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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的月拾也一下子马上就注意到了。
“你去吧。”雪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她不能留下来了。”若是一般的杀手,只会监视,即便最后杀了也行,可邵平君不一样,她跟小姐认识,即便不能猜出小姐的心思,但也会将蛛丝马迹告诉皇上,而且碍于邵君水的关系,他们也不能对她做什么。而现在她对皇上的心思已经露了出来,即便是不会主动害他们,但也会连累他们。
“让我再想想。”雪晨想必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否则怎么会偏偏地选她呢。
等雪晨过来的时候,雪月刻意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她给了月拾一个放心的眼神。
“谢谢你,放过了月拾。”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地用餐,而且不是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看来他在你心里还真是不一般,居然让你这样低声下去地谢我。”雪晨见四周没人了,也不再顾忌什么,恐怕她也是正因为清楚个中原因,所以才把人都遣退了。
“他在我心里是哥哥一样的人,说起来,我也真可悲。原本和睦的家庭,都是因为我,让爱我的人离我而去,让恨我的人继续恨着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同病相怜的人,这一生都是孤独的人。”雪月拿过雪晨面前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她已经很久都没喝过酒了。
“不要喝了。”雪晨脸上好看的剑眉,因她多喝了几杯酒,深深地挤在了一起。
“和日儿一样,每次我做他不允许的事情,都会把眉头皱得紧紧的。”雪月伸手扶上他的眉心,慢慢地向两边抚平,可不一会儿眉毛又开始向中间聚拢,可她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我不就是你的日儿吗?”雪晨像是回到了过去,感受着失去了很久的温暖,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清醒的,只是他贪恋着短暂的温暖,哪怕她等会儿会说出自己不喜欢听的话。
“不,你不是,你是雪晨,是我恨着的雪晨。我以为只要我看着你的脸,努力地说服我自己,你就是日儿,可实际上,尽管你顶着日儿的脸,我却依然无法把你当作是日儿,我的弟弟。你能你用本来的样子,跟我说话吗?”雪月的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凤戒,因为它的缘故,雪晨才会恢复本来面目。
“你不怕我吗?”如她所愿,雪晨的额心瞬间出现了血凤凰,在她手下的脸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张让她连做梦都无法摆脱的脸。
“怕,我真的很怕,因为这张脸,告诉我一个事实,日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可你为什么要跟他一样,这么地宠我,这么地包容我。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月拾是不会活着的。若你能杀了我,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是她眼花了吗,刚刚明明是雪晨的脸,为什么会变成日儿的脸。
“你喝醉了。”雪晨宁愿相信她是喝醉了,而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已隐藏了本来的面目,此刻面对眼含泪花的雪月,他的心已渐渐地开始温暖了,但是面上他还是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
“我没醉,这点酒是醉不倒我的。我知道除了月拾,这里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就连邵平君也是。我已经对你,对日儿不再抱希望了。就连他也死了,我的心也死了。现在我不想再看见你的人,那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你让他们都离开月殿,至于邵平君,我也不想再见到她。我身边只要有月拾就够了,你能答应我吗?”
“如果他们碍了你的眼,我可以让他们都走。但是现在你身边离不了人,我只让两名侍女留在你身边,其他人都会在殿外。”此时无助哭泣的雪月,正是雪晨一直期盼着的,哪怕她心里恨着自己,可面上还不是得依靠自己吗?等将来孩子出世后,他会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谢谢,即便月殿今后会很冷清,但至少我过得自在。”雪月还想给自己倒酒,手刚碰到酒壶,便被拦下了。
“喝酒伤身,别喝了。”雪晨将酒壶拿离了她,酒喝多了对孕妇不好。
“好。”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子,雪月乖乖地吃着碗里的饭,将酒杯远远地拿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多吃菜,你脸色不好。”雪晨试着给她夹了几筷子,见她乖乖地吃了下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可想到这是他给她自由换来的结果,让他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这个时候他强压下这种感觉,至少他现在没有什么损失。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雪月见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想起他今天来肯定有什么事。
“半个月后,游牧族的使者第一次是以降臣的身份前来觐见,而你也已经回来了,那个时候正是你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雪晨像是无意间提起这件事,但眼角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色。
“我现在这个样子,好吗?”她的身子已经显怀了,到时候她该如何解释这个孩子的存在,难道她可以说出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吗?
