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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宏看着颇为苦恼的爸爸,见好就收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拿碗筷就要给彼此盛饭。爸爸却还记得他手指烫伤的事情,让他坐着别动,把碗接过去端菜盛饭了。
让他震惊不已的是,晚上做完作业洗完澡,爸爸竟然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对他做起了系统的青春期教育。
爸爸用那把醇厚低沉的嗓音,对他讲了一个生命起源的故事,从婴儿出生之前怎么成为受精卵的时候开始讲,一直说到这个婴儿长大成人、跟女性结婚,之后再成为一个父亲。人类自古以来,生命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循环,经历了千秋万代直到如今。
这强大的教育水平都赶上日后国外优秀的此类学术图书了。他本来以为爸爸会尴尬难堪,或者敷衍哄骗,没想到爸爸这样认真而毫不隐瞒地把一切相关的知识都教给他知道,而且那个故事编得一点都不粗俗,也并不晦涩难懂。
爸爸讲到最后,还是那样温柔而严肃地对他说:“所以,你现在都懂了吧?爸爸为什么严格地管你,让你不要太早跟女同学交往。你经过昨晚以后,已经具备了做一个父亲的生理条件,但你们年纪还小,承担不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在没有确定你会跟那个女孩子结婚之前,不能随随便便地跟她亲近,男孩子在自制力方面比较差,万一冲动犯错,可能会毁掉那个女孩的一辈子。”
他虽然经历过两世了,对女性生理还是不那么了解,听到爸爸的话还真有点吓到了,“爸,你是说怀孩子吗?女人真的那么容易怀上孩子?不是有避呃,应该有办法可以避免怀上孩子吧?”
爸爸皱起眉心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你都已经想到这里来了?是有方法可以避免,但并不是百分百有效的。不管在道德层面还是生理层面,男孩子都是进攻方,在结婚之前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做出那种事情,就是不负责任!爸爸不准你这么想,更加不允许你这么做!”
他吐着舌头苦笑,“我绝对不会的,爸!我就是随口一问。”
爸爸不太信任地审视他的面孔,再次强调这种原则的重要性,“你要说到做到,有任何想法都跟爸爸沟通,不许自作主张。爸爸没有拒绝跟你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你也要对爸爸足够坦诚。”
他违心地点头答应,“嗯,我知道了。”
不是他不愿意坦诚,他现在就全部坦诚的话,爸爸可能会气晕或者直接打死他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头,他转动着眼珠又对爸爸要求,“爸,今天你只给我讲了理论和故事,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回答我呢我不只要听故事,我要你教我实实在在的知识!”
唐民益忍着头疼的感觉答应儿子,“时间还长着呢,爸爸慢慢教你。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你该上床睡觉了。”
他一看时间是不早了,高高兴兴地邀爸爸一起进卧室,“好啊,爸爸去睡觉吧!”
唐民益表情微妙地让他先去,自己还要看一会文件,而且为了不要吵到他睡觉,爸爸今晚也要睡沙发。
唐青宏立刻撇了撇嘴,心里特别失落,“为什么?”
“爸爸刚才说了啊,为了不吵到你睡觉。天气热了,爸爸体温高,你昨天晚上就睡得一身汗。好了,不要老是问为什么,你又不是三岁宝宝,快去睡吧!”
这明明就是拉开距离躲着他但唐青宏不敢直接质问,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乖乖回房去,暂且守住目前已经攻克的阵地再说。
他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好一阵子,爸爸简直在沙发上生根了。天气越来越热,爸爸甚至在客厅里铺上了席子,说在这里睡比较凉爽,打定主意再也不跟他一块睡觉了的样子。
他小小地闹了一回,可爸爸简直心如磐石,特别是在他闯进浴室非要跟爸爸一起洗澡之后他也没做什么,就是洗着洗着又出了那种情况,还眼巴巴地缠着爸爸教他怎么解决。
爸爸倒是言简意赅地教了他,一做完语言指导就立刻围上浴巾出去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浴室里生闷气。从浴室出来,他软着两条腿就往爸爸身上蹭,结果被推得老远,还逼着他背古诗、做作业来转移注意力。
在这种甜蜜而痛苦的煎熬中,他小学毕业了,爸爸也正式接到调令,带着他前往允州。
走的那天爸爸一大早就叫他起床,跟他一起静悄悄地走出门,允州开来接人的车都还没到。他知道爸爸不想搞得劳师动众,也不想经历那种难以离别的场面,很配合地跟着爸爸去了附近的早餐摊吃面。
两父子拧着皮箱躲避送行的人,余老和他那帮老部下却还是找来了。他们跟普通民众贴得很近,早餐摊的老板偷偷打电话通知的,在余老的怪责之下,唐民益笑着领情,同意他们今天为这顿早餐请客。
唐民益走之前也为上面推荐了接任人选,就在余老的这群门生里挑了一个年纪稍大、作风稳妥的,到时候搭配袁正峰会是一个好班子,两边已经在他的联系之下事先通过气了。
允州的车很快到来,唐民益带着儿子告别余老那群人,让他们不要再送,继续建设好临湖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余老在车窗外洒泪挥手,哽咽着叫他们以后有空回来看看,唐民益摇下车窗挥别应声,“一定会的!您也要保重身体,我们到时候来为您过八十大寿。”
三个多小时后,他们进入了允州地界,前来迎接的车里坐着允州现任一把手徐宝生。
徐宝生身为胡海哲的大女婿,上下关系都处得很不错,对唐民益的态度也是相当热情。可唐青宏仰头斜视着那个笑容如春风、年纪不到四十的高个男人,心里想的是胡海哲果然很颜控——自己保养得那么好,女婿也是一表人才,私生子冯柏语眉清目秀,家里没一个丑的。
不过这几个说到人品嘛也算是不折不扣的一家子,就算徐宝生笑得再热情亲切,笑容下都深深隐藏着祸心和仇恨。前有老李判刑,后有老卫落马,胡海哲和徐宝生肯定不会把账算在冯柏语头上,都算在爸爸身上了。搞不好他们还会认为,冯柏语作出的事情也是被爸爸教唆挑拨的呢,这次爸爸要来允州,他们提前把戴袁两人全都弄走,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接风的午饭安排了简餐,徐宝生门面功夫做得不错,晚餐唐民益就带着儿子去跟姜伟私下吃了。任谁都知道姜伟跟唐民益很熟,刻意避嫌没有必要。
☆、74·胡搅蛮缠
姜伟两口子还是安排在家里吃,住的房子倒比以前大多了,姜伟的精神面貌却不是太好。把唐家父子迎进门后,姜伟的脸上才带出几分笑相,开着玩笑拍拍唐民益的肩膀,“民益,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你再不来我都想辞职了!”
