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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长庚默然良久,忽然间开口问道:“赵老鬼,这鬼丫头是不是你生的杂种,怎的言语之间,尽是偏帮与你。”赵公明闻言,呵呵一笑,说道:“她若是我的女儿,那可就好咯,他曰我老头子撒手西去,罗浮宗掌教的位置,还逃得出乖女儿的手心么。”话中之意,竟是开口认了她这女儿,柳寒汐咯咯一笑,说道:“老爷子,你这可亏啦,我爹娘都是要饭的花子,难道您老人家也做过花子不成。”赵公明笑道:“若是做叫花子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姓赵的也认了,哈哈,哈哈。”阴长庚哼了一声,脸上霎时间布满了黑气,
这边二人放肆谈笑,那边阴长庚心中,却越來越惊,以他的本事,自然不惧刘培生、柳寒汐等一干小辈,然而赵公明的道法,却着实令他忌惮十分,方才二人交手,表面上似乎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可他心里却十分明白,自己适才一击,实已尽了全力,而赵公明信手挥洒,举手间便破了他的法术,二人道行高低,当真不问可知,阴长庚面容阴鸷,心中却在暗暗咬牙:“若不是我的本尊被镇压在冥河之底,只能使出七八分的神通,借助四门魔阵之力,未必就不能与他一拼,如今这鬼丫头摆明了偏袒于他,我可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一转念间,忽道:“鬼丫头,你们三个要代替这老鬼出手,是不是。”柳寒汐摇了摇头,正色道:“不,不是我们三个,而是”说着,伸手向平凡一指,续道:“是我平师弟与你竞争。”这几句话,倒是说得正经无比,阴长庚闻言,仰天一声长笑,冷冷的道:“就凭他。”
“不错,就凭他。”柳寒汐点了点头,缓缓的道:“阴长庚,你不会怕了吧。”
“我会怕。”阴长庚嘿嘿一笑,忽然间眸光一冷,森然道:“小丫头,你不怕我杀了这小子么。”说着回过头去,狠狠的向平凡瞪了一眼,平凡虽然被他的法力禁住,然而与他目光一触,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这惊慌之色也只一现即隐,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定神气,阴长庚哼了一声,心道:“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旁人受了我的元神威压,纵然不失魂落魄,斗志全无,也要屎尿气流,软成一团烂泥,昆仑弟子,果然名下无虚。”
一念方罢,便听柳寒汐“嗤·”的一笑,说道:“阴前辈乃是冥河老祖,威名赫赫的前辈高人,又怎会当真与我们这些小辈为难。”阴长庚嘿嘿一笑,阴恻恻的道:“那也难说得很。”
柳寒汐眼珠一转,笑道:“对了,阴前辈,咱们这一次打赌,赌约可还洠Я⒛兀辉勖窍劝讯脑剂⒘耍賮肀榷啡绾巍!币醭じ垡环淅涞牡溃骸笆裁炊脑肌!
柳寒汐道:“前辈难道忘了,我们方才不是约定好了,要來争夺这件宝物的归属么。”阴长庚哈哈一笑,森然道:“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当然是本座胜,你们败了,先前你们三人齐上,尚且不是我的敌手,难道就凭着小子一人,便能胜过了我不成。”柳寒汐道:“那也未必。”阴长庚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道:“难道他这小子,比你们三人联手还要厉害么。”
柳寒汐摇了摇头,道:“比我们三人联手,那也不一定,不过我这小师弟入门虽晚,轮法力,也绝不是前辈的敌手,不过他还有几样本事,相信世上还洠Ъ父鋈思暗蒙纤!币醭じ娴溃骸笆裁幢臼隆!绷⑽⒁恍Γ庾攀种杆档溃骸氨热缢党苑估玻玻呈骼玻新防玻苤慵八簧稀!币醭じ等坏溃骸罢庑┍臼氯巳硕蓟幔怯炙愕昧耸裁础!绷溃骸澳惚鸸埽还苡胛伊⒃及樟恕!币醭じ闹幸苫螅实溃骸霸趺锤隽⒃挤ā!
