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踢,将武生们一个个的甩开,然后又大叫一声朝着阿杏的方向冲去。
他头发散乱,面目狰狞,吼声震天,如此凶狠的模样让阿杏吓白了脸。她已经退至墙边,再无退路,眼睁睁地看着张山如同一头疯兽一般地咆哮着向她冲过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脑海里闪过柔道的各种防御反击的招式,可是她只是个半吊子,用来应付一下胡陵轩这种完全不懂武功的人还可以,面对真正的高手又哪里管用!
眼看着张山越来越近,阿杏的额头上不由地渗出了冷汗。
观众席的客人们都情不自禁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惊叫出声,即使是不认同阿杏当众打人的行为,可是大家都不想这个如同花朵一般美好的女孩子受到伤害。
张山冲到阿杏的面前,大叫一声,碗口大的拳头就像着阿杏的头部击去,所以的人都看得出,如果此击成功,阿杏只怕会被他打得脑浆迸裂!
容峥一张脸惨白如雪,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里发出像受伤的野兽一般的悲吼:“阿杏——!”
可是距离有那么远,即使他拼尽全力却也鞭长莫及,眼睁睁地看着大汉的拳头离阿杏越来越近,以及阿杏惨白如纸却仍然坚韧不屈的面孔。
戏院的其他人都惨呼出声,一些胆子小的甚至蒙上了眼睛,不忍见此惨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声破空声响,从二楼凌空飞来一圆形的物体快速地击中了张山的的手。然后便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二楼跳下,宛如谪仙一般从天而降,衣袂翻飞,长发飞扬。身形优美,动作轻盈,让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白色身影从楼下跳下后,在楼下的椅子上轻轻一点,然后便疾速地向张山冲去,临近时,长腿一伸,便将张山轻轻巧巧地踢开。
张山先是手上吃了一记,他反射性地缩回了手,看清了击中他的是一个白色的瓷杯。还没回过神来,便觉耳边生风,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一脚踹开去,这旁人看似轻巧的一脚,实则凶狠无比,他只觉五脏六腑都似震了震,剧痛难忍,张山惨叫一声,高塔般的身体轰然倒地,连着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勉强扶着身边的椅子站起来,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此时。白色身影已经轻松着地,缓缓转过身来。
棕色的长卷发,细致瓷白的肌肤,璀璨生光的蓝色眼眸。白衣如雪,飘逸出尘。这罕见的美丽震撼着所有人的神经。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夺人心魄的风采给怔住了!
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高声叫出来:“是三公子,是沈三公子!”
众人方如梦初醒,这不就是号称“妖精少年”的晋王三公子吗?也只有他才拥有这有如日月般的光华!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沈元丰轻轻说:“都起身吧!”众人起来,看着这越来越复杂的局面,都不禁面面相觑,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后排的张文青看到沈元丰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知这贵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待看到沈二公子,以及一些官家公子一一来到三公子的身边后,张文青突然生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张文青后背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坐在后排,雅间在他的头顶处,他自然不能像其他人一般,抬头就能看到楼上的人。而雅间与大厅又不是同一个出人口,所以张文青根本就不知道楼上还坐着几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他早知道这些个贵人在这里,断然不会惹出这么多事,如今事情闹成这个地步,却已是后悔莫及。
该怎么收拾残局?如果这些人没在这里,就算将张山扭去官府他也不怕,他还有一个坚实的后台,断然可以保得张山平安无事。可是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就不同了,有这些人作证,府丞大人断然不会因为他而徇私,只怕还会为了以示公正而加大处罚!到时张山难逃监狱之灾!张山是他的得力助手,失去了他等于是失去了一条臂膀啊!
他想了想,便低头对身边的李四低声说:“想办法让他们放了张山。”
李四与张山一文一武都是张文青的得力助手,听到老板的吩咐,李四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晋王府的公子在这里了,只怕不好办。”
“当着这么多人,他们不敢仗势欺人,只要你的道理说得通,就不怕!张山决不能送到官府去!李四,以你的聪明才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必不是难题。”
李四点头:“张爷放心,李四尽管一试!”
那边,沈元丰将张山踢开后,便担心地问阿杏:“阿杏,你没事吧!”
阿杏惊魂未定,一张脸苍白如雪,她轻轻摇头,回答说:“我没事。”然后看着他说:“谢谢你。”
云朵如一阵风似的跑到阿杏的身边,将阿杏看了又看。眼泪一下就蹦了出来,她抓着阿杏的手,哭道:“阿杏,你吓死我了!”