坐下吃饭时,姜伟详细地说了一些允州的情况,徐宝生昔年用一招“后院起火”干掉政敌,从容坐上二把手的位子,又在后面的几年里配合岳父挤走顶头上司,把允州变成了自家的一言堂,整天笑里藏刀的只谋人不谋事。
自从姜伟调过来,本来就是个副职,又被顶头上司压制得一动不动,几乎变成了纯粹的闲职。他在允州孤掌难鸣,也就只得装孙子混日子,除非实在有什么看不过眼的事情才争上几句。他心里憋屈不少,趁着唐民益来了都一吐为快,唐青宏看着他两鬓长出的几缕白发,越发担心爸爸在允州的工作了。
新的住处早已经安置好了,跟姜伟喝了不少酒,唐民益和儿子回家时脚步有点不稳,手上的钥匙半天没对准锁孔。
唐青宏扶了爸爸一把,把钥匙抢过来开门,一进门开了灯就不由自主地皱眉。
这个房子太大了!竟然是两室两厅!
爸爸慢慢走近沙发坐了下去,看了看房子的格局,欣慰地自言自语,“嗯,两室好宏宏,你不用住校了。”
什么?他竖起浑身的汗毛,刚才的气愤突然变成庆幸。还好是两室不然爸爸要赶他去住校。爸爸的心也太狠了。
他紧抿着嘴唇重重地坐下来,盯着爸爸的脸发射强大的怨念,“爸,你真舍得赶我去住校?你吃饭怎么办?”
唐民益抬起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轻描淡写地回答儿子,“这不是房子够住了吗。”
他执拗地缠着爸爸不放,“但你之前不知道啊!要是只有一室,你就会赶我走!”
唐民益被他吵得脑仁疼,这个一直都很乖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了,一进入青春期就开始叛逆,“爸爸怎么会赶你走?再说这不是够住了吗。”
唐青宏心里窝着的火越烧越旺,“这不是一回事!你还说不是赶我走,你就是想赶我去住校,然后让人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顺便照顾你那方面!”
唐民益酒意上头,不禁也有点恼火了,“你胡说什么呢?才刚到新家第一天,你就跟爸爸吵架?还是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那方面?在你眼里,爸爸是那种胡来的人吗?”
唐青宏看着爸爸脸上带了怒意,眼睛很亮地瞪过来,心里竟然酥了一下。他太少看到爸爸发脾气的样子了,其实爸爸这幅模样才是最帅的
他明明可以控制住自己,但又不想管住自己的嘴,大着胆子继续刺激爸爸,“我哪有莫名其妙?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还这么小就要想那方面的事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女人,心里会不想?”
唐民益真被这个儿子气得够呛,“你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爸爸教了你多少次,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难怪你最近老是奇奇怪怪的,原来一天到晚都想着那些事!唐青宏,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学校里胡来,我就!”
唐青宏被爸爸严厉的眼神和愤怒的声音彻底吸引住了,蹲到爸爸脚下抬头仰视对方,声音因为隐秘的兴奋而打颤,“爸,你想怎么罚我?”
唐民益看到儿子眼里跃跃欲试的那股挑衅之意,只觉得脑仁和心脏一起发疼,这个天下最乖的孩子怎么会短短几个月就变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青春期禁欲的苦闷难道就那么难熬,他当初是很轻松地渡过了啊。可能是现在的生活过好了,营养也提高了青少年的激素水平超标了吧。
想到这里,他宁可把儿子的转变归结于青春的苦闷,异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爸爸能怎么罚你?难道还打你不成?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以前我也没打过你。宏宏,你要跟爸爸讲道理,不要这么不可理喻。”
唐青宏难忍失望地“哦”了一声,眼里的渴望瞬间黯淡下去,可马上就揪住另一个理由扯皮,“爸,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宏宏!我是认真的!我长大了,你要叫我的名字!”
唐民益对这个叛逆少年容忍得很辛苦,聪明的孩子叛逆起来更不得了,简直时时刻刻都要挑战父权。
“唐青宏!你少给我胡搅蛮缠,爸爸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唐青宏听着爸爸再一次用愤怒的声音叫着他的全名,心里很是得意和满足,“对,就这么叫我!爸,我给你按摩按摩!”
感觉被嘉奖了的唐青宏绕到爸爸身后,伸出双手用指腹给对方按压起头部和肩颈,唐民益被儿子这样主动细心的伺候着,一时也以为儿子是示弱让步了,不由闭上眼睛享受起短暂的胜利。
当天晚上,父子俩自然就分房而睡,唐青宏还想趁着爸爸喝了酒多亲近一下,反倒被爸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