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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从布尔泰刚才的话中以已经得知他是金国人。金国是唐国北面的一个国家。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北方游牧民族一样,金国的地形也是以高原为主,拥有广漠无垠的大草原,和一望无际的沙漠。金国人骁勇善战,非常的彪悍,自古以来多有进犯,可是自唐国开国之初与金国的一场大战,金国惨败在了唐国太祖之手,以后便臣服于唐国,岁岁年年进贡。而阿杏也是后来才得知,布尔泰只是金国皇帝众多的王子之一,金国皇帝暂时还没有立太子,而布尔泰王子的母亲身世低微,所以夺得大位的机会不大,这次同他一起前来的戈加泰王子是金国的大妃所出,也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王子。
张昭听了布尔泰的话,笑道:“我们唐国的中秋灯会确实是名不虚传,花灯,划船,诗会,都是非常的精彩。特别是诗会是全天都才子才女云集的地方,才子就不说了,可是才女”说到这里,在座的各位大热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其中一位接着说:“我们唐国最富盛名的两大才女,不但是才思敏捷,而且更是拥有沉鱼落雁之貌,王子可一定要见上一见。”
布尔泰看着说话的官员笑道:“大人的话让小王的心都热起来,从今天开始小王可是要日日夜夜地盼望着中秋灯会的来临了!”说话间,眼光似无意间向着阿杏所在的位置瞟来,阿杏一抬头便接触到他的目光,换作是别的女子或许会因为娇羞马山低下头或是躲闪对方的目光,可是阿杏自小所接受的礼仪教育使她从没有躲闪别人目光的习惯。阿杏不躲也不闪,看着他大大方方的一笑,这个笑容似乎很让他意外,他看着她浓眉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种与他此时谦逊姿态毫不相符的戏谑目光,阿杏怔了怔,再看时,他眼中的戏谑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恢复到之间的温和坦然,阿杏不禁怀疑她刚才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她眼花而已。
布尔泰已经转过头去继续认真地倾听着各位大人的言论,面上露出一种感兴趣的神情。还是不是地附和着对方的言论,光是这种态度已经足以让各位大人对他生出好感。
阿杏一般轻易不插话,有人问起她时,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简单地回答两句,其他的时间都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布尔泰晚上的一言一行,阿杏忽然有种感觉,布尔泰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似乎太过完美,完美到几乎有些不真实,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刻意所营造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
不过。宫中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就算是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心机深沉之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出来见人,谁又看不清对方面具低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但是很明显的,布尔泰得到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好感。而且他与王兄一同前来,张昭只请了他却没有请他王兄,可见他王兄在做人方面一定没有他成功。
这一顿饭的气氛一直都非常的好,吃了近一个时辰,人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饭局才结束。
各位大人都有自己的马车,阿杏是张昭派人接来的,所以并没有自己的马车。张昭和众位大人喝得醉醺醺,出来的时候都是由侍从相扶,人也是晕乎乎的,哪里还记得要送阿杏回去,侍从也只顾着照顾自己的主子去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阿杏见她们手忙脚乱也没去给他们添乱,只是和陈静静静地站在一边目送着他们离开。
几位大人一一离开,也有人主动提出要送阿杏回去,但是阿杏跟他们并不相熟,不愿麻烦他们,一一婉拒。这里离戏院并不是太远,阿杏准备待会走着回去。
最后只剩下一辆黑色的马车还停在酒楼的门口。
“不如让小王送姑娘一程?”布尔泰在阿杏身后忽然说。
阿杏回过头去,却没想到布尔泰离她如此之近,她的额头差点撞到他的胸口。阿杏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低头致歉:“不好意思,民女差点冲撞了王子。”
布尔泰面上仍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他低着头看着她,说:“这不怪你,是小王离得太近。小王正好想去你们戏院看戏,可以顺路送姑娘一程。”
“谢谢王子的好意,只是今晚天气凉爽,挺适合散步,这里离戏院并不远,我准备走回去。”
阿杏跟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会上他的车?当然是要拒绝。
布尔泰所表现出来的风度非常的好。“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打扰姑娘的雅兴了!”
阿杏向他行了礼:“民女告辞。”
阿杏和陈静转身走向大街,等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后,陈静在阿杏耳边小声说:“刚才与你说话之人绝对是个高手!”
阿杏转过头看着陈静:“这也能看出来?‘
陈静点头道:“一般人自然难以看出来,不过我们两姐妹自从吃了真元丹后,只要站在人的一米之内,就自然而然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内息情况。他的内息绝对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他身后的那人虽然也是个高手,但是内息还不如他。”
阿杏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她和布尔泰只有一面之缘,而且他是金国人,很快就要回去了,他是不是高手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身后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阿杏知道这应该是布尔泰的马车,所以自然而然地让到了一边,让马车先过去。可是马车行到她的旁边却停了下来,接着布尔泰从马车上下来。
他慢慢地向阿杏走进,他这个人或许是身材高大的缘故,身上似乎总具有一种压迫力,可是当他走进露出笑容,或是开口说话,这种压迫之感就会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感觉。
布尔泰此时正看着阿杏微笑,脸上坚毅的线条在月光下也变得柔和起来,“李姑娘说得对,这种夜晚最适合散步,车中又闷又热,还是外面比较凉爽,不如姑娘陪小王走这一程吧!”
