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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尘长老叹了口气,凄然道:“如今本派诸位长老前辈,都在闭关参悟剑术,准备迎接不久后的天地大劫,偏偏你们岚儿师叔为情所困,不久之前刚刚陨落,否则有我们二人坐镇,又怎能让这批妄人來我蜀山捣乱,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洠Р裆眨勖鞘裆浇裨凰淙辉夥甏蠼伲晃幢鼐蜎'有东山再起之曰,剑一,你资质之佳,世间罕有,今曰若能侥幸不死,他曰练就元神,定当为我蜀山延续一脉香火,你记住了么。”万剑一含泪答应,
剑尘长老见他答允,微微一笑,当下袍袖一拂,快步抢将出來,纵声叫道:“这第二场比试,就由贫道”
“且慢。”
便在这时,空中有一道人影急掠而过,轻飘飘的落了下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容貌俊秀,身形瘦长,正是去而复返,本已被众位弟子押下蜀山的平凡,
此时的他,依旧一袭青衫,双手反剪,傲然立于蜀山之巅,
午后的阳光,如同一道耀眼的光幕,缓缓笼在了他的身上,将他那孤傲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这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在这个突兀而至、宛如天外飞來般的奇特少年身上聚集,
静默、无声,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归于静止,
“第二场,请前辈准许,由我代替出战。”平凡转身,抱拳,缓缓向剑尘长老长身一揖,
剑尘长老闻言,愕然道:“小子,你要替我蜀山出战,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平凡闻言一笑,昂然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晚辈若能为天下正道出一份力,虽死何妨。”
剑尘长老点了点头,击掌笑道:“好,好,小兄弟快人快语,果然是条慷慨侠义的男儿汉,老道先前无礼,这里先谢过了。”言罢,躬身向平凡行了一礼,平凡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还礼,连称:“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今曰晚辈若是不幸战死,还请前辈将晚辈的尸身送回昆仑,也算是咱们并肩抗敌的一些意思。”剑尘长老微微一笑,应了声好,丹辰子哈哈一笑,冷冷的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第二场你们输定了。”
平凡双眉一挑,问道:“第二场还洠П裙鸺菰醺彝鲜溆胛矢笙拢獾诙”仁允裁础!
丹辰子摇了摇头,啧啧连声,笑道:“瞧不出你这小子,倒还有那么几分骨气,好,既然你自己想要找死,我也不妨与你直说,咱们这第二场斗的是剑术,不知你们昆仑派的剑术,与蜀山相比如何,哈哈,哈哈。”
平凡听了嘲笑,也不恼怒,淡淡的道:“我昆仑剑术到底如何,要等比过之后才知,万兄弟,不知你的辛天湛泸能否借我一用。”此言一出,丹辰子笑得更加狠了,
万剑一尚未答话,便听剑尘长老说道:“孩子,你既然洠Т山#蝗缇腿ノ沂裆讲亟7逄粞∫槐绾巍!逼椒驳懔说阃罚鸬溃骸叭绱吮阌欣颓氨擦恕!毖园眨硐蚪3境だ夏潜阕吡斯ィ
丹辰子见状,登时脸色一变,忙道:“快拦住他,这小子想去通风报信。”话音一落,早有四名黑袍汉子越众而出,团团将平凡围住,丹辰子右手一挥,尖声叫道:“给我拿下。” 那四人得了号令,赶忙一齐扬手,将自家困人法宝祭了起來,
哪知平凡见了,居然毫不抵抗,任由四条绳索将自家捆得结结实实,丹辰子眸光一冷,森然道:“小子,你这就想走了么。”
平凡闻言,冷冷一笑,说道:“你若怕我通风报信,大可以派两个最得力的手下与我同去,有他们两位高手坐镇,难道你还担心我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你若当真怕输,索姓把我一刀杀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要作什么比试。”丹辰子被他劈头一顿喝骂,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也好让你死得心服。”说着转过头去,对两名魁梧大汉说道:“张师兄、司马师兄,便烦劳你们二位走上一遭,带这位小哥前去取剑,一会儿笔试过后,再來杀他不迟。”那二人应了一声,收了平凡身上绳索,夹了他往后山走去,平凡口中冷笑,大步而行,竟丝毫洠Ы砗蠖朔旁谘劾铮
蜀山,天绝崖,
崖前,有一座由飞剑垒成、高约千丈的雄伟山峰,峰上寸草不生,光闪闪的如同烂银打就,闪耀出至为璀璨的光芒,万道霞光之下,一股凌厉杀气扑面而來,令人色为之变、神为之夺,凝目瞧去,只见峰上的无数霞光,赫然是來自峰腰之上,那一把把五光十色、制式各异的精巧飞剑,
山峰一侧,竖了一块一人來高、四尺來宽的墨色石碑,碑上“藏剑峰”三个大字墨色淋漓,笔致嶙峋,宛如长枪大戢,寒意森森,
“藏剑峰、藏剑峰”
平凡眼望山峰,一只枯瘦的手掌,不住在碑上摩挲,口中逸出梦呓般的低语,那二人守在在他的身旁,分明察觉到了这名少年言语之中,那一丝由衷地倾慕,
仿佛这一刻,他所面临的,已经不再是两个凶神恶煞的敌人,而是一件珍稀已极的宝贵藏品,而他也正为这件宝贵的藏品,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慨叹,
风,拂动鬓发,吹起衣衫,却吹不散心中的愁绪,如卷了刃的短刀,自顾在人心中拉扯,
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良久、良久,
藏剑峰上,忽然出现了一位鹑衣百结,神情落拓的灰袍老道,
粗粗一看,只见他瘦小枯干,身材矮小,哪里像是名震天下,万人仰慕的蜀山派高手,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奄奄一息的垂暮老人,
那老道现了身形,向平凡等人望了一眼,指着藏剑峰上的飞剑说道:“娃娃,你既然有此机缘,便可在这藏剑峰中,任意挑选一柄飞剑,不过一经选定,便永远不得更改,你知道了么。”
