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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御风集 55、分红
“撤退！”
简单的单词是巴基斯坦总参谋部传递来的命令。
“撤退？请求对命令给予认证！”
这是巴基斯坦守备部队总指挥部的查询。
的确，费萨拉巴德市是最后一个可以阻挡印度人的大型边境城市，先不说居住在这里的90万居民，光是牺牲的同僚就已经让第2军区参谋部闹翻了天。
三分钟后，亲自守候在密码机旁边的第2军区参谋长颤抖地接过了电报。
还是“撤退！”这两个字，似乎是在怀疑，中将大人把电报翻来覆去动看了几便，确认了密码后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才把电报交给机要官送给司令。
不甘心，没有一个军人会甘心，一天的血战下来就已经牺牲了9000人，整整的6个整编旅被击溃，耻辱啊，5月11日将是整个军队也是第2军区的耻辱！
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特别是对于基层官兵来说，这里不仅是自己获得晋升机会的地方还是是自己的故乡，能就这样走了吗？
军令，大于一切，没有人敢违抗。
阿三因为攻击机的轮换火力出现减弱，依靠坚固的阵地负责第二层防御的4个旅拼命抵抗，全部大炮和坦克等重武器都已经交给他们了，能够多抵挡一下也好让市民多撤退一些吧。
消息传来，早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市民害怕遭到残酷的报复纷纷从南面和西面逃离，抛弃了房屋，抛弃了一切，或是自己开车或是驾驶牛车、马车，携老扶幼，含着泪放弃了自己已经居住了百年的故乡。不到两个小时，有92万和平居民的费萨拉巴德市犹如地狱一样，空无一人。
22点30分，印军突破第二层防御，随后击破最后防线进入市区，23点10分，巴军第二层、第三层溃散的残余部队约2个旅宣布投降。印方得意洋洋地宣布全部占领了费萨拉巴德市，但巴方抛弃了全部重武器的10个旅得以安全撤离到南部地区。
但是，战斗远还没有结束。
进攻，同样在进行，只不过防守方变成了印度人。
5月11日13点，缅空军以占领的艾藻尔（Aizawl）空军基地为起点统合附近地区4个小型飞机场，以3个团的战斗机为前导攻击印方恒河平原地区。在激烈空中战斗中，缅军及志愿军拥有的J18及J19数量庞大（432架），印方迎战的3个联队被击落了一等战斗机SU47、F39、MIG51等约42架，空战仅仅持续了1个小时就以印方后撤结束。
在击破印方守备力量后，尾随的缅军4个团约600架JH5及SU30等攻击力量蜂拥而入对第12军进行打击（嗣后，甚至有部分战斗机为了抄近路而强行穿越孟加拉国领空参与战斗，孟加拉国事发时未敢拦截，事后连续提出强烈抗议，不过，后来还是明智地闭上嘴巴表示默认。）
14点30分，锡金军正式出动，第1军开始攻击格缔蛤尔，只要占领了他，整个印方人口最密集也是最富裕的恒河平原地区就将彻底地敞开自己的门户，随时等待被人啃上一口。
以逸待劳的102和103团为了給自己创造最大的功劳坚决拒绝了104团跟随前进的“好意”，104团也只能郁闷地从右翼进行小范围迂回包抄。
居高临下进行攻击的感觉的确不错，一扫这几天被阿三用空中力量压着打的第1师首先就还以颜色，在市郊稍微遭遇抵抗以后立即召唤空中支援。
15点40分，担任守备的第12军1个旅承受不了打击被迫丢弃重武器退回格缔蛤尔，随后，第104团突破防线出现在印方左翼并隔断铁路。一开始，第12军还试图进行战术反击，但出击的部队基本上都属于肉包子打狗，渐渐地，他们也决定放弃了反击决心坚守。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联军不断派遣空军轰炸外围阵地，武装直升机也远远地使用导弹对印军硬目标进行打击，反正现在，我就是拒绝进入格缔蛤尔这个印度教徒占据99％的城市进行攻坚，你有什么招就使上来吧。
在经历了长达4个小时的空中打击过后，第12军已经彻底没有了脾气，特别是当空军两次解救行动失败以后，士气更是一落千丈。21点，印第12军接到最后通牒，要求在两个小时内宣布投降，否则后果自己负责。
当自己的财产将要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婆罗大神的子孙先是要求驻军来解决，但是现在来威胁他们财产的可不是可恶的穆斯林暴乱分子，驻军也没有办法，这让承平多年的居民感觉惶恐不安，继续不断地向驻军施加压力。
不过，很显然，丧失空中保护的第12军人心浮动，不足以承担这个重任，何况前两天的攻坚战已经让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士兵和装备。正在重点督促西部战事的新德里发来了电报，只要再坚持1天到5月13日凌晨也就正式停战了。
还要坚持1天？
不，到不了5月12日，敌人就要总攻了。
“玛雅，我亲爱的，在给你发这个短消息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回来看见你。
可恶的锡金人开始进攻了，现在，天上到处都是讨厌的苍蝇在折腾，武装直升机的也在不断地骚扰阵地，可惜那都不是我们的。阵地后面的大炮已经没有了声音，到处都是91旅的士兵在乱窜，看来前面的一线阵地已经被攻破了。
我一直不明白，那些个乌合之众的叛乱分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火力？20分钟前我才听连长说那些都是中国人的什么志愿军装扮的，真难怪。
亲爱的，请代我向大神祈祷一下，好吗？因为集合命令已经来了。
爱你的帕格里特
趴在地上，临死都还握着手机。好奇地拿起来打开看看留言，5月11日23点21分，哦~这是15分钟前的事情，呵呵——，年轻军官笑了一下随手抛回印军少尉旁边，拍拍手询问正站在自己面前统计数据的中尉，“都解决了吗？”
