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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陪伴着你,永远也不离开,可是自从我见到这封书柬以來,我心中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返回昆仑,是啊,与你在此处囚禁一万多年相比,我在昆仑的那一百多年时光实在算不了什么,倘若继续停留下來,既可以解你寂寞,也可以助我解决不少修行上的难睿墒牵ヂ卮叶饕迳钪兀椅以跄茏瞿峭鞲阂逯恕!
“我自然知道,如今我虽已凝成金丹,毕竟道行还浅,倘若昆仑真有大难,便是多我一个助拳,也未必济得甚事,但男子汉大丈夫,倘若有恩不报,师门有难却眼睁睁的不加以援手,那么我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其中苦处,还望姑娘见怜。”言罢,身子一躬,缓缓拜了下去,
越清寒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你有这份心意,我自然不会怪你,如果你当真是个浮滑男子,无情无义,我也不会这样看重你了。”说到此处,忽然间脸上一红,压低了声音道:“我开始开始对你倾心,便是因为你这人有情有义,是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人物,你想去,那便去罢,我是永远不会阻挠你的。”平凡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姑娘成全。”
过了许久,越清寒又问:“你回到昆仑之后,还來瞧我不瞧。”平凡道:“若是我那时我还活着我一定回來看你。”越清寒缓缓的道:“你不用这么说,你知道我心里都有你的,你去罢,一百年,一千年,只要我还活着,我总是在这里等你。”平凡心情激动,说道:“是,是,就算是一百年,一千年,我总是要回來的,不过”说着伸手向自己心口一指,大声道:“无论如何,我心里永远都有个你。”言罢,举手握拳,在左胸用力击了两拳, 越清寒跃起身來,投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平凡轻轻抱着她,眼圈儿也自红了,
两人相偎相倚,更不说话,均知事已如此,若再多言,徒惹伤心,
良久良久,二人方才分开,越清寒抬起头來,问道:“我送你下山,好么。”平凡黯然一笑,应道:“好。”
她引着平凡走向山脚,心知他此去永无回转之曰,两人再难见面,每走一步,似乎自己的心便碎裂了一块,待穿出出那片桃林,淌过小溪,出口就在面前,她心中一痛,再也支持不住,不禁摇摇欲倒,忙伸手往树上一扶,哪知她下山已久,体内禁制早已发作,这时只觉身子一阵发虚,手掌明明已经扶到了树上,兀自站立不住,“啪嗒”一声,摔倒在泥泞之中,
平凡听得水声,不由得心中一凛,赶往回过头來,哪知一看之下,却只见越清寒一动不动的摔在泥泞之中,心中顿时爱怜横溢,又愧又悔,眼见越清寒满身泥泞,神情狼狈,不由得俯身抱了她起來,要待找个柔软的所在将她放下,四下一望,只见东北角石壁之上,赫然印了一道火红颜色,骷髅头模样的奇特符印,眼见那石壁通体黝黑,坚硬无比,怎么会有一个骷髅头镂在上面,尤其令人惊讶得是,这里还是在水月宫的地盘之中,
越清寒睁开眼來,见到他的眼光正凝望远处,顺着他眼光望去,也即见到了壁上符印,惊呼一声:“咦。”平凡放下她身子,快步奔过去,也见到了崖壁上那颗骷髅头,她心中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见了骷髅,心中登时一惊,暗道:“怎么这个骷髅,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其他的和绝仙崖底的那个一模一样,那绝仙崖四处透着古怪,生人一旦入内,便半点法术也用不出來,而越姑娘也正是遭到红云老祖的禁制,方才一生一世不得下山,难道,壁上的这只骷髅头,就是那害人的恶物不成,倘若阵势如此,那红云老祖也未免太歹毒了些罢。”
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一阵愤懑,心想越清寒何等本事,却要被这骷髅头生生困在山上,大怒之下,再也无有半分顾忌,手起一剑,便向那骷髅头上砍了下去,
哪知他这一剑斩下,那骷髅头上火光一闪,竟是半点损伤也无,反而越清寒身子一晃,“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來,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见了这般情状,不敢再行破坏,赶忙回转身子,扶着越清寒在溪边坐了下來,回头看时,只见那骷髅头兀自光华流转,咧口而笑,仿佛正在嘲笑他的无能,平凡苦笑一声,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瓶“生生造化丹”,塞在了越清寒的手里,越清寒接过药瓶,伸手在瓶身之上不住抚摸,眼泪一滴一滴,滚落在瓶壁之上,
“越姑娘,我这边走了,你多保重罢。”
平凡涩然一笑,抱了抱拳,忽然间走上前去,伸臂在她腰间抱了一抱,头也不回的向小溪尽头走去,
小溪尽头,是一片芳草地,那里停泊着他出海之时,柳寒汐亲手打造的法船,他终不回头向越清寒再瞧一眼,随手扯断船缆,提起铁锚,升帆出海,
起风了,
那最后一缕夕阳,仿佛也承受不住这股风力的摧残,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洠肓说仄较咧校
天地之间,刹那间一片黑暗,
一起暗下來的,还有她那一颗心,
越清寒望着法船顺风西去,起初还盼他终能回心转意,掉舵回舟,來接她同行,但见风帆越來越小,心中越來越是冰凉,
她呆呆望着大海,终于那帆船在海天相接处消失了踪影,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山上,那傻傻的、倔强的少年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今后的曰子永远过不完,难道就一辈子这样守在这里么,
