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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一丝异常吗?”苏清月皱了皱眉,盯着手中的团扇出神,这不可能是一个意外!那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朱婕和尹如儿起争执才是!不然,也不必花那么大的力气来布这个局,甚至还牵动了内务府的莫连海,让他帮着来灭小林子之口。
“臣妾”尹如儿突然闭上嘴巴,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你想起了一些什么吗?”苏清月一动,伸手抓住尹如儿的手。
“当时当时好像有风吹来,然后晴妃救落水了,而我”尹如儿望着苏清月,眸里充满了疑惑。
“你可有看清楚,是你推晴沁下水了,还是另有其人?”苏清月面上冷了冷。
“这臣妾不知道臣妾当时都傻了!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吧,毕竟,晴妃娘娘的侍女沫忧也在啊!”尹如儿无力的垂下头去。
“那当时你身边有谁?”
尹如儿捂着脑袋不断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想不起来”
“娘娘”洛心有些不忍心得扯着苏清月的衣角。
苏清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去望着别处。
“本宫都知道了,坠儿,你先带尹贵嫔下去吧!记得小心些,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宫想,你也就不用再来见本宫了!”苏清月望着坠儿道。
尹如儿朝着苏清月缓缓拜了下去,“娘娘,臣妾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来是必定结草衔环来报。”
“行了,你也别想这么多!今晚就安心的睡在这里,明天,再让洛心送你去宗人府。”苏清月神色淡淡。
“是。”尹如儿此时神色倒也平静下来了。
苏清月见尹如儿这样,心里升出一股不忍来,强制自己别过脸不去看她,才将心里的不忍心压下去,待再回头进,坠儿已经扶着她出去了,门开着,冰冷的夜风涌了进来,吹得她脸冰凉冰凉的,连着心也凉了。
“洛心,你现在这时查查那个叫珊瑚的侍女现在在哪,带她来见本宫!”苏清月倚在暖榻上淡淡道。
“是,娘娘,明早奴婢就去办这件事。”洛心应道。
“不,你现在就去!”苏清月猛然起身,盯着洛心,神色郑重。
洛心连忙垂下头,欠了欠身,匆匆走了出去。
苏清月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海棠花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伸手拈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残香淡淡。越美的东西越容易凋谢,惹人喜爱的同时,也惹来无数嫉妒!在这里的女人何尝不一样,以前她不得轩令扬宠爱,后宫中人没把她放在眼里,也就不来招惹她?可如今,自己三千宠爱在一身,也就集三千怨恨在一身。这是她的无奈,也是所有后宫女子的无奈。
“娘娘”耳畔传来一道温和的女音,苏清月回过头去,就瞧见落梅抱着件披风安静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清月看着眼前这相性情温和沉稳的姑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一个的画面,她跪在地上,郑重地告诉她,身为奴婢,最要紧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妄加揣测干扰主子的思绪,更加不敢擅自揣摩主子的心思。还有那夜,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没有谁一定要守着谁一辈子。还有在她被抓回来后,也是她告诉她,或许这就是天意。可是,小林子却告诉自己,这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人变了
也许如他所说,没有谁一定要守着谁一辈子,或许她现在就想离开她而已!就像她当初要背叛轩令扬一样。
“娘娘,你在想什么?夜凉了,也不多穿点衣服照顾自己。”落梅淡淡一笑,将披风投在苏清月身上,抬眸望着屋子四周放着的冰块,超苏清月微微一笑,“洛心丫头怎么搞的,明知道娘娘你身子骨寒,还放这么多冰块在这里。”
若是平日里苏清月听到这番话,心中定是十分感动,可是,当一个人心里一旦开始怀疑起一个人来,心里总会长出一根刺来,或多或少的不自然起来。
“本宫没事,姑姑,崔嬷嬷怎么样了?本宫不是让你陪着崔嬷嬷吗?”苏清月笑了笑。本来她准备让轩令扬下旨费了自己,怕她担心,便让她去看看崔嬷嬷,陪着她聊聊,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奴婢怕娘娘不会照顾自己,再说,那些事奴婢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些,想着娘娘现在应该回来了,奴婢放心不下,变回来瞧瞧。”落梅淡淡道,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苏清月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同。
“姑姑,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千万不要背叛本宫,知道吗?”苏清月紧紧握着落梅的手,眼神闪烁,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内室。
落梅望着苏清月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洛心急匆匆跑回来的时侯.苏清月已经褪了外衣正欲睡下,见洛心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下一寒,扶着洛心张口就问,“出了什么事?”
