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更开眼的事情还在后面,在行颠师父的吹促下,世生把手中骨头也嚼碎咽下了肚子,众人整理好衣物后这才来到了云龙寺。
平心而论,这云龙寺可比斗米观要气派数倍,虽然那仙山深处的斗米观也是一处净土,但在这庄严万分的云龙寺面前,倒也略显寒酸,你看那庙前山门高耸,红砖绿瓦雕梁画栋,门口跪满了前来朝圣的信徒,那些人为了信仰而泪流满面,一口硕大的巨鼎矗立,高香缭绕,香气扑鼻,在烟雾缭绕下,云龙寺的大门恍如天宫显世,这山门两旁巨柱分别有名家提词走笔。
左边一联赞曰:菩提正法,天下有我,五色莲花极乐土。
右边一联赞曰:珈蓝持道,世尊出世,驾风为虎云化龙。
没有横批一块匾,云龙寺三个大字笔走龙蛇,显得无比神圣。
而最令人感到震撼的是,就在这云龙寺的上空,凡是有云朵飘过,居然都被天上的霞光染成了诸多色彩,果真是白云苍狗变化万千,据说每年法会的时候云龙寺都会出现祥云,然而今年的祥云却在五天之前便已经出现了。
全城的人共同见证了如此神迹,就连世生在那一刻也被震撼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门之前的知客僧已经发现了几人,斗米观的道长们前来参加法会,所以场面上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他们慌忙通报,不出多时,只见那山门打开,梵乐响起,一群衣着光鲜的和尚排好了队列出门迎接。
瞧那把头的是两名老和尚,显是寺中有身份的僧人,这两位僧人慢步走到了行颠道长身前行合十礼道:“阿弥陀佛,劳烦行颠道长大驾光临,鄙寺蓬荜生辉。”
毕竟之前斗米观和云龙寺已经有过过节,而且他们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拜寺,自然会引来旁人无数眼光,而行颠道长当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点头单手还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派掌门行云师兄因寺中俗世无法脱身,特派老道前来恭贺宝刹法会,先前贵寺法严大师与我派有一些小误会,此番正好派老道登门化解。愿两派永结秦晋之好。”
“阿弥陀佛。”那老和尚说道:“道长心意日月可鉴,贫僧代全寺心领了,此番邀请道长前来正因此意,那日法严师弟做事确实鲁莽了些,还望道长不要介意,道长请。”
说罢,众僧让开了一条路,而颠道长点了点头,众人在和尚们的目光中走进了山门,世生听那老和尚同强装出一副不苟言笑的行颠师父扯闲篇,貌似现在这云龙寺的方丈大师也在闭关参禅,要等到三日后法会开始才能现身。
世生有点先不明白了,为啥这些掌门方丈类型的大人物都那么爱把自己关起来呢?而且这些和尚也挺有意思的,说话前都要高诵佛号,就好像不这样就不能聊天一样,不知道这是不是佛家的规矩,起码世生小时候的那个和尚师傅就不是这样的。
不过世生还真挺喜欢这里的,看着那些佛像他就觉得很亲切,而那些和尚们待他们算是敬畏的紧,并不像世生之前所想的那样凶恶。
世生本来想着只要一进云龙寺后,那些和尚们就会因为上次的事情立马翻脸,之后关门抄家伙扑上就来同他报仇死磕,要不然世生能带着家伙来么?
可他却想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上次闯斗米观的和尚们那么阴险好斗呢?说到了上一次的事情,其实在云龙寺住下之后,世生也和人打听过那个名叫‘难空’的和尚,可是寺里的小沙弥却同他讲,那个师兄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还俗下山去了。
世生不清楚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快就还俗了,不过貌似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住在寺里最好的客房,只等三日后法会开始,而就连那行颠道长对此也很诧异,他也没想到云龙寺这回会如此客气,这实在不像他们的作风。
莫不是他们之前真的想错了?而就在行颠道长仔细琢磨着这件事的时候,世生却因为无事而逛遍寺庙。
他本信佛,如今来到这正统宝刹,又怎能不好好参观一番?而这些日寺里已经住进了很多外地势力的显贵家属,还有那些入寺朝拜之人,着实热闹。
世生最喜欢来的,是一处偏殿,因为这偏殿之中的菩萨塑像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所以在蒲团上盯着看,一坐就是小半天。就在他望着那塑像发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有人扑哧一笑,世生转头望去,却见一白衣公子哥对着他捂嘴笑了笑。
这人世生认识,正是之前在街道上看见的那位,于是世生便问道:“是你啊,你笑什么?”
那面容白净的公子哥对着世生忍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一更完毕,明日继续。)
第四十八章 佛落泪 小鬼磨刀
世生伸手下意识一摸,原来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嘴角上粘了一粒米,他竟没有察觉,算起来现在已是午后申时,这里米粘在他嘴角竟已经粘了一下午。
不过世生也没觉得怎么尴尬,他随手摘了米粒放在嘴里,而那公子哥更是没忍住笑,他对着世生说道:“你这人真有趣,见你两回都在吃东西。”
世生就这点爱好,于是便回道:“是啊,你也住在寺里?”