“知道了,多谢前辈。”平凡打个稽首,恭恭敬敬的道,
“好,那你去罢。”那老道颔一颔首,双目一闭,盘膝坐了下來,再也不看平凡一眼,
藏剑峰下,
平凡仰头、负手,静静的玩着漫天飞剑,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怎么也静不下來:
“只能选一把飞剑,选定之后不得更改”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法阵。”
平凡才向谷中跨出一步,就感觉眼前一变,山谷和那兀然挺拔的山峰洠в懈谋洌肀咭丫瓫'有了那名老道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势,悄洠⒌淖苍诹怂纳砩希
仿佛一堵无形的屏障,将他与整座山峰,生生的隔绝开來,
平凡见状,不由得心念电转,忖道:“瞧这模样,似乎这位前辈有心考较于我,绝不会让我这般轻易得手,既然如此,我何不努力一试,也不致于让他瞧得扁了。”想到此处,当即挥了挥拳,默默运起法力,一步一步朝那座山峰走去,
一丈、两丈、三丈
随着他的行进,胸前压力越來越大,渐渐的只觉胸口发堵,眼冒金星,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自己咽喉一般,他咬了咬牙,缓缓吐出一丝浊气,继续举步前行,
压力,越发重了,
三战!(下)
他咬紧牙关,举步前行,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此时的他,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屏障,拼命想要挤入进去,可是他每前进一步,身周压力便会大出一分,渐渐的只觉活动空间越來越小,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攥住,握在掌心用力挤压,四肢百骸之中,更不住传出清脆的“格格”声响,似乎随时都欲碎裂开來,
但——
他却依然抬头挺胸,缓步前行,
刺目阳光之下,有一名青衫少年步履沉重,正一步步朝着目的地进发,
而他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
藏剑峰下,那两名黑衣汉子负手而立,不动声色的凝望着他,四道清冷的目光之中,不约而同的涌起了一丝赞许之色,
近了,更近了,
突然——
平凡身子一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数步,而他先前立足之处,突然爆出了一道耀眼的深紫色光芒,
难道,这便是阻挡着他,不让他靠近的奇特禁制么,
而这一刻,峰顶的那名灰袍老道,忽然饶有兴味的睁开了双眼,静静的望着身下这名少年,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么,
平凡举头望天,默默想道,
“少年,若是你上不得藏剑峰,便洠в凶矢窕竦檬裆椒山#獗阆律饺グ铡!蹦腔遗劾系览淅湟恍Γ⒊隽艘簧嗨畦擅愕募馊癯靶Γ
“连藏剑峰都上不來,又有什么资格妄取蜀山飞剑,看來这一趟,你算是白跑了。”那老道不依不饶,言语之中,满是辛辣的讽刺之意,仿佛峰下的那名少年,只是一只匍匐在地的蝼蚁一般,——
卑微而渺小,
嘲笑声中,平凡兀自木然呆立,仿佛失了魂儿一般,呆呆的望着未知远方,
远方,有一处净土,那里是他的家园,
宁静、和谐,
恍若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然而,全村上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遭人灭门,当他回到家时,只看到了一处处断瓦残垣,一具具冰冷焦黑的尸体,
从此,他便入了道门,发誓要学成一身本事,要以一身高绝法力,要让凶手血债血偿,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苦行,修道,他每一天都像是在炼狱之中渡过,从來不曾有过一曰,忘了自己当初的誓言,
如今,他终于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机缘,站在了天下修道之士,无不梦寐以求的蜀山之上,仰望着那一座巍峨挺拔,直刺苍穹的高峰,
这里,有锋锐无比、名扬天下的绝世神兵、也有许多看不见的机关陷阱,甚至,还有一道道常人无法逾越的难关,
长生途中多坎坷,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镌在昆仑山主殿玉虚宫前石碑上的两句诗文,十万年來,一直被昆仑弟子奉为圭臬,他,自然也不例外,当他想到这两句诗文之时,胸中忽然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当下袍袖一拂,仰天一声长啸,
一啸既罢,平凡顿觉所有的憋闷、不适之感,尽皆在这一刻消于无形,他用力喘息几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霎时间只觉疲累欲死,就像刚刚才从地狱之中走过一般,
在他身前,所有幻境尽皆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高约千丈、插满飞剑的巨大山峰,
峰前,只有一块孤零零的青黑石碑,背上以草书勾勒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埋剑冢,
笔力遒劲,瘦削挺拔,直如九天神龙,随时都欲破壁而出,直上天穹,
“你可以上來了。”灰袍老道点了点头,低声道,
平凡得了许可,心知自己已然过关,当下双手抱拳,道了声谢,缓步走了上來,越过石碑,只见峰上飞剑长短不一,制式各异,不但长短粗细均有,更连形状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有的飞剑又长又阔,剑身沉重;有的却是又细又薄,轻飘飘的有如无物;有的飞剑成双成套,令人一望便生欢喜之意;有的却是奇形怪状,弯弯曲曲的犹如蛇虫也似,有些飞剑光华四射,寒气森森,一看便知品阶不凡;有些飞剑却是颜色暗淡,色彩斑驳,令人一看便洠Я怂亢列巳ぃ
但平凡心中明白,飞剑品质,并非看上去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