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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振国有要询问的意思,一旁的周干事开口道:“你刚来不知道,这事是团里的忌讳,等回去了我和老韩好好给你讲。”
等晚上回去洗漱熄灯后,躺在通铺上老韩给王振国解释道:“刚才和田同志说话的,是卫生队的刘平,和她一个院子住。她是团长的侄女,自己从延安要求来团里工作的。”
王振国闻言诧异道:“能自己从延安要求来前线,觉悟挺高吗,怎么田大姐好像不待见?”
周干事闻言冷笑道:“觉悟高,我们一开始也和你一样觉得,可等后来的事情传开才知道人家其实是奔男人来的。”
老韩接着讲道:“跟团长从延安过来的警卫员,听说就是刘平的救命恩人。从河北千里迢迢、不顾生死的护送她到延安找咱们刘团长,后面就在延安参加了革命。”
听到这里,王振国忍不住坐起来道:“等等,等等,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警卫连的一排长王新生吧?”
老韩和周干事闻言笑道:“好呀,小子,刚来就摸清楚了小道消息,不错有本事。”
王振国闻言叹气的躺下有气无力道:“两位别笑话我了,什么本事,那王新生是我远房表哥,家里嫂子带着孩子们苦哈哈找他呢。他改了名字,要不是团长的王警卫员听说我老家,想起他跟我是老乡主动介绍了一下,我还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那个叫王铁蛋的表哥。”
王振国的话把老韩、周干事震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匆匆追问道:“来了个知道底细的,到底这王新生是怎么回事,振国你给我们好好讲讲。”
王振国于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王铁蛋、陆二丫的事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感叹道:“我觉得我表嫂挺不错的,虽说不认字,可那大义的举动真是连个普通的男人都做不到。而且她还会配药,当初那改脸色的药在我们投奔路上帮了大忙,真不知道我这表哥到底为什么嫌弃的连个信都不往家里报。韩大哥,周干事他和那个刘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跟我说个实底,我也好给家里去信,让我嫂子有个准备。不然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不明不白的苦熬着,他却又有了别的女人,那不是糟蹋人吗。”
王振国因为和二丫母子接触过,对感情的认知又被父母语重心长的讲了个透彻,所以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二丫母子一边看事情,和王新生没见面就已经产生隔阂的有意见。而前世,陆祖奶奶安安分分的带着三个孩子苦守在大王庄,和王振国一家没任何接触,在王振国的印象里只有那位看着还不错的铁蛋哥。等参加革命来了团里,见到改了名字的王新生,听了他和刘平美好的叙述,对两人的革命感情那是深表赞成。于是和王新生、刘平一样对于家里大字不识一个的陆祖奶奶母子,觉得是拖累王新生革命志向的封建包袱。因此等到四六年有机会回家,只是按吩咐给了大洋,对于王新生和刘平的事一字没说的帮着维护、隐瞒。
听了王振国的详细介绍,老韩叹气道:“哎,怪不得老田看不起他们,真是造孽。这么能干的媳妇,又生了三个孩子,在咱们乡下谁家不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刘平没来以前大家看王新生枪打得好,战场上又能战斗,对他印象都挺好。等刘平来了,说了他冒险千里护送的事,大家更觉得这人有义气,是个值得相交的好战友。后来两人经常凑在一起,大家觉得还行,凭两人以前的情分挺应该的。可是等到传回来王新生有妻有子,还因为找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就觉得他们这事有点不应该、别扭。等到最后见王新生没伤心老婆、孩子,还跟刘平黏黏糊糊,有些同志就有意见了,可碍于团长只能是眼不见为净的不搭理。”
周干事接着说道:“振国,虽说我们看不上你表哥王新生那个人,可战场上他的确算是条硬汉,不然不可能几年就升成排长。所以大家尽管对于他和刘平的事看不惯,但也没私下说什么、做什么。”
团长警卫员小王犹豫了半年,等到团长晚上休息前终于禀告道:“团长,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您汇报。”
刘团长见自家小警卫员纠结成一团的脸,不由笑道:“什么事,说吧。”
小王闻言说道:“是关于进来新来的王干事的,我们说了一会话,原来他是王新生同志的远房表弟。王新生同志的老婆、孩子他家里人正好知道在那里,等和王新生同志见面商量后就要通知回家。”
刘梁闻言高兴道:“这好消息呀,咱们革命同志的家属还活着,高兴事怎么倒苦着一张脸了?他们是表兄弟,在团里自己会见面,我就不干涉了。”
小王闻言小声提到:“那团长,刘卫生员那里是不是提一下。”
因为纪律,加上刘平对她和王新生之间事的心虚,所以她并不常来刘团长这里,听小王说起刘梁笑道:“你不说差点忘了,好像两三个月没见平子了。平子和王新生关系好,王新生老婆、孩子还活着,她也一定高兴的不行,说不定还会送东西过去呢。你明天通知一声,要是她手里不富裕,我这当叔叔的愿意资助一些。”
听了刘团长的话,小王心中叫苦不迭道:‘我的团长呀,您怎么就那么不关心,他们那里是关系好,那是勾搭成奸了!王新生老婆、孩子还活着,您那侄女听了会高兴才怪呢,还送礼物,我看她恨不得生吃人人家才对。‘
第 40 章
第二天以为会听到新来王干事和王新生相认的消息,可旁敲侧击了半天也没人听到什么。小王知道两人大概还没见面,本不想做第一个说出来的恶人,可碍于团长的吩咐,只能一早到卫生队通知刘平道:“刘卫生员,你出来一下,团长让我带话给你。”
刘平正在给一个伤员换纱布闻言抬头看一旁同样给伤员换纱布的牛大姐,见刘平看自己,牛大姐点头道:“去吧,我替你换。”
走到门口,刘平带点忐忑的询问道:“王警卫员,什么事啊?”
