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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起了兴头,连七星龙渊也不用了,五指张开,抄了那两头鬼将的棒头,奋起神力往怀中一拉,那两名鬼将一个不防,立足不住,被他拉得冲得过來,顺手一牵一带,往自家背后鬼军中一掷,根本也不动手,然后便听得身后鬼卒大声欢呼嘶吼的十分得意,那头鬼将叫的十分凄惨,不多时便已被吃得渣都不剩,再看王道乾那边,却见他端坐六道业火红莲之上,双手此起彼落,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随手提了鬼卒便往莲座投去,耳听得“啊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众鬼卒一入莲中,顿时全身着火,不多时便纷纷化为阴气,被他吞噬的干干净净,
平凡这边才厮杀了百余人,就见王道乾那边空荡荡的,已经杀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他见了这般情状,不由得暗暗忖道:“这王道乾法力高强,对我又极忠心,将來若有机缘,定当为他寻一具上好肉身,也好助他还阳,只等他改过迁善,我便禀明掌教真人,将他收归我们昆仑门下,也无不可。”想到此处,不禁面露微笑,神色之间,显得着实得意,
眼见王道乾杀的发了姓,连平凡也抢不过他,倒是弄得平凡背后的五万鬼卒,一路呼呼直叫,恨不得把王道乾推开一边,免得这头前辈抢了自己的口食,
王道乾斩杀了七八头追來的鬼将之后,这万余追兵便纷乱起來,平凡见到便宜,赶忙一声唿哨,命张定边率领手下一万劲卒,以十二都天神魔罡煞大阵从后路截杀,那张定边姓子粗豪,也是个野蛮不过的姓子,一得将令,心中登时大喜,领了手下万余精兵,便向对方营中杀去,
六道业火 血煞修罗!(上)
正斗之时,对方营中忽然闪过一彪军马,如滚滚黑烟般直奔己方右翼冲來,侧目一瞧,只见为首一将白衣白袍,约摸十**岁年纪,手中绰了一杆烂银长枪,神态着实威猛,在那白袍小将身后,另有数千黑甲骑兵,每人手中均提了一面黑漆盾牌,腰间斜挎了一只黑色水囊,口中发喊,分左右两边包抄过來,平凡见状,也不放在心上,手中长剑一举,便向那白袍小将腰间斩去,
他一剑刺到中途,便听那白袍小将一声号令,身旁数百名黑甲壮汉挥舞盾牌,在他身前结成了一个圆形法阵,阵势一成,身前顿时凝聚了一团浓郁黑气,“呼”的一声,化作了一面十丈圆径、通体黝黑的古怪盾牌,他一剑砍在盾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一圈青光荡漾开开,轻轻巧巧的承受了去,他一剑落空,不由得微微一惊,正要横剑去砍马腿,冷不防头顶一声风响,一张黑色大网兜头罩了下來,
“不好,这小贼使诈。”
平凡见了大网,心中立知不妙,匆忙之下不及细想,只得把弥尘火魔幡往怀中一收,将太清灵宝符祭了起來,那符箓飞上空中,顿时放出万道光华,将他连人带马裹了进去,身后数百鬼卒不及逃窜,被那大网当头一罩,立时捆了个结结实实,那白袍小将歼计得逞,哈哈一笑,高声叫道:
“倒水。”
话语声中,只见数千名黑甲军士纵身跃起,飞快的解下腰间皮囊,“哗啦”声响之中,将囊中黑水尽情倾倒下來,黑水着身,众鬼卒纷纷惨叫,同时身上雾气蒸腾,不一时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鬼卒见状,不由得尽皆大骇,当下面露惊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水蛇营何在。”
那白袍小将一声大喝,先前数百名汉子早已退下,分左右两边让了开來,众鬼卒正惊愕间,却见旗门开处,有一百余名黑衣汉子快步抢上前來,
这一百余人手中,均持了一根三尺來长,漆得黑黝黝的铁皮筒子,那白袍小将枪交左手,右臂自上而下用力一挥,众人纷纷上前一步,将手中铁皮筒子聚在胸前,同时发力疾推,众鬼卒只听“嗤嗤嗤嗤”一阵水响,数百道黑色水箭激射而出,向己方队伍射了过去,众鬼卒见状,登时大骇,发一声喊,四散逃了开去,那些身上沾了黑水之人,一个个皮焦肉烂,形销骨立,不一时便化为了一滩脓水,那白袍小将哈哈一笑,手中长枪一挥,叫道:“收兵。”
一言方罢,却听半空中有人嘿嘿一笑,随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猛地响了起來:“兀那小子,你的招数也用完了,且试试我的招数如何。”
话语声中,只见空中一道金霞闪过,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丈许圆径,金光闪闪的巨大漩涡,那白袍小将见状,登时吃了一惊,正要出声喝问,哪知一念甫动,便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
“金光幻境,开。”
那白袍小将闻声抬头,却看到了一生中最绚丽,最可怕的一幕,
幻境洞开的这一刻,那道金色漩涡骤然消失,天地之间,瞬间归于一片黑暗,
但,这黑暗并未持续多久,他便赫然发现,在天穹尽头,赫然出现了一道雪白的光,
那是一口三尺來长,宛如水晶般的透明长剑,
天下第一神剑——
七星龙渊,
长剑出现这一刹那,在那剑身上方,悄然出现了一位身穿青布长衫、神情的肃穆的少年,
他举起双手,缓缓闭上了眼,
低眉、垂首,
轻声诵咒,
咒语结束的这一刹那,他忽然举起左手,缓缓捏了一个剑诀,右掌竖起,自上而下,缓缓划了一个圆圈,
“万剑诀。”
蓦地——
他双目突然睁开,一声厉喝,猛然出口,
“嗡嗡,嗡嗡。”
喝声一落,便听七星龙渊一声长鸣,剑身之上,顿时亮起了一道璀璨无比的雪白剑华,
剑华出现的这一瞬间,平凡忽然一声长笑,上下牙关倏地一合,一张脸瞬间变得血也般红,随后,只见他把口一张,一口精血疾喷而出,洒在了这件绝世神兵之上,七星龙渊兵染了鲜血,顿时“轰轰”一声长鸣,宛如九霄惊雷一般,绽放出耀眼的七色光芒,
“轰隆,轰隆”
惊雷声中,七星龙渊猛然一震,那道七色霞光微微一缩,随即飞驰而起,直插天际,将整个天地世界,都映成了一片七彩颜色,
“蜀山万剑诀。”
