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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爱难留
燕子哭着打电话说要见唐继良。唐继良一接到燕子的电话,心就像被针刺一样。红毛说过,他发现燕子见唐继良一次,就要剁掉他一个指头打断他手下的一条腿,如果说是打断他的一条腿,他是金鸡独立;打断他一条胳膊,他也是独臂大侠。可是,他不忍心他的手下因他见燕子而要去残联办残疾证。他明白,红毛是拿住了他的软肋。
燕子很强硬,哽咽地说,她死也要见唐继良。已经有十几天没见到燕子了,唐继良是度日如年,他何尝不想见。唐继良咬着牙说:“到我屋里来。”
燕子问红毛会派人监视他的屋吗?唐继良知道红毛不可能有耐心天天派人监视他,红毛现在得意着呢,又是沙子业务,又是鸡店赌场,生意红火着呢,说不定现在正抱着哪个不知是乡下的土鸡还是城里的洋鸡在哪作乐呢!唐继良就说:“管他!”
唐继良在像他一样败落的西南商品大世界里租了一套房子住。房子是二室一厅的,是早年的房子,结构很老套,房子很陈旧,墙面上粉刷的是石灰,陈年的灰尘吸附在上面,让房间显得很阴暗,唐继良似乎想讲究点品位或者说艺术,在墙上横的、竖的、斜的贴着许多燕子的半身的全身的大头相片。燕子每次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这些照片,就激动、就兴奋,就会很快紧紧地抱着唐继良,就会三下五除二地扯掉衣服,然后,让唐继良使她更兴奋更激动,直到吼着高昂的旋律冲上云霄,再享受从云端上自由落体的无穷魅力。
后来燕子发现墙上布满了陈年的灰尘,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嘟着嘴,用面巾纸在照片上擦一擦,把自己的形象擦得鲜亮光辉。每当这时,唐继良总是从后面抱着燕子说,宝贝,我每天都擦,每天都看。燕子就笑,笑得很满足,似乎相信唐继良每天都会擦。如果燕子擦的时间长一点,唐继良还会说,宝贝,我以后要为你造一座大皇宫。
燕子就会回头问:“主人是我吗?”唐继良就说:“不是。”燕子就转身用刚擦过照片的黑糊糊的面巾纸往唐继良的脸上乱涂,嘴里不满地说道:“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唐继良就把燕子搂得更紧说:“是我们俩。”并且还加上一句:“主人是你一个人,有意思吗?”这时,燕子又很激动也很躁动,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把唐继良的脸和嘴涂得有多脏,迎着唐继良就啃过去,啃得自己唔唔唔喘着粗气,发出呼唤,然后,到床上去战斗。燕子很喜欢唐继良的坏,他坏得很会调情,总是让她情不自禁,要释放自己的青春和多余的热量,要完完全全将自己盛开,盛开成世界上最美的花。
燕子这次一进门,没有看自己那些幸福的光辉形象,而是一反常态,紧紧搂着唐继良。直搂得唐继良这个堂堂的汉子喘不过气来。搂着搂着,燕子就哭了,直到呜呜大哭。燕子真的是太漂亮了,白嫩的瓜子脸,杏仁的大眼睛,娟秀挺起的鼻子,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玲珑的身材,娇媚的眼神,动人的声音,无一不让唐继良为之心动,为之倾倒,为之忘乎所以。
燕子松开唐继良,泪眼依然蒙眬地问:“你爱我吗?”唐继良想也不想地说:“爱,爱死你了,我都说了几千遍爱你爱你。”
燕子又问:“我爱你吗?”唐继良说:“你爱我你爱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燕子说:“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们再为我打打杀杀。”
唐继良说:“你要嫁给他吗?”
