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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继续笑,“是不用还是天界不肯给?哈哈哈,虞行,没想到你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六界,仙界竟然那般对你吧!”
众人一阵茫然,都不明白魔尊话中是何意。
“请。”虞行没有多余的话,围绕着两人的周围忽然形成一个硕大的结界。
透明的结界仿若泡泡,有形却清晰可见。
魔尊不再说话,高举盘古斧,忽然天地变色!
白怜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出,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她紧紧盯着魔尊手中的盘古斧。
莫名的觉得亲切又熟悉!
就好似已经等待千年的友人,此刻突然出现。
她捂着胸口,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场中央的两人已经对阵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那里,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哪怕隔着结界,仍能感觉到盘古斧发出的巨大神力,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过片刻,已经是乌云密布!
就好似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天空的惊雷一道接着一道!
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盘古斧不时发出的淡金色的光芒,而随着魔尊一次次的吼声,他那硕大的身躯竟然变化万千,朝着虞行四面八方砍去。
虞行却站在那里不动,他的掌心是一本烫金的法典。而随着魔尊的每一次进攻,法典里竟然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文字,那些文字太过复杂,像是某种梵文,很难辨认。
那些从书中出来的梵文看似柔弱,却在不断的增多,渐渐组成各种形状,在虞行周身环绕,像一条锁链,又像一个巨大无比的盾,把魔尊每一次的攻击都隔绝在外。
魔易眼中有着诧异,“果然不愧是诛仙典,竟能与盘古斧对抗。”说完,才发觉白怜有些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
白怜艰难的摇头,“大概是因为盘古斧的威力太大了,有些受不了。”
魔易奇怪的看着她,而此时,周围的魔兵也开始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如果受不了,就先回去。”
“我没事的。”白怜努力挤出一个笑。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可能安心一个人待着。
魔易点点头,不再说话。
白怜也继续往场中央看去。
霎时风云变色,天空逐渐被黑云笼罩。
众人惊骇不已,虽然知道盘古斧的威力极大,没想到魔尊只是随意的一挥,也并没有使出全力,甚至还隔着结界,竟然也能对外界造成那样大的影响。
白升闲微微拧眉,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显然盘古斧的封印未解,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盘古斧本就是神物,又是神族亲手封印,这魔族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无可奈何。
只是未解封印的盘古斧都有那样大的威力,要是封印被解开,结果很难想象。
本来能与盘古斧对抗的也只有同样身为神物的轩辕剑,那个虞木头竟然说什么也不肯去天界取轩辕剑。而天帝天后也太不为大局着想了,说什么轩辕剑已经封印不能再次现世。
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天帝天后不过是因为五百年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私人恩怨跟整个六界比起来,孰轻孰重难道他们不知?一时气愤难当,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那些个众仙不到场也就算了,只是借个剑还诸多借口。
而场中央的两人,虞行始终一动不动,万千个文字在他周围环绕,他神色平淡,甚至没有一点波澜。
魔尊的攻击渐渐猛烈,结界里不断发出物体碰撞的声音,那些个金灿灿的文字竟然坚硬如铁,挡住魔尊攻击的同时,缠绕上盘古斧。
魔尊大喝一声,天空的惊雷不断劈下!却只见惊雷不见半点雨滴。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清晰分明,黑袍狂舞,带着野性与神秘。白袍清澈,干净透明,只是微微摆动。
魔尊大笑不止,趁着两人分开之际,赞赏道:“果然不愧是能诛灭神佛的诛仙典,竟能挡住盘古斧的攻击,看来是本尊太小看你了。哈哈哈,虞行,好戏现在才刚开始!”
众人一阵惊叹,那样大的威力,魔尊竟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似乎根本没有使出实力。
魔尊再次高举盘古斧,立刻天空中有无数闪电劈下,直直落在盘古斧上,像是在吸收天地灵气,盘古斧的光芒大盛!
就连魔尊也为之惊叹,好一个盘古斧,好一个上古神物,他也只不过能发挥出它的一成神力,没想到竟也是这般的威力,很难想象混沌之初盘古大地使用它时是何等的威力!
“魔生,你虽然隶属魔族,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何苦无端为恶,枉造杀孽。”虞行平静道。
“无端为恶?”魔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更为张狂,“我魔族自从同你天界签订合约来千年不曾违约,恪守本分,可是你们呢?说什么众生平等,你们扪心自问,天界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神仙真的有拿我们平等对待吗?其实你们骨子里还是提防着我们!
这也就算了反正我们魔族本就不在乎这些!可是你们你们说什么神魔有别,活生生拆散了吾女与逸皇太子,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众生平等?
我魔族没有嫌弃你们神族,你们倒先嫌弃起我们来了!简直可笑!”
虞行目光微动,“天地万物,有因有果,或许你说的对,当年的事是我亲手造成,魔柯依也是我亲手诛杀,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我的死可以平息你的怒气,可以使六界免于危难,那又何妨。”
“你”魔尊动作一顿,眼中有着盛怒,“虞行,别以为你不还手本尊就不会伤你,也许等你一死,你所珍爱的六界会覆灭的更快!”
