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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值得么?
众人面面相觑,而正是因为这句话,这群人的心中再次起了波澜,当时在那山门外,有的人当真选择了放弃,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愿一错再错,所以便悄悄的离开了人群下山隐居去了,是啊,离开了江湖名利,又何来身败名裂一说?
但离开和放弃名利谈何容易?
所以离开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人仍选择了同行云站在一列,毕竟他们无法割舍已经拥有的江湖地位,还有那另无数人都心动的成仙梦。
不过现在局势已定,他们没有拦住那些人,而此时群龙无首,所以他们只好回斗米观让那行云定夺接下来的事情。
可他们刚一转身,四道身影已经从他们的头上掠过,他们抬头观瞧,认出了这三人一驴的来历,他们正是那世生,刘伯伦以及李寒山,今晚他们本来应当一夜成名,可谁能料到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呢?
此时见三人逃跑,众人也不想去管,毕竟现在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弄得他们全都焦头烂额,于是他们便继续往回走,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但见到道法殿的方向急匆匆的跑来了一队道士。
而为首的那个,正是铁心剑侠陈图南!
但见那背负着双剑的陈图南表情凝重,见到了回山的同门以及众位正道人士后,他忽然举起了手中之物,同时高声喊道:“行云掌门有令,吾等要誓死捉回观内刘伯伦,李寒山,世生三名叛徒!”
而他此刻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斗米观的掌门令牌。
要问陈图南为何会拿着令牌,并且还要捉拿三人?这事儿,也要从刚才说起。
话说行云受了重伤之后,那同样伤重的三名道长又挣扎着追到了道法殿内,一场决战在所难免,而为了不让行云惨死再此,陈图南便挡在了他的身前,但当时行云见此之后便冷声说道:“既然你不想对长辈动手,那便也由你去,不过,我且问你,除此之外你可会听从其他安排?”
望着步履蹒跚走入殿中的三位师叔,陈图南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不违背斗米教规,不伤害同门,不乱杀无辜,图南愿听从掌门一切安排!”
“那好。”只见行云没有理会门口越走越近的三人,而是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掌门令牌,然后正色说道:“斗米第十四代弟子陈图南听令!”
陈图南楞了一下,然后转身跪拜施礼道:“弟子听令。”
行云喘着粗气说道:“现我命你火速前去追拿斗米叛徒刘伯伦李寒山世生,定要将三人活捉回来,不能伤他们性命,这个命令即不违背斗米教规,也不让你手沾鲜血,你可能应承?”
“弟子不敢违背教规。”只见那陈图南面色一沉,随后表情遮掩不住的复杂,此刻她的内心正在做着疼痛的挣扎,如果可能,他实在不愿意做这件事,但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见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那掌门令牌,同时沉声说道:“弟子陈图南,领命!”
而行云见他领命,这才冷笑道:“那好,你去吧,这三个人还伤不到我。”
陈图南缓慢的站起了身子,曾经无所畏惧的他,此时不发一语,紧缩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而在行云说出此话过后,沉默的陈图南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门口走去,同三位师叔擦身而过的时候,只见那行雾道长语重心长的轻声叹道:“外纥之子,注定飘零,孩子,苦了你了。”
而在听到了这句话后,陈图南身子一震,那一刻,他垂下了头去,没有言语,可身影却略显无助,他就这样慢慢的朝前走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身朝着四人深施了一礼。
他心中明白,他们上一代的恩怨,注定要在这斗米观古老的道法殿内作出了结。
而今晚他们不论谁能够活着走出来,对斗米观来说,都将意味着一次彻底的变化。
陈图南转过了身,面无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凄凉的滋味,因为道法殿中的四人恩怨即将了结,而道法殿外的他,却还要面临着一个残酷的现实。
此时夜色仍浓,山上的夜露雾气打湿了陈图南的衣袂,道法殿外的广场之上横列着许多死尸,还有一些受了重伤的侠客们正在痛苦的呻吟着,陈图南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摇了摇头,随后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头顶的七星北斗此时光芒逐渐变淡,而满天星斗中,似乎只有那颗太岁妖星光芒依旧。
它在静静的俯视着世间这一幕幕悲欢离合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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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外纥子 无言选择
外纥之子,注定飘零。
这句批语,也许正是陈图南一生的写照,同时也是他一生抗争的原由。
华夏土地,漠北再以北,自古相传生活着一群未开化的游牧民族,汉民称之为外纥,。
相传外纥之人能征善战,勇武非凡,但天性凶残,经常骚扰边境汉民,以至于当地汉人提及‘外纥’之名无不是谈虎色变,久而久之,这群凶猛的异族在人心中几近妖魔化,更有传说称他们都是一些六亲不认没有伦常,甚至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杀人魔王,而且喜好食人肉餐人血,但凡被他们抓去的小孩,都会被他们以木钉钉在墙上,借此听惨叫之声取乐,而等被钉起来的小孩死去风干之后,他们便以此当作口粮。