“我已经对外宣称,你失踪多年乃是被人所劫,失去了记忆,等恢复记忆之后,却发现身怀有孕,只能回京城了。有我在,这个孩子的身份只会尊贵无比。”雪晨见她只是因为孩子变了脸色,心里最后的一丝异样也消失无踪了。
“既然你已经什么都想好了,我便没什么意见。”雪月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面上却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现在欠缺的便是机会,但是既然她能想到,雪晨怎么会想不到,当初不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有机会的吗?恐怕他早已想到了方法阻止她逃跑,否则这个时候他怎么敢把月拾留在自己身边,而且月拾的誓言恐怕根本取信不了他。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敢把月拾放在自己身边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三家主进京
雪月以为自己才喝了几杯酒不会有事的,没想到等雪晨走了以后,她才难过得不停呕吐,幸好中午吃得也不多。
“小姐,我派人去叫秋影过来看看吧。”月拾刚回来几天,偶而见到过几次小姐孕吐的现象,可没有这次严重,好像要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要吐出来似的。
“不用了,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有点头晕恶心。月拾,你去查一下,游牧族这次要派谁来,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羲轲是绝不会亲自来的,羲冥就更不用说了,来的肯定是羲轲的子侄,若来人是羲轩就好了。
“小姐,这次你真的要出席吗?”月拾一方面想故技重施,虽然胜算不高,另一方面,他并没有告诉小姐羲潼的真实情况,若是小姐突然知道羲潼去世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
“不出席不行,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这次他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你去查一下,现今的朝廷真正效忠他的人有多少?”她不想再做笼中鸟,能得到自由的唯一机会,就是要有与他势均力敌的势力,即便朝上没有与他抗衡的力量,在外面她也要建立与他对立的势力。
“小姐,对不起,是月拾无能。”
“不是你的错,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雪月脑海里闪现过去与雪日的种种,日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不伤害你呢。若是有选择,当初我若知道你会拿命救我,我是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或许爹的想法是对的,你的命的确比我重要,现在雪晨占了你的身,那你又去了哪里呢。那批言果真是应验了,是我害了你。相生相克,至死方休这批言
“批言!”雪月猛地坐起,脑海里仿佛闪现过什么,却稍纵即逝了,若这世上真有算命一说,那雪晨的魂魄会不会有一天也能离开雪日的身子呢,如果离开了,日儿是不是就会回来了。“月拾,月拾,来人”
“小姐,有什么事吗?”门外守着的侍女没有她的吩咐是不敢进来的,现在听到她的叫唤,也只敢站在寝殿外候着。
“马上派人去叫没事了,你先下去吧。”雪月突然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对月拾说,而且现在她还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不管能不能如她所愿,至少目前还不能泄露出去。如果有可能,她必须回一趟洛城,他们姐弟的批言既然是在洛城而起,那是不是也要在洛城结束呢。
想到有一天或许能见到日儿,对于现在的情形她也不再有过多的抵触了。
接下来的几天,雪晨派了人过来给她量身,为半个月后的朝会做准备。想着有一天日儿回来了,自己也能和羲潼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样的日子该有多么的幸福啊。所以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雪晨每次见到她脸上的笑容刚开始还会疑惑,后来想或许是她想通了,便渐渐地放松戒心了。
因为这几天以来,除了月拾有打听游牧族的事情,其他什么事情也没做,这也是让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而月拾见到小姐开心的样子,以为是小姐知道是羲轩要来京城,借机能知道羲潼的情况而高兴,若不是答应过羲潼,他真想马上就告诉小姐羲潼假死的事情。
因为即将到来的朝会,而这次朝会与以往不容,增加了降臣游牧族。而正因为如此,京城再次成为各地官员和商家的聚集地。
作为雪家遗臣的陈少杰,吕宇恒,海滨,在郑重地拜见皇上以后,再次一起到月殿拜见小姐。对于这些年来关于小姐的传闻,他们几个人并不像外面的人一样会相信皇上的话,尽管他们三人不时常见面,但彼此之间都有些了解。
这次他们进京,除了恭贺皇上,最重要的还是见到小姐。若真说起来,是小姐找到了他们,对他们几个人来说,皇上虽然重要,但是小姐在他们心里的分量并不低。
“你们起来吧。”若说对他们几个完全信任,是不可能的,但是雪月面上还是很客气的,只是再无以往那种长久不见,再聚欢喜的心情了。
“小姐,你的身体还好吗?”此时他们三个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小姐变了,但心里更多的是认为小姐或许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性情才会有所改变。海滨性情豁达,心思并不如另外两个人细腻,只是关心小姐的话不经思考便说出口了。
“海大哥放心,我的身体很好,这些日子多亏了皇上,否则你们还真见不到我了。”雪月知道他们三家人因为对雪家的誓言,恐怕不会背叛雪晨,但是至少她要让他们心里开始有刺,对雪晨的刺,哪怕他们不会帮自己,但也要他们不会真心地臣服雪晨。
“小姐能回来自然是吉人天相,可惜我们三人无能,未能早日找到小姐。”陈少杰听到小姐的话,心里一沉,果真是另有真相。过去他从未在小姐口中听到皇上这样的称呼,他看了看身旁的两人,即便是有些迟钝的海滨,也猜到了不寻常之处。
“即便你们能早日找到我又有何用,我的武功被废,再无恢复的可能,如今除了可以依靠皇上,我又能依靠谁呢。不过这话说得太颓废了些,皇上是我弟弟,我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很难过。就算我想搬出去住,他恐怕也不放心。今后你们要见我,只好来月殿了。”这些话雪月原本是不想说的,不过他们三个人都是高手,雪晨此时也不敢派人来偷听他们的谈话,否则他们察觉到后,更会怀疑。
“小姐,可知当日废您武功的人?”若说他们再相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