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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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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温御修苍老了十岁。
  连续失败几次后,温御修终于开始想法子去改变了。依容惜辞所言,他自晚间便会成魂从书册里出来。可这几日,容惜辞却一直都未从《攻成身退》里飘出好似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一般。
  皱紧了眉头,温御修思虑了半晌,用容惜辞教他的现代话来说,一定是他穿书的姿势不对!
  于是,他便决定从《攻成身退》这本定制书下手了。
  他仔细地盯着那本书瞧,惊觉这书恰巧停在容惜辞死去的那一页,恍然醒悟,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如此说来,若是他能将书往前翻几页,至容惜辞未死之前,那么他可会能救下容惜辞?
  思及此,他连忙探出手去一翻,再翻,翻翻翻
  “”结果他该死的发现,他是个魂体,压根便碰不着那本书。
  他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唰地一下打开扇子,扇着自己的燥热,忽而,动作一顿,盯着那把扇子,他计从心来。
  他趴到了桌前,对着那本静躺在桌上的书,又是用嘴吹气,又是拿扇子扇的,折腾了好些时候,这书都未因他一个魂体所为而有所动作。
  然,便在他即将放弃之时,屋外扬起了一阵风,将那本书哗哗哗地往前翻了几页。
  心头一喜,温御修赶忙后腿几步,依着前面几次的经验,冲进了书册里。
  而这一次,睁眼时,发觉他所在之处竟然是一座山上。
  此处漫山的竹子,环境清幽,脆生生的绿竹在鸟鸣声中彰显优雅的景色,前方有一条曲径小路直通山上,环绕曲折,烟雾缭绕,好似登往云端之路。
  温御修怔了怔,便缓缓地迈步往山上走去,他感觉,他所想见之人,便在上头。
  随着山顶的接近,他依稀中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人声。
  山顶风很大,他听不清声音的内容,只是恍然中听闻到容惜辞的声音。
  他一喜,便朝前跃去,很快便在山崖边,看到了站立的两个人,一个黑衣男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白衣男子环抱着一把琴,面对着山崖,立于崖边,高风扬起了他素白的衣袂,翩翩中带着独立高傲的孑然。
  而黑衣男子则对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负手他的身后,身姿挺拔,周身贵气。
  许是察觉到有人气,黑衣男子微微侧了侧身。
  温御修一惊,赶忙快速躲到树丛里隐去了身形。
  而这时,白衣男子,也即是容惜辞淡淡地发话了:“你来此作甚?来见我最后一面么。”
  黑衣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朝前走了几步,然,容惜辞却喝道:“你若再过来,我便跳下去。”
  黑衣男子一顿,不得已便退了几步,温柔地劝道:“小辞,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你是惜命之人,又岂会真的跳下去呢。罢,许是我太宠你了,不过便不过罢。”
  “宠我?”容惜辞嘲讽一笑,“这话送给你那些夫人罢,不必拖我下水,我在你心目中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晓的。”
  “小辞,你这话便不对了,我对你”
  容惜辞厉声一喝:“若无事,请回罢,甜言蜜语这些年来你说的还多么!可哪次你曾将我放在心上!”
  在偷听的温御修身子一怔,从容惜辞的话里他似乎听出了别样的感情。他的心忽然有些堵了起来,酥酥麻麻的,似被蚂蚁咬一般。
  黑衣男子开口道:“小辞,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你还瞧不着么。我为医好你的身子,亲自去寻了金精玉液。只待你同我合练《攻无不克》,你便可续命,但你却”
  “够了,闭嘴!”容惜辞震怒地一喝,甩了甩袍袖,怒道,“我的身子还不是因你而变成这般模样,你你”一口气猛地喘上不来,容惜辞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都浮现了一层病态的晕色。
  “小辞。”
  似有些担忧容惜辞,黑衣男子语带关切地走上前了几步,却被容惜辞喝住了:“滚,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跳下悬崖!”
  黑衣男子怔住了,背对着温御修的脸上瞧不清神情,但从他发抖的身躯来瞧,应是有些发怒了。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一甩袍袖,霎时便换了一副嘴脸,冷声道:“容惜辞,我给你脸,你偏生不要脸,那你便慢慢地被折磨至死吧,届时你可别疼得爬上我的床!”
  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黑衣男子怵而运起轻功,朝与温御修不同的方向奔走了。
  感觉到对方的远离,容惜辞才弯腰将强压在喉头的不适,咳了出来,脸上病态的红晕越来越甚,几滴血迹从唇际落下,流落他的衣口。
  温厚的手掌带着一条白色的锦帕伸了过来,微微一怔,容惜辞抬眸,便看到了温御修担忧的脸。
  他轻轻一笑,道:“你来了。”
  温御修重重地点头:“擦擦罢。”
  容惜辞笑了,露出了那颗染上血迹的小虎牙:“如此名贵的锦帕,给我拭血,你便不怕污了?”
  温御修皱皱眉,直接将锦帕砸到了容惜辞的胸口:“爱擦不擦,左右流血的不是我。”
  “你!”容惜辞一恼,抓起锦帕就擦了个干干净净,还将嘴里的淤血吐到了锦帕上,把它弄得脏兮兮的,才一脸嫌弃地丢给温御修。待一看到温御修脸上的喜色,他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冷声道:“你怎地会来此。”
  温御修笑了笑,将染血的锦帕放回了怀中:“你可到我的地方来,我自然也了到你这儿来。只是”他长叹了一声。
  “只是可惜每次都遇着我死去的时候可对?”容惜辞接口道。
  温御修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来时要么见到你方咽气,要么便是你的坟冢,要么”
  “且住,”容惜辞打断了他,皱着眉道,“方才你说我的坟冢?”
