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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透亮的眼里,你可以一眼看到底,却又在看透之后,发现,其实你根本未曾看透过,也许是他经历的太多,也许是他经历的太苦,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却用他的眼神来传达,那般的通透,所以,那股深藏心底的浓浓的哀呜之声才能透过透彻的眼神传达给她,只是一眼,便被他的沉痛所震撼,只是一眼,你的灵魂便被烙上了他的印记。
“还是你赢了!”月璃淡淡一笑,“这几日的相处是我一生中都难以忘怀的时刻,我会记得!”
嘴角却溢出一丝的血红,花千骨看到他的嘴角那抹淡淡的血色,合起了眼,眉宇间透出不忍,“对不起!”
让他做了个梦,一个美好的梦,而最后,却是她亲手把这个梦打碎,她在方才的曲中摄入了蛊魂大法,重伤了他,而他却依旧对自己笑着,没有丝毫的怨言。
“不!”他将食指放在她的唇间,摇了摇头,“你永远也不必对我说这三个字,因为,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花千骨凝眉看着他,欲言又止,看着他发动嗜血阵,让生灵涂炭,她做不到!
历时四日,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利用他松懈的心态,用魔音摄魂,断其经脉,让他无法发动嗜血阵!
可是,到了如今,她的心却没有预想中那般的畅快,反而,痛苦不已,为何!
第一百零一章 复仇!
更新时间:2012…6…24 8:46:42 本章字数:5799
“你走吧!”沉痛了许久,他终于抬起手,艰难地一挥,“你已经用魔音震伤了我的经脉,你可以向元石贞交代了,你走!”
他终究是留不住她,也不能留她!
也好,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元石贞说的对,他的执念是藤蔓,网住了自己,也伤了别人,是该断的时候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心骨人到。
花千骨没有走,反而朝他走了过去,伸出手道,“跟我走吧,放下一切。”
月璃却握住手,摇摇头,“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那么,独角兽呢,你不要了?”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真的不要了?
月璃低头一笑,“你真的以为,这座山里有独角兽吗?”
花千骨眉心一突,看向他,“你是说,独角兽不在这里了!那么它在哪里?”
“南方!”月璃说着,单手挥起,风鼓起,撩动袖摆,舞动的袖子划出了一道绝美的景致,他朝花千骨微微一笑,那一笑却又带了秋末的凄凉,似在道别,又似在期盼,也许在下一个秋日,他们会再见。
“去吧,我已经命令他们放了你的同伴,你回去吧!”清越的声响在空中回荡,却被风带走最后的一丝余音。
“月璃!”花千骨抬头看着逐渐消失在半空中的月璃,伸出的手又紧握起。
道别吗?
也对,她也该启程了!
天夜祁到达桃花林时却惊诧地发现,千秦天也在这里。
“苏将军,你也在这里?”雪无痕更为惊讶,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惊喜万分。
“六皇子,许久不见,你长大了!”千秦天却是一脸的慈祥,眼神里透出慈光,“云姬娘娘可还好?”
雪无痕的脸色一沉,眼神涌出一股悲伤,只是瞬间却又再度恢复了常色,说道,“母妃她,仙逝了。”
千秦天微微一怔,道,“是吗,抱歉了。”
“不,母妃她去的很安详,她常说,生前蒙受将军恩德,万般感念,让我莫忘了,如有幸遇到将军,定要向将军传达她的感念之心。”
“云姬娘娘”千秦天的眼神透出淡淡的哀伤,低垂双眸,长长地叹了一声,“也许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
犹记得当初见到她时,那她还只是一名受到欺辱的宫女,因偶承了皇恩,从宫女升到婕妤,却惹来了各宫娘娘的妒忌,在后宫,逢高踩低是规律,没有后家实力撑腰的往往都受到排挤,受恩宠却没有后台的得宠娘娘,更是如此,当时他刚好进宫面圣,在后花园遇到了正受各宫娘娘欺辱的云姬娘娘,他出手救下了云姬娘娘,却也为此而得罪了宫中权贵,以至于在后来的出云族之事中权贵们落井下石。
天夜祁看向千秦天身边的一名白发男子,随即一愣,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木簪子,“对了,千骨有样东西要我交给先生。”
元石贞从他的手里接过木簪子在手里细细地看着,眼里隐隐透出一丝的怅然,“原来如此,千骨什么都知道了,她,还有对你说什么吗?”
“她只是让我带着这样东西交给你,她说你会安排好一切。”天夜祁问道,“先生可有何高见?”
元石贞将木簪子又交到了天夜祁的手里,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扯起一笑,“她是让我随你回巯煌国。”
“那么,她去了哪里?”
元石贞抬起头,看了看天边,“她去了这个簪子主人住的地方。”
花千骨从天巫山出来后,去了客栈,月璃果然按照约定,放了桃儿他们。
“小姐,六王爷他们呢?”桃儿见她一人,感到奇怪。
“他们有事先回国了。”花千骨整理了行装,“我们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小姐往南方驶去,巯煌国在北方。
“天阙国!”花千骨双眼坚定地看向前方,她要去哪里,了解一件事!
