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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快点宣太医!”轩令扬抱着苏清月就往凤阳宫跑,也顾不得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妃嫔。洛心和崔嬷嬷连忙跟了上去。
晴沁扶着沫优的手站起来,看似神色焦急的看着苏清月的背影,只是嘴角却浮着一抹诡异的笑,转眸望着亭外的宫妃道,“今个儿宴会就到这了,各位妹妹回宫吧!婕嫔妹妹,绯雪妹妹,还有”晴沁将目光移到容若身上,“容若妹妹,你们三位陪本宫一起去凤阳宫探望皇后吧!”
“是,娘娘。”三人齐齐应了声,领着各自的侍女跟在晴沁身后往凤阳宫走去。
凤阳宫
隔着一道门,却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苏清月痛苦的呻吟声,让人毛骨悚然。朱婕紧紧的缩着肩,右手握着侍女的手,眼眶红红的。绯雪倒是一脸镇定的坐着,只是手却微微发抖。容若脸上阴晴不定,眼角的余光偷偷大量着坐在高椅上一脸悠闲的晴沁。
突然,苏清月的声音嘎然而止,晴沁和绯雪从椅子上弹起来,不约而同的望过去。
门帘被挑起,轩令扬一脸铁青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太医。
晴沁见状,挺着肚子挽着轩令扬的手道,“皇上,姐姐没事了吧!”轩令扬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深黑的眼眸里一片黯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晴沁的话,晴沁转眸望着跟出来的几个太医,“皇后娘娘怎么了?”
绯雪等人见到轩令扬的表情,又听晴沁这么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直直的盯着几个太医。
“回晴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似是中毒了。”阮太医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好的,皇后娘娘怎么会中毒了?”晴沁盯着阮太医冷冷道。
“回娘娘,这个奴才也不清楚。”阮太医垂着头,都快要哭出来了。
“中了什么毒?”绯雪冷冷的望着阮太医。
“是好像是夹竹桃的花粉皇后娘娘可能是闻了或是碰了夹竹桃的花粉。原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娘娘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所以”
绯雪抿了抿唇,也不理会阮太医,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崔嬷嬷正跪在床前握着苏清月的手,苏清月面容惨白,头发被汗水湿了大半。绯雪直接坐到床边,弯下腰嗅着苏清月身上的气息。
“小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崔嬷嬷疑惑的看着绯雪。
绯雪一声不哼,突然一把掀开被子,看见苏清月腰间别着的那个粉红色的荷包,连忙拔了下来,放在鼻尖一闻,脸上突然就变了色。
“小主,你发现什么了吗?”崔嬷嬷紧张的望着绯雪。
“夹竹桃。”绯雪冷冷的将荷包扔到地上,伸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苏清月额上的汗珠。
“小主,你的意思是,这荷包里放了夹竹桃粉吗?”崔嬷嬷伸手扯着绯雪的衣角。
“什么夹竹桃粉?”轩令扬不知何时竟站在房中,目光阴沉的盯着绯雪。
“皇上若不信可以让太医去查,虽然夹竹桃花粉被风干,稀释在水中,再用布一泡,晒干后,布料便极为柔滑,成淡粉色,这是稍微会调香的人都知道的,只是,他在稀释水的时候加了一种极为稀有的毒药——寒雨草。”绯雪站在轩令扬面前,淡淡道。
容若脚一软跪到地上,“不是的,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加这些东西,臣妾绝没有半点要害皇后之心啊!皇上明察啊!”
“你这个贱人,竟然为了争宠,陷害我皇后姐姐,我打死你!”朱婕刚听完绯雪的话,就扑上去对容若拳打脚踢,轩令扬冷冷的看着既不出声也不阻止,房中传来容若凄惨的叫声。
“好了,婕嫔娘娘。”最后还是崔嬷嬷看不下去,伸手将朱婕拉开。“婕嫔娘娘,皇上还没发话呢,而且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就别吵醒她了。”
朱婕看着轩令扬阴沉的脸,这才愤愤不平的转过脸去。
容若一脸狼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知道哭泣。
“皇上,有话咱们出去问,免得打扰姐姐休息。”晴沁扶着轩令扬的手望着他,轩令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清月,甩开晴沁的手就往门外走。晴沁伸手抚了抚耳边的发,脸色丝毫不变,叫沫优捡起地上的荷包交给太医验查,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朱婕等了容若一眼,跟着绯雪一同走了出去。
崔嬷嬷扶起容若就要往外走,容若瞅着崔嬷嬷,忽然伸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道,“嬷嬷,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容若小主,你这话应该对皇上说才是。”崔嬷嬷冷冷的盯着容若,拖着她走了出去。
这一夜,凤阳宫灯火通明。
这一夜,后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凤阳宫。
这一夜,安静的有些恐怖,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大家都忐忑不安着。
“朕问你,为什么要害皇后?”轩令扬冷冷问着容若,右手紧紧捏着那个粉红色的荷包。刚刚太医的话,足以让轩令扬恨不得将跪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皇上,确实如雪小主所说,这布料被浸过了夹竹桃,里面还有少量的寒雨草,寒雨草生性冰寒,身体虚弱的人呢很容易被它侵入五脏六腑,毒发生亡。幸好皇后娘娘先前服用过清玉露,有一定的抗毒功效,才不至于”
太医的话还未说完,轩令扬已扬起手重重给了容若一个耳光,直打得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晴沁上前扶着轩令扬坐下,结果沫优的茶递给轩令扬,“皇上,容若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实在是没道理加害皇上,这后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皇上,妾嫔没有妾嫔真的没有!也没人人指使妾嫔妾嫔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容若不断的朝轩令扬磕头,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个不停。
“容若妹妹,刚刚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这荷包是特意送给皇后娘娘的啊!连皇上都没份了。”晴沁微微一笑,‘特意’这两个字更是加重了语气,只说得轩令扬眉头拧成一团。
“晴妃娘娘那是你”
“那是什么!”晴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想说是我让你送给皇后的吗?你想将这一切推到本宫头上吗?”
