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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紧张,急忙收回手,想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却又害怕瞿晨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僵硬的挤出一个自认为很美丽的笑。
鼻息间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不似某种檀香,也不似某种花香,而是草木的味道,倒更接近与药草味,她却突然觉得这味道美妙的不可言语,深入人的骨髓,吞噬人的理智。
脑中那日虞行替她解咒的画面一闪,大脑像是被雷劈中般,一阵一阵嗡嗡直响!
“不知道在这下面是什么?”瞿晨突然指着下方的万丈悬崖道。
见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白怜总算松了口气,装作无意的捂了捂脸颊,好烫!
“你信我吗?”他又道。
白怜一时没反应过来,瞿晨已经静静的望着她,光是被那样的眼神注视,她越发觉得脸上更烫了。
瞿晨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白怜正疑惑,忽然感觉身子失去了支撑,她本能的大叫起来!
耳边猛烈的风声呼呼刮过脸颊,两人分明是正在不断的往下掉!
与御剑而飞时不同,下落的瞬间,似乎连心脏都跟着一起坠落,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跌落下来?她大惊!
“别怕。”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道。
她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孔,她这才感觉腰间正有一双大手紧紧贴着自己。
她顿时忘了任何话语。
瞿晨脸上洋溢着极致的温柔,“有我在。”
那一刻,白怜似乎真的就不害怕了,甚至忘了两人正在往下坠的身体,耳边的风声停止了,心脏的不适消失了,她傻傻的望着他,秋水一样的眼眸中柔情一片。
“瞿晨前辈”
“怜儿”他的声音太温柔太温柔,让人着了魔的想沉溺其中,美的就像一场梦,生怕一碰就碎。
万籁俱静。
像是搂着最珍爱的宝贝,瞿晨把她护在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那种感觉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熟悉,好像只要有他在,便感觉不到任何危险。
白怜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在耳边刮过
脚下是一汪清澈的山泉,明明是初夏时分,却凉入心底。
“原来悬崖下这样的。”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白怜忍不住脱了鞋袜把双脚泡在水里。
“不是说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吗?”瞿晨好笑的看着她,见她两只脚像是在戏耍般不停在水中荡出一片祁连。
“瞿晨前辈不是别人!”白怜随口道。说完又觉得有些暧昧,紧张的两只白皙的小脚在水里来回搓啊搓,“我是说”
“你喜欢听故事吗?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瞿晨视线沿着那汪清泉一路而上,像是想看到尽头,又像是根本没有在看。
白怜一听他要讲故事,立刻乖乖坐好,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也没等她回答,瞿晨已经自顾自讲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动荡,各种庞大势力纷纷撅起,而在这些庞大势力的不断撅起中,天下逐渐形成一种局势。
在那时,这些势力谁都不甘示弱,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地,不断的开始有了战争。
大的势力吞噬小的势力,一切都随着人类的野心不断膨胀。
而在这些势力中,天下终于五分,形成五个相互牵制的国家。
四国各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只有一个国家比较特殊,位于四国中间。”
“啊?那这个国家岂不是很危险?”白怜忍不住好奇的插嘴。
瞿晨摇摇头,“事实却更好相反,正因为有了这个国家的出现,其他四国才不敢有所动作,虽然这个国家比起其他四国的确小的可怜。
但正因为这样,其他四国皆想吞并,却又害怕剩下的三国吞并,于是百年下来,这个小国倒还相安无事。
与其他四国的征战杀戮不同,这个小国民风淳朴,人人和睦。”
“可是,就算其他四国再忌惮另外的三国,时间一久,难道就不会有所想法吗?”虽然知道听故事插嘴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白怜还是忍不住再次插嘴。
瞿晨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天下局势,和久必分,分久必合。人心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又何况是那样的乱世。
可是竟然能在那样的乱世中崛起,自然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而那个小国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奇才,这个奇才不但从小国建立最初就跟着国主,百年下来,看着小国国主不断的接替,在国中成为了除国主之外最值得百姓信赖与尊敬的人。”
“那个奇才是神仙吗?”白怜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如果是凡人,怎么能活百年之久。
“不是。”瞿晨摇摇头,“那人因为从小修道,清心寡欲,寿命自然比常人要长了些,可即便是这样,也难免有阳寿尽的一天。
而这一天便是五国坚持了三百多年后。”
“他死了?”白怜张大嘴。
瞿晨看着她。
白怜吐吐舌头。
“因为这样的人本就少见,又天赋异禀,那些想拜入他门下的弟子自然不在少数,可是奇怪的是,百年下来,这个人依然独身一人,还声称只收有缘人。
那些人吃了闭门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没福气,可是日子一久,见那人迟迟不肯收徒,都觉得他所谓的有缘人不过是借口罢了。
就在大家都心灰意冷时,这个人突然自己主动开口要收徒弟。”
白怜忙问,“是谁?”几百年都不收徒弟,却在自己将要离世时收徒,想必他看上的人定然也不一般。
“是小国的两位王裔。”瞿晨轻道,“国主的嫡系王女与妾侍的王子。”
听到这里,白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只收有缘人,根本是看人家地位不一般!原本得道高人也兴这个!