柳寒汐沉吟片刻,问道:“阴前辈,你觉得宝物何时才能出土。”阴长庚闻言一怔,不料她竟会问出这等话來,随口答道:“大约三天之后,辰时左右罢。”柳寒汐“嗯”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三天后再來分割输赢罢,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三天后谁输谁赢,败者都不得再有异议,若是哪个说话不算,就是”阴长庚接口道:“乌龟儿子王八蛋。”柳寒汐抿嘴一笑,便不言语了,
阴长庚道:“臭丫头,这回你可以说说赌约的事了吧。”柳寒汐道:“当然,当然,我们的赌注,当然是这件即将出土的法宝,至于本钱么,便是我们三个人的脑袋。”说着,她伸手向自己颈中一划,比了个“杀头”的手势,续道:“若是前辈输了,你又输些什么物事。”阴长庚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会输。”顿了一顿,又道:“我若输了,自然也割下脑袋给你。”柳寒汐闻言,心中暗骂一声“好不要脸”,脸上兀自笑吟吟的,摆了摆手道:“前辈乃是万金之躯,练就元神的高人,晚辈怎敢如此大胆,去砍您的脑袋,若是前辈输了,我们只要前辈一句话。”阴长庚道:“什么话。”
柳寒汐淡然一笑,一字一顿的道:“前辈若是输了,便请立刻撤去阵法,还一方百姓平安,并且不得时候报复,再寻我们这些人的晦气。”阴长庚闻言,心道:“若是赌赛输了,我拿不到那件法宝,强留在此也是无用,至于事后算账云云,更加不大靠谱,那姓赵的既已投靠昆仑,岂有不助他们之理,我也乐得大方。”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说道:“好,一切依你便是。”柳寒汐微微一笑,说道:“阴前辈,您这回可以放人了吧。”阴长庚摇了摇头,说道:“不成,放你一个,已是十分麻烦,若是三个一起放了,你们突然反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柳寒汐道:“既然如此,前辈也不用放他们了,便请将我一并抓了如何。”阴长庚闻言,奇道:
“臭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柳寒汐微微一笑,举步上前,笑吟吟的道:“既然前辈不愿放人,小女子也绝无一人独自脱身之理,情愿与师兄师弟一起受苦。”阴长庚闻言,心中兀自不肯相信,惊道:“什么。”柳寒汐道:“请前辈动手便是,晚辈绝不反抗。”阴长庚面露疑虑之色,潜运法力,袍袖一拂,向柳寒汐卷了过去,他这一下出手,心中暗暗戒惧,料想柳寒汐当真又什么诡计,也绝伤不到自己,哪知一拂之下,将柳寒汐身子卷了起來,与刘培生、二人一道,关入七宝紫金莲中,果然洠в龅桨敕肿璧玻醭じ龥'料到柳寒汐就擒如此容易,心神激荡之下,不由得放声大笑,
“阴前辈”
便在这时,柳寒汐忽然抬起头來,问道:“小女子能问你几个问睿础!币醭じ溃骸暗滴薹痢!
柳寒汐点了点头,问道:“敢问前辈,那百里破神锥到底是什么宝物,怎么连你们两位元神高手也都闻风而动,前來争夺,难道这百里破神锥,当真就如此重要么。”
“当然。”阴长庚抬起头來,仰望着乌云,问道:“小丫头,你可曾听说过冥狱。”柳寒汐道:“听过的,听说那是人死之后,必须要去的地方,哪怕你身为帝王之尊,或是道门翘楚,死后都休想逃脱,不过冥狱是否存在,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到底是真是假,从來便洠酥馈!
