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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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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性疯狂的这伙青年,仍时时在寻找机会,一旦碰上了女子,那是死也不会放过的。一天晚上阔得金和其中几个恶少酒后到处乱间,恰好碰上一个姑娘,闵得金一挥手,上来两个青年拖着女子就走。这女子嚷道:“流氓,我舅舅是公安局长,你们不想活了!放开我……”

闽得金上了面包车狂笑道:“你他妈的吓唬谁,公安局长,老子今天就要尝尝你这个公安局长外甥女的鲜味。”

面包车拖着骂声、笑声驶向郊外。同样,这女子惨遭轮奸了。当这女子疯了一般地哭到原公安局长皮上林门口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皮士林一看外甥女披头散发,已知不妙。此事之后,皮上林召开局长常务会,下决心要铲除这帮流氓。他调动了公安局和两个派出所的力量,准备连夜出击。然而却被一副局长走漏消息,闵长发勃然大怒,直闯公安局,扬言:“除非你公安局长不想干了!不信你试试!”

皮士林无奈地屈服了。

事后不久,皮士林的公安局长被免了,黄友仁当上了县公安局长。

管也平回到县水利招待所,看到高亦健正和两个同志在他的房间接对材料,他转身来到葛运成的房间。葛运成已经睡下了,他半躺在床上,翻着报纸。渐渐地睡着了。

夜已经很深了,专案组的同志和领导们都已经睡着了。

“啊!——”突然从二楼一间房子里传出撕裂心肺的惊叫声,这声音顿时传到这幢楼的每一个房间。听到叫声,管也平第一个从床上跳起来。葛运成也醒了。管也平说:“我睡着了,怎么在他这儿呢?”

葛运成一边下床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也平朝外走去说:“看看去!”

他们来到二楼,只见高亦健握着手枪追下楼去,管也平进了房间,原来睡在他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左膀子正流着血,另一个青年抱着他。

高亦健急慌慌地进了房间说:“这家伙跑了。管书记,这个人知道了你睡在这张床上,明显是来向你下手的。我们大家都熬夜,疲劳了,睡得都很死。真是危险。”

管也平说:“赶快把小刘送医院。”

葛运成说:“这是受人指使故意伤害管书记的。”

高亦健说:“明天开始要派公安干警值班。不仅要查出这个凶手,而且要查出幕后指使者。”

十六、茫茫黑夜

失去权力的汪登生孤独——电话找韦部长——求江淼帮忙——约侯希光见面——乡党委副书记要走3万元——汪登生、侯希光怨恨黄友仁——侯希光叫来两女子打牌——女子谈论八卦图如同官场

顷刻间汪登生失去了县委书记的大权,从制高点一下子跌落到万丈深渊。红楼宾馆的卖粮合同,华蕾蕾的裸体,他想起来总是一阵胆战心惊。他半躺在床上,苦涩的浪花在心中翻腾。往事如同潮水般地一浪卷着一浪。凛冽的寒风,鹅毛般的大雪,7岁的他在风雪中踉跄地跌倒,爬起。抵不住饥寒交迫的孩子,终于失去知觉,昏倒在雪地里。虽然被一位好心人带回家去,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可是,在他童年那幼小的心灵里永远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无数次梦幻中,他喊、叫、哭,呼唤着:“妈妈,弟弟”,直到惊醒后,养父养母紧紧搂着他。泪水从他那稚嫩的两颊流下来。每到冬天,当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总是呆呆地站在纷纷飘落的雪地里,望着茫茫的野外,当年的情景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在眼前,似乎母亲和弟弟会随着飘落的雪花飘到他的面前。年复一年,冬季的雪一场又一场。他照样是盼啊!等啊!可是却不见母亲和弟弟的影子!久而久之,在他心里,一年四季,惟有冬天,才是他最期待的日子。在他的心中一年四季也只有冬天,只有大雪迷茫的天气才是他所向往、所兴奋的季节。

童年的不幸,却促使他学习上的奋进。尽管十年动乱正是他读中学的时代,荒废了不少学业,可是恢复高考制度后,他却一举夺魁,考上了大学。长大之后,思念母亲,想念弟弟的心仍然没有平静过。也许是幼年失去亲人的打击太惨重了,大自然给他以报偿。他大学毕业后竟然被商阳市人事局留下了。正当他觉得和煦的春风照到身上时,上帝又给他送来了一朵灿烂的鲜花,江森如同神仙般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连自己也没有想到,江森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很快成了他的猎物。

不久,又被市委办公室选中。年轻有为的汪登生做梦也没有想到后来竟然当上市委书记的秘书。

谁不知道领导的秘书是当官的阶梯!此后,他从副科到正科,很快跃上副处,39岁的汪登生当上市委副秘书长。官运亨通,春风得意,使他思念母亲和弟弟的伤口渐渐地愈合了。和江淼结婚不久,官场得意的他,早已另有新欢。他觉得江淼并不是他心中的女人。一时间,在整个市级机关,汪登生成了人们羡慕的人物。

当他走出市委机关,踏上沂南县,成为全市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时,人们仿佛预感到这个未来市委接班人已经站在南阳这块土地上。

想着想着,他全身一阵颤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管也平啊!管也平,你坏了我的好事!”

汪登生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头脑中翻着一个又一个人的简历。他想到在省委党校学习时认识的省委组织部的处长韦全友,后来当了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大脑一阵兴奋,翻着电话号码簿的手随即移到电话上。

“喂!请问是韦部长家吗?”