“晴妃娘娘是你说,皇后如今深受圣宠,让我这么说,好引起皇上的关注啊!”容若哭着道,心里却冰冷一片,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套中。
轩令扬面色阴沉的望着晴沁,“她说的可是实话。”
“回皇上,臣妾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臣妾昨个儿碰到容贵人,瞧她正为绣什么花样的荷包发愁,便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说只要讨得皇后开心,皇上自然也开心了。当时,御膳房的小喜子也在,臣妾身边的宫女可都听见了。谁知道,她竟然在料子里做手脚,本宫问你,你绣荷包的针线、布料可是本宫交给你的!”
竟是她
“这”容若顿时语塞。
“皇上臣妾前阵子虽然误会了皇后姐姐,但前几天,臣妾来拜访皇后,将误会解开了,当时皇后身边的侍女洛心也在,臣妾还许诺让生下的孩子认皇后做干娘,臣妾又怎么会害皇后呢?”
“皇上妾嫔真的冤枉啊!”容若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容若妹妹,既然你说不知情,那么那布料是谁送来的?”晴沁皱了皱眉,望着轩令扬疑惑的眼神问道。“皇上,这事情肯定不这么简单,容妹妹说是冤枉的,又说受人指使,那想必就被有些人利用了。”
“对!你快说,是谁把布料给你的!”朱婕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布料是谁给你的!”轩令扬死死的盯着容若,再度开口。
“布料布料是暖儿找来的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容若捂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小李子小李子”轩令扬扬声喊道。守在门外的李瑞一听,连忙推门进来。“去,把那个叫暖儿的宫女给朕带过来。”
“是,皇上。”李瑞应了声,连忙退了出去。
“皇上,既然这事要是另有隐情,就让容若妹妹先起来回话吧!”晴沁见容若的样子,似是有些不忍的望着轩令扬。
轩令扬瞅了容若一眼,一言不发的别过脸去。
晴沁抬眸望了绯雪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绯雪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扶着容若坐下,却瞧她青丝垂下遮住的半边脸肿得老高老高的,心里升出一股同情来。
朱婕鄙夷的看着绯雪,见她将容若扶了起来,连忙起身坐到另一边去。
“皇上皇上”李瑞推开门,连滚带爬的跪到轩令扬面前,伸手指着门外说道,“皇上,那个暖儿自尽了”
帝都一连几天都下着大雨,没有稍稍停歇,雨滴顺着飞檐流淌成一条条水线,落到她上又溅起无数水花,后宫各个花池都絮满了池水,宫道上只有侍卫穿着梭衣巡查的身影,整个帝都安静得有些皈依,这场大雨似是没有休止的下着,一如少帝面上阴沉不化的面容。
苏清月醒来的时候,屋内烛光微弱,而绯雪倚在灶台前低着头细致的绣着手中的花样,洛心则趴在桌上睡得正熟。屋外雨声急促,雷声轰轰。
“绯雪”苏清月撑起身子,伸手拨开帘子微笑的望着绯雪。
绯雪抬起头,见苏清月望着他,也不惊讶,朝她浅浅一笑,放下手中针线,走到苏清月床前坐下,仲出右手贴着她的额头,“没事了,勉强还能撑个几个月了。”
“是吗?那要谢谢你了。”苏清月微微一笑,眸底有些冰凉,抬眸环望着屋中,却并没有瞧见轩令扬的身影,心里有些失望,垂下眼帘。
“近来朝中事物烦忙,再加上您的病,皇上一连几天彻夜未眠,昨晚我在他茶里下了安眠药,他睡着了。”绯雪淡淡的诉说着。
“我睡了多久了!”苏清月疲惫的闭上眼晴。
“四天了。”
“这么久了”苏清月抿嘴一笑,一时间竟找不出任何话来说,只得呆呆的望着烛台上将灭未灭的红烛。
“娘娘,您再睡一会巴,天快亮了。”绯雪为她掖了掖被角,扶着苏清月重新躺到床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绯雪,找件衣服给洛心披上吧!天凉了”苏清月望着窗外幽幽的叹道。
“是,娘娘。”绯雪应了声,转身为趴在桌上的洛心披了一件衣服。
洛心抿了抿唇,迷蒙的睁开眼晴,望着绯雪道,“娘娘醒来了么?”
绯雪点点头,洛心从椅子上弹起来,瞧着苏清月倚在床头朝自己嫣然浅笑,不禁跑过去跪在床前伸手握住苏清月的手激动道,“娘娘,您可醒了,你可把奴碑们吓死了。”
“没事了傻瓜”苏清月揉揉洛心的头一脸的宠溺。
“娘娘,您知道吗,皇上把贞妃打入冷宫了!哼,活该,谁让她”
“洛心,你刚刚说什么?皇上把贞妃打入冷宫了么?为什么?”苏清月望着洛心一脸的焦急。
怎么好端端的将贞妃打入今宫了了?不是说要利用他引起轩令扬吗?难道,惠琳死了,轩令扬又有了新的计划?
“娘娘,是她指使丫环在布科里下毒,你不知道自己都差点死掉了”
“洛心!”绯雪低喝了一声,走到床前坐下,望着苏清月道,“娘娘,你先睡吧,有事,明天醒来再说好吗?”
“到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