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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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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燕急忙道:“二位岛主快快请起。”上前将他二人扶起。
    木岛主呼了一口长气,一跃而起,过去抱住了龙岛主。两人搂抱在一起,纵声大笑,显是欢喜无限。
    龙岛主扶着石壁,说道:“慕容帮主,我兄弟闷在心中数十年的大疑团,得你今日解破,我兄弟实是感激不尽。”
    慕容燕连道:“不敢。”
    龙岛主道:“这石壁上的蝌蚪古文,在下与木兄弟所识得的还不到一成,不知石帮主肯赐予指教么?”
    慕容燕瞧瞧龙岛主,又瞧瞧木岛主,见二人脸色诚恳,却又带着几分患得患失之情,似乎怕自己不肯吐露秘奥,当下一笑道:“两位岛主。在想其实对蝌蚪文一字不识。”
    龙岛主道:“慕容帮主不懂蝌蚪文,那如何能通解全篇《太玄经》?”
    慕容燕道:“这篇《太玄经》其实并不是真的蝌蚪文,只不过是一些经脉穴道的线路方位而已。”当下他指着一条条蝌蚪,解释给二人听。
    龙岛主只觉脑海中一团混乱,扶住了石壁,道:“你说这不是蝌蚪文,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些经脉穴道的线路方位?”
    慕容燕点头道:“不错。不但这篇《太玄经》是如此,之前的那二十三间石室中的图刻也是如此。”当下慕容燕便将自第一室至第二十三室,壁上图刻的正确解读方法一一说给了两位岛主听。
    两位岛主听了慕容燕的解说,都是一呆。木岛主突然一顿足。叫道:“我懂了,我懂了。大哥,原来如此!”龙岛主一呆,登时也明白了。两人交手相握,脸上神色既甚凄楚,又颇苦涩,更带了三分欢喜。
    龙岛主转头向慕容燕道:“慕容燕帮主,多谢你解破这个大疑团,令我兄弟才能死得瞑目。不致抱恨而终。”
    慕容燕道:“龙岛主言重了。”
    木岛主喟然道:“唉,四十年的光阴,四十年的光阴!”
    龙岛主道:“白首太玄经!兄弟,你的头发也真是雪白了!”
    木岛主向龙岛主头上瞧了一眼。“嘿”的一声。他虽不说话,三人心中无不明白,他意思是说:“你的头发何尝不白?”
    龙木二岛主相对长叹,突然之间。显得苍老异常。更无半分当日腊八宴中的神采威严。
    过了一会儿,木岛主道:“咱们且去聚会众人,宣布此事如何?”
    龙岛主登时会意。道:“甚好,甚好。慕容帮主,请。”
    三人从石室中出来。龙岛主传讯邀请众宾,召集弟子,同赴大厅聚会。
    三人来到厅中坐定,众宾客和诸弟子陆续到来。龙岛主传令灭去各处石室中的灯火,以免有人贪于钻研功夫,不肯前来聚会。
    众宾客纷纷入座。过去三十年中来到侠客岛上的武林首领,除因已寿终逝世者之外,都已聚集大厅。三十年来,这些人朝夕在二十四间石室中来来去去,却从未如此这般相聚一堂。
    龙岛主命大弟子查点人数,得悉众宾俱至,并无遗漏,便低声向那弟子吩咐了几句。那弟子神色愕然,大有惊异之态。木岛主也向本门的大弟子低声吩咐几句。两名大弟子听得师父都这么说,又再请示好一会,这才奉命,率领十余名师弟出厅办事。
    龙岛主走到慕容燕身旁,低声道:“小兄弟,适才石室中的事情,你千万不可向旁人说起。就算是你最亲近之人,也不能让他得知你已解明石壁上的武功秘奥,否则你一生之中将有无穷祸患,无穷烦恼。”
    慕容燕应道:“在下理会得。”
    龙岛主向他嘱咐已毕,这才归座,向群雄说道:“众位朋友,咱们在这岛上相聚,总算是一番缘法。时至今日,大伙儿缘分已尽,这可要分手了。”
    群雄一听之下,大为惊骇,纷纷相询:“为什么?”“岛上出了什么事?”“两位岛主有何见教?”“两位岛主要离岛远行吗?”
