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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是怎么样?他根本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的自觉。
陆非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心里这么久的郁结,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神奇地一扫而光。任他再完美,做得再多,再细致又如何?突然插一脚的他,怎么可能抵抗他们十年的美好时光。
这么想着,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似笑非笑地对司徒醒说:“司徒先生,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来恭喜我的吧?放心,你的请柬我会第一个送到的。”
陆非觉得一直以来暗暗被这个男人苦苦压制的痛苦,今天终于一次过了还击过去。
虽然大家都避而不谈,他还是从医生护士有意无意的闲聊中听到了一些让他觉得屈辱,却又无能为力的事。
给他手术的医生是司徒醒安排的,手术的费用是他出的,甚至,他住的医院都是他好友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坦然接受情敌的资助,陆非当然不能免俗。即使,他最后将钱凑齐还上了,但心里还是被狠狠扎了一根刺。尤其是,更何况,这个男人对甘一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觊觎。
司徒醒被他这句话激得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越是这样,他面上的表情越冷:“呵,陆先生的心理素质真好,怪不得能够瞒天过海。只是,你真的觉得你的如意算盘能打得响?田甜”
他故作神秘的提到那个人,欲言又止,让陆非的好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他这么知道?
不过想到田甜是他姐姐,他又有些明白了。敛了敛心神,他故作镇静:“我警告你,司徒醒,收起你卑鄙的嘴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给我安个罪名,然后好让甘一诺离开我,你就有机可趁了?”
司徒醒蹙了蹙眉,定定看着眼神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的男人,觉得不可思议。
甘一诺最后的选择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谎话连篇(教授眼里,这么大的一个谎抵消一起),颠倒黑白
他对甘一诺的眼光表示很着急,可转念一想,也许将来,甘一诺的眼里心里可能就只会装着他了,他又治愈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今天真有些忍不住了。
陆非只觉得面前一阵拳风,很快右边脸颊已经受到重重一击,他大病初愈,人还没好利索,刚才的精神头都是为了不输掉阵势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司徒醒一记重重的右勾拳打得跌到在地。
“我真的要带那女人去看看眼科,无耻!”
司徒醒收住拳,他其实是有练过的,这一拳下去,着实不轻。他不崇尚武力,但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跟这个男人沟通的。
他甩了甩绑着绷带,微微向外渗血的右手,对着坐在地上的男人说:“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该去看看田甜,还有——她的女儿。”
陆非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子,本来要站起来的动作因为他的后半句突然滞住,他说什么?田甜——的女儿?
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大声辩驳:“司徒醒,你想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两个身高长相都属上乘的男人这么一闹,很快就引来了围观。
司徒醒倒不以为然,揭露真相,不就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吗?(貌似真相还有很远。)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甘一诺会这么刚刚好地出现在围观的人群里。
司徒醒这时才有点慌,她在这里多久了?她听了多少进去?
虽然他一直很想她能够早点知道真相,但是,他不希望是这样的形式——由他亲自为她揭开。
坐在地上的陆非早已经面无血色,有五雷轰顶的错觉。
那个他想要一辈子掩藏的错误,还是要无遮无掩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吗?
甘一诺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她先是走过去,伸出手将已经垂头丧气的陆非拉了起来,轻声问:“没事吧?”
司徒醒哪里看过她这么温柔,一时又觉得气愤难当。
“甘一诺,你清醒点,有些事你应该问问清楚,再做决定!”
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再遮掩下去未免太矫情,他索性将话挑明了。
甘一诺直直看着他,还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样子,她淡淡的说:“司徒先生,这是我的事。今天的事,你做得有些过分了,陆非还是个病人,你居然能对他动手。你走吧,不然,我们报警。”
司徒醒右手的伤裂开了,隐隐作痛,跟着痛的还有他的一颗心。
他不怪她当众给他的羞辱,让他颜面扫地,他难过的是,事到如今,她还在为他身旁的男人粉饰太平。
“你!”他有些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岂有此理!
心里窝火极了,司徒醒觉得自己情绪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失控!
“好!好!好!”他连连说了三个好,人也跟着往后退。看来最糊涂的是他,人家的家事,他跟着掺合什么?
这么想着,他愤然地转过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朝医院大门走去,只留给甘一诺一个颀长的背影。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等到甘一诺送陆非回到家,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甘一诺的脸色才变得异常清冷,声音也像带着冰渣:“陆非,说吧,说一说关于你跟田甜的所有,我要事实的全部,一字不漏。你最好一次说清楚!”
