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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千万不要跟皇上说,十九他说这是他该受的,请小姐不要为了他跟月拾跟皇上吵架。”
“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什么力气跟人吵架呀。你等会儿就回月殿去吧,笙哥还需要你照顾呢。日殿里人多,不用特意过来照顾我的,再说我让十九带你回京,也不是为了让你来照顾我的。”
“那小姐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云霓的确有些不放心弟弟,见小姐这里没事了,也想回去照顾弟弟和笙哥。
“去吧,我也累了,也想睡一会儿。”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吃完了药,好像真的很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的烛光微暗,怕是打扰她休息吧。她转过头,看到日儿一边在桌子上翻阅奏折,另一个角落里还用小火炉温着的粥,心里的一丝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日儿”想不到自己睡得这么沉,也睡了那么久,竟然一整天就这样睡下来了。
“你醒了,就趁热喝些粥吧,睡了这么久,肚子肯定饿了。”雪日起身去为她盛粥,这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雪月看着他为自己盛粥,就像云霓为十九会做的事一样,她突然很想告诉他,虽然她生病了,却很幸福。只是她为什么还有些困,她想睁开眼睛,保持清醒,可是脑子总是有些沉,让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醒醒,真调皮,这么快又睡着了。”这是日儿的声音吗,为什么他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日儿,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突然很想笑,睁开眼睛想告诉日儿,他这是在把她当小孩子哄吗?只是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全身的毛孔紧缩,呼吸停顿了,刚刚那一瞬间,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看见的是雪晨。
“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不肯喝药?”他把碗放到她面前,一双洁白的手拿着勺子盛了粥,他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她嘴边。
“我,我怕苦,想吃糖。”被子底下,她掐了掐自己的肉,很痛,这不是梦,她也没有眼花。为什么他明明拿的是粥,却说是药。
“你在说什么呢,这是粥,怎么会苦呢?”雪日奇怪地看着她,就算是药,她也不会就着糖喝药的,怎么会突然想吃糖呢。
“日儿,刚才是你说这是药的,你不记得了吗?”
“胡说什么呢,这明明是粥,我怎么可能说是药呢?我刚才真的说了是药?”他看着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收起了笑容,气氛越发地古怪起来了。
“是我听错了吗,还是我看错了,刚才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竟以为是雪晨坐在我面前,差点吓死我。后来你说话很奇怪,让我以为你是被他俯身了”雪月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彼此注视着对方,都被最后一句话被惊到了。“我瞎说的。”
“如果是真的呢?”雪日的样子突然变成了雪晨,他学着雪日的说话语气,一步步靠近雪月。
“不”雪月看着雪晨逼近自己,闭上眼睛挥舞着双手,抗拒他的靠近。
“醒醒,你给我醒过来”雪日拍打着她的小脸,不知道她梦里又到梦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这样大喊大叫。
“日儿?”这次是真的醒了,雪月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看了看和刚才梦里的情景一样的寝殿,真的不知道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做噩梦了吗?”他让人在屋内放了炉子,将屋子烧得暖暖的,看她做梦都做得满头大汗的。
“我又梦见他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害死他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是他的后代呀。”
“没事了,没事了,我让秋影给你开一副安神凝气的药,睡觉前喝下去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屋子里暗暗地,又用蜡烛点亮了房间,难道还没有到晚上吗?”
“现在刚过午后,我怕外面的日光照进来,你睡得不舒服,就让人放下了帷幕,遮住了阳光。”
“这么说刚才我真的做梦了?”那梦太真实了,让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你不是让秋影跟我说有事找我吗,我办完事就过来了,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一直在房间里等你醒来。”
“噢。我想让你不要再追究月拾和十九了,他们都是忠心的人,不要因为我再罚他们了。日儿,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也自保的能力的。这次就算了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因为看在你的份上,我这次才稍微惩戒了他们一番,要是在过去,怎么可能轻易绕过他们。好了,你自己还病着,就少操这方面的心,我自有分寸的。”
“日儿,我打算这次病好后,就去庙里拜拜菩萨。虽然京城附近的寺庙没有灵山寺的香火鼎盛,但是在佛祖眼里,众生平等,我想在哪里拜都是一样的。”
“等你病好后,我亲自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算出些什么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什么鬼魂。”
“日儿,不可胡说,难道凤戒里的雪暮是假的吗?”
“说到这里,你为什么不召唤雪暮?”