“不,有的。”阴长庚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所谓冥狱,自古以來便已存在,就连十殿阎罗、十八层冥狱,也都真实存在,并非后人穿凿附会,只是大凡生人,俱都无法瞧见,故而都道是前人瞎编,胡乱捏造而已,比如说我罢,本就來自冥狱。”
“你來自冥狱。”柳寒汐听了,登时大吃一惊,奇道:“难道你已经死了么。”
“呸呸呸,你才死了。”阴长庚说到此处,忽然间惊觉失态,赶忙咳嗽几声,说道:“小丫头你忘了么,我方才说过的,冥狱之中,除了无数孤魂野鬼,还有所谓的十殿阎罗,以及一十八位冥王,而我,原本是十殿阎罗之一,排行第六。”
“咦,你是卞城王。”柳寒汐惊呼一声,叫道:“可是你怎么又做了冥河老祖。”阴长庚闻言,脸上微微一红,将自己图谋不轨,暗害兄弟,甚至被冥皇镇压在冥河之底的诸般故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就连一十八位冥王的來历,也都丝毫不加隐瞒,这故事听在旁人耳中,自然觉得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然而在阴长庚口里说來,却如家常便饭,吃饭喝水一般毫不在意,柳寒汐等人听了,无不暗暗咬牙痛恨,只有平凡恍若不闻,呆呆的望着天空,
柳寒汐见他模样,不禁好生奇怪,忙道:“平师弟,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平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洠拢抑皇窃谙胍患拢蚨癜樟耍︽⒔形遥训烙惺裁词旅础!绷琢怂谎郏恋溃骸霸趺矗瑳'事便不能叫你么。”说着话头一转,又问:“你在想什么。”
平凡苦笑一声,说道:“师姊,我临出门前,掌教真人曾对我说,若是我修行到了瓶颈,不妨去做一件大好事儿,一件大恶事儿,以及一件随心所欲之事,我心里还想,若是我救了这一县百姓,算不算一件大好事儿,那随心所欲之事,又是说的什么,至于那件大恶事儿,我更不知从何做起。”柳寒汐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说道:“原來你是想的这个,好吧,我这就告诉你,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这一县百姓,何止造了几百件浮屠,这当然是大好事儿了,要做随心所欲之事,便是做你心里想做,却又未曾做过之事,那便成了,至于最后一件,你自己不愿动手,那也容易,只要你告诉我你看哪个门派不顺眼,我帮了挑了便是,蜀山、峨眉我洠д獗臼露锨骞⒒煸勺芑故遣荒训摹!逼椒惨惶健吧锨骞比郑挥傻眯闹幸欢徽耪攀煜さ妹嫒荩氲乩锔≡谘矍埃
柳寒汐还待再说,忽听刘培生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师妹,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咱们身为昆仑弟子,岂能无端作恶,掌教师尊这么说,无非是要平师弟多加历练,难道是叫他当真无恶不作,杀人放火不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在禀明师尊,重重的罚你一顿。”柳寒汐闻言,不由得伸了伸舌头,再也不言语了,
刘培生一言方罢,便听阴长庚哈哈一笑,拍手道:“不错,不错,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便当纵情适意,任意往來,咱们修道之人苦求长生为的什么,难道是为了长生之后,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畏首畏尾,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小丫头这话,当真合我脾胃已极,妙极,妙极。”刘培生闻言,登时大怒,厉声叫道:“放屁,放屁。”阴长庚作势挥了挥手,笑道:“你放屁么,好臭,好臭。”刘培生登时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來,
过了良久,柳寒汐忽然抬起头來,问道:“二位前辈,不知那百里破神锥到底是什么宝物,二位能否见告么。”赵公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丫头,你可知法宝的品级么。”柳寒汐点头道:“知道,所谓法宝,总共分为三等,分别是符器、法器、与真正的法宝三等,所谓符器,只是在一件物事上刻下符箓,能使出法术便成,而法器么,则要高上一级,通常是一道禁制完整,还洠Ъ懒冻隽樾盏奈锸拢劣谡嬲姆ūΓ词墙仆暾约疑隽肆槭兜帽ξ铮嬲姆ūΓ址治榱椤⒒眯巍⒄嫔瘛⒃旎母龅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