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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烬抚着端木礼疲倦的脸旁,轻轻拥着他,“礼,累的话去休息会吧,一切忆儿都有安排了,我们无需操心”
端木礼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今有烬在旁,他不该抱怨什么了。
次日,收到朝廷内部消息:即将开粮赈灾。此时离干旱开始已是近七个月。夏君离停止粮食销售,并另下面的商铺贴出开粮施粥的布告。
众商贩均嘲笑这端木世家。不仅粮食的价格卖的低,更居然无偿施起粥来,简直是傻到了极点。
第一天,来的人并不很多,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报着反正活不下去了那么便来试一试的态度,哪知真分得每人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其后三天,人声鼎沸,门庭若市。常常是还没开始赈灾,这队伍便已经排到了五里之外。于是,端木世家的声望大振,如日中天。
端木家施粥第三天,其余商家终于看出端倪,纷纷效仿,可是,此时却传来来自朝廷的消息:朝廷已开放粮仓,出资五十万两白银,与五十万斤粮,不消三日便能到达梅雨城边境地带。
老百姓终于开始狂欢。可惜苦了那些小商贩。他们从端木家高价买回不少粮食,只卖出不到五分之一,却收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梅雨城里忧喜半参,喜的是平头百姓终于有了活路,忧的是黑心奸商却要宣告破产。
当端木礼问及朝廷为何现在才开粮赈灾之时,夏君离笑:“这不过是朝廷的手段罢了。其实任何决定都是早就做出的,不过时机未到罢了。粮仓开早了,百姓未必有忧患感;开的晚了,人都死绝了,百姓自然也是怨恨的。只有先饿死一小部分人,留下的那大部分人才会心存感激。”
“原来如此。”端木礼点头,“想必,朝廷现在是人心所向了吧。”
“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历代均是如此。其实上层阶级玩的不过是民心两字。民心向着谁,谁便最有力量。”夏君离望着若有所思的黎烬一眼,继续说,“而现在除了朝廷,最得民心的便是端木世家。白道上若有人要动我们家,那么考虑的就不只是我们的自身实力了。”
“难道朝廷就不会对付我们了?既然他们要的是民心,那么同样的我们便是最大的障碍。”黎烬皱眉,却看到夏君离自信的眼神。
“不会。朝廷现在还要我们的力量。现在是内忧,干旱未过,朝廷必不放弃我们这些屯粮大户,需要借我们的力量帮助整顿这梅雨城。等整顿过后,外患也要跟着来了。”
“忆儿你的意思是,朝廷要我们无偿贡献力量,来帮助度过这干旱?”
“未必是无偿。不过就算是无偿,我们又能如何呢?”
两日后,朝廷的人马果然到了。在忙碌的赈灾之后,端木礼接到来自官方的邀请。夏君离笑:“爷爷,呆会就把我们剩余的三十万斤粮捐献朝廷罢。”
端木礼点头,去之时后面跟了十余车的粮,归来时只多了一个头衔:子
八月开始下大雨。磅礴的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历时十个月的干旱终于过去了。梅雨城及周围地区万人空巷,狂欢一天。
百姓是全部生存下去了,可不少商贩却纷纷宣告破产。
“人心不足蛇吞象。”夏君离如是评价。“恐怕端木家在这动荡之中是收获最大的罢。”
的确,流动资产翻了近三倍,更在饥荒之时收容两百余个孤儿。而,这些孤儿之中,挑出二十余个学习帐房记事,其余的则开始作杀手训练。
端木忆四岁时,前戏告终。自此,端木世家开始变革,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发展了。
此时的封家一片沉默。封家家主封天与莫家家主莫翼均抬首仰望天空,仓狼战国的天空依旧是那样的蓝。格局形式变化太快。他们预料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而璇玑的司马世家则开始正视起端木家来。这样的人才,他们也想得到。
至于黎家,则依旧如隐士,不耐江湖纷争。
干旱未蔓延到殇城,因此殇城荷花依旧,只是游人少之又少,于是这美丽的花海便有些荒凉了。
“回主上,端木家开始卖粮。价格是市价的五倍。”依旧一身黑,依旧单膝跪地,暗面无表情的报告。议事厅中大部分人面露不解,却无一人因疑惑而发问。
“回主上,各商家卖出粮食不多,而端木家已卖出近三百万斤粮,价格依旧是五倍。”议事厅中各人均面色复杂,难辨心思。
“回主上,端木家开门施粥,声望日益高涨,朝廷决定开放粮仓。”议事厅中已有人两眼发亮,恍然大悟。
“回主上,朝廷要各大商家出力出财,端木家无偿捐献三十万斤粮,赢的朝廷大部分官员好评,封官至子,官从正六品。”
“这仗打的可真漂亮!”议事厅有人不吝赞扬,“这端木礼真当是奇才啊!”
“是啊!怎么之前资料显示他不过是个迂腐守旧的老古板呢?”
“对啊对啊,能这样奸诈怎么可能像那资料写的一样呢?怕是莫家弄错了吧?”
“暗。”大厅首座上未言语的白衣男子轻轻开口。瞬间,大厅鸦雀无声。只有那白衣男子稍闲清冷的声音:“查清楚,端木家最近是否与他人会面频繁。”
而答案却是否定的。面对这一份结果,连一向头脑清晰的白衣人也疑惑了。更别说座下一群不甚了解端木世家的下属。
“红,夜探端木家。”留下这么一句,白衣拂袖离去。
“是。”一身浅红的俏皮少女应道,面色严肃。
而,始作俑者丝毫不管自己引起多大的动静,在大动干戈地将死去的梅树移走,又植上新的之后,此时正安安静静地缩在书房里,开始画他寒梅轩的设计图纸。
想来,结合巴洛克风格的古代建筑在这个年代,会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吧。
第八章。闻名不如见面(上)
是夜。十五望月。
然这月明星稀夜,夜深人寐时,端木山庄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袭粉色罗裙,身姿妙曼。纤纤细步,精妙无双。忽而露出一丝浅笑,看地周围的护卫全花了眼,晃了神。趁此,女子身形一闪,消失地无影无踪,只余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清香召告着人们其主人曾在这里出现。
“端木礼你这个混蛋!”黎烬冲出来,狠狠给了端木礼一巴掌。居然看女人看到眼睛直还忘记追了!好,很好!黎烬转身,直奔向寒梅轩。这么喜欢女人,找女人睡觉去吧!