“天阙国?”桃儿不解地看着花千骨,小姐要去那里做什么,但当她看到小姐眼底那份隐忍的仇恨时,心猛地一跳,如今的小姐,她从未见过。
风往南吹,带动了一种纠念,花千骨看向天际,月白泛起,隐约中透着蔚蓝,一望无垠的天空,却像是天幕,张开了碧蓝的幕布,展开了一世雄奇之幕。
不知道姐姐生活的宫廷是个怎样的地方,她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姐姐生活过的地方,如果说长生树的枝蔓做的木簪子能将她的灵魂带到姐姐的身体里,那么,姐姐你如今又在哪里?
不管如何,她都会尽全力,找到姐姐!
突然,一道火红的影子划过眼前,停在了车前,惊起的马儿猛地扬起前踢,嘶鸣起来。
花千骨使劲拉紧了缰绳才稳住马身,刚停下马儿,却闻得一声揶揄,“走得这么急促,也不和老子说一声,亏老子拼死拼活地千里寻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闻言,花千骨却是无奈一笑,“你不是赶上了,再说了,我又没强迫你来追,你大可以回你的狼谷去。”
夜天凌眉峰一耸,神色微怒,变了几变,最后才道,“你还没给我解药,我怎么回去!”
“哦,原来你是为了解药啊!”花千骨捂住嘴,惊讶地呼出,“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根本没有解药!”
“为何没有解药!”夜天凌指着她,怒问道。
“因为,我从没下过毒!”
“没下毒!”夜天凌摇摇头,“不,我不信!”他绝对不信,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原因很简单,你一直与狼为伍,从不信任别人,故而你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就向如今,你依旧不信我,我只是顺着往下琢磨,便可将你的心思摸个八九不离十!”花千骨扬眉道,“好了,既然你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如今便走吧!”
扬起马鞭,花千骨打算继续启程,却被夜天凌拦了下来,他抓住花千骨的长鞭,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车。
“你!”花千骨拧眉看着他,“不是叫你走了,还赖着干嘛!”
“哼!”夜天凌用拇指擦了擦鼻子,路出痞痞一笑道,“耍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老子是这么好打发的吗?”
“那你想怎样?”花千骨毫不客气地将长鞭拉了过来。
一根冰针便抵上了夜天凌的下颚,“你不是想吃了我这一针才肯走!”
“呵呵,你想错了,我只是想,既然都错了,索性就错到底,反正你们也少个赶车的,不是吗!”夜天凌微微一笑,伸出手想将冰针移开,花千骨眼疾手快,冰针在半空划了个圈又再度抵在了他的下颚。
“车夫,我不缺,倒是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看你往南走,定是要到天阙国,我刚好也要去那里寻个故人,这不,正好一起。”
“你还有故人在那里?”花千骨没有移开冰针,眼里透出疑惑。
“那是”夜天凌说道这里眼里透出一丝的暖意,花千骨微微一怔,她见过无赖,见过霸道的他,却独独没见过如此感性的他,看样子,他要见的这个人必定是他心中极为重要的人。
“那是我的恩人”夜天凌的语气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崇敬之意,记得那时,他被族人放逐,丢弃在漫漫荒野的山谷中,狼嚎声四起,野兽嘶鸣,他搂着自己单薄的身子,浑身颤栗地站在狼群中,无处可藏,只能看着狼群朝自己扑来,就在他以为必要死于狼爪下时,她就出现了,带着一种孤傲之势,从天而降,打跑了狼群,救下了自己,还将一身的武艺交给了自己,之后,她便失去了踪影,他一直待在狼谷里等着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可是他一直等,却始终没能再等到她,直到前些日子
他看了看花千骨,嘴角勾起,“如何,反正顺路,可否让我同车?”
花千骨略思索了一下,“好吧,不过,到了城里,我们便各走各的!”她对他始终心怀芥蒂。
“什么,你说三哥他们回来了!”天吏恒听闻这个消息,立刻飞身上了城楼,远眺而去,果然看到一群的人正骑着马朝这里飞奔而立。
“去,打开城门迎接恒王!”天吏恒吩咐道,当他的目光一转,再度撇向他们时,却是一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起,眼里流转着一股暗流。
“王爷?”徐忠见他神情似有微变,便上前问道,“可有何不妥?”
天吏恒摇摇头,“没有,打开城门,迎接恒王!”
“打开城门!”徐忠领命走了下去,大声喝道。
沉重的城门被数名士兵缓缓的拉开,沉重的声音,夹杂着马蹄声,与扬起的尘土一同卷起一阵的狂风。
疯狂中,天吏恒始终站在城头,如同雕塑般,双眼紧盯着涌进来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被扬起的尘土掩埋,放于身侧紧握住的手,又慢慢地放松。
元石贞!你居然还敢来朝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
你不该来!
元石贞也感受到了在滚滚的烟尘中,那一道冰冷的目光,他骑在马背上,朝城头望去,却只见得在滚滚大烟中,一道坚毅的身姿隐隐而现。
滚滚烟尘落下,当他看清烟尘掩映中的人影时,心头一惊,双目睁大。
是他!
元石贞惊诧地看着站在城头上的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缰绳,天吏恒那张轮廓相似的脸,玉飞狐那双神似的眼,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深深地叹气,该来的迟早都会来,逃也逃不掉!
天吏恒从城头走了下来,双眼紧盯住元石贞,眼里却是看不清的神情。
“五弟,你怎么来了?”天夜祁欢喜地看着天吏恒,“五弟,三哥还有事要办,一会儿再和你谈!”说着调转马头正欲离去,却见元石贞停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
“元先生?”天夜祁看到他正看着天吏恒,疑惑地问道。
“哦,我们走吧!”元石贞调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