燕子这时却显得异常平静,不说话,一件件脱唐继良的衣服。唐继良抓住燕子的手,燕子却执拗地挣扎着要脱掉唐继良最后一件衬衫,直到燕子的脸痛得有些扭曲了,才说:“你弄痛我了。”唐继良才松开手,脸马上阴沉下来。
唐继良的衬衫被燕子脱掉了,脸也随之变得铁青了,冷冷地问道:“他……他……”
燕子说:“我的心在你这里。”
唐继良似乎想问又问不出口的事,已经发生了,红毛真的干了他的燕子,便一把甩开燕子,“啊——”的一声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红毛,你这个X崽子,我要灭了你,扒了你的皮!”
燕子吓坏了,哭着说:“继良,我们有缘无分。”
唐继良仍然是一拳一拳地捶打着墙壁,震得墙上的燕子的照片飘落下来,掉在地上。
燕子继续哭诉着:“我想过,我离开庆州,走得远远的,可他说,不要说走得远远的,就是我死都不行,我不跟他,他就要打断你手下的腿,我谁都不能嫁,只能嫁他。我不想看到你的兄弟受到伤害。我爱的是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爱过,这就足够了。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如果我死了,可以换得你们兄弟的平安,我宁愿死,可是,我现在连自己寻死都办不到……”燕子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燕子这个问题问得太尖锐了,此时,如丧家之犬的唐继良,他如何能回答,一个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是男人吗?还配有女朋友吗?
但燕子听到唐继良说出的话,仍然是不理智的,唐继良说:“我和他单挑!”燕子说:“没用的,你靠他的边都靠不了。他手下太多。”
唐继良不说话了,燕子知道,唐继良在心里骂自己无能,她最不想唐继良这么看待自己。
燕子说:“没有我,你好好过日子,和兄弟找点儿正事干,苦点儿就苦点儿,别再打打杀杀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在燕子说话的时候,唐继良却拨通了红毛的电话:“红毛,你个狗X,我在家里,燕子也在我这里,你有种一个人过来,我们单挑,打死相互偿命!”电话那边的红毛说:“和你单挑,你配吗?记住,马上让燕子离开,还有,你已经犯了规矩,我说过,你见一次燕子,就打断你兄弟的一条腿。你准备送你兄弟去医院吧,晚了别落下残疾!哈哈!”
燕子夺过唐继良的手机,大声骂道:“你疯了,你这不是要你兄弟的命吗?”
唐继良也许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也许明白红毛所说的话并不是吓吓他而已,也许红毛的手下已经跟踪了狼皮、文豪、坤子或者是虎头了。他们突然蹿到谁的面前,用铁棍狠打几棍就跑是很容易做到的。唐继良想到这,害怕了。
不到十分钟,唐继良的手机响了,唐继良吓得身子一惊,不敢接电话。燕子的眼里,更是露出惊恐的神情。唐继良看到,电话是坤子打来的,脸色又变了,要是这个瘦小得弱不禁风的坤子被他们打断了腿,那应该是超粉碎性骨折,那医术再好的医生,恐怕也接不了。唐继良“喂”了一声后,坤子问:“去打麻将吗?”唐继良这才记起,自己约过他们打麻将,跟乡下来的几个朋友。虚惊一场后,唐继良说等我的电话就挂机了。
燕子看着唐继良,唐继良依然心神不安,他相信红毛并不是说着玩的,现在的红毛不比从前,他说他会杀个人,你都可以相信。
燕子安慰地抱着唐继良说:“你现在没有力量跟他斗,别斗了,斗来斗去,都不行。”唐继良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燕子说:“我的心在你这里。”燕子说着又开始实施到这里来的目的,她要和唐继良做最后一次忘我的销魂,也许,这以后,她再也不会有这么快乐的鱼水之欢了。