虽然人都是难免护短的,但是事情还是要拎得清的,四下无人,她当然要问个清清楚楚。谁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更不喜欢被欺骗。
作者有话要说:司徒教授,你这么拽,你女人知道吗?
“废话!”
第25章 狗血真相
她的声音并不算高;但落入陆非的耳里;却无异于五雷轰顶。
甘一诺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坐在她对面的陆非却感到了,自她身上散发出的透骨寒意。
“小诺”他蠕动着双唇;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以为,甘一诺那样对司徒醒;是一点儿也没把司徒醒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小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艰难地舔着唇;试图做着解释,饱满光滑的额头上已经开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来。
甘一诺不再开口;她坐在陆非的书桌的椅子上;距离他不过半米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非虽然坐在柔软的床上,却如坐针毡。
甘一诺的眼神如此凌厉,让他想要遮盖的东西,似乎一下子无所遁形。
一直提心吊胆,这一刻终于来了,甘一诺反常的反应让他感到更加慌乱。他倒宁愿她骂他一顿,打他一顿都没关系,好歹让他知道,她现在心里真正的想法。
“小诺,对不起,对不起”他嘴里喃喃着,站起身,半跪在甘一诺身前,双手死死抓着甘一诺放在椅背上的手。
到了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
甘一诺一点一点地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仿佛想要重新认识他一般非常细致地端详着他。
眼前的男人是他的陆非,曾为她提供安慰,安心的陆非,他可以为了她改变自己的理想,为了她放弃轻松怡然的生活,做让她敬佩欣赏的男人。
何时开始,那个记忆里阳光,正直,帅气的男人变得如此陌生?到头来,她认为她最后的归宿,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
她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说:“陆非,我要知道事实的全部。”
陆非的动作滞住,他终于知道,无论如何,那些他想要一辈子深埋起来的丑陋事实必须在今天被揭开。
他垂下头,双手颓败地垂在身体两侧,低低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小诺,对不起那天跟你吵架以后,我心情真的太坏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就遇到了田甜,她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我们两个坐在一起边聊边喝,后来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后悔极了,我”
他抬起头,发现甘一诺灰败的脸色,突然说不下去了。
酒后乱。性,一个多烂俗的故事,甘一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
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曾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早就搅在了一起,她居然一无所知。
她还为自己曾有的怀疑感到懊悔过,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
怪不得自那以后,陆非就一直急着要跟她早点结婚,眼神也开始对她有所躲闪,她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直到他任务出事。
她转过脸去,眼神扫到桌上两人的合影,那上面甜蜜相依着的两道身影,刺得她眼睛发涩。
这两个人真的是她跟陆非吗?他们两的幸福怎么像是上辈子的事?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陆非,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非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生怕说错一个字,眼前的女人马上就会走出这个房门,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甘一诺不再看他,自顾自的说:“陆非,我们在一起到今天,算起来已经有十年七个月零二十天,我以为这个时间会一直延续下去呵,你真让我意外!”
最后的轻笑,让陆非心惊胆颤,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紧紧地将她瘦小的身躯拥进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嘴里不停地说着:“小诺,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爱你,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甘一诺感到脖颈处的皮肤上传来一阵凉意,有液体顺着脖子一直往下淌。
悔恨的泪,已经太迟了,错误已经铸就,覆水难收。
甘一诺心里一酸,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回忆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丑陋。
良久,甘一诺空洞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响起:“陆非,就这样吧。婚礼还是取消吧。”
她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抽离陆非的怀抱,陆非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小诺,婚礼只剩十几天了,不能取消到底,我们早就说好的”
甘一诺背对着他,清淡的声音从双唇溢出:“陆非,让我们给这么多年的感情留些余地吧,我不想最后一点美好也消失不见。”
“小诺只有一次,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陆非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根本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里,没有甘一诺,他要怎么过下去。
甘一诺不再说话,因为他这句话,她的背脊僵硬到可怕。
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一次背叛就不是背叛?因为只有一次就该被原谅?她觉得她根本不想再跟他再说下去,因为那样让她犯恶心。
她顿住脚步,侧着脸说了一句:“一次?你们还真是幸运!”
陆非脸色煞白,女人明显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话了。孩子,他怎么知道那个该死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出了房门,甘一诺正撞上陆天放带着歉意的眼神,这下她总算明白了陆天放那些言之不详是因为什么。
原来大家都知道,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小诺”陆天放试图说点儿什么,只叫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