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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当时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同时嚎道:“我没本事啊!治不了那些贪赃枉法的家伙,呜呜,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当个毛圣君,我当个野猪多好?”
完了完了,都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世生当时目瞪口呆,拿眼直瞟那负责下药的兄弟,他心想这到底是不是迷糊药啊,怎么好像把它药疯了一般呢?
显然那个下药的孔雀寨兄弟也觉得这疗效有点不对劲儿了,难道这和钟圣君的本领以及其传闻中的‘独特体制’有关?
想到了此处,它不由得尴尬一笑,随后慌忙上前搀扶钟圣君,同时连声说道:“圣君大人!注意威严呐圣君大人,你是我们的保护神,可莫要再哭啦,这样,就让小的送您去睡上一会儿,等醒酒就好了。”
“我睡个屁!”只见钟圣君猛地一抬头,然后对着那几鬼吼道:“我没醉!我就是闹心,闹心懂么?你们能理解我的闹心么?”
“理解。”那几名兄弟慌忙说道。
“你呢?”钟圣君又问道世生。
“不理解。”世生叹了口气,而那孔雀寨的兄弟们着实吓的不清,你说你跟个烂醉的家伙较什么真儿啊?如今钟圣君的神智不清醒,万一它一发怒,再搞出什么祸事来,那样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全盘崩溃了?
于是三名兄弟忙想劝那钟圣君,但哪成想还是晚了一步,钟圣君见世生不理解它,顿时瞪圆了眼睛,随后起身大吼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理解。”世生皱了皱眉头,同时对着钟圣君说道:“说来说去你都在抱怨却不想解决实际问题,如果你是平常的鬼民也就算了,但你可是这里最有力量的,有这种力量还在抱怨,你让我怎么理解你啊?归根结底不还是那句话么,你不是不想去查,而是从心里抵触去查,你害怕如果深查的话会查出让你都应付不了的东西,对不对?”
想来以前刘伯伦曾经在聊天时同他讲过‘酒’这玩意儿,刘伯伦对他说,有时候你别看那些喝醉了撒酒疯的人有多张狂,但其实他们的心理怕着呢,正是平日清醒时将不愿提及的东西压在心里,才会在酒后无端释放,这种人并不可怕,只要找到他们心中软弱的地方,往往要比那些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说的家伙容易搞定。
高出不胜寒,即便是地府最强的钟圣君也无法逃脱这个怪圈,而且世生能够感觉得到,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钟圣君心里,定是藏了什么无法告人的重大秘密,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压抑以至于酒后狂乱吧。
果不其然,在听了世生的话后。钟圣君愣住了,它呆了一会后,忽然又开口大吼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我”
看来真被世生说中了,钟圣君果然在怕,而它到底又在怕些什么?在这地府的势力之内,还有比它更强的所在么?
“如果你不怕的话,那你就勇敢的去制裁该制裁的人才对!”不知为何,世生心中竟也冒出股子怒气,这愤怒正是对地府的不公而来。要知道阳间即将蒙受大难,到时不可避免的,会有大批无辜百姓死亡。可地府居然**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你让那些人刚脱地狱又入另一个地狱?这样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于是,世生便鼓起了勇气说道:“你不是地府战神么?和我们耍酒疯又有什么意思?去查那些该查的鬼啊,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钟圣君愣住了。它的眼神开始涣散。随后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道:“你说的很对,你说的很对我是该制裁应该制裁的人,我是该”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僵,到是苦了那三个孔雀寨的兄弟,眼见着时间越来越久,如果还不能帮世生脱狱的话,就只能再重新安排计划。并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而就在这时,情势似乎又有了转机。
其实世生说完了那番话后心中也有些后悔。会不会自己说的确实太重了些?没错,他确实不会说话,面对敌人时口舌难免阴毒,但纠结就纠结在,他实在无法将这钟圣君当成敌人,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对钟圣君确实产生了友情。
所以在见到钟圣君此时颓废的模样,世生心中也有些不忍,可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见到钟圣君红着眼睛抬起了头,它直勾勾的盯着世生,随后满嘴酒气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我是该制裁该制裁的我有罪,我有罪!!”
说到了最后,钟圣君竟狂吼了起来,紧接着,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钟圣君当时猛地举起了右掌,一边吼着‘我有罪’一边好不留情的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
钟圣君应声倒在了地上,而世生和在场的孔雀寨兄弟们全都惊呆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石小达从远处跑了过来,看见了这一幕后,它皱了皱眉头,随后十分谨慎的蹲下了身子查看了一下。
等在起身的时候,他对世生沉声道:“它昏过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上哪儿知道去啊!当时世生哭笑不得的想道: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关系么?我说的话真这么大的杀伤力?可这不对啊,我才说两句它就挥掌把自己敲晕了,我的话真有这么难听么?有么?
