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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打了一个嗝,看着里克森。每年的犯罪率都在上升,一想到这点,他就感到胃里翻腾得难受。特别是在洛杉矶暴『乱』之后,犯罪现场呈现出从市内向郊外发展的趋势。在洛杉矶的中南部,除了被烧毁的建筑物和废墟之外,也没什么留下的。“跟我谈谈这个案子,好吗?”
里克森靠在大楼前的一个螺旋形圆柱上,说:“尤丽…帕金斯是个职业『妓』女,主要为『性』受虐狂和『性』施虐狂提供服务。我想她有个嫖客是个恋童癖患者,喜欢和男童发生『性』关系。
局长反驳道:“等等,没道理。为什么一个喜欢幼童的家伙会去找『妓』女?就我所知,恋童癖患者是不会干这事的。他们通常十分厌恶和成年『妇』女发生『性』关系。”
里克森已想到这个问题,胸有成竹地说:“我和心理学家谈过,他认为这人除了是个恋童癖患者外,还是个『性』受虐狂。他也可能是个『性』施虐狂,可这并不起作用。有一天,正当帕金斯夫『妇』为他提供服务时,她不知怎么地发现了这批 x 级照片,这时,他们夫『妇』决定敲诈他。”
局长抬头望着天空说:“似乎有点道理。你还认为会下雨吗?”
里克森点上一支雪茄,“决不会下,相信我,我擅长判断天气情况。”
“那么帕克…卡明斯又怎么会和这些照片有关?”
“对,是他把这一切搅和在一起。谋杀案发生的前一天,也就是九月七日,利奥…伊夫格林法官通知拉萝…桑德斯通,要她释放他,因为他是警方的眼线。如果,他真是个眼线,为什么加州所有的机构都不承认呢?如果你看过他的犯罪记录,我想你也会以为,他们不会雇用这么一个人。天啊,在两年前发生的一桩警察被杀案中,他是个嫌疑犯,‘雅利安兄弟会’为此付了很多钱,他还有强『奸』记录。”
布雷萧局长追问道:“真的?那桩警察被杀案后来怎么处理的?”
“出于某种原因被停止了,他们没法破这个案。不管怎样,我认为伊夫格林在说谎。”
局长走下台阶,里克森跟在后面,大口地向空中喷着雪茄烟。“继续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认为他在说谎,请你继续说。”
“我认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布雷萧局长吃惊地停住脚步,嘴张得大大的,镜片后的双眼瞪得溜圆,盯着里克森。他哑口无言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说奥兰治郡的首席法官?里克森,你是否想得太远了?不管怎样,现在还处在调查的初期阶段。”
里克森语气肯定地说:“一点也不,你见过伊夫格林吗?”
局长已走到了台阶的最后几步,他回过头对里克森说:“不记得见过他。我过去在报上看过他的照片,可是老实说,就是见到他,我也不认得。”
里克森把香烟换到嘴的另一侧,用牙咬着,从嘴缝里挤出几句话:“我见过他,”说这话时他胸脯起伏着,“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畜牲。许多年前,我经手的第一桩大案在送审时,被否决了。法官就是伊夫格林。”
“那么”
“请听着。如果利奥…伊夫格林是尤丽…帕金斯的嫖客,而且,他也不知道她就是桑德斯通法官的妹妹,那会发生什么事呢?很显然,尤丽不会到处跟嫖客说,她就是桑德斯通的妹妹,因为这样可能会使嫖客感到紧张。懂我的意思吗?所以,伊夫格林就派卡明斯去完成他罪恶的职责:把照片取回,把拿照片的人杀了。伊夫格林从法院档案里了解到,帕克又出了事,必定会被判刑入狱,而且,刑期很长,考虑到他这五年内犯的罪,地方检察官准备以职业罪犯的名义起诉他。老帕克没损失毫『毛』却拥有了一切。”
一个骑摩托车的警察,长得高大魁梧,匆匆地走下台阶,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布雷萧说:“别停住。这家伙出狱后,为什么不马上逃走?”
里克森搓搓手指,说:“钱,面包,没钱没法跑远,刚出狱的人总不会有大笔钱的。而且,没等这家伙跑出几步路,伊夫格林可能已派出全城的警察,拿着大把的逮捕令去追捕他了。身在其位,伊夫格林完全有能力给人、特别是违法之人带来极大的威胁。”
“据我所知,你们在欧文区的桑德斯通家里发现了他的指纹。而且,你们只知道他与 459 号住宅夜闯案有关。你怎样才能把他和凶杀案联在一起?”
两人向停车场走去。里克森厌恶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心想:这儿可真是典型的纽约风格。放眼望去,几乎每座大楼及墙壁上都涂写得『乱』七八糟,上面用萤光『色』喷写出街头混混对手的名字,都写成巨大的字母。
借着路灯,他俩越过马路。里克森说:“局长,请你听我的分析。尤丽在凶杀案发生前三个月到她姐姐家,说有人跟踪她。不管跟踪者是谁,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桑德斯通法官的家。他们可能以为尤丽就住在那儿。正如我所说的,人们做梦也不会把她俩联系在一起。一个是『妓』女一个是法官。”
“所以,你的理论是:伊夫格林出钱雇卡明斯去杀那对夫『妇』,并取回照片,因为他没有在法官家中找到。可是,卡明斯在杀了人之后,却把照片留在那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乔希回到家,使他受了惊。或者,他根本就没想到电线水管维修的爬行空隙。地毯把爬行空隙盖得密密实实,而且上面还放着一箱旧衣服。他翻找过衣服,可就是没想到要看看爬行空隙。不管怎样,他以为照片在桑德斯通家中,就洗劫了那儿。可是,当发现照片并未在那儿时,伊夫格林孤注一掷,雇了杀手谋杀了帕金斯夫『妇』。”
“谋杀?你真的以为有这种可能『性』吗?一位法官雇人谋杀?”
