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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说罢指着那人脖颈处的伤痕说道:“你看这里,伤口为利器所致,自下而上。很奇怪吧。”
杨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叫道:“哎,的确啊,这说明什么?”
韩歧笑,“这说明用利器的那人是自下而上杀人的,也就是说凶手的身高很矮。”说完他稍微比划了一下,“约莫在这里吧。”他的手比划到了自己胸口。
杨河瞪着眼睛,“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挂起一个大男人?而且刚才我们也丈量过那个脚印,明显是个女子。”
韩歧点头道:“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你看这个伤口的痕迹很自然,若是对方要隐藏身高,比如说是蹲下,那么胳膊的长度和方向也要改变,这样的话会很不自然。”
杨河明白了,说道:“那么大人的意思是有两个人作案?”
韩歧摇头,“说不准,但是奇怪的是第一次并没有留下脚印,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那么第二次留下的这个脚印可以说是不小心,也可以是刻意。但是你细看那个脚印,没看出来什么问题么”
杨河围着脚印看了半天,做了一个往上跳的动作,忽然恍然大悟,“对了,我要是往上跳的话之多只有脚尖着地。不可能全脚着地。”
韩歧点头,“对了!”
杨河随后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他身上还多负着一个人呢。”
韩歧道:“若是他多背负这一个人的重量,那么这个脚印不会这么浅;而且你看树下的土质松软,还有些过于平整。”
杨河点头,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脚印根本就是个败笔。”
韩歧点头,“对方也许是想误导我们。”
杨河问道:“大人是说根本没有两个人?”
韩歧道:“很有可能。”
韩歧看过了尸体便叫人抬了下去,不一会儿迟冷来了,见杨河一脸沉思,踢了他一脚,“难得见你这个模样,怎么了这个案子很难?”
杨河没理他,他在想韩歧的话,迟冷习惯了这人想事情的时候对外界浑然不觉的模样,又对韩歧说道:“此人姓张名年,四十八岁,也是个米商,生意虽然没有王善做的那么大,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家中也挺富足。正妻小妾一共三人,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韩歧问道:“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还有生意往来之人都去查查。”
迟冷应了一声,又说道:“方才衙门那边使人过来了说是张年的一个小妾昨天夜里看见人影儿了。”
韩歧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派人去问问。”
迟冷领了命出去了,韩歧在杨宅里头转了一圈儿,杨河拿着记录本和毛笔跟在他后头,杨家宅子挺大,前面院子里有个花圃,甚至还有类似于菜地之类的圈地,一排房子后面是个后院,后院里头也还有几排房子,分东西两侧,按照布局,一边是客房一边就是家眷了。
韩歧问身后的杨河道:“被烧的房子是哪边?”
杨河道:“是西边和后院,家眷的房屋还有一部分下人的屋子。”
两人走到了西边,被烧的痕迹已经没有了,大约是后来外来的那户人家休整了,原来卧房已经被彻底的整改过了。
韩歧说道:“现在距中午还有些时候,你派人去城里问问这两天有人大量购买过墨水没有,不管男女老幼都要。”
杨河应了声,韩歧又说道:“还有你找个人去府衙将所有米商的记录给我拿过来,然后将原来杨家的卷宗也调过来。中午便和迟冷来我家用饭吧。”
杨河和迟冷领了任务走了,韩歧一个溜了一圈,心里想着两起命案之间的联系,就到了中午,杨河和迟冷也到了,江岚做好了饭,端了出来一起吃。
杨河吸溜吸溜吃的香,羡慕,“韩大人真是好福气啊,每天都能吃热腾腾的饭菜。”
江岚夹了菜给他,笑问,“难道你吃的不好?”
迟冷也帮腔,“就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跟来跟去的,比我们好多了吧。”
杨河扶额,“萧萧才十二岁。”
迟冷鼻子里哼哼了一声,“十二怎么了?衡都这边十三四岁嫁女儿的可多。”
江岚一听不高兴,夹给迟冷的鸡肉块转了个弯给了杨河,怒视,“你是嫌姐姐我嫁不出去了是吧?”
迟冷忙抱头,“好姐姐饶命,瞧我这嘴尽说的什么混账话!!”说着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几巴掌。
迟冷本就圆头圆脑的,这一番作怪更让人忍俊不禁。大家笑作一团,韩歧也跟着笑,方才胸口的闷堵也烟消云散了。
江岚刚把饭碗撤下去,迟冷派过去张家的人就回来,那人将本子递给迟冷,迟冷接过来扫了一眼,对韩歧说道:“张年的小妾说昨天晚上睡到一半,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吓醒了之后那声音便没了,但是刚要闭眼便又听到了,她推醒张年,张年不耐烦叫了几个下人去看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断断续续的响了几次,张年便自己出去看了,这一去就没有回来。那小妾害怕唤了几个小丫头去找,也没找到,到了第二天就报官了。”
韩歧听罢说道:“王善死的时候全身发青是被吓死的,那这张年看来胆子还挺大的。大约凶手是见吓人不成便动手杀了。”
迟冷又说道:“张家的下人们也有人说这几日看到过奇怪的人影,刚开始没当回事,后来也怕了晚上不敢出去,不过听到声音昨天还是头一次。”
韩歧问道:“你问了没有人影是什么样子的?”