阿杏拍着她的手,小声的安慰她。
远处的容峥见阿杏逃过一劫,心里一松,全身一下就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胡陵轩当时见巧莹往自己这边飞过来,便顺手一救,待救下她后,才发现阿杏处在危险当中,他虽全力赶去,却已经来不及,眼见阿杏就要死于大汉的重拳之下,他的一颗心似被针扎一般的疼,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可在最后一刻,阿杏被沈元丰奇迹般的救下,他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可看着俊美异常的沈元丰站在阿杏的身边,从两人的神请上看竟像是早已相识,他的心中便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在离阿杏不远的地方缓下了脚步,慢慢的走到阿杏的身边。
“阿杏,你怎么样?”他问,声音中透出关心。
阿杏转过头看到是他,本来温和的脸色变慢慢冷下来,“我没事,多谢胡公子的关心。”说完便将目光移开,没再看他。
胡陵轩见她对着三公子亲切自然,对着自己确实如此的冷淡,面色不由地一沉。
阿杏稳定心神后,先是查看大家的伤势,见大家都只是皮外之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容峥和凌子峰的伤势较为重一些,阿杏叫云朵找人将他们扶下去,找大夫治疗。
凌子峰摆摆手,很坚定地拒绝了,事情还没完,他怎么放下让阿杏一个人面对。容峥也是一样,不肯跟云朵下去。
阿杏没法,只得由着他们。
沈元丰将张山踢开后,便站在一边充当布景板,沈二在他身边小声问他:“今天三弟怎肯插手这件事?你不是一想嫌这些民事繁琐,所以才不肯去府衙当班的吗?”
沈元丰下巴一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侠义之辈份内之事!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二哥你的了!我懒得管了,麻烦!”他摇摇头又摆摆手,一副痞赖的样子。
沈二轻轻摇头,便转过身指着张山对阿杏说:“姑娘有何打算?还是要送官吗?”
张山闻言脸色一白,看着阿杏,心中有些发虚。
阿杏看着他,目光冷的像冰,很坚决地说:“是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将他送官!”说完便指示几个武生将他拿住。
张山被沈元丰一脚踢得疼痛难忍,又是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更是不敢造次,只得由着这些人将自己拿住。他见贵人们出现,便知事情不妙,又怎么会甘心被他们送去官府?当下便说:“我不服,你们不能仗势欺人!你们凭什么将我送去官府?凌老板是自己没站稳,那小娘子也称不上良家女子!我知道你是记恨我刚才出手打你,可是那也是你出手在前,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的!”说着,又转过头去看着众人,大声说:“大家给我评评理,被一个娘们打一巴掌,谁又忍得住火!这件事情能完全怪我吗?”
大家当着贵公子的面不敢造次,可是脸上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说得不错,哪个男人能忍受被个女人当众甩一巴掌,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是要发疯的!
沈二公子听得皱眉,大汉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小姑娘当戏院老板,又用女人演戏,还当众给男人一巴掌,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惊世骇俗,难以想像的行为,这件事情还着实不好处理。都是三弟多事,将自己拉下这趟浑水,既然已经出面,如果不处理妥当,又有失晋王的威名。
他正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却听到阿杏说:“你错了!我一定要拉你见官,跟你打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众给你一巴掌,你恼羞成怒想教训我,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不怪你!我既然敢打你我就不怕承担这个后果!可是即使如此,我一点都不后悔打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一巴掌,而且一定会比这次重,比这次狠!”
阿杏的声音婉转娇柔,可是说这番话时,语气中却透出一种狠,一种冷,一种决,她的面容清丽雅致,秀丽柔美,可是说这番话,面容中却透出一种坚毅,一种冷沉,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让人惊叹之余,又有种被压抑的,透不过气的感觉。
“因为你实在恶劣!实在卑鄙!恶劣卑鄙到让人恶心!就凭你这么个恶心的人,竟然还敢来羞辱我们戏院的女人!你这是讨打!”阿杏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有如千斤,压在张山的心上。
张山被阿杏当中羞辱,气得脸涨得通红,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恶狠狠地盯着阿杏:“你这个臭子三个字说出口了贵公子们面面相觑,虽然看小姑娘打人是挺刺激的,但是这样下次似乎真的不太好大家都拿眼看沈二公子,这里他最大,当由他做主。
沈二看了一眼壁上观的沈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阿杏说道:“姑娘,当众当人总是不对的!”
阿杏朝着沈二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大人,他羞辱我们在先,又怎能怪我打他?”阿杏走到巧莹身边,拉着她的手,又对沈二说:“大人,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难道还能让他任意辱骂不成?”
巧莹眼中泪光闪动,低下头,小声啜泣着。
还没等沈二回答,后排里突然有把阴沉的声音响起:“姑娘此言差异!”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后排站起一个矮矮胖胖,着长衫的男子,八字胡,一双眼睛细细长长,好像睡不醒的样子,可偶尔睁开时,便见其中精光闪烁。
他从位置上走出,慢慢朝着阿杏的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良家女子自然是不能任意辱骂调戏,可是如果是这女子自己作贱自己,抛头露面,在男人面前卖弄风姿,与那欢场勾栏女子又有何异?”他来到阿杏身旁不远处站定,轻轻一笑,满脸轻屑之色:“众所周知,那等女子本就是让人羞辱与作贱的,被人辱骂那也是自找的!”
张山见后援到立刻振奋了精神,抬头大声嚷道:“这位兄台说的太有道理了,那小娘子在台上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搔首弄姿,逗得我心痒痒,又怎会是良家女子,我调戏她又有什么罪过?”
那矮胖之人正是李四,他先是给了张山一个稍安勿躁的神色,继续说:“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立身端正,方可为人,如今是你们行为不端在先,又如何怪得别人心生邪念?竟然还以多欺少,不但打人在先,还将人强送官府,毁人名声,真是岂有此理!”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听起来又句句在理,倒真的像是戏院蛮横无理一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