瞿晨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解释道:“这个人本就天生异禀,如果他愿意,怕是坐上国主之位也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
白怜诧异。
“可是他却只愿做那个侍候君王的人。”
白怜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那那个小公主和王子呢?他们是不是很聪明很漂亮?肯定深得那个奇才的心!”
瞿晨点头,忽然又摇头。
“小国的王女的确是很聪明很漂亮,又是国后的嫡系王女,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顿了顿,“可是小王子却并非如此,这小王子本是国主的侍妾所生,身份自然低贱,加上他出生时他的娘亲便难缠而死。
怀孕三年,一朝分娩,结果还克死了亲娘,小王子的命运便被众人视为不详,有很多次,国主都恨不得亲手杀了小王子。”
白怜心突的一跳!
“可是小王子却没有死,甚至还安然活到六岁。只因那个人的一句话:天降神胎,福祸双至。”
白怜瞪大眼睛。
“那个人说出的话,自然没有人敢怀疑,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小王子从出生开始便与常人有异,五岁才开口说话,六岁才能勉强走路。资质更是差到不行。”
白怜挠挠头,“那竟然那个小王子那么笨,为什么那个高人还专门收他为徒。”
瞿晨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道:“因为小王子天生愚笨,常常遭到其他王子公主的欺负,甚至被骂是笨蛋白痴。
小王子那时候还小,自然不知道大家为何这样说他,也不知道生气,不管大家如何的说,他总是笑嘻嘻的面对众人。”
“太可恶了!同是王族血脉,怎么能欺负人呢?”白怜心里有些莫名的愤怒,尤其是在听见小王子被欺负时,心里似乎痛了一下。简直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小王子身边,然后把那些欺负人的贵族统统海扁一顿!
瞿晨看她如此生气,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摇摇头,“小王子虽然经常被欺负,却并不觉得委屈,也丝毫没有怨任何人,他其实心里明白,是自己太笨了,丢了王族的脸。
可是,那些王子王女见他被欺负了还老是傻笑,就更加变本加厉,想着法的捉弄他,只当是好玩。
有好几次小王子都差点丢了性命。”
白怜越发的愤怒起来!
“难道国主就不管管吗?”
“管?”瞿晨苦笑一下,“如何管?同是自己的子女,一个是王族的耻辱,一面是众多的子女。
或许在国主心里,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异样,怕是早就巴不得小王子早点死去!”
白怜心里开始有些低落,溪水中的双脚不由停了停。
“那后来呢?”她问。
瞿晨的目光悠远,好像沉沁在自己的思绪中。
视线远去,白怜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描述中的王宫,还有小王子一干人。
万花围绕的花园里,一大帮衣着华丽的王子王女围着一个小王子,周围不停的能听见小王子被众人嘲笑与谩骂的声音。
小王子虽然害怕,可脸上仍是努力扬起笑,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单薄异常。
他被众人围在中间,想出去,可是怎么也出不去,不时有人对他推推搡搡,他一遍一遍跌在地上,又一遍一遍的起身,笑着向那些弟弟妹妹说话,想请他们让开些。
可是周围的人却装作没有听见,嘲笑声越来越盛,那些宫女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眼看小王子被欺负,却无能为力,也不敢上前阻拦。
小王子原是穿着白色的衣裳,此刻上面已经沾满泥泞,甚至在跌下时,手上还被擦破了皮,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傻子,傻子!”人群中,一个稚声稚气的小公主大笑出声。
其他人闻言,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本是骂人的话,况且还是对着一个王子,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那便是欺君之罪,可是骂人的如果同是王子王女,那就另当别论。
一旁的宫女见状,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只能一遍遍向那些王子王女磕头求饶。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的求饶,众人却像玩上瘾般,一个王子呵斥着那些宫女,并扬言要是谁再敢多嘴,便把她丢进池塘里喂鱼。
宫女被吓住了,再也不敢有人开口。
一个稍微高点的小王子踢了中间的小王子一脚,忽然笑道:“傻子,傻子,你求我啊!如果你求我,并承认自己是傻子,我们便放了你。”
小王子只是笑,脸上满是傻气,却没有一丝卑微。
一个穿深蓝色衣裳的王子怒了,看不惯他那种只知道笑的模样,明明被别人嘲笑,却不自知,尤其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淡雅,就像出尘的莲花。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很是碍眼,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对着小王子恶狠狠道:“我如果拿刀子在你脸上划上几刀,看你还笑的出来!”
其他人见状,开始还有些害怕,随即明白那个蓝衣小王子不过是吓吓他罢了,也没有多说,已经有两个人上前将小王子按住,小王子挣扎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恐。
直到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锥心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众人一惊,这才明白蓝衣小王子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吓的连按住小王子都忘了。
蓝衣小王子也愣了,看着手中的小刀,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