“报告营长，全部突破一线阵地，统计结果也出来了，一共是——击毙233人，俘虏29人，缴获105毫米口径大炮9门，摧毁7门。其他的——就都是些轻武器了。”
“一个营才这么点人，都跑回去了？”
中尉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阿三一个满装营最少也是600多，这就溜了一半跑，兔仔子够快的啊，等会还要继续攻击，这些散兵游勇躲藏在居民区里面？反正不好办。
“命令加快清理战场，准备跟随团主力前进。”
“营长，那我们——不打主攻啦？”
“还打主攻？想得美你？”
“营长，可——我们，一直都是我们在打主攻啊？”中尉脸红脖子粗的，头上汗水也顾不得擦，看起来就着急上火。
“你别尽想好事啦，副军长说了，我们军这次派遣出来的6个团每一个团都要承担一次主要任务，101和105团前几天打阻击啃骨头辛苦了，派他们休整，我们102和103团歼灭外围敌人以后由104和106团去主攻。”
“这个——那，营长，我们不就没戏了？”咂咂嘴巴，用舌头舔了舔下唇，中尉明显地对营长的说法很失望。
“连团长都没戏，还你啦——”，皱着眉头，少校似乎有了点心得，也别说，他们两个团不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这城里面还有大约9000人，说不定军长最后我们还是要上呢。“去，命令部队做好准备，等待上级命令，随时出击——”
正在遭受摧残的守军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是继续防守格缔蛤尔还是乘着对方没有完全合围之前逃跑，看看敌人白天黑夜的空中轰炸力度，他们的地面部队岂止才一个师？根据侦察，当面接触的中国军队最少都已经有6个团的番号出现了，自己的部队铁定是没有办法阻挡的，虽然新德里的命令是坚决防守，可真要收缩兵力进入市区吗？这样，敌人一包围过来可就真的全军覆没了。
第12军军长齐塔克中将焦躁地来回走动，不停地催促联系新德里，情况危急，北面是敌人主力，西面被截断，向东是孟加拉国边境，但是守肯定是不能守住，只有再向南越过恒河再向西转进到巴特那或者代奥克尔？
23点42分，最新的命令来了，还是坚守至少一天！
猪！都是猪！没有空中掩护，没有增援，要3个旅和中国人的6个机械化团拼命？外围的一个旅才战斗了15分钟就损失了一半兵力，这仗没法打。
齐塔克中将感觉自己已经要油尽灯枯。
“将军，还是把77旅调进来加强城里守备力量吧——”
参谋长挨达沃准将小心翼翼地建议。
地图上的兵力配置一目了然，两个半旅坚守市区，77旅在左翼孤悬安克集控制着这附近唯一的恒河大桥，调他进来倒是可以补上西北角的防御缺口，可是这样一来等对方发现以后占领安克集，整个12军也就将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在市区和敌人打一场根本就没有机会获胜的战斗，结果呢？可能要不了半天就将会被敌人突破，然后，难道就是生灵涂炭的巷战？到时候，是战到最后一刻甚至是把和平居民拖进来以维护自己的名声还是放弃抵抗？全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第15军，进攻对方才1个半团防守的小城7天都不能获胜，前天又被抽调走了。想想城里40万居民可能遭受的惨状，齐塔克中将很难抉择，只好淡淡反问参谋长一句，“77旅来了又怎么样，难道要让中国人跟着他们进来和我们进行巷战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将军，国防部那里——”
“你再給总参谋部发个电报，把我们目前的真实情况报告給这些老爷们，就说在敌人绝对空中优势的打击下，第12军根本不可能坚持一天的时间，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到3个旅的兵力，坦克不足一个营，我要求——全军立即放弃格缔蛤尔转向代奥克尔地区。”
瞟了一眼参谋长，知道是对放弃阵地有些犹豫，“军令是绝对要遵守的，我也绝对不能放任40万婆罗大神的子孙遭到损害，可目前的局面——我们外无救兵又没有空中优势，拼下去只能是全军覆没，而且还要给城市和居民带来无比惨重的损失，如果是这样，我宁可违抗新德里也要命令放弃格缔蛤尔，我也不能让这里的和平居民遭到这种不必要的损失！”
“是的，将军”
“轰——通——”
外面，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不断地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天空中肆虐的强劲马达声交织在一起，士兵的嘶喊，声声入耳。刚刚出去的参谋长急忙奔回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将军，他们——”
走到门口，看见远处黑夜中不断地出现炮弹的热迹，道道红光轨迹伴随着不同声音的怪叫从东北和西北射来，接二连三地落在守军阵地上，呼啸着摧残地面上的所有物体，不断收割着士兵的生命，这样密集的火力是6个团的吗？
前沿阵地后面不到1000米就是拥集的居民区，不少人已经开始向城中心跑来，携家带口，乱轰轰的牛车，汽车和行人混杂在公路上，原本十分宽阔的马路立刻拥挤不堪。
敌人这么快就组织好了总攻击？看来已经没有用了，敌人是6个机械化步兵团，是战还是走？
放下望远镜看了下时间，齐塔克中将对参谋长挨达沃准将下达了一个自己并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命令，“挨达沃准将，现在是5月11日23点52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开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