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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激我吗?”
“是!这不是明摆着吗?其实,谁做皇帝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游戏!怎么样玩得尽性,我就怎么样玩!”
“你把那么多条生命当成游戏?”轩令明不可置信的望着柳少白。
“王爷你错了,柳少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敢拿人命开玩笑!只是这仗迟早都是要打的!威武王要做皇帝,这可不是柳某所谓的游戏!只不过,柳某知道,他要是做了皇帝,柳某这条命也就危险了!如果是王爷,那又有所不同了?”
“何以见得?”
“当然燕门关贼寇猖狂,经常抢劫各县进贡的贡品,还杀人放火,于是先皇派威武王率兵去剿灭贼寇。岂知,因为天气和地理的原故,剿灭一直不顺利,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让威武王恼怒不已。后来,据说有位志士前来献计,终于让威武王一举歼灭贼寇。可是在不久回京的途中,那个志士居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功劳也就全都送给了威武王,也就是那次先皇才封二皇子为威武王的吧!”
“所以”
“所以,现在在下就是那个献计的志士,而且我知道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又太聪明了,只要是个人都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灭口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王爷是个例外,因为,除了对当今皇后有非份之想之外,您再没有一丝把柄让人抓住了!而且,你也说了,如是柳某不是威武王那边的人,您会和在下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如是一定要选一个皇帝的话,在下宁肯是你!将来说不定你不愿意当皇帝了,还会传位于在下,这不是很好吗?”柳少白笑道。
轩令明侧过脸,清冷的月光柔柔的洒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黑影。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下一个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怎么努力也平静不下来。
“王爷,那夜皇后其实已经到了连意桥,只不过恰巧撞到了皇上!那些所谓刺客不过是皇上一手组织秘密的杀手组织!为的,就是逼迫皇后就范!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云烟的出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受了伤应该是云烟替你包扎的吧,当时您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不然,以冷静又痴情的明阳王爷怎么会和自己不爱的女人上床了?第三步,便是你当场被皇后抓个正着,让皇后对您彻底死心!这一环扣一环,彻底将您和皇后分开,果真是高啊!王爷当时心乱如麻没有仔细想想,才上了皇上的当!”
“你不必说这些!”轩令明冷冷的转过身去。
“我不说,王爷会不想吗?”柳少白轻轻一笑,走到桌前坐下,抬起手按住琴弦,略一思索,手指便如风一样在琴弦上划开,泠泠的琴音从指音溢出,带着清冷的忧伤如风一般迅速刮进人体内,带来一片的冰冷和疼痛。
看,蔳雾淡淡弥漫
落红,片片飞散
飞不尽,思念,有谁能断
听,群山巍巍呼唤
溪水潺潺留恋
留不住,悲欢,有谁能羡
姹紫嫣红,郁郁葱葱
萦青缭白,否极泰来
粉铸脂凝,为君而迎
桃李不言,郁郁寡欢
看,蔳雾淡淡弥漫
落红,片片飞散
飞不尽,思念,有谁能断
听,群山巍巍呼唤
溪水潺潺留恋
留不住,悲欢,有谁能羡
红落尽,雾消散
忆往昔,成梦幻
眼眶不知不觉中滴落下来,月光如同一根根看不见凄历的弦,悄无声息的透入胸膛,分割着早已破碎的心,视线一步模糊,可是,依然忍不住开口寻问,“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从他出了帝都后,这首《落红》便被自己尘封在心底最深处,不能触及!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之间听到。那次,他也是听着这首《落红》,然后,她就出现了。只不过,却不是要他带她走,而是,要他帮她!
“在下夜游皇宫时无意间听到的,凤阳宫每至夜深时,反反复复都会传来这首曲子,在下听了几次便会了!对了,王爷似乎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
轩令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那轮残缺的弯月,心里像被人狠狠的揪扯着,疼痛难忍。
“时候也不早了,在下要告辞了!”柳少白站起身来,朝轩令明一揖,越过轩令明就往外走,刚走出几步又停下来望着轩令明,“王爷,你件事我想还是让你知道好了!皇后得了重病,居说是以前流产时埋下的病根,虽说现在被药物压制住了,但是据说活不过三个月了!”
“你说什么!”轩令明脸色一沉,几步走过去揪着柳少白的衣服,“你说什么,什么活不过三个月!”
柳少白伸手拨开轩令明的手,微微一笑,“王爷不必着急,据说慕王府的二郡主,慕流苏最擅长用毒!如果能找到她应该能救皇后一命吧!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慕流苏行踪飘忽不定,一时半会没人知道她在哪里!皇上眼下只顾及着守住江山,保住皇位,哪有空去寻慕流苏啊,所以皇后怕是”柳少白瞥见轩令明阴沉骇人的脸,连忙闭上嘴,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王爷做了皇上,倾尽天下之力,或许能够找到慕流苏!”
“你这是逼本王吗?”
