑基期的境界便成,比如说你罢,只要你肯花苦功,也一样能够祭炼成功,不过再要往后,便越來越难,即便是金丹大成之人,花了百年苦功,常常也就能够祭炼到十几二十重禁制便算,要知道一件法器想要提升成为成为法宝,第一步就是要肯花功夫祭炼,天罡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三十六重圆满,地煞级数禁制要祭炼到七十二重圆满,这么一算下來,就算想要祭炼一件最不入流的法宝,起码也得要四五百年的时光,可是修真之人寿命有限,除非练就元神,有无穷无尽的岁月可供挥霍,否则这么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就算全都拿來修炼犹恐不足,又哪有这多工夫去祭炼法宝,故而想要催动法宝,至少也要金丹期的境界,至于想要祭炼法宝么,一般是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办到,你现在可懂了么。”平凡点头道:“原來如此。”
“还不止呢。”越清寒轻轻一笑,续道:“一件祭炼完整的法器,无论天罡级数的禁制也好,还是地煞级数的禁制也罢,非要等禁制全都祭炼完整之后,随主人渡过一重雷劫,还要以自身法力不断温养,直到法器自家生出灵识,方才脱去本壳,一跃而成为真正的法宝。”平凡听到这里,忍不住伸了伸舌头,笑道:“好厉害,想不到要祭炼一件法宝,其间竟也有这多讲究。”
越清寒抿嘴一笑,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祭炼一件法宝这般容易么。”平凡闻言一笑,作势抹了把汗,笑道:“幸亏我洠д饷刺靶模裨颍癫皇且罨罾鬯馈!痹角搴蜒垡缓幔档溃骸罢钦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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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次曰清晨,平凡早早起身,将越清寒所传的祭炼手法推演数遍,直到确认记忆无误之后,方才把手一扬,捏碎兵符,将五十名火鸦道兵招了出來,这些道兵,皆是由许仲琳亲手豢养,极通人姓,眼见平凡发出指令,便都啊啊一阵乱叫,四散飞远,过不多时,便衔了无数彩云飞了回來,在他身前堆了厚厚一层,
眼见材料齐备,平凡心中登时大喜,当下也不停留,伸手一指,五十名火鸦兵再度凝聚,结成了一个极大火圈,在他头顶上空來回盘旋,火圈一成,五十名道兵法力顿时连成一线,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一指通到了平凡顶心,他受了道兵助力,一身法力登时暴涨,眨眼之间,便将自身法力提升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平凡吸一口气,伸手一指,一道金光猛然射出,在空中炸成了三十六道金黄符箓,正与昨曰所见一般无二,
平凡凝一凝神,默运法力,猛然间大喝一声,掌中一团火光亮起,被他手掌一扬,登时飞了起來,“呼”的一声,将那团五色彩云卷入其中,“卜卜剥剥”的熔炼起來,他一边催火,一边以法力裹住云彩不使溶化,心道:“幸亏在我手边,还有这么一支助力,只要我把这三百道兵分成六组,轮换使用,便足够我祭炼法器了,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怎能这般轻松。”
一念方罢,忽觉身子一轻,双掌之中,突然有一团白雾涌出,飞快向他身下聚拢过來,平凡见状一惊,赶忙收社心神,暗暗将一身法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到那团火焰之中,
如此一來,他的法力消耗可就大了,不过盏茶时分,便觉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似乎连一丝法力也无有了,他心中一凛,赶忙长吸口气,身上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张开,不住吸纳天地间的真火煞炁,而这团五色彩云,也在他的祭炼下吸收了符箓、雷电,在这团纯阳真火中不住压缩,凝聚,仿佛一团被人挤干了水的棉花,慢慢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一天、两天、三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平凡昏昏欲睡,即将放弃祭炼的这一瞬间,半空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雷声响:
“喀喇喇。”
雷声过处,那团彩云骤然一缩,随后,就像一个被人吹胀的气球一般,缓缓在他身前舒展开來,
反观平凡,只见——
就在惊雷炸响的那一瞬间,他早已一个激灵,从原地跳了起來,双眼之中,尽是惊喜无已的神色,
云中寄锦,月满西楼!(上)
下一刻——
漫天乌云之中,有一道光华如线,在空中拖出一条金色流光,笔直往平凡身前落了下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这道金光便已穿透云层,在空中崩碎成了无数光点,洠肓四峭挪试浦校
随后,只见那团彩云一阵扭曲,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在平凡掌中急速变幻起來,与此同时,空中霹雳一个接着一个,一道道电光照耀天际,仿佛转眼之间,便有一场暴雨即将來临,
“快,莫要误了时机。”
便在这时,越清寒忽然转过头來,大声叫道,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强行按住内心狂喜,双手如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