自从和王新生捅破那层窗户在一起,刘平对于自己的团长叔叔就多了份忌惮,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生怕在他们还没有获得充分把握时,有人把他们的事传到叔叔耳朵里,到那时按着叔叔古板的性子一定会拆散他们两个。
小王咳嗽一声面无表情回道:“那什么,警卫连一排长家老婆、孩子有信了。团长觉得你们两个关系好,你说不定会给他家捎东西,要是手里不宽裕团长愿意资助一些。”
这消息对刘平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王新生老婆孩子不知所踪对于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做大山,可要是把握好了也不是不能成功。现在活生生的人有了消息,加上她曾经做过的大义之举,这不是要断她和王新生的后路吗?
刘平希望自己听错的不信询问道:“什么,王警卫员你再说一遍?”
小王一本正经复述道:“昨天总部新派来的王干事是王新生同志的远房亲戚,叫王振国,他说王新生同志的老婆孩子正在田县,等和王新生同志见过面就往家里去信叫她们回家。”
小王说完不管刘平灰败的脸色,礼貌告辞道:“那刘卫生员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团长。”
等了半天刘平还不回来,牛大姐照顾完屋里的伤员边往出走边嘀咕着,就看到刘平在不远的屋檐下低头发呆。
牛大姐随即不悦道:“刘平,不进来照顾伤员想什么呢?”
听到牛大姐的话,刘平被惊醒的直往院子门口冲,牛大姐连唤了几声都不见停下,气的牛大姐恨恨的回了屋子。
刘平一路小跑着往警卫连院子跑,对众人的打招呼视而不见。等她跑过去一人说话道:“刘卫生员怎么了,连人都不理了?”
旁边人冷哼道:“这还看不出来,前面不是警卫连的院子,当然是找相好的去了。”
那人闻言笑道:“怎么,羡慕了?人家可是团长的亲侄女,咱们这小兵兵可没那福气。”
旁边人不屑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道:“谁稀罕!部队里那么多没娶老婆、身家清白的看不上,偏偏不要脸的和个有老婆、孩子的勾勾搭搭,这种女人白送我都不要!”
那人闻言更是起哄道:“你,我还不知道,少在这里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走走回去,别看了,再看人家也只认救命恩人。”
刘平冲到警卫连院子时张连长正往外走,看到她皱了下眉头询问道:“刘卫生员,有什么事吗?连里都在场子训练呢,有事休息时间再谈。”
对于王新生和刘平的事张连长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可他一个老爷们做不来那种背后使绊子、打小报告的事,所以只能更加严厉要求王新生。可王新生也不是个孬种,战斗时那是真的拼命,平时训练刻苦,对战友也关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小鬼子,只能是求同存异的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两人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训练时黏黏糊糊。
这两年刘平和王新生自觉已经够谨慎拉关系,想着大家应该能看到、体谅他们之间崇高的革命感情,被张连长这么直不楞登的拒绝一下子委屈的不行。
眼睛红红强忍着眼泪回答道:“张连长,团长警卫员说新来的王干事是王排长家的远房亲戚,有可能知道他家里人的事情,我特意过来通知他。”
这种事情刘平应该不会哄弄,张连长闻言才点头道:“嗯,能有家里人的消息是件好事。我正好要去场子那,你跟着过来吧。”
到了团部外的场子里,张连长叫王新生道:“一排长你过来,刘卫生员有你家里人的消息要说。”
王新生满头大汗的放下训练的木枪,走到张连长面前敬礼道:“连长好。”
张连长板着脸回话道:“刘卫生员说昨天新来的搞地方工作的王干事是你的远房亲戚,知道一些你家里的事。你休想一会,具体的问问刘卫生员吧。”
张连长离开,王新生带着刘平又往边上走了几步着急询问道:“什么王干事,我家的远房亲戚,平子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王新生英武的样子,刘平觉得自己的怎么就那么不顺。反抗包办婚姻,和家里老婆离婚的例子多了,那家不都是安安生生的接受,怎么就新生哥家里的婆娘折腾的人不消停。她怎么就不能当个安安分分的乡下妇女,非要做些抗日大义的事弄名声出来,给他们两人真诚的革命感情添堵。
前世因为陆祖奶奶的安安分分,部队众人虽然知道王新生原来有老婆,可在王新生的一派之言下都觉得那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封建包办婚姻包袱,王新生离婚那是顺应革命要求理所当然的事。两人互有感情,因为不够结婚的条件只能等着,虽说忌惮与古板的刘平叔叔刘梁没有光明正大,可也没躲躲藏藏。等到后来刘平替王新生挨了一枪,王新生又救了刘梁,他们之间就再无障碍。之所以没早点结婚,和乡下的陆祖奶奶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从没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想在局面好时大大方方、热热闹闹办婚宴。
这么一想刘平就忍不住满脸委屈的流眼泪,见刘平眼泪汪汪的,王新生回头看了一眼场子里训练的众人着急道:“平子快别哭了,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在呢影响不好。”
刘平闻言虽说没止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