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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让你给我闭嘴。”隔着桌子,何墨阳突然暴怒的低吼,一拳打在光洁的桌面上,震翻了盘子,汤汁流了一桌面,安穆身子一怔,没了言语,仍倔强的不肯低头,“穆穆,或许说你想跟郑修函在一起,我会更能相信,只可惜我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你。”
压抑的暴怒的声音,安穆终于低下了头,径自上楼,不欢而散早不是第一次。
无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的男女关系,不是,情人关系,也不是,那还剩下什么,利用吗?似乎也不是。
辗转反侧,身旁的床位慢慢陷下去,她卷着被子往里摞,何墨阳平躺下,宽大的双人床上他们隔着一臂的距离,他试图靠近,得到她继续摞动的答案,自己本就是得不到宁愿毁了也不让别人的到的人,唯有她是生命里的例外,伸手将她从床边上拉回固定在怀里,不顾她拼命的挣扎。
“放手,何墨阳你放手。”
黑暗里,两个人如困兽般决斗,安穆又打又踢,总算是挣脱掉,爬起来扭开了灯。
白色灯光充斥着这间宽大的卧室,她低头,何墨阳侧躺着,波澜不惊的瞳孔里映着她惊慌的影子,他伸手欲过来拉她,安穆扯过他的枕头砸过去。
黑色冰凉的枪支从枕头里滑落,安穆瞳孔放大,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东西,眼里的惊慌四溢。
何墨阳知道吓着她了,忙把枪支拿过来放进旁边的抽屉里,捡起地上的枕头:“穆穆,睡吧。”
安穆的思绪还停留在枪支上,精致小巧的模样,上次她被绑架他冷酷的一枪崩了几个男人的画面她一直努力地想要忘记,何墨阳虽是出生黑道,她也知道他枪法极好,却从未见过他带枪在身上,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算不上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安穆动了动身体,僵硬的拉过被子躺下,何墨阳关了灯,黑暗里向着她靠近:“穆穆,我不准你怕我。”
安穆的心思全都搅乱在一起。
久久听不见她回答,何墨阳面对满眼的黑暗长长叹气:“穆穆,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何墨阳真的将她软禁在家里,何为、何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两张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情绪,不愧是他得力的手下,习性都是一样,安穆想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吼去反抗,终究是安静如了无生机的娃娃坐在房间的露台上。
这里是二楼,看着楼下铺满鹅暖石的小径掩映在一片花草之中,若是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安穆这么想着也走到了栏杆旁,俯身探出去,何为直接破门而入,她言笑晏晏的转身望着他剧变的脸色,再次坐回榻上。
安穆承认自己是在将对何墨阳的火气全部撒在他们身上,明知不对,但也控制不住。
“他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说让你不用等他。”
安穆垂眸,佣人出去,面对满桌的饭菜,食欲淡的看不见,拨着碗里的饭粒,现在的生活就像是QJ,又不能躺下享受,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何家老宅在城北,占地面积极大,半掩在一片绿木之中,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大球,黑色宾利驶进深处停在主宅前,管家忙上前打开车门:“少爷回来了?”
“嗯,徐叔,父亲呢?”
“老爷和夫人都在。”
何墨阳径自绕过进了屋,何家的老宅是老爷子在世时建下,当初刚建成时在B城名流圈子掀起一阵风暴,多少人赞叹不止,不为其精致、奢华程度,光是占地面积就足够让人仰慕。
屋里的陈设多半是古物,镂空雕花的厚重大门敞开,绵软奢华的手工地毯一路延伸至屋里每一个角落,何墨阳脚步极大,几步便到了屋内,香炉余烟袅袅,特质的香料味在空气中蔓延,打着转钻进鼻尖,何墨阳皱眉,走过去推开镂空的窗户,佣人立在两旁,接过西装挂起。
屋里的香味渐渐淡了,偌大的厅里灯光璀璨,打在装饰物上更是耀眼,他闭了闭眼,楼梯口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道不高不低的女声,喜悦中夹杂着疏离和讨好。
“颜姨。”
“墨阳回来啦,晚上就在这用餐,我让厨房加几个你爱吃的菜,你爸爸最近天天念叨着你,终于把你盼回来喽。”颜美说着就进了厨房,何墨阳面色不变立在远处,望着楼梯口下来的男人。
何林忠,当初何家继老爷子后第二大掌权人,虽早已年过半百,阴鸷的眼依旧掩饰不了的狠戾,何墨阳的性子完全遗传了何父,偏执却遗传了生母江仪。
江仪过世之后,何林忠迎娶了颜家唯一的女儿颜美为妻,娶了一个女人,从而得到整个颜家的鼎力支持,何林忠的婚姻买卖做得相当的好,却也让何墨阳最为不耻,他母亲走了不到半年而已。
“父亲我有话要说。”何墨阳退后一步却不曾低头。
何林忠落座于沙发上:“吃完在说也不迟?”
“没这个必要。”
香炉“哐当”一声落下,一直滚到他脚边,灰烬沾了地毯,“你还当我是你父亲?”