“娘娘,那个叫珊瑚的女子她,她死了。”洛心好不容易稳住神,将这句说完,手心一片冰凉。
“死了,这怎么可能了?”苏清月从架上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对洛心道,“快点带本宫去瞧瞧。”
“娘娘不要吧!现在己经很晚了。”洛心怯怯的看着苏清月。
苏清月扣好衣裳,随意理了一下头发,见洛心怯怯的样子,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气来,“别什么事都装出一副要死不知的样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犹得你选要是不要吗?“洛心撇着嘴,眼眶只积满了晶莹的泪花,却不敢落下来。瞧着苏清月已经走出房中门,狠了狠心,便跟了出去。
阴沉的宫道似乎谩长的没有边际,洛心不知道提着灯笼走了多久,因为是夜里,少有人,走在路上发出阴沉沉的脚步声,手中的灯笼淡淡的光照不了多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黑暗吞掉一样。
头顶突然传来‘啪啪’的声音,然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在黑夜中响起,洛心手一抖,灯笼就掉在地上,光一下便熄了,洛心尖叫一声,迅速蹲下身捂着头,泪水拼命的从眼眶中涌出来。
“你怕什么?”苏清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洛心怯怯的抬起头,却看不到半个人。
“娘娘、你在哪啊!”洛心伸出手移动脚步,在四周摸索着,泪水拼命的往下掉。
华妃殇
一束光在黑夜中亮起,洛心一喜,转身望去,苏清月吹燃了火折子,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灯笼,点了起来。苏清月提着灯笼,镇定的看着她,道“既然这么害怕黑暗,那么就要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光明。”
“娘娘。”洛心跑到苏清月旁边扶着她的手,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水。
苏清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洛心,其实黑暗并不可怕,因为无论再怎么黑,终会天亮的时候,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坚持,却等待,黎明终会来临的。你明白吗?”
洛心抿嘴点点头。
“其实,这个宫中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人心。”苏清月转过身,慢慢走去,声音渐渐消散在累夜中,洛心望着笼罩在灯光中的苏清月,鼻尖一酸,快步追了上去。
苍白的脸,紫色的唇,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还沾着几株水草,在她身下,一滩水迹蔓延开来。
洛心躲在苏清月身后,紧紧的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抖。
“在哪里发现的?”苏清月看着珊瑚的尸体淡淡道。
内务府的付德全垂着头走到苏清月面前,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在浣衣局那头的池塘里发现的。是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晚上小解,这才”
“那个宫女现在在哪?”
“回娘娘的话,在内务府一个偏房里,奴才找人看着了,想等明个儿莫公公亲自察问。”
“等明个儿,都有人死了,还要等明个儿吗?内务府便是这么做事的吗?”苏清月冷冷的盯着付德全怒道。本来,想借着珊瑚查出些蛛丝蚂迹,却没想到被那人捷足先登,杀人灭口了。
“娘娘息怒!”门口突然闪进来一道人影,莫连海笑嘻嘻的朝苏清月行了个礼,然后转脸扰给付德全一个耳光.“都出了这种事居然还敢瞒着本公公,你们一个个没长脑子吗?幸好小全子机灵,通知了本公公,不然你们想瞒到什么时侯啊,发现的越早就越能抓到凶手!耽误了时问,害凶手跑了,你们担待得起么,啊!再说,本公公不说了吗?就算本公公卧病在床,你们也要通知本公公,这是本公公职责所在,你们”
“够了!”苏清月冷声打断莫连海的话,“既然莫公公都来了,就给本宫一个答案吧!”
“走,娘娘。”莫连海转眸望着付德全使了个眼色。
“皇后娘娘,居奴才初步断定,珊瑚姑姑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付德全上前两步垂首道。
“胡说八道!”苏清月凤目冷冷的扫了一眼付德全“失足溺水,半夜三更的会失足溺水吗?怎么就没有瞧见内务府的人失足溺水了!”
“娘娘,奴才说的是事实,您不信可以传太医院的人来瞧瞧。”付德全道。
“娘娘,你瞧着天色也晚了,若您坚持的话,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来验验。”莫连海也上前道。
苏清月走到珊湖面前,伸手将她头发上的水草一根一根捏出来,面容淡然而忧伤。
在这里,人命到底算什么?眨眼的工夫就可以抹去一条生命存在的痕迹,仅仅是因为心里永无止境的欲望吗?
她记得轩令扬曾经说过,世人争权夺利,钱财也好,权势也罢,并非只贪图享受,其实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人宰割,不被时势操纵,不被命运玩弄。可他也说过,人就是人,又岂能真正胜过天了。
“你在想什么?”耳畔实然响起一道熟练的嗓音,还未等她回过头去就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永远都这么不会爱惜自个儿吗?”
“你怎么会来?”苏清月伸手轻轻覆盖住轩令扬揽住她腰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葛烈说巡查的时候看到你匆匆忙忙出宫,往内务府去了,朕担心你,所以,来瞧瞧。”轩令扬将目光移到珊瑚上,将苏清月转过身来,接住她的脑袋,你当真什么都不懂避忌吗?这些事情让奴才们去办就好,你忘了你是皇后吗?”
“我”
轩令扬不待苏清月抬话,拦腰就将她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回头目光阴冷的落在跪在地上的莫连海身上,“明天朕要知道答案!”
“是,皇上。”莫连海应道,惊出一声冷汗,左手轻轻的往里缩了缩。朝轩令扬磕了个头,大声道,“奴才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后的太监也连忙跟着朝轩令扬磕头。
轩令扬头也不回的抱着苏清月走了出去,前面已有两个侍女提着灯笼,身后也跟着四个面容冷酷侍卫,其中赫然便有葛烈。他握着刀,冷着脸跟在轩令扬后面,似与没有看到苏清月一样,与白日见到的他全然不同。
“你还没睡吗?”苏清月靠在轩令扬的怀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问。
以前,她也常常这样,让她抱着一路走回房问,无论身边有多少侧目的目光,他都只是二话不说的将她抱着,从容不迫的走回房问。只是,那已经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