那人对世生很感兴趣,于是便和他攀谈起来,这人声音挺轻,听在耳中倒也受用,他说自己是北方某座新城中的小官,姓萨,也是来赶法会凑热闹的,两人谈得到是十分投机,可就在这时,殿中的一名和尚脸都有点绿了,要知道这是什么所在?哪有人在这里聊天,于是那和尚便咳嗽道:“佛门清静地,难容聒噪人。两位施主,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去外面”
“知道了知道了。”世生还未说话,只见那萨公子十分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你当我喜欢来这里?一个个和尚无趣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的人却还是有人来扫兴,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那小和尚见这萨公子衣着华贵倒也不敢轻视,只好低头念佛,而萨公子见和尚好像个闷葫芦,便也败了兴,此时他的家丁闻声进殿,对着萨公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萨公子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对着世生说道:“世生兄弟,先失陪了,等来日有时间再与你谈天。”
世生点了点头,他倒觉得在这里聊天没什么不对,都说佛耳能听世间万物,所以在外面说话和在殿中说话又有何分别?
但入乡随俗,世生便只好照着做了,告别了那萨公子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于是世生便回到了客房,刚一推门就听见了刘伯伦的哭泣之声:“师傅啊,我怕是不行了。”
刘伯伦趴在床上一副要死的样子,也真是辛苦他了,自从进了这庙里行颠师傅就没让他喝过酒,还没收了他的酒葫芦,毕竟这里是佛家清修之地,如果在这喝酒被人发现的话那可就有损斗米观的颜面了。
而见刘伯伦这副嘴脸,行颠道长便骂道:“瞧你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喝喝喝就知道喝,我就不信忍你几天能怎样,再说了,你就这么馋么,嗯?这玩意就这么好喝?”
只见行颠道长手里拿着刘伯伦的酒葫芦,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嗯?这是什么味儿,你小子新调的?”
“这酒‘辟火丹’,是据那书里写的,放了些苦瓜进去,败火啊师傅,你看你这两天脸上都生面皰了,我也是,所以说这不是喝酒,那些和尚要是发现咱们就说咱们这是喝药不就完了?”
“这个这个真行?”
“怎么不行?道家养生啊师傅!”刘伯伦满眼金星的说道。
话说那行颠道长也是离不开酒的主,听刘伯伦这么一说也动了心,于是师徒两人为了美容养颜便你一杯来我一杯的喝起了‘药’。
而世生瞧的有趣也就没有打扰他们,他在那偏殿内坐了一下午,此时也有些乏了,便来到榻前,李寒山不出意料的正站在床上睡的正香,有事后世生真的挺怀疑他是不是个僵尸成精,纵然有床但还是喜欢站着睡。
抛去世生闭目养神暂且不表,单说说日落之后,有小沙弥送来了斋饭,四人围在桌前吃饭,并且谈论起到这云龙寺后的见闻。
要说这云龙寺中真可谓一片祥和,人人脸上都露着笑容,如果不是之前闯观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和尚,恐怕世生真的会认为这里僧人全都个个慈祥了。
虽然这里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他们却还是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不对劲他们也说不上来,还有就是,这寺里的和尚为什么特地指名世生和陈图南前来呢?莫不是法会那天他们要搞什么手脚?
碍于自己客人的身份,行颠道长也不好询问,所以他们只能等待。
就这样,黑夜渐渐深了,行颠道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三人也睡了下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世生在迷糊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天生警觉,便迅速的睁开了眼睛仔细去听,只听见窗户上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是谁在敲窗户?
就在这时,刘伯伦也醒了,于是他便警惕的问道:“谁?”
“伯伦,是我呀,最爱你这身肉的美娇娘。”窗外传来了白驴的声音。
在得知夜半敲窗的居然是那头白驴后,刘伯伦败兴极了,只见他一边擦着自己的眼屎一边哭笑不得的骂道:“你想怎样啊大姐,百天吃我豆腐还不够,现在还想宵夜?我跟你说门儿都没有。”
世生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那白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这庙里有古怪。”
有古怪?什么古怪?世生和刘伯伦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后,便再没了怨言,要知道这白驴虽然喜好男色而且又不讲理,但它对刘伯伦确实极好的,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于是两人便悄悄的起身,推开了窗户,当时窗外月黑风高,那白驴把头伸进了窗户,伸舌头想舔刘伯伦,却被机警的刘伯伦躲开了,只见刘伯伦说道:“我先跟你说明白了,如果你只是想单纯的舔我的话,我真的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很残忍的穿上厚棉袄的。不骗你。”
那白驴见刘伯伦放出了狠话,忙说道:“我哪能那么无聊,我今晚敲你们窗户,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刚才看到的,这庙里有鬼。”
“有鬼?”两人愣了一下,世生心里想道:按说哪个庙里都有鬼吧,毕竟佛门大开普渡众生,白天是人堂子,从下午酉时以后就是鬼堂子了,一些无主的鬼魂都会来庙里投诉的,这很正常呀。
而那白驴则说道:“我知道庙里有给鬼住的地方,但是这个庙里的鬼,未免太多了,而且好像还有鬼差押解,这太不寻常了。”
啥?世生和刘伯伦听完这话后,脑子里也泛起了琢磨,要知道这云龙寺是当今第一大寺庙,莫不是这寺庙已经大到开始和地府拉帮结伙了?怎么都出鬼差了呢?
于是两人便问那白驴到底怎么一回事,那白驴对二人说,它本来在马棚睡的好好的,可谁料到半夜竟被吓醒了,要知道它本是龙种,同时也是头驴,老话里讲驴通灵性,如果遇到鬼魂就会止步不前,怎么打都打不走。
而这白驴当时被天生的反应惊醒,眼见着四周的马匹全都受了惊吓开始躁动,便已经知道了附近有鬼魂出现,而且不止一个。
于是它便溜出了马棚,之后循着气味打探,果真被它发现了这么一出不可思议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