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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月摇摇头,泪水纷纷滚落。
轩令扬一步一步走到苏清月面前,伸手扶起她,温存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月儿,如果你现在回去,朕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朕不可以失去你的!朕这么爱你!”轩令扬伸手将苏清月揽到怀里,缓缓闭上眼睛,“月儿,朕这么爱你!不要离开,不要扔下朕一个人!我们拥有全天下最羡慕的身份和地位,为什么要离开了?”
苏清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全天下最羡慕的身份和地位?呵呵那是轩令扬你的,而非是我的!我最羡慕的是外面自由,和凡人唯一的爱,可是,十年了,十年你轩令扬都不曾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或许,我从嫁给你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我要的,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给!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是个错误
“可是,我只想离开”苏清月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轩令扬的脸。
若是在这以前你对我说这些话,我会很感动,也有可能会放弃一切守在你身边,可如今的我不会我的心太累,没有办法再继续爱你,所以,我只能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所有的一切遗忘
落梅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而我,只是想要过得更加幸福一点而已
“好,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轩令扬伸手推开,闪到一旁冷冷的望着苏清月。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忧伤地看着轩令扬,缓缓起身,转眸望着远处的上林苑,又望着身旁的轩令扬,最后捂着脸掩去一脸的泪水,从轩令扬面前掠过。
“苏清月。”身后的轩令扬绝望得吼出来,苏清月身子一颤,停下身来,“你若跟他走,朕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朕说的是真的!朕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轩令扬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对不起令扬”苏清月没有转过头,迈开步子就要走。
“苏清月,是你先对不起朕的!”轩令扬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冰棱响起,池面上突然掠过几道黑暗直直地跪在苏清月面前,目光却掠过她望着苏清月身后的轩令扬。“朕要让他死!”
“是,”四道人影应了一声,和瞬间就朝上林苑的方向奔去。
“不”苏清月蓦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折身跪到轩令扬面前,“不要,你不可这样,他是你弟弟啊!”
“从今以后不是了!”轩令扬冷冷地推开苏清月的手,“从他准备带你走的那一刻,他轩令明再也不是我轩令扬的弟弟。你为了他,连你弟弟的命都不顾了,连你凤阳宫所有的奴才的命都不顾了,那么可想而知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苏清月,你是朕的皇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朕!所以,他不能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过他吧!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苏清月颓然地跌在地上,伸手抱住轩令扬的肩膀,泪如雨下,“我发誓,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求你了你不要逼我恨你!如果他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轩令扬冷冷地看着苏清月,天边一声惊雷,突然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滴混着泪水冲洗着桥面,上林苑中依稀可见刀剑折射过来刺眼的银光。一道闪电在天空撕破一道口子,也清楚的让轩令扬看到苏清月眼中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怨恨,双手用力一掷,半空中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似是刚刚划过的闪电。
“别恨朕”轩令扬蹲下身,伸手将她横腰抱起,“朕也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会恨会嫉妒月儿,朕只是不想失去你!你别恨朕”轩令扬抱着她,缓缓转过身去朝永和宫走去,他的身后雨越下越大,铺成一张大网,将所有一切隔绝起来。
苏清月望着大雨中的上林苑,已然是哭不出来了这座连意桥,终究没能将她和他的心意连在一起。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被埋葬的宿命或许,上林苑那个白衣男子终究不是她要守护的良人。
她是东旭国的皇后,而他是东旭国的明阳王,彼此的身份怎么可以允许彼此在一起了?冰冷的雨从头顶浇下,雨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嘴角缓缓浮起一抹浅笑。有些人,真的是不可以在一起的。比如说,我和你,苏清月与轩令明。
轩令明足尖轻点,闪过四柄长剑,折身飞到樱花树上,密雨如帘,巍巍宫殿异常的安静,通往上林苑的各条宫道上没有一个人影,还等他来不及细看,四把银色的剑冲破雨帘直刺自己的咽喉,飞身旋转而上,玉萧挑开银剑,却岂料那剑竟飞身折转,衣裳被割破的尖锐声也比不上等不到她的心寒,鲜红的血很快就被雨水冲淡。用力挑开一把近身的长剑,飞身则往碧波池,这是月儿从凤阳宫到上林苑最近的一条路,他只希望还能平安地看到他。
前方突然又闪过四道银光,长箫一挡,飞身后退,前后八柄长剑断了所有的去路。
“你们是谁?”轩令明横箫在胸,冷冷地盯着周围的人。这些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究竟冲着谁而来?
天边闪过一银光,似是闪电,为首的男子沉默半晌,道了一声,“不是,撤。”
话音刚落,八道身影飞逝而过。轩令明一阵心寒,难道这些人的目标是皇兄?天边又是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在天空撕破一道口子,雨水纷纷滚落,整个上林苑中只听见雨水落地的声音,除了自己再无半个人影
清月,你后悔了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离开?