    众人喧杂相问声中,突然后面传来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阵有如雷响的爆炸之声。群雄立时住口,不知岛上出了什么奇变。
    龙岛主道:“各位,咱们在此相聚,只盼能解破这首《侠客行》武学图解的秘奥,可惜时不我与,这座侠客岛转眼便要陆沉了。”
    群雄大惊,纷问:“为什么?”“是地震么?”“火山爆发?”“岛主如何得知?”
    龙岛主道:“适才我和木兄弟发现本岛中心即将有火山喷发,这一发作,全岛立时化为火海。此刻雷声隐隐,大害将作,各位急速离去吧。”
    群雄将信将疑,都是拿不定主意。大多数人贪恋石壁上的武功,宁可冒丧生之险,也不肯就此离去。
    龙岛主道:“各位如果不信,不妨去石室一观,各室俱已震坍,石壁已毁,便是地震不起,火山不喷,留在此间也无事可为了。”
    群雄听得石壁已毁,无不大惊,纷纷抢出大厅,向厅后石室中奔去。
    在群雄都离去后,慕容燕向二位岛主道:“两位岛主,既然岛上的谜团已经解开,那在下就告辞了。”
    龙岛主道:“好,海边船只已备,慕容帮主便请动程吧。”
    慕容燕和二人别过,来到海边,随便找了一艘海船上去,拔锚解缆,扬帆离岛。眼见侠客岛渐渐模糊,慕容燕突然接到了可以离开的信号,当即心念一动。却见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海船之上。(未完待续)
    。。。
 。。。  

第一章 林平之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建省福州府外,慕容燕正沿着一条大路前行。突然,他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正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便缓步走向酒肆。来到店前,酒店中却静悄悄的并没有客人,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慕容燕进去,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伸手敲了敲桌子,高声叫道:“店家,店家。”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吗?”说的是北方口音。
    慕容燕问道:“你这里都有什么酒?”
    那老人道:“小店里有上好的竹叶青。”
    慕容燕道:“那就来一壶竹叶青,再上几个拿手的小菜。”
    那老人道:“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慕容燕面前放了杯筷,将一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慕容燕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的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她好似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有些生硬。
    那老头又道:“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宛儿也不等爷爷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
    慕容燕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几乘马自南边官道上奔来。
    不多时,马蹄声在酒店外停下,只听一人道:“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
    又听另有一人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要紧。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慕容燕向店外看去,店外立着五骑马,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鞍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
    他五人翻身下马,将坐骑在店外系好,走进店来。一名青衣随从,高声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另有两名随从拉开长凳,挥衣袖拂去灰尘,请那锦衣少年坐了。说话那人和另一名四十来岁的随从在下首相陪,其余两人则另坐一桌。
    那老人和那少女忙去招呼他们,只听刚才喊话的那名随从问道:“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吗?”
    那老人道:“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全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随从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
    萨老头道:“是,是!”
    那随从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
    萨老头道:“是,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黄兔去了。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应该都知道了,那锦衣少年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话说这林平之身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衣食无缺,平时无事就爱骑马打猎。今日他又带着镖局里的史镖头、郑镖头和两个趟子手白二、陈七出城打猎,回城时路过这间小酒店,便正好进来喝一杯。
    这时,婉儿将三壶酒放在桌上,郑镖头在林平之、史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慕容燕听话声是川西人氏,转头张去,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慕容燕和林平之等晃了一眼,便即大剌剌地坐下。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此时的川人大都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要什么酒?”声音虽低,却清脆动听。
    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此刻听这汉子叫他“兔儿爷”,不禁大怒,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将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史镖头和郑镖头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
    那姓余的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
    郑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这“土”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脸上猛击过去。
    那姓余汉子左手上翻,搭上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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