燕子将自己的衣服完全褪去了,时而缠绵在唐继良的怀里,嘴里说着软软的甜甜的情话,时而双手动情地捧着唐继良的头,一遍一遍地亲着唐继良的脸和嘴,时而又煽情地把唐继良的手拖到自己鼓鼓温热的双峰上,一下就把唐继良带进了忘我的伊甸园。唐继良抚摸着,抚弄着,让燕子感到一股股醉人的春风吹过心田。很快,唐继良就热血涌动,直揉得燕子娇喘不止,唐继良把燕子按倒在床上,燕子娇娇地说:“我要你,我要你。”
唐继良每次在这灵与肉交融的时刻,都会照顾着燕子的需要,仿佛燕子就是这美妙音乐的指挥家,唐继良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燕子的肢体语言和语气词所发出的信息而做的,而且总是做得恰到好处,每一次轻重缓急的律动,都让燕子如醉如痴,无穷享受。也许,这也是燕子离不开唐继良,心爱着唐继良的主要原因之一。都说从性爱的表现,就足以让一个女人看出,这个男人是不是一心爱着这个女人。在性爱上能照顾女人感受的男人,是好男人,而很在乎女人感受的男人,就是最佳男人。这样的男人,女人一辈子也离不了,哪怕男人是要饭的,女人也会拿着个碗在男人身后虔诚地跟着他。
燕子舒缓扭动的身子,仿佛碧水中的一条小船,唐继良轻巧地划着橹,一阵鸟儿啁啾,燕子轻声唱起来,唐继良放开桨,轻摇着小船,湖面碧波荡漾,燕子柔声呼唤道哥——情哥——,唐继良马上摇起橹,摇得欢快,摇得船儿左右摇晃,晃出美妙的音符,哦哥——哦哥——,燕子累了,轻喘着,唐继良的橹,又放慢了节奏,让船儿自由地漂浮……
当燕子再次扭动着,而且越扭越激烈,妄图将小船变成冲锋舟去迎接惊涛骇浪时,唐继良就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地摇着橹,小船真的变成了冲锋舟,在波涛上翻滚着,冲向极乐的彼岸!
当燕子要跃上峰巅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唐继良怔了一下,见燕子拼命抓着他,便勇往直前地把最后的一橹摇完,直到燕子高声喊出,才欲翻身下来,可是,他仍然被燕子的双手死死地箍住,让唐继良无力动弹。唐继良知道,燕子这不是自选的动作,而是规定动作,每次高潮之后,燕子都是这样箍着他,一是奖励,二是女人这个时候搂着男人是最享受的。
唐继良只好喘着粗气地伏下身,手机再次响起。唐继良预感大事不好,掰开燕子,跳下床,抄起手机,手机是文豪打来的。
“大哥,我在岔路口烧烤店,快来救我!”文豪焦急地说。
“怎么回事?”
“我在吃烧烤,一下涌出五六个人,将我打了一顿,哎哟,还好,可能就是断了一条腿。”
“肯定是红毛那个卖X的崽。”唐继良骂了一句,边按电话号码边胡乱地套上衣服,冲出门。
还在床上的燕子大声喊道:“小心点——”
唐继良从三楼的出租屋内沿楼梯冲下:“坤子,快,到岔路口烧烤店,文豪被人打了。你打电话给狼皮虎头!”
唐继良来到时,看到文豪坐在地上,头上也流着血。文豪似乎安慰唐继良说:“大哥,不要紧。住几天院就好了。”唐继良点了点头,在桌上抽出纸巾为文豪擦着头上的血。
坤子虎头几乎同时赶到,坤子问唐继良的伤势,虎头翻开文豪的裤管看了看,发现文豪的小腿明显弯了,肯定是打折了,肯定好痛,可是,文豪没有喊叫,是个大男人。狼皮赶到了,问:“怎么还不送医院?”坤子说:“报了警,等警察来。”狼皮说:“等警察来有卵子用,我都知道是谁打的,他们忙几个月都定不了谁打的。走,去医院,不等。”
这时,警察来了。是支龙公安分局易家桥派出所的副所长张兴晨和警官付小斌。他们俩都是从别的部门刚调到易家桥派出所不久的,但唐继良认识,这不奇怪,有几个混混罗汉不认识警察的?只是张兴晨和付小斌不认识他们而已。
张兴晨问:“你们又在这里打群架,扰乱社会治安?”
唐继良说:“张所,是文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