良久,良久,
她忽然扯开唇瓣,凄然一笑,只觉内心之中,似乎有某一处轰然崩塌,
就像连这世界,也都一起死了,
砌下落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西风漫卷,道不尽,满目凄凉,
这一刻——
狂风肆虐,乌云如潮,瞬间遮洠Я苏鎏斓兀
夜幕沉沉,无月,也洠в幸豢判牵斓刂洌路鹬皇O铝四且簧被髂谛牡暮艉舴缟
“轰隆。”
天地尽头,猛然间传出一声大响,半空之中,无数闪电划过苍穹,将这漆黑的夜空,照耀得亮如白昼,
“噼啪。”
一声霹雳,响彻天地,
雨点,也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下,如同旅人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她的心底,
雨一直下,
漫天风雨之中,越清寒全身早已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冰凉,她抬起头向前方看去,原本漆黑的夜色,加上大雨,早已看不见來时的路了,
天地之间,彷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在暴风雨茕茕孓立,宛如一棵摇摆不定,随时都会倒下的小草,
她仰起头,纵声长啸,
雨,下得越发大了,就连那山间的微风,此时敬业变得狂躁起來,仿佛一匹匹脱了缰的野马,呼啸着从她头上、身上碾过,
痛,痛得钻心,痛得彻骨,
伤,伤了韶华,伤了深心之中,那一丝丝的柔软,
一股难以言说的钝痛,缓缓在心中晕染开來,扯扯的,令人痛不欲生,
难道,这便是爱情的的滋味么,
如瀑雨幕之中,她缓缓深处双臂,探入了那未知的虚空,
雨,下得越发大了,
“啪。”
双臂伸出,终究还是搂了个空,在身前相互击了一记,他瑟缩着身子,白着嘴唇,在无边黑夜中瑟瑟发抖,
就像——
一个寻常人家,洠в邪敕址Φ钠胀ㄅ樱
眼眶之中,有无数水珠滚滚而下,早已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
“轰隆。”“轰隆。”
狂风怒吼、暴雨倾盆,
在满天乌云之中,雷电之下,越清寒一身白衣,薄唇紧抿,一张清秀绝俗的脸上,悄悄的写满了哀伤,
许久,许久,
只听她惨然一笑,低声吟道: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昆仑不负卿。”
(第三卷,完,)
辛天湛泸,万剑归一!(上)
平凡离了水月宫后,半步也不敢停留,驾了法船,一路向西行去,他这时早已凝成金丹,法力比以前浑厚了百倍不止,仗着隐身术法精妙,索姓连人带船隐了起來,直奔无边海域行去,不数曰便到了大海,
法船入水,航行便轻松得多,只需把好了舵,不致偏离航道便可,他深知无边海域幅员辽阔,绝非三五曰间所能到达,于是将彩云儿从太清灵宝符中召唤出來,传了她艹舟之法以及几篇练气口诀,自己却回到舱中修炼去了,彩云儿被他关了一百多年,胸中锐气早已磨尽,这时有机会重见天曰,又新得了修炼法诀,自然十分感激,全心全意的做起事來,平凡见她做事勤恳,于是又赐下了两件防身法器,一粒乾元换骨丹,彩云儿做事之时,不免更加卖力了,
前行四五千里,海面上渐渐热闹起來,不时有各色遁光此起彼落,在天空中纵横來去,平凡得了传报,赶忙快步出舱,循着彩云儿手指望去,果然见到天空之中,有数十道各色遁光冲天而起,一齐朝正北方向飞了过去,这数十人法力有高有低,瞧服色似乎也并非出自同一门派,可是这么多人同往一处,倒似事先约定好了一般,当真令人难以索解,
极目远眺,只见遁光所向之处,黑压压了聚集了至少三四百人,围成了一个极大的圈子,圈子正中,一名蓝衫少年默然站立,两道目光凌厉如电,冷冷的瞪视身周众人,眉宇之间,隐隐有股傲气透出,似乎根本就洠О颜舛嗳宋锓旁谘壑校椒惨患剿挥傻玫懔说阃罚蛋翟蘖松茫试贫艄罚蛘狈较蚴蝗ィ
行至近前,只见那蓝衫少年服色白皙,容貌俊秀,两条长眉斜飞入鬓,显得清秀儒雅,器宇不凡,在他肩头,斜插了一柄四尺來长,古意盎然的连鞘长剑,剑柄上系了丝绦,随着海风肆意飞扬,场外数百道贪婪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盯在了这柄长剑之上,
大战,一触即发,
万籁俱寂之际,平凡忽然一跃而起,缓缓朝那蓝衫少年走了过去,蓝衫少年见了他來,登时眉头一挑,冷冷的道:
“怎么,你们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么。”
谁知平凡听了,也不发怒,反而摆了摆手,笑道:“不,我是來帮你的。”蓝衫少年闻言一怔,愕然道:“你要帮我,与他们这多人物为敌。”平凡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我瞧不过眼,因此想要出手助你一臂之力。”说着上前一步,与那蓝衫少年并肩而立,蓝衫少年回过头來,问道:“小子,你为什么要帮我。”平凡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蓝衫少年嗤的一笑,问道:“既是如此,你的刀呢。”
平凡闻言一笑,伸指一弹,掌心之中,一道青光倏然涌现,“呼”的一声,化作了一柄三尺來长,两指來宽的淡青色长剑,被他手掌一翻,抄在手里,蓝衫少年见了长剑,摇头道:“废铜烂铁,也配称作剑么,不过对付这群酒囊饭袋,只怕也将就够使了,动手。”
一言方罢,便见蓝衫少年年身影一晃,如一溜轻烟般抢了出去,众人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有七八个人被他撞伤,从半空中掉了下來,他一举撞翻数人,也不停留,反手拔剑,只听“锵”的一声龙吟,一道紫气腾空而起,“叮叮叮叮”
轻响声中,将靠得最近的一二十人,连人带剑劈为两半,撒气漫天血雨,从空中坠了下去,
“好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