“我是韦全友,访问你是——”

“韦部长,您好!我是沂南县汪登生……”

“你好,老汪,有事吗?”

汪登生突然觉得激烈跳动的心脏,一下子骤停了。是他自己心虚,还是韦全友当了副部长打官腔!

连起码的客套话也没有,“有事吗”这让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他稍稍平静一下情绪,只好带着几分尴尬的口气说:“韦部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搅你。”

“你在哪儿?”

“我,我……我在县里。

“噢……”

“韦部长,我们市里调来的新市委书记管也平你认识吗?”

“算是认识吧!怎么?前几天市委组织部不是一直打电话来,说他‘失踪’了,没有上任吗?”

“哎,韦部长,一言难尽啊!”

“怎么?你是……”

“韦部长,您是了解我的,这位管也平书记您要是能说上话,请帮我给他打个招呼!他还没上任,就到沂南来,把我这县委书记给免掉了!”

“是吗!他没上任又怎么能免掉你的县委书记呢?”

“是啊!所以,韦部长,请你……”

“我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管也平和我只是这次他调商阳任职谈话时见过一面,并没有什么交情。”

“谢谢您了,韦部长!”

汪登生放下电话,目光在电话号码簿上慢慢地移动着。

此刻他怀念起老市委书记了。不觉滴下两颗泪珠,老书记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呢?否则是不会来了个冒失鬼管也平的。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下场呢?他想给秦邦勤拨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拨。他太了解秦邦勤了。到如今,他是不会帮他说半句话的。管也平还没上任,市委常委会上他秦邦勤说话还是有作用的,他为什么不提出反对意见?汪登生的心中倏地闪过一个个疑虑,难道秦邦勤对他不满!还是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的心里越想越乱。

他躺到床上,刚闭上眼睛,又坐起来,快速地按着电话键,拿着听筒,过了好久,对方才接电话:“喂——”

“江淼吗!我是登生哪!”

“……”没有声音。

“江淼,你好吗?”

“……”仍然没有声音。

“江淼,你怎么不说话?我是登生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怜和乞求。

“什么事?”江淼毫无兴趣地说。

“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江淼,看在我们夫妻的情份上,看在我们女儿的情份上,请你帮我想想办法……”汪登生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多少年来,他对江淼已经没有温存,没有激情了。

随着他的职务升迁,对妻子的态度也就随之改变了。特别是他调任沂南县委书记后,他几乎很少回家,而江淼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寡居的生活。爱情在她心中早已枯萎了。此刻的江淼一阵心酸,其实她还不知道汪登生出了什么事,但是,市里已经议论纷纷,特别是兰晓平去沂南代理县委书记,使得江淼的头脑中乱成一团麻。是谁在故意地惩罚她!是啊!这场戏剧的总导演竟然是她的初恋情人!他、他、他;汪登生、管也平、兰晓平。这三颗原子弹为什么偏偏同时落在她的头上?

又如同三把利剑同时向她刺来。管也平那英姿勃勃的形象一直刻在她那颗初恋的心上。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心灵深处总是怦然一动,汪登生虽然在她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多情的手,她也因此而毫不犹豫地和他结合了。然而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他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兰晓平的成熟和真诚,给了她失去情爱的婚外补偿。本来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她不同时期无法回避的生活,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秘密。

可是,现实把这不同阶段的时空浓缩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令她难堪的人生。

“江淼,江淼……”汪登生对着电话喊着。

虽然手里握着电话,她的思绪犹如散了缰的野马。汪登生的声音把她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慌张地低声说:“我……我听着呢!”

“江淼,你不是有一个同学,她的丈夫是常务副省长吗?你能不能跑一趟请他们帮帮忙……”

江淼此刻清醒了许多,她说:“我去说什么?怎么张口?”

“现在官场上不就那么回事,没有人追究再大的问题也没事。

现在有人故意找我的麻烦。其实哪一级领导大小没有点问题?江淼,你帮我一次,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你感激我什么?我什么都失去了,我还需要什么?我悔恨,我痛苦,我伤心……”她对着电话呜呜地哭起来了。

“江淼,过去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愿意向你忏悔!我们还有女儿,还有将来……”

“将来?将来在哪儿?将来是一个肥皂泡,海市蜃楼……”江淼失声痛哭着,电话落到地上了。

汪登生对着电话在大声叫着:“江淼,江淼……”

汪登生狠狠地把电话扔掉,骂道:“去你妈的!”

往日,他的电话、手机响个不停,有时烦得他把电话拿掉,关了手机。可这县委书记一免,陡然间这幢小楼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他盼着电话铃响,甚至呆呆地对着手机。可是没有人理他。

这种失落感是他从没有过的。

尽管他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一阵子,毫无收获。于是他拿过电话,拨通侯希光的手机:“喂,老侯吗?……哎,你在哪儿?”

“哦!汪书记,我在外面,有事吗?”

“老同学,我闷死了,你能到我这里来一下吗?”

“好,我就来。”

汪登生放下电话,来到客厅。刚坐下来,就出去了。把大门的锁开开后,回到客厅里。点了一支烟,刚吸了两口,还没坐下,客厅的门“嗒嗒嗒”的响了三下,他走到门口,随手打开门。一个矮个子男人站在门口。他吃惊地看着这个人,这矮子说:“汪书记,对不起,打搅你了!”

汪登生随即把他让进客厅,他再次打量着这个矮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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