边境的汉民甚至会以此来吓唬哭闹的小孩睡觉,每逢听到外纥之事,那些小孩无不恐惧听话。
话说乱世发生前的那几年,有一年天旱,由于河流的干涸,所以外纥部落滋事不断,为了保护百姓,当地的国家便派兵前去镇压,由于那些外纥人骁勇善战又熟识地形,所以纵然那军队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却依旧伤亡惨重。
不过鲜血最后还是换来了胜利,经过了两个月的苦战,外纥节节败退,眼见着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军队中人人心中都十分的欢喜。
驱赶外纥指日可待,眼下只要再打上几仗便可奠定胜局,话说最后的那一仗汉民士兵大声。外纥节节败退之际,将军下令乘胜追击,沿途拔掉外纥长久以来驻扎在此的数个部落根据地。
说的是当时派去围剿外纥残余部落一共有五支队伍。而走在最后的那一队领头的名叫陈阿平,他本是没落将门之后,因为识字,所以在军中担任小职,可他虽身在军营,但却不喜好勇斗狠,特别是在见识到了这战争的残酷之后。心中更生了怯意,但奈何军令如山又不敢不从,所以当时陈阿平便领着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走在最后。因为此时纵然还有回纥余孽,但也会被先前的那四队人铲除。
然陈阿平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所见景象却让他感到痛心不已,话说当时因为战争。士兵们早就对那些狡猾的外纥人恨之入骨。此番胜利之后,更是杀戒大开,沿途遇到外纥残余部落便是有啥无错血屠一场,陈阿萍路过那些已经被铲平的部落之后,但见满地碎尸,鲜血染红了青草,场景凄惨之极。
话说陈阿平生性善良,自由喜好读墨子著作。心中坚持着墨家‘非攻兼爱’之信念,虽然他也明白战争的残酷。但却无法接受那些士兵们的做法,因为在那已经被铲平的部落废墟之中,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一律处死,在那些死者之中,甚至还有**岁的少女,其惨遭侮辱之后更被据成了两截儿,还有那襁褓之中的婴儿都被成排的吊在了树上,身上伤口血迹未干,经风这么一吹,不住摇摆晃动。
那血腥早已引来了豺狼野狗,它们三五成群在废墟之中争抢断肢血肉。
此等景象,实在惨绝人寰,但陈阿平身边的士兵们见到此境后却大呼过瘾,甚至埋怨陈阿平没有快些出发,此时好处全都被前面那几支队伍抢了过去。
而陈阿平当时问他们为何如此兴奋?要知道那些孩子又有什么错?而那些士兵们的回答很是简单直接:这有什么,传说这些回纥鞑虏也是这么对待咱们的小孩,如今咱们这么对他们又有什么不对?
陈阿平当时叹气想道:这坊间谣传本就是越传越玄之事,其真实度又有多少呢?
而且,纵然外纥有错,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杀人虽理应受到报应,但祸不及妻儿,放眼望去,这遗留下的部落中满是妇孺,他们又哪里有能力去害人?
而且退一万步讲,难倒这些外纥杀小孩,你们就也要杀小孩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们又和这些未开化的野人又和区别呢?
况且,那些人虐待外纥孩童的手段,当真要比传闻中外纥人虐待汉人还要残忍数倍。
这样当真有意义么?
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杀来杀去到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呢?陈阿平望着眼前的惨景,当真生出了退出的念头。
而就在这时,忽然身旁一名眼尖的士兵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还有个活的!!”
陈阿平拿眼望去,不由得心中惊讶,但瞧见那眼前废墟之中某处正围着四五条豺狼,虎视眈眈正发出低沉的吼声,而他们围着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的孩童。
那个外纥的小孩满身血污的坐在血泊之中,双目圆蹬表情严肃,他坐在血泊之中,身后靠着一名早已死去的妇女,让人惊奇的时,在面对着数头凶狠的豺狼,这小孩却没有哭闹,连一丝退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双手吃力的握着一把钝刀,直勾勾的望着身前的猛兽。
陈阿平当时明白了,看来这个小孩是这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而他身后正是他的母亲,为了不让自己母亲的尸首被豺狼啃食,这小孩便与那些豺狼对峙。而见此情景后,陈阿平心中动容,心想他们其实和汉人一样,并非传说中的那般不顾伦常。
见这孩子拼死也要保护母亲,陈阿平着实动了侧隐之心,然而就在这时,一头豺狼终于忍受不了那血肉的诱惑,于是张开了大嘴扑了过去,陈阿平心道不好,但为时已晚,眼见着那小孩就要被豺狼咬死,可就在这时,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因为惨叫之声并非那孩童所发,就在那豺狼扑过去的一刹那。那个小孩居然临危不乱,往后一仰的同时举起了钝刀,扑哧一声。那刀自豺狼下巴的柔软处刺入,居然将那豺狼刺死!
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孩子,居然杀掉了一头凶猛的豺狼!
这当真是无人敢信的奇闻,可偏偏让陈阿平瞧了个真切,当时他身旁的那些士兵们正饶有兴趣的观赏着这一幕景象,而陈阿平则下了命令让他们‘活抓’来这孩子。
虽然称是活捉,但陈阿平的目的是想救下他。因为他觉得这孩子连遭数难不死,定是命不该绝,而且瞧他这点年纪也懂得孝道。陈阿平实在不想再添悲剧,而那队士兵还以为陈阿平想用这孩子回去吹嘘讨赏所以也没有多想,他们驱散了狼群之后,将那个昏迷的小孩自狼尸下拽住。随手丢到了马上。
然而就在当晚。已经厌倦了仇杀的陈阿平便偷偷的带着这孩子逃了出去,之后陈阿平隐姓埋名带着这孩童离开了漠北前方川渝一带隐居,而那个小孩,便是后来的陈图南。
他本是外纥之人,所以一张脸才棱角分明与寻常人有异,从年幼的他口中陈阿平依稀得知了一件事情,要说外纥有许多部落分布漠北边际,当年母亲所在的部落却并未参战。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