迟冷笑了,“我手下办事您放心,那个人影大约七尺多高,是个女子。其余也没看清。”
杨河不解,问道:“何以看出是个女子?”
迟冷一巴掌拍他头上,“身形,头发,声音。难道你听过男鬼这个说法么?”
韩歧却慢悠悠的说了句,“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杨河看了看两人手中现有的记录,然后说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我们派去守着杨宅的几个兄弟,听到声音的时候破门而入就发现张年被吊了起来,然后检查了周围,除了一个脚印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韩歧叹气,“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第二次还会是原来的地方。”
迟冷又道:“张家交往的人比较多,目前还没有查明白,但是街坊邻居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杨河拿出两个卷宗,一个是衡都府所有的米商记载,一个是杨家的卷宗。
韩歧拿过来翻了翻,说道:“你看五年前杨家出事了,当时的米商分别是杨铎、王善、张年、钱钺、孙长这五家。除去杨铎,如今四个人中已经有两个死了。”
杨河又道:“那么其余的三家?”
韩歧沉思了下,说道:“我们下午先去会会这个钱钺。迟冷你继续去调查张年,然后去附近问问那些久居此住的人曾经杨家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如梦这个人或者这个东西地点。”
迟冷应了声。
韩歧问杨河道:“墨水查得如何”
杨河道:“衡都卖这些的店家太多了,还没出来。”
韩歧点点头,说道:“每次凶手都特意将尸体挂在杨宅的树上,很显然这件事情和当年杨家人的死脱不了关系。”他放开杨家的卷宗看了看,“杨铎的妻儿都已经死了。”
迟冷和杨河站在一边静静的等韩歧命令,半响,才听他的声音响起,“杨河你找人去调查一下五年前衡都的米市有什么动荡没有这个要调查起来大约会难些。”
“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韩歧想了想,大约是没了,忽而又叫道:“江岚。”
江岚猛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到,大人有何吩咐?”
韩歧叹气,“日后不要在屋里放置这种香料了,味道有些冲。”
“是。”江岚恹恹的应了声。
下午杨河陪着韩歧去了米商钱钺的家里,现在的钱钺已经不再经营米店,转而经营布料和药材方面,在衡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钱钺听说六扇门的人要来原本是要在衡都最大的酒楼设宴,被韩歧婉拒了。
韩歧下了马车就见大门口硕大的两尊狮子,门口立着一个华服的青年,大约而立之年,气度儒雅,比起王善和张年,倒是不一般。那人见韩歧下车,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可是韩大人?”
韩歧拱手道:“钱老板?”
钱钺哈哈一笑,自来熟拍了拍韩歧的肩膀,看的杨河眼皮一跳一跳的,钱钺笑道:“请进请进,韩大人光临敝舍,真是蓬筚生辉啊。”
杨河撇嘴,环顾了钱钺的家,心里不平,什么蓬筚,这人可真是恨不得用黄金贴地板吧。饶是韩歧也不禁被闪了眼,嘴角一抽,这颗房里头摆的不是明珠就是金饰,多的晃眼。再看钱钺反倒一身干净利落,韩歧纳闷,心说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可能是看出了韩歧的疑问,钱钺不好意思的笑,“昨天家里头来人了,我就让人这么收拾了大厅,今儿没来得及收拾掉,所以”
韩歧心道这大约就是钱钺不肯让他们来自家的缘故。
钱钺使人端上了几杯茶,说道:“韩大人您尝尝,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金珠银叶,味道很浓郁。”
韩歧为难的尝了尝,开口问道:“我今日是来问情况的,想必你也知道吧。”
钱钺叹气道:“是的,已经有人通知过我了,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虽然经营米店,但是那个时候备受排挤,王善基本上是米市的一把手,张年、杨铎、孙长紧追其后,那个时候衡都的米市呈现四分天下。”
韩歧不耐烦的打断,“重点。”
钱钺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当时王善派人来通知我要提高米价,可是朝廷并没有这个说法啊,我当时就傻眼了,心想这恐怕是王善自己做主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我要是不抬价那估计现在就没我钱钺了。”
韩歧吹了吹瓷杯中漂浮着的绿叶,问道:“这么说来你抬价了?”
钱钺摇头,“没有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抬价,杨铎就死了嘛。这件事情被查了一阵子,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放下了,我一寻思就赶紧和人合开了布艺工坊,那个米店就给王善给收了。”
韩歧轻笑,“你倒是聪明。”
钱钺呵呵笑,“哪里哪里,我是商人哪里有钱赚去哪里而已。”
除了钱府,杨河问道:“大人您看?”
韩歧道:“说说钱钺的家世。”
杨河简单说道:“钱钺家就在衡都,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被家人赶了出来,什么活都干了过来,也是个能吃苦的主儿,后来渐渐发迹了。”
韩歧道:“那他把大厅摆设成那样是干嘛?气气家里人?”
杨河笑,“可不是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韩歧又道:“你找人秘密盯着钱钺,我们去看看孙长。”
杨河应了声,两人刚刚上了马车,就见迟冷一路飞奔过来,“大人大人,孙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请大家不要霸王阿北~~
第三十章:线索
三人到了孙长家的时候就见整个孙府都笼罩在阴霾当中,一路走来下人们三三两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