里克森扬扬眉『毛』。他和局长在这行干得太久了,以致于认为不管是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也许,伊夫格林只想取回照片可他雇的这畜牲——卡明斯一看到美丽、『性』感的女人就欲火中烧。他是个『性』罪犯。正在此时,她丈夫走了进来,凶手不得不把他也杀了。”
局长陷入沉思中,“好吧,如果伊夫格林就是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他可就惨了。对这点无需置疑。”布雷萧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又说:“伙计,真叫人不寒而栗,像一个大冰块。”局长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里克森,“里克森,你知道指控本郡最具权力的法官意味着什么吗?”
局长等里克森打开车门后,打开后座车门。他抬头看着天空,伸出手,微笑着对里克森说:“下雨了。希望你破凶杀案的能力比预测天气的能力要强些。”
他俩分开站在汽车两侧,对望了一眼。虽然,天空『潮』气很重,可只在挡风玻璃上落下几颗雨珠。里克森猛吸了一口雪茄,这时,天空中飘来一大朵乌云,把他的脸弄得模糊不清。没等下起瓢泼大雨,他敏捷地钻进车内,只有局长还愣愣地站在雨中。
里克森想,要想办一桩指控伊夫格林的案子,第一步就是要把他与凶杀案联系起来。问题十分简单,但缺少证据。局长坐进车内后,里克森发动车子,加入车流之中。“局长,我刚才虽然在那儿侃侃而谈,但我心里明白即使元凶是伊夫格林,我也还得花大量的时间来加以证实。”
局长拿下眼镜,擦去镜片上的雨水。里克森把车停在路灯下,看了他一眼,心想,真是有趣,拿下眼镜,他看上去好像换了一个人。
“泰德,你其实还没开始办这件案子。那个女人的嫖客都是些什么人?会不会是帕金斯夫『妇』从事儿童『色』情照片的交易,找错了人?这是肮脏的买卖。我们刚才看到的都是些旧照片,我们不知道它们的出处。你能把伊夫格林法官和这些犯罪事实联系在一起的根据就是:他曾要求桑德斯通法官给卡明斯假释。为什么不去问问伊夫格林,查清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虽然局长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里克森并不打算去询问伊夫格林。他喜欢那种受到惊吓的刺激,也就是说,当他在悄悄靠近猎物时,他要让他的猎物浑然不知,自由自在。这样,猎物就会直接落进他的手中。“局长,有一点你是正确的。”
“告诉我是什么?”
“即使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伊夫格林,但我敢肯定也会是我们内部的人——法官、地方检查官、警察、能够看到罪犯记录表及供词的人。”
局长说:
“成千上万的人都能看到这份文件,甚至是办事人员也能看到。”
“局长,安排卡明斯假释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我可能冤枉了伊夫格林,可在这点上,我不会错。”
( 转载)
第一卷 第十三章
那天下午,当里克森回到圣…克里曼特警察局时,拉萝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她坐在他办公桌边上的一只小椅子上。这天,她没有把头发夹在脑后,而是让它垂在双肩上,看上去很是妩媚。柔嫩的皮肤衬托着乌黑发亮的头发,高高的颧骨,内心的痛苦,这一切给她凭添了一种柔弱和感人的美。她穿着一套考究的套装,足蹬一双黑『色』的鞋子,鞋面上饰有鞋扣。乔希坐在美洲豹汽车里,收音机开得大响。里克森在进楼的路上曾看到他。
当里克森走过来时,拉萝站起身,瞥了一眼隔桌的一位警察。他正在打电话,并没注意他们。她后悔地说:“我想替我昨天的行为向你道歉。我知道不是你向外界泄『露』这些消息的。只是这一切难以让人接受,所以,我来向你道歉。”
他对她微微一笑,说:“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你承受得也太多了,忘了它吧!”
“有那个人帕克…卡明斯的消息吗?”
里克森松松领带,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把双腿架在桌子上。“他逃跑了,但他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正忙得团团转。”
“你是否查明了他替谁工作?哪个机构?”
他可不想摊牌,也不打算毁了他警察生涯中最大的案子,他移开目光,看着别处,说:“我们还在调查中。”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问伊夫格林?为什么你总用各种藉口搪塞我?你知道,我想回自己家。那个套房太小,我要回自己家住。”
“听着,我再说一遍。那天,我已经告诉过你。别把案情告诉任何人,任何人!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你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妹妹,你得照我说的做,别『乱』问。此时此刻,我要你别靠近那座房子。明白了吗?”
拉萝把额头上一撮头发抓上去。“今天早上,我回那儿拿了几件衣物。”里克森怒视着她。“我没有回到套房去,而是直接到这儿来了。所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有人跟踪我,他们也只能跟踪到这儿。而且,我也不会再直接回套房去。”
“拉萝,这是你的事,如果你把那家伙带回到你住处,那么,你就玩完了。此外,我手头也没足够的人力,不能整夜守着你。现在你只能靠自己。”
“尸体剖检和法检怎样了?报告完成了吗?我想看看。”
“不,他们还正写着呢。我告诉过你,在圣…克里曼特尤丽家中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