何墨阳忽略空气中传来的厉声质问,不咸不淡开口:“若不是,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父子俩脾气倔强的厉害,都不肯做第一个服软的人,空气中凝结僵硬的气氛,佣人大气不敢出,见状小心的摞出去。
颜美从厨房出来,立马猜到他们父子又是吵架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香炉让佣人拿下去,推推何林忠细声抱怨:“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也别发火了,墨阳,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
“没有。”
从他掌权何氏的那一天颜美刻意的迎合,说不上的反感,对于这个后妈,谈不上什么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三天,下个星期四开始更新,乃们不要等了,最近几天公子忙着找工作的事情,更新的慢了,乃们见谅啊,等过断时间会更新快点
☆、第十五章
这个冬天的冬意越发的明显,安穆仅着一件棉睡衣站在露台的栏杆前,看着院子外拐进来的黑色宾利,身子一动不动,车门打开,他们的视线交汇在空气中。
刹那间,似乎听见心里一个角落清晰的咆哮。
旋转楼梯,何墨阳脚步停在长廊入口。
“动作这么大,何墨进的事情当真以为能瞒的过我。”
“你也大了,该收心了,袁家的小女儿不错,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至于安家那丫头,若是喜欢,倒可以放在身边,我也不反对,只是决不能进门,何家丢不起这个脸。”
“何墨阳,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这姜还是老的辣”
卧室门半掩,透过玻璃拉门,她还仰着头立在栏杆前,穆穆,你一直都很剔透,剔透的早看清我们之间的障碍,所以早早的把我归属在你的世界之外,筑起一道道高高城墙,将自己的心冰封其中,任谁也窥探不了。
拉门被拉开,安穆转身,视线落在他手上,黑色的皮手套,跟他那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莫名的相配。
“何墨阳,你猜猜我今天都做了什么?”
夜凉如洗,白月光铺满露台,将他们的影子平行的映在地上,维持那个姿势太久,腿脚有些发麻,安穆扶着栏杆撑着自己的身体,何墨阳皱眉,不管不顾打横抱进屋,沾染上凉气的身体很凉。
温暖的毯子披在肩上,安穆扯着他欲直起身子的袖子,凑近:“何墨阳,知道我每次唤你何墨阳时想的是什么吗,是我以前唤你五哥的时候,那时候的你虽和现在一样的冷酷,深沉,不苟言笑,却从未逼过我什么,我曾经唯一的温暖,如今”
“穆穆。”何墨阳急急打断,不敢听下去,双手紧锁她的肩膀,眼神压抑:“人总该向前看。”
“向前看?”她笑着摇头,抑不挣扎钳制肩膀的双手:“你比谁都清楚,就这样把我困在你身边,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不,永远不会安全,其实你也早知道何叔叔的意思。”
何墨阳蓦神色不变,漆黑无光的眸子越发深如潭水,紧紧锁着近在眼前的容颜:“何林忠是何林忠,穆穆,这不足以成为你逃离的理由。”若是私生女的名声你如此在乎,那就彻底毁了安家。
第二天何墨阳去了公司之后,何墨宇来了,安穆将何为、何以支了出去,放映室里,安穆按下暂停键,拉开窗帘,里面暖气开得很足,她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坐在沙发上,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过去。
何墨宇疑惑不已的接过,一页页翻过,陡然间面色凝重:“你从哪拿来?”
安穆腰板挺直,眼睛直直盯着他手中的文件:“你只管告诉我是真是假。”
“巨细太过明确,丫头,不会是从他那里偷来?”
安穆苦笑的点点头,何墨宇说“偷”字很对,她的确是从他书房里偷的,这是复印本,原本还在他手上。
“四哥,你明确告诉我这样对何氏会有怎样的影响?”
何墨宇合上文件,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明亮,不忍心骗她:“丫头,何氏根基不是短时间能够撼动,不过也元气大伤。”
“四哥,求求你阻止他吧。”欠了这么多,又要如何来还。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认定就是十几头牛也拉不回,别担心,不会有事。”
何墨宇走后,安穆将文件搅碎,心神不定。
她离开安家时,以为何墨阳帮忙对何氏不过是一件小事,未曾想到安于雄口味这么大,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离开,一旦知道后再也无法心神安静,心底那点躁动浮在身体表面,搅得浑身不舒服,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何墨宇直接登门入室,秘书送上茶水,何墨阳放下文件,并未起身,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都太过熟悉对方,有些事情只要一个眼神即可。
“老五啊,安于雄的口味真这么大?”
何墨阳神色微变,点了支烟,避开话题:“郑家的事情解决了?”
郑家是B城的大家族,早些年郑老爷子育有两子一女,只可惜很多年前走丢了一个儿子,近些年才找回来,却也没过上几天安逸的日子就去了,而郑修函便是走丢的儿子的孩子,也就是郑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愧疚,便将对儿子这么多年的弥补全部给了孙子,郑修函才在郑氏有了如今的位子。
仅仅而已,也妄想跟他斗。
“郑晋箫的意思很明确。”
郑晋箫是郑老爷子大儿子的孩子,也就是郑修函的堂哥,若是没有郑修函郑家以后会由他继承,如今三年前忽然冒出一个郑修函来,而且以郑老爷子如今的态度,到底谁继承还是个未知数。
何墨阳掸掸烟:“郑晋箫不是傻子,跟我们合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当真是如此。”
“安家那边的事情暂时别告诉她。”
何墨宇噎住,回想起今天看的资料,有些事情已经明了,不得不佩服老五心思细腻,丫头根本不是对手。
何墨宇走后,何墨阳拎着外套下班,B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洒下极是好看,印象之中她喜欢落雪的季节,急切的想要回去看看她。
“少爷,前面堵住了。”
透过车窗,长长的车龙排在路面上,前进不得抑后退不得,前方出了交通事故不知要等上多久,何墨阳渐渐烦躁,车窗外雪花还在飘落,一个下午屋顶渐染上白色。
佣人从衣帽间取了羽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