阿杏还能说什么,只好恭敬地说:“这是民女的荣幸!”
两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陈静和黑衣佩剑男子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永昌大街非常的宽阔,足可以让六辆马车并排而行。两边是林立的店铺,店铺门口都挂着两串长灯笼,一整排过去,亮堂堂的,将永昌大街照得直如白昼。
虽然已是晚上,但是街上人流依然旺盛,说话声,谈笑声,叫喊声,吆喝声汇聚在一起,闹哄哄的,非常的热闹,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两人静静地走着,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布尔泰不时地东张西望,欣赏着永昌大街的繁华景象,忽然非常有感触地对阿杏说:“这里的气氛真是让人觉得温馨。”他的语气十分的安宁祥和,听在人的耳里非常的舒服,“我们金国除了节庆日,平时很少有这种热闹温馨的景象。”
阿杏随口问道:“你们难道没有集市吗?”
布尔泰回过头来,低下头看着她。阿杏没有他高,走的也不如他快,布尔泰放慢了脚步,才能和阿杏保持并排。
“我们金国是以游牧为生,不像唐国这般人口集中,所以我们的集市也是每月定时才有一次。平时聚在一起也是斗酒摔跤,热闹倒是十分热闹,可是却远不如这里的温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前方,双手伏在身后,背脊笔直,突出了胸腹间完美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躯十分的健美。
“我们马上民族,骨子里十分的好斗,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时常会有冲突,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死伤,真是让人惋惜。金国何时也能像唐国这般,没有流血,没有战争,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如此温馨富足的生活呢?”
他语气中的悲天悯人让阿杏有些动容,没想到好斗的民族竟然会有如此期待和平的王子,阿杏肃然起敬,由衷地赞道:“没想到王子竟然有如此的仁心。”
布尔泰见阿杏总是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举止中时时透着一种小心翼翼,不由地笑道:“其实阿杏姑娘和小王用不着如此拘谨,阿杏姑娘或许不认识小王,但是小王却已经在两年之前便见过姑娘了。”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透着疑惑:“两年之前,我还在晋城啊。”
布尔泰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阿杏,轻轻地笑,下巴处的线条因为这一笑而变得非常的柔和,中间还显出一道浅浅的槽,让他的笑容更加富有一种男性的魅力。
“就是在晋城,当年我也是来唐朝觐见,听说晋城非常的富庶,便来到晋城游玩,在听松戏院看了一场戏,却碰到了放蛇事件,我看着姑娘一步步地将放蛇贼逼了出来,最后将放射贼送入了官府。姑娘的聪慧机警实在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我一直以为唐国的女子是柔弱的,胆怯的,可是晋城之行却让我改变了对唐朝女子的看法,原来唐朝中还有比起我们金国女儿一点也不会逊色的女子。而姑娘的聪慧却是我们金国女子也有所不及的!所以张大人说姑娘是柔弱女子,小王一点都不能认同。”
阿杏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说:“王子的话实在是让民女汗颜。”
“姑娘不必过于谦虚,在我的心中姑娘就是如此的女子。”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王子既然如此看的起阿杏,阿杏无以为报,只好今晚请王子看戏,来表达阿杏的感激之情。”
风轻轻吹动他黑色的长发,似有月华在发上流转,他低下头看着阿杏,双目深邃,眼眸非常的黑,看上去就像无底的深洞一般,他嘴角上浮,露出属于他的这种极具魅力的笑容,低声说:“原来夸赞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以后一见姑娘,小王一定会极力夸赞。”
阿杏忍不住笑,“王子原来这么爱说笑。”这个布尔泰心胸仁厚,为人谦和,说话举止毫无架子,实在是让人心生好感。
不只不觉中,两人之间的那种陌生的隔阂淡了不少。
“过两天张相会在丞相府宴请我和王兄,听说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戏班凑兴,我想这个戏班就是属于你们听松戏院的吧!”
阿杏笑着说:“原来张相宴请的贵客便是两位王子!不错,当天我们听松戏院确实会上府表演。”
布尔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阿杏,阿杏见他停下,也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布尔泰看着眼前的少女,肌肤如雪般晶莹,长发如黑玉般光亮,一双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两年前见到她时,她的面容身量还未完全张开,却已经是清丽异常,让他难忘,两年后的她却没有想到已经拥有了这么动人心魄的姿容。让人看着都不愿移开眼睛。
“不知那天能否见到姑娘呢?”
“张相的邀请,阿杏自然是要亲自带队的。”
“如此就太好了。”
布尔泰轻轻地笑着,眼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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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记恨
第172章记恨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听松戏院。
戏院的门庭非常的宽阔。大门足以让两辆马车并排通过。大门两旁皆挂着三串粉红灯笼,喜气的灯光将牌匾上的金字映照得闪闪发光。
进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坪,坪里此时已经停满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