“你以为我没召唤过吗,只是没有反应,好像失去了它的灵性,变成了一枚普通的玉戒。”
“皇上,宫门外有一名和尚求见,说是为了小姐的梦魇而来。”日拾在门外禀告,若不是因为小姐的病,他也不会把一个和尚的话放在心里。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雪日得知批言
“就是你说小姐被梦魇所困的?”雪日让人将和尚带进了大殿之中,这个和尚眉宇间似乎有那么一点超凡脱俗,即便身穿道袍,也挡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而且见到皇帝,一点也不惧怕,若是普通和尚,早就诚惶诚恐了。
“皇上和小姐都是人中龙凤,彼此应命而生,智远大师曾批言,小姐有倾国容颜,可惜红颜薄命,此番被梦魇所扰,正是应劫的开始征兆。”
“智远大师的批言,朕怎么不知道,和尚你莫要信口雌黄。世人都知道智远大师的批言从未失算过,就可以假借大师的批言来蛊惑朕,朕不是无知百姓,三言两语就可以被你骗到了。”可衣服底下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这批言除了自家人,还有已故的智远大师,根本没有人知道,在不知晓这个和尚的目的之前,他是不能让他看自己的异常。
“皇上不必欺瞒贫僧,贫僧正是已故智远大师的弟子,当日师傅圆寂之时,我正在房内,城主和师傅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师傅正是因为说出了关于皇上和小姐的批言,所以才会应劫而亡。”
“哦?关于朕和小姐的批言,朕倒还不知道原来智远大师还说了关于朕的批言,为什么这些批言朕一点都不知道,还是你信口开河,只为了骗取朕的信任。若你能说出批言,朕就相信你。”
“皇上还是不信任贫僧,师傅当日就是说了关于皇上的批言,才会被当年的城主逼死的。师傅早就料到了自己有这么一天,所以将破解之法告诉了我。原本师傅不允许我说出来的,只是我见皇上和小姐心怀天下,尤其是小姐,更是深得百姓们爱戴,我不忍见小姐英年早逝,所以才会前来解劫的。”
“和尚,你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可知当年的城主就是朕的亲生父亲,你竟敢在朕的面前污蔑朕的父亲逼死了智远大师,难道你就不怕今天不能活着走出皇宫吗?”
“贫僧敢来,就不怕不能活着走出皇宫。就如同当年师傅知道明知说出批言会死,却依然说出了批言一样。除非皇上真的像师傅所说的批言一样,和小姐相生相克,才会明知能救小姐而不救小姐。”
“你说什么?朕和谁相生相克?”雪日努力平复听到批言后而引起的震惊,他是知道关于雪月的批言,可爹从没有说过关于他的批言。他以为批言只是关于她的,却不想批言与他息息相关。
“皇上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贫僧,师傅说城主夫人所怀孩子乃是应命而生,若是男孩,必定会令天下生灵涂炭,若是女孩,容貌倾国倾城,可惜红颜薄命。若是生了龙凤胎,必定相生相克,至死方休。”
“相生相克?至死方休?”雪日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不相信会是这样的批言,从小他们姐弟比任何人都亲,甚至可以为了彼此付出生命,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批言。“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法号明镜,师傅希望明镜将来能有一日成为真正的明镜。”
“明镜,果然是一个好名字。你可学会了智远大师的批言,可否为朕再算一次?”
“师傅说人的命是天注定的,即便明镜学会了测命,最终也保不住自己的命,还不如不会。”
“朕相信你所说的话,只是小姐身体不适,暂时无法见客。朕请你暂时留在宫里,等小姐身体好一点,再请你为小姐看病。日拾,好好招待师傅,别让其他人惊扰了师傅。”
“是,皇上。”在一旁的日拾也早被那和尚所说的话给惊呆了,他知道皇上是在暗示他,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和尚的存在。只是皇上知道批言后,会怎么做呢,难道真的对小姐见死不救吗?
整座大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和尚的话总是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必须马上见到他们的父亲,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只说了一半批言,而不把全部批言说出来。
“日儿,没关系的,最多只是个做几个噩梦而已。”吃了秋影的药以后,雪月觉得人有精神多了。见雪日吃饭心不在焉的,以为是没有帮她解除噩梦而担心。
“我要出门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就帮我处理政事。若遇到无法解决的难事,可以和秋影他们商量。”
“你要去哪,怎么会做这么突然的决定?”
“这次我只带日拾出门,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等我回来了,你就再也不会被噩梦所缠了。”
“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帮你准备准备。”
“不用准备了,我连夜就走,该交代的事情我都交代下去了。就算我不在,我相信你也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情的。”
“这么急?是不是事情很急,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我这次只是去见一个人,见过他我马上回来。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独自去做危险的事情。”
“日儿,你放心,我会等你回来的。只是连紫衣卫队也不带吗,就日拾一个人可以吗?”她不是不放心日拾,只是他身边人多些,他更安全一些,也让她多放心。
“紫衣卫队我留给你,他们只听命于我们两个人,有他们在你身边,我才可以放心地离开。”她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保证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不会出任何事。
“好吧,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着急,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
夜晚,雪日看着被中了迷药的雪月,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药量他已经让秋影控制好了,希望等回来时,她可以好起来。
皇宫东门,冲出了两条人影,在空荡的大街上飞奔。到了下一个城镇,他们就换马继续赶路,日夜不间断,只有在水路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