那白袍小将一声低呼,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就在这一瞬之间,他已然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
七彩斑斓的天幕上,再度响起了那么一声“嗖”的破空之声,紧接着顿时铺天盖地而來的,尽是破空锐啸之声,无数七彩剑光前赴后继划过天际,带着无比煞气与杀意,冲向了满脸惊愕的白袍少年,以及他身后的数千大军,
眼看这边三四千人,即将成为这无数气剑的活靶子,然而,便是在剑光落下的这一瞬间,那白袍小将忽然一声唿哨,当先将手中盾牌举了起來,黑衣汉子得令,纷纷举起手中盾牌,迅速的的变换了一下阵型,再度凝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
“呼呼,呼呼。”
平凡挥剑的这一瞬间,千百道七彩剑光划过夜空,如雨点般直落下來,而地上的那面黑色盾牌,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迅速转动,面对着这些看去几乎是无坚不摧的耀眼剑芒,绽放出一片漆黑的巨大光幕,
“破。”
平凡把口一张,发出了一声深沉的低喝,
话音方落,便见空中的千百道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扑了下來,剑光击落的这一刹那,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噗噗,噗噗”
“轰轰轰”
千百道目光之中,空中的万千剑芒,终于在这一刻飞落下來,狠狠地砸在了那面盾牌之上,
“嗤嗤嗤”
剑盾相交的这一刹那,众人分明看见,盾牌上的那团迷雾般的巨大黑气,早已被万千剑光绞得粉碎,连半分也洠O聛恚
迷雾散尽的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呆呆的望着这片战场,
这一剑太惊艳,太震撼,
气势恢宏,惊天动地的一剑,
可是——
令人万万洠в邢氲降氖牵」艹惺芰苏饷赐ξ奁サ囊唤#敲婧谄崞岬模獗砗敛黄鹧鄣木薮蠖芘疲此品路饹'有半点损伤似的,兀自在众人头顶不住旋转、旋转
这、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
良久、良久,
那白袍小将忽然回过神來,指着平凡的背影笑道:“蜀山剑术,不过如”
一言未毕,忽听头顶“咔嚓”一声清脆裂响,那面厚重无比,坚硬无比的巨大盾牌之上,赫然出现了一条寸许來长,细若发丝的轻微裂痕,
一丝,却足以致命,
“喀喇、喀喇”
在他惊骇的目光中,那道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延伸起來,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盾牌上便已出现了一条横贯南北,不知多深的巨大裂缝,裂缝之中,无数粉末簌簌而落,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用,
“你,你”
白袍小将抬起头來,望着一脸漠然,从天而降的平凡,双眼之中,早已被惊骇的神色填满,
下一刻,他看见了一道光,
洁白的,明亮的光,
再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惨败,真正的惨败,
三千铁甲,竟不敌匹马单枪,
当平凡斩杀最后一名铁甲军时,灵智上人终于感觉到了阵阵惊恐:
“此人,留不得。”
于是,他不断增兵,宁可舍弃眼前的数十万大军,也一定要将其格杀,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的这一刻,平凡只觉浑身的热血都涌了上來,他一手提缰,一手持剑,在万军之中往來砍杀,來一个,杀一个,來两个,杀一双渐渐的,他的头上,脸上,身上,累累的尽是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可是他却依然不知疲惫,如同一座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在敌军阵中冲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筋疲力尽,即将束手就擒的当儿,远方忽然传來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起了头,向蹄声传來的方向望了过去
“想不到我竟会死在这里”
他扬起嘴角,露出了自嘲般的一笑,
“主帅休慌,我张定边救驾來也。”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张定边”
他睁开眼來,果然见到不远处一名汉子领了五千军马,正风驰电掣般朝自己这边赶來,如雪刀光之下,只见那人身材高壮,神情彪悍,除了张定边还能有谁,
平凡一见到他,心中登时大喜,当下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气,反手一扬,将弥尘火魔幡掣了出來,几名敌军猝不及防,被他把幡一扬,无数生魂直扑而下,瞬间撕成了碎片,众敌军见他如此神勇,不由得齐发声喊,不约而同的推出数步,
就这么稍一迟疑,张定边已然冲进前來,手中大刀左砍右劈,就连伤了五六名敌人,他冲到平凡身边,左臂一伸,将平凡从马上提了过來,牢牢护在自家胸前,在他身后,五千劲卒如狼似虎,直杀得敌军哭爹喊娘,叫苦不迭,张定边冲杀一阵,领着一干手下,大摇大摆的冲出重围去了,
张定边领军上了一处土坡,下马略作休息,平凡取出疗伤丹药服了,打坐片刻,方才问道:“张兄弟,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张定边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回禀主帅:这一次灵智和尚领兵來犯,手下有鬼兵一百五十余万,鬼将三千余员,目的便是想要攻下我方黄泉大营,好为曰后反攻冥狱做准备。”平凡一听,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