“随便王爷怎么说,如果王爷想看着皇后死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啊!王爷心里应该清楚,皇上心里,最重要的是江山!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顾皇后的死活的!在下与皇后也算是相交一场,所以,才王爷说这些!王爷好好想想在下的话吧!告辞!”柳少白微微一笑,足尖一点,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轩令明身子一颤,苍凉的跪在地上,仰着望着头顶漆黑的苍穹,泪流满面。银色的月光化成无数忧伤的碎片散落在他的瞳孔里,然后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清月,我要如何才能够躲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死去,怎么能够忍心看你去死了
诞皇子
凤阳宫里烛光微摇,苏清月倚在榻上正皱着眉头将崔嬷嬷递过来的茶一口一口的灌了进去,绯雪站在苏清月左边,望着碗中那黝黑的药汗,心砰砰直跳,右手紧紧扯着手帕。一直呆在宁阳王府的云烟在这个时候竟然也出现在凤阳宫,她垂着头,安静的站在苏清月的右边,精致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正在想着什么。
苏清月终于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目光落到绯雪的手上,不禁微微一笑,“绯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本宫找御医来瞧瞧?”
“不不妾嫔没事,谢谢皇后娘娘关心。”绯雪垂着头应了声。心里却暗暗在愧疚,暗暗默念着苏清月不要对她那么好,不要对她那么好。
“你们都坐下吧,这几日宫里不太平你们都住在凤阳宫吧,本宫已经让崔嬷嬷将房间整了出来。对了,婕嫔怎么还没有来了?”苏清月抬眸着崔嬷嬷。
“来了来了”珠帘被人挑开,一道粉红色的人影飞快的闪了进来走到苏清月面前,似模似样的朝苏清月行了个礼道,“臣妾来晚了,这厢给皇后娘娘赔礼了。臣妾听说皇后要接臣妾到凤阳宫小住,所以东西都准备好了一起带过来了。”朱婕眉飞色舞道。
她到是很高兴来这凤阳宫住,一来可以经常见到皇上,二来还可以找皇后聊天,这宫里就属皇后看得顺眼了。
苏清月瞧跟在朱婕身后的芳草大包小包,不禁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婕嫔娘娘这是把家都搬来皇后这了吧!”崔嬷嬷笑着打趣道。
“哪有啊,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带来了,都是芳草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咦她怎么也在啊!”朱婕目光落在云烟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隐隐还有一丝不安。
记得刚入宫不久,她曾经还打了云烟一巴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皇后。朱婕抬起眼睛,瞧着苏清月似乎没有要追究这件事的时候不禁微微安了安心,却听到绯雪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婕嫔娘娘认识云烟姑娘吗?”
云烟虽然住在宁阳王府,皇上也曾指婚,但是明阳王如今是不知所踪,所以,多数人还是称她为姑娘,而不是宁阳王妃。
“这个以前以前见过一两次面。”朱婕别过脸,讪讪道。
云烟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出声。
“行了,洛心你先带芳草把婕嫔的东西安置好,这后宫就这么大,左右都是会撞见的,就是以前见过也不奇怪!”苏清月见朱婕一脸的为难,连忙出声替她解围,心里到是有丝奇怪。
“是,皇后娘娘。”绯雪微微一笑,也坐到自己的位上,含笑望着云烟,“云烟姑娘可有缺什么东西,如果少什么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我会叫人帮你布置好的。”
“这些自有皇后娘娘操心,不劳烦雪贵人了!”朱婕白了一眼绯雪,虽然还嫉恨的绯雪刚刚的多话,害得她差点下不了台来。
“各位娘娘小主子,点心来了,您尝尝看好吃么?”崔嬷嬷笑着指挥着宫女将点心放在桌上,朱婕这才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
“娘娘凤阳宫四周已经全部布置好了,皇上请娘娘放心。”珠帘外,御林军统领郭临跪在地上。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苏清月挥了挥手,倚在榻上有些疲惫。
“娘娘是不是,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朱婕咽下喉咙里的点心,怯怯的问道。
这些天宫里流言四起,都说威武王要起兵造反了,要不是皇上极力压制,杀了几个搬弄是非的人,怕这后宫早就乱了套了。
苏清月微微一笑,道,“婕嫔以为出了什么事?”
“这”朱婕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其他人,这才凑过脸对苏清月道,“我听宫里有几个丫头说,威武王要造反了,现在已经打过来了?皇后姐姐,这是不是真的啊!”
“你这丫头,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真真是胡闹!”苏清月摇了摇头。
“不是吗?”朱婕一脸担忧的望着苏清月。
“婕嫔娘娘听哪个宫女乱说了,就算是威武王爷有心,皇上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婕嫔娘娘不用担心!”崔嬷嬷笑了笑。
“也就是说,确有其事了!”绯雪秀眉一挑,平静的看着苏清月,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
苏清月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这这可怎么办了!娘娘要不我们走吧!呆在这里也不算安全!”朱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来走去,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婕嫔娘,如果凤阳宫都不安全,怕是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绯雪冷冷的看着朱婕,眼里有些不屑。
“为什么?”
“因为皇后这里,就算威武王打了进来,除了永和宫外,防守最严密的便只有凤阳宫了!”绯雪冷静的指出事实。
“这这就好!”婕嫔扯出一抹笑,心里还是怕怕的,走到苏清月身边坐下,“姐姐,可是还要有多久,皇上才能把威武王给杀了,这样提心吊胆的也不好。”
“这个很快吧!”苏清月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皇后,婕嫔娘娘,雪贵人,奴婢身子不适,行行告退了。”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哼声的云烟终于站了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