虞行静静看了魔尊良久,明知道一切劝说无用,却仍是执意如此,他这样,或者真如魔尊所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猛然眼神透明清澈,那是一种包罗容纳万象的淡然,是视众生如一物的泰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新的重生,或者说是一种杀意。
万象更新,相生相克,有生必有死,生死相对,生亦死来死亦生,有些事情如果必会发生,那么只能去面对。
场中央一次的撞击比一次来的猛烈,虞行手中的法典渐渐往空中飞去,在两人中间奇异的翻动起来,而每翻一页,便有无数的文字再次幻化而出,金光耀眼,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天空的惊雷一个接着一个,狠狠往结界上劈去,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
白怜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打下去了,而那双盯着盘古斧的眸子始终舍不得挪开一眼。
它对她就像有着某种吸引力,让她本能的想靠近。
魔易发现形式不对,一把抓住向前走的她,“你干什么?再往前要是误伤了本君可不负责。”
白怜转头视线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你”魔易紫色的眸子骤然变深。
魔易拉她到身边,却见她始终一动不动。
“喂,魔小猪。”他轻唤了一声。
白怜没有理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盘古斧。
魔易蹙眉,“就算这盘古斧再稀奇,你也用不着连命都不要吧!”
“我”白怜转头看他,“我只是觉得那盘古斧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魔易诧异的望着她,忽又笑道:“没睡醒吧你,都开始说胡话了。这盘古斧失踪了五百年,魔族也是近些日子才机缘巧合得到。”他上下打量白怜,“你才多大,哪有机会见过这个。”
“反正我就是见过!”白怜不服气,“你爱信不信。”
魔易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认真。
“我总觉得和那盘古斧有些亲切。”白怜继续道。像是被什么所吸引,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
魔尊挥舞着盘古斧不断朝着虞行砍去,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盘古斧虽是死物,却是上古神器,没有神识,但有灵力。暗道理说如今的盘古斧已经不同往日,虽然发挥不出它所有的威力,也不会太难控制。
可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奇怪,原本死物一般的盘古斧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他竟有些控制不住!
怎么回事?他起初还以为是虞行做了什么,但又不像。那股莫名的牵引力,明明是从结界外面发出的。
虞行也微微抬头,意识到魔尊的攻击有些异常,甚至在每砍下一下,盘古斧都会颤动,像是被什么阻拦。
其他人或者看不出什么,白升闲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虽不明白魔尊的攻击为何不如先前那般猛烈,只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神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抬眼看着对面,脸上不由有些温暖,还好他的乖徒儿没事。心道:别怕,等虞木头赢了这场,师傅这就去救你!
魔尊一声大吼,又是一斧向着那些文字砍去,顿时一阵金光四散开去!
也许在魔兵看来,魔尊的气势确实如虹,可是只有魔尊知道,那股牵引之力越来越大,几乎让他认为,下一刻便已经握不住盘古斧。
事情有些诡异,他也不敢再贸然进攻,两人有片刻的对峙。
可是,就在他停住的瞬间,盘古斧颤抖的越发厉害,斧上的光芒也开始一闪一闪,魔尊眼神一凌,突然觉得它烫手起来!
虞行神情也有些严肃。
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所有人都来不及看清,只是感激有什么东西从结界里面飞出!
众人纷纷后退。
“小心!”魔易叫了一声,把白怜拉到自己身后,定睛一看,飞来的东西竟是盘古斧。他本就受了重伤,一切的淡然不过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出罢了,可是盘古斧的威力何其强盛,他只挡了一下便有些支撑不住。
白怜啊了一声,本能的伸手去挡。
时间却像是在刹那停住!
众人不敢自信。
而那迅速飞去的盘古斧忽然在空中停住,它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停在白怜眼前微微颤动。
场中央的结界一下碎裂。
白怜不敢自信的看着眼前的盘古斧,明明是死物,却像是能感觉到它的意识,她伸手指指自己,“你是在叫我?”
盘古斧随意的上下移动,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只是那样浮着。
白怜伸出手去抓,却被魔易一把抓住,“魔小猪!”
什么东西顷刻恢复,白怜眨眨眼睛看着魔易,再看看眼前的盘古斧,周围凛冽的目光更是刺的她微微一抖。她这是怎么了?
魔易已经变回往常的慵懒,再次把白怜拉至身后,空中的盘古斧忽然失去了光泽,就要往下方落去。
魔尊手一抓,盘古斧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魔邴眼睛微眯,嘴角仿若狐狸的狡猾,看来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落入了魔尊与虞行眼中。
魔尊哈哈大笑,铜锣一般大的眼睛紧紧盯着白怜。
而虞行虽看不出情绪,却也是注视着她。
白怜这才警觉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无措的看了看魔易,又看了看虞行,然后是师傅。
魔尊已经飞身过来,朝着天界那方道:“竟然输了,那么本尊说话算数,退兵”他朝着魔兵示意,脸上分明没有输了赌局的气怒。
“等一下!”白升闲突然道,“放了她!”
魔尊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