世生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地府战神钟圣君的承受能力怎么就这么差,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钟圣君确实昏过去了,一点醒的余地都没有。
阴错阳差也好误打误撞也罢,但他们之前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于是,石小达慌忙跑到了栏杆前,用钥匙打开了铁栏,三名孔雀寨的兄弟们也回过了神来,于是他们一齐跑进了监牢之中帮世生卸下枷锁。
沉重的铁枷终于立身,世生只感觉一阵轻松,随即他晃了晃淤血的手腕,一把撤掉了那耳环,久违的力量再次回到了世生体内,石小达忙对世生说道:“世生大哥,我们要留下来把风,暂时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这是前往‘听经所’的地图,外面有几个鬼差,需要你自己料理才行。”
世生感激的点了点头,接过了石小达塞来的包袱后将其扎在了背后,随即,他握着兄弟几人的手,感激的说道:“兄弟我就不说什么客套的了,你们千万要小心。”
孔雀寨的兄弟们会心一笑,随后对着世生说道:“别婆妈了,一切按计划行事,世生,你也要小心啊,千万别再被抓住了。”
“放心吧。”世生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朝中兄弟抱拳行礼,然后一步迈出了铁栏,路过昏迷的钟圣君身旁时,世生心中满是歉意:看来我们永远都不能当朋友了,不过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我们再相见也许更好一些。
想到了这里,世生对着钟圣君鞠了一躬。随后便快步朝着监牢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按着石小达的指示,他寻回了自己的衣物和揭窗,紧接着他一棍子将那铁柜击碎,不留任何开锁的证据。
而就在此时,监牢之内的石小达还有孔雀寨的兄弟们也将那些酒坛尽数摔碎,同时不住的大喊道:“炸监了!炸监啦!!!”
它们的话自然是做戏之用。如今钟圣君已经陷入了沉睡,按照传闻所说,即便是五雷轰顶也吵不醒他。而在这里,除了钟圣君之外,恐怕除了四大阴帅联手围剿的话,再也没鬼会是世生的对手!
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又一次发生了。
万万没想到。就在它们大喊了四五声之后。躺在地上的钟圣君居然‘嗝喽’一声又转醒了过来!
“括噪什么?”只见钟圣君吃力的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龇牙咧嘴的叫道:“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它为什么会醒!?难道地府鬼差中的传闻是错的?而且,而且它的声音怎么变了个人一般??
钟圣君的吼声之中居然夹杂着真力,一声吼出,整个山洞都在颤抖!杀气!没有错,这愤怒的吼声之中竟夹杂着尖刀般刺骨的杀气!!
仅是一吼,那三名孔雀寨的弟兄们就已经被震到在地。同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水,而石小达奋力运功抵抗。却也被这声音震得百骸抖动,热血沸腾。
就在它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那钟圣君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同时一边揉着自己的天灵盖,一边挑着眼睛阴森的说道:“是哪个活腻了的,胆敢在吾熟睡的时候谋害本王?”
这话好像有语病,却好像也没有。
而且这阴柔而尖锐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石小达强忍着腔内的震动,壮着胆子抬头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他瞬间张大了嘴巴,但见本来古铜色皮肤的钟圣君,如今的肤色却慢慢转白,与此同时,两片嘴唇变得殷红一片,瞳仁儿变小最后缩成了一点,眼角上扬,极重的黑眼圈随之出现。
完全变了,此时的钟圣君给石小达的感觉,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它浑身散发的煞气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就在石小达它们呆住的时候,牢房之外也出现了危机,话说就在刚才,阿喜见石小达进去这么久仍没有音信,所以心中的不安由此家具,它背着手在牢房之外渡来渡去,而就在这时,牢房内忽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阿喜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它不由分说便想闯入地牢,门外的孔雀寨的兄弟心道这应当是世生他们得手了,于是便慌忙陪着笑脸拦那阿喜,但奈何阿喜是个火爆脾气,只见它刷一声的拉出了腰间的长长铁链,随后瞪着眼睛厉声喝道:“谁敢拦我?!”
它在地府中的官职虽轻,但身为钟圣君的随从,所以自然没鬼敢惹,如今见这假小子动了真气,如果它们再行阻拦,很有可能就会暴露破绽,想到了此处,那孔雀寨的兄弟这才闪到了一旁,而阿喜刚来到监牢门口的时候,只见那监牢的大铁门忽然咔吧一声出现了一道闪电装的裂痕,紧接着,咣的一声,铁门变成碎片四处飞溅,世生的身影则随之从门内窜出!
见到这活人居然跑了出来,阿喜忙大喝一声,右手一甩,铁链如同游蛇一般朝着世生的脖子套去,而世生哪里会吃它这一套?当时他急于跑路,所以右手一抬,用揭窗震飞了阿喜的铁链后,朗声一笑,说道:“少陪少陪!”
说话间,世生猛蹬地面腾空而起,在空中丢出揭窗,随后身子化作一道白光遁空而去!
除了阿喜之外,剩下的几名鬼差全都呆在了那里,它们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出这小子怎么会逃了出来,而孔雀寨兄弟则心中喜悦,脸上也未敢流露出半点神情,随后,那些鬼差慌忙围住了阿喜,惊慌道,如今那活人跑了,这事可让他们如何交差?
阿喜当时的脸色差的惊人。显然它并不是为世生逃跑而担心,它所更担心的,则是牢房里的‘钟圣君’。
想到了此处。阿喜连忙飞身跃入了牢房之内,一路狂奔,在来到监门之外的时候,它的心猛地落了谷底。
事实上,刚才在听到‘钟圣君’的怒吼时,它就已经预感到,如今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钟圣君已经再次熟睡。或者说是再次‘醒来’。
铁栏之前的‘钟圣君’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只见它瞧了瞧孔雀寨的那三名兄弟以及石小达,随后阴森森的说道:“你们不想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么?”
“圣君大人。是,是这样,您忘了?您刚才正同那活人喝酒,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