“烬”被打醒的端木礼摸了摸脸庞,却唤不住某人盛怒的脚步。“诶”看来今天他又要独守空闺了
“混蛋!禽兽!牲口!色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寒梅轩跑地风驰电掣。等到了寒梅轩,黎烬火大地一脚踹开大门,迅速往夏君离那张大地夸张的软床上重重一躺。幸而夏君离在他破门而入时便已清醒,躲过被压成肉饼的悲哀命运。
“哼”扯过夏君离的被子,抱住在床上打滚。“呀呀呀呀呀呀!气死我拉气死我拉!”
夏君离抚额叹息,无奈道:“黎叔叔,又怎么了。”
“哼!还不是你那个好爷爷?!”黎烬打完滚,直起身子,咬牙切齿。“哼,居然盯着那女人看这么久混蛋!不就是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两个鼻孔一张嘴巴么!哼居然敢那么妩媚地看礼那个狐狸精,要是被我抓到了我一定要戳瞎你的眼睛!看你拿什么去抛媚眼。哼!!”
“”谁说女人善妒,眼前明明就有一只比女人更善妒的公狐狸夏君离摇头叹息,这公狐狸明明就是奸诈狡猾之徒,怎么自从恋爱开始脑子就成一团糨糊呢?想来,也许恋爱的确能叫人愚蠢。
夏君离幻想了下自己变蠢的状态,在这炎热的夏季居然还有冷汗流下。他打了个寒颤,决定以后都不再幻想这样的状况。
只是,这爱情便如同龙卷风过境,不可预测,不可阻挡,岂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忆儿,”门口传开的敲门声,之后便是端木礼跨进来的脚,“烬在你那里罢。”
“混蛋!你来做什么,滚出去!”骂完依旧不解气,将边上的枕头作武器重重扔了过去。
“烬,你听我解释”话未说完,接到朝面而来的软枕,“我是中了那女子的催魂术!”
“催魂术?”黎烬手一顿,“那女子竟会催魂术?”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来者不善”四个大字。(所谓的催魂术便是催眠的最高境界。看一眼施功者的眼睛,便陷入轻度幻想想来杨过也用过那招么)
“想必是树大招风了罢。我们在干旱之时表现地太好,而疑惑之人不愿打草惊蛇,最好的方法便是夜探虚实。”夏君离简短地下了结论,语气很是轻描淡写,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以后还会有人来的,习惯吧。”
可端木礼的眉头却渐渐拢起来了。以后晚上常有人来他们家,听着就不怎么舒服。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天下武功比他高的两只手可以数过来,只是不擅武艺的烬和根本不会武艺夏君离该怎么办?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完全顾及到两个人。
对上烬信任却别扭的目光,与夏君离毫不在意的微笑,端木礼又一次充满无力感。
“也许,我们应该去找文圣,武圣帮忙”黎烬撇嘴,提出的建议却另端木礼豁然开朗。
“好!听说最近他俩在殇城赏荷,我们明天便去寻上一回!”说完,将黎烬往自己身上一抗,不理会某只愤恨的声音,端木礼扬起灿烂的微笑:“忆儿,天色不早了,明天要早起啊,你也早点睡吧!”说完,如流星一般一闪而消失了。还能听到远处黎烬杀猪般的嚎叫:“端木礼你个死混帐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音饶梁,半夜不绝。
“”夏君离嘴角抽搐了一下,在那才四岁的小脸上是说不出的好笑。这世界太疯狂了一个黎烬已经够搞笑了,居然连端木礼都不正常了爱情真当害人不浅!
端木礼说是第二天早起,结果直到中午才慢悠悠地拉着三步一停的黎烬跺到饭厅。这两人愈来愈张狂了夏君离暗想,不过他们开心就好,何必管他人做何感想。
午饭吃的颇有意思,端木礼一直笑眯眯地为他与黎烬夹菜,夏君离倒是怡然享受,只是黎烬吃地不情不愿,一边死瞪着端木礼,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嚼地“咯咯”作响。怕是将其当作某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了吧。
夏君离暗笑在心,看来,谁将谁吃的死死的,还说不准呐。
“主上,红无能,在探完东苑后便被端木礼发现。请主上责罚。”粉裙少女此时正跪在白衣男子的脚下,芙蓉美人面上丝毫没有妖媚之感,只余淡淡的不甘与自责。
闻言,白衣男子收回抚着荷花的手,拂袖道:“下去。”
红的身子微微一震,抑制不住,嘴角便有一丝血液流下:“谢主上。”而后便躬身退下。
“暗,如何。”依旧是没任何起伏的语调,冷漠中自有不易察觉的不屑一顾。
“回主上,端木礼挟黎烬、端木忆于今日下午赶往殇城,预计两日后便可到达。”
“哦?”依然是平板的语气,手指却再度抚上那荷花,轻柔如同抚摩情人。
也许,那本就是他的情人罢。
如暗所说,两天后端木礼的马车到达殇城。入目的是田田荷叶,陪衬着娇羞的花朵,大片大片的绿色与粉红,说不出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