玉箫一扫,激起无数水花,飞身旋转,雨珠激扬。轩令扬单膝跪到地上,任凭雨水砸在脸上,心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头顶突然出现了把油伞,雨水砸在伞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一声声就像砸到自己的胸口,疼痛难忍。
云烟缓缓蹲下身来,轻轻地将他的头揽到怀里,然后轩令明痛苦地悲吼起来。
云烟只说了一句话,她说,苏清月今晚去了永和宫。
心愕然
雨丝像一股股透明的鞭子,每一鞭都像打在苏清月的心上,明明该觉得疼的,可她却知觉得麻木。
“皇上,您回来了。”虽已是半夜,永和宫的掌事姑姑落雪早已经提着灯笼,撑着雨伞候在永和宫门口。
轩令扬一言不发的将苏清月抱进屋里,满屋子雾蒙蒙的,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缭绕。
“皇上,让奴婢侍候娘娘梳洗更衣吧!”落雪跟在轩令扬身后道。
“你们都下去吧!”轩令扬头也不回,走到桌前轻轻将苏清月。侧身蹲到他面前,伸手抚摸着她冰冷的脸,一脸的心疼,“月儿,别想那么多,沐浴完就睡个觉,明早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清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雨水顺着青丝滴到地上,汇成一股河流,窗外时不时闪过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她苍白的面容。
轩令扬见她没有哼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伸手将她的衣裳脱去,把她抱进木桶里,伸手轻轻为她擦洗身子。
“月儿,朕知道你恨朕,恨朕争权夺利,不惜一切,可朕只是想更好的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已。你瞧着世人争权夺利,钱财也好,权利也罢。其实,他们并非只贪图物质的享乐,更重要的是为了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被人宰割,不被命运捉弄。但,人就是人,又岂能真的胜天即使是朕,也有无力颓然的时候。朕可以朱笔点勾间取人性命,也可以青眼频顾时予人富贵,可朕也有无奈长叹的时候这世间能有几人可以活得随性洒脱了?”
苏清月冷冷的别过脸,缓缓的闭上眼睛。
“你以为朕是在找借口吗?不,朕说的是事实。朕的母后就是最好的例子,尽管拥有南诏国长公主的身份,却依然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被迫千里迢迢的嫁来东旭国。你以为,她从无权无势的华妃到权倾后宫的华皇贵妃这中间没有牺牲吗?月儿,不要怪人太势利,最势力的其实是命运,你何时见过坏人得报,善人得偿,不然又何必弄典充栋了?你要想改变命运就必须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抗衡那些反对你的人,你才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我困了”苏清月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瞧着轩令扬的面庞。
轩令扬点点头,伸手抱着她轻轻放到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清月缓缓合上眼睛,或许是因为轩令扬那番话,或许是因为太疲惫了,闻着被中淡淡的香味,苏清月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轩令扬伸出手,手指轻轻滑过苏清月精致的面庞,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多美的人儿啊,记得与你第一次见面时还是一个青涩的女孩,转眼之间,你已经变得温柔淡漠的女子,只是,为何你想到朕的时候,只是皇上而非你的丈夫
“皇上,王爷已经回云阳宫了。”屏风外面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轩令扬嘴角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手指轻然停留在苏清月的脸上,“一个人?”
“不是。”
“朕知道了,可有露出破绽。”
“没有。”
“很好,朕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苏相死于蔷薇刺,据传这种毒出自北风国慕王府,而且从不外传。去北风国调查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人。”
“谁?”轩令扬转头冷冷的盯着屏风外的人影。
“柳少白。”
“柳少白?”轩令扬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到,他对这件事也很有兴趣?”
“皇上,柳少白曾在苏府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回宫立刻如见了储秀宫的崔嬷嬷,此事或许与崔嬷嬷有关。”
崔嬷嬷?轩令扬剑眉紧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人影,苏权死后不久,她便来求他说要调去储秀宫,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他当时正和月儿关系破裂又不好向她求证,便同意了。
“皇上,我还查到了一事,据说五年前苏相曾经救了一个十三岁的姑娘,那姑娘走后不久苏相夫人便中了蔷薇刺而死,我怀疑这件事也可能与那姑娘有关,只是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查到那个姑娘是谁?”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必须把人给朕找出来,从今天起,暗夜所有人任何调动,朕一定要赶在柳少白之前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是,皇上。”
“还有,查一下慕王府五年前是不是有女眷外出时间与那个女孩出没的时间相吻合。”
“是,皇上。”
“下去吧!”轩令扬转身坐到床上,伸手抚摸着苏清月的面庞轻声道,眼里有着掩不住的疲惫,月儿,也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睡一觉,你放心,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丝光亮,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吱’的一声有人推开门,落雪领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立在屏风外面。
“皇上,该沐浴更衣了,等下要上早朝了。”落雪欠了欠身轻声道。
“朕知道了。”轩令扬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走了出去,落雪看到轩令扬依然裹着那件淋湿的衣裳连忙跪了下来,身后的侍女也纷纷跟着跪倒地上,齐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行了,是朕自己忘了换,快点更衣吧!”轩令扬眉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