  温御修点了点道:“不错,有何不妥么?”
  容惜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兴许是因我曾成魂体之故,但凡从我的一生到死亡之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记得我死前曾叮嘱过少离,待我死后,将我尸身火化,骨灰撒落空中,任其随风飘荡,绝不为我立冢。”
  温御修怔了怔,他实是没想到容惜辞的死亡竟如此绝烈,他蹙起了眉头道:“你的那小童对你也可谓忠心,应是不会违背你自愿方对,那”
  “莫非是他?”想到那个可能,容惜辞浑身竟颤抖起来,“不不可能,他只会将我的尸身拿去练功,又怎会”忽地,他瞳孔一缩,抓着温御修的手臂道,“你可有瞧着那墓里有什么,譬如是衣冠还是尸首”
  温御修揉了揉额角,摊手道:“容大公子,你以为在下会是那挖人坟墓之人么?”
  容惜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郑重地点头道:“如何看如何都像。”
  “你此话便不对了,在下好歹也是个公子哥,怎地会做那等事,再者挖你尸身有何用,练功么嗷,你作甚踢我!”
  “无耻!”容惜辞踢了温御修一脚,看到他疼得脸都皱了,嘴角竟微微地弯了起来。
  看到容惜辞笑了,温御修竟觉得被踢也值得了,会踢人的容惜辞才是他所熟悉的,而非方才那个伤春悲秋之人。
  看着温御修那痞子般的笑容,容惜辞心有所动,竟忽地扑了上去,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借我靠靠。”
  温御修一怔,便伸手环起容惜辞的腰身,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他此刻才发觉,容惜辞很瘦很瘦,仿佛一个手都能将他揽起一般。他勾了勾唇,笑道:“莫非你不吃饭的么,怎地那么瘦,跟个猴儿似的。”
  容惜辞这次倒也没恼,光用嘴驳道:“那你怎地恁个胖,吃太多饭了罢,跟个猪似的。”
  “嘿,你倒长脸儿啦,”温御修一把拉开容惜辞,“我瞅瞅,啧啧,你这一病,这脸皮倒厚了不少。”
  容惜辞一怒,张了张口,嘶叫了一声,逗得温御修直笑:“依我说,你还是像个猫崽子一般。”
  容惜辞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然而,他忽地全身一震,生生停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泥萌出来留个评可好


☆、第十章·崖边的争执

  此刻,容惜辞的面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温御修走到容惜辞身侧,这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面容俊朗深冷,约莫三十余岁,身姿挺拔,与温御修差不多高。这个男人便是方才与容惜辞对话之人。
  “呵,小辞,这便是你不同我练功之故么?你何时找来的男人!”黑衣男子厉声一喝,话语里满含不满。
  容惜辞轻蔑一笑:“他是谁干你屁事!我便是与他练功又如何?我不是你的谁,我愿同谁练功便同谁练功!方解杨,你切莫太将自己当回事!”
  方解杨的眸里骤起了浪涌,哂笑道:“笑话,你人都是我的,你若想作甚,都需得经过我的同意!”
  “屁话!”容惜辞恼怒道,“我与你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何作甚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小辞,你变了,”方解杨的话语竟忽地温柔了下来,“昔日的你那般温顺,会唤我‘哥哥’,会为我做任何事情,你忘了,你还曾说你爱我,你要将自己交给我的么!”
  温御修浑身一震,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心里竟然如被针扎一般痛,容惜辞爱那个男人?
  容惜辞抿了抿唇,竟然忽地沉默了,而这般沉默的容惜辞更让温御修心疼。
  “过去的我,非是今日的我,在我看清你的目的后,一切都变了,”容惜辞低垂下了头,话语里满含凄凉苦楚,“昔时我年幼,以为对你乃是情爱之意,但后来我已明了,你于我而言,似兄长似父亲,但绝非爱人。你言道我变了,呵,那敢问你何曾付过对我真心,接近我讨好我的目的,你自个儿清楚!”
  方解杨瞳孔一缩,冷声道:“我若真有心对你,你以为你至今仍能保全你的身子么!”
  “呵,”容惜辞笑了笑,凑到了温御修身边,揽起了他的手,“你不碰我,一来是因嫌弃我身上的疤,二来便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任何迷药和合。欢药对我都不起作用,是以至今你都未能得逞。”
  “咯咯咯”方解杨的拳头蓦地攥紧了,发出剧烈的声响,他目中射出狠戾的凶光,似要将容惜辞片片剁碎,但他仍不死心地解释道:“小辞,你只需与我练功,便可救了你的性命,还可助长功力,这般好处,当真要放弃,而要”他一指温御修怒道,“跟着这个没用的臭男人颠沛流离,混日子么!”
  虽听着两人的对话,温御修是一头雾水,但他不傻,怎地听不出这方解杨对自己的鄙夷。眼底瞬时泛起了浪涌,被人这么指着谩骂,饶是他性情再怎么好,也恼了。他动了动身子,正要走上前去与方解杨打斗一番,却见容惜辞扯住了他的袖子,轻声道:“你并非他的对手,只会白白送命。”
  温御修浑身一震,暗自恼恨起来,莫非他当真是个没用的臭男人么。
  容惜辞忽地握住了他的手,微凉的触感从手心传上,平复了他燥热的心。
  容惜辞凑到温御修耳边轻声道:“他的武功乃是吸阳的‘攻无不克’,与他交合的人愈多,他的武功愈盛。你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必自责,你输便输在”他抬头望天,深深一叹,道出蕴含哲理的话——
  “你未曾与人交合之上。”
  “”
  温御修突然有种将写出方解杨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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