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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喝,明天您上我家去,我娘闻见我口中有酒味,谁说全不成,我娘也得打我。师父啊,今天咱们爷俩,是大喜的日子,我必须敬您四杯酒。”老道说:“人家全敬酒三杯,你怎么敬我四杯呢?”杜林说:“今天咱们爷儿两,您两杯,我两杯,咱们是四季皆全。我有四句酒令。”老道说:“甚么酒令?”杜林说:“您先把酒满上,我好说。”老道当时把酒满上之后,杜林说:“您先吃点菜。”老道这才吃口菜。杜林说:“杯杯净,盏盏净,咱们爷两才有缘哪。”老道说:“好吧。那头一句酒令怎么说呀?”杜林说:“酒是仙传迷魂汤,量小多饮发言狂,太白贪杯吃酒醉,海底捞月一命亡。”二杯酒又满上啦,杜林叫他又吃点菜,将酒喝下。杜林再说二句酒令:“色如市井一枝花,君子一见骨肉麻。纣王贪淫失天下,杨广好色观琼花。”又满上第三杯,杜林说:“财乃传国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石崇有钱不算富,范丹有子传后人。”老道听他念完,一仰脖,一饮而干。再满上第四杯,老道吃口菜,杜林念第四句是:“气是人间一棚烟,耳听传言气冲天。范离好气家财败,三气周瑜染黄泉。”老道低头不语。四杯也饮干啦。杜林一看,老道是过了量啦。酒走三肠,酒入愁肠,酒入喜肠。如今老道他是酒走烦肠,平常人喝酒,有几种毛病,酒一过量,有爱睡的。如今有一句话,今事古比,古事今说。现在有这种留声机,俗说话匣子。也有话匣子酒,喝完了竟说,还有妇女酒,喝了酒啦,便想近妇女,那是酒色相联。这个喝酒,有慢性酒,从早晨能喝到下午去。另外还有一种以酒撒疯酒,还有暴性酒。这暴性酒,比方说吧,他一进酒铺,端起酒来一仰脖子,全倒下去啦。还有厨子酒,喝完酒找人厨。有莲花落酒,喝完了得唱。有隋炀帝酒,喝完了必须叫人打一顿。有酒后伤事,有酒后伤德,有酒后失物,有迷路。那会喝酒的人拿酒,不会喝酒的酒能拿人。会喝酒的诸位老先生,学徒有几句话,跟您说一说。列位要是能有六两的量,可以饮三两。有十两的量,可以喝半斤。要喝一斤,那非把事情误了不可。喝酒的人也有酒后吃亏的,也有以酒成大事的,无酒不能成席。
闲言少叙,这个夏德贵,烦到两句酒令上啦。末一句有海底捞月一命亡,三气周瑜染黄泉。老道当时就把火竹弩的口袋,压在胳膊之上,爬在桌子上,他就睡着了。杜林生来胆子最大,人虽小,心劲可大。他恐怕老道装睡,他过去用手推老道的肩头,说道:“师父,您要困,快去上床去睡。”问了两三声,老道一声没言事。他又一听老道的出入气匀啦,知道他睡沉啦,这才用手推开他的腕子,将口袋抽了出来,把火竹弩撤了出来,不要口袋。杜林暗自说道:鲁大叔,从这看起来您有错处,我的军器没拿,我要是拿着刀,非给他一下子不可。我今天要拿火竹弩给他一下子,老道死不了,他一明白过来,那时我命休矣。想到此处,这才起身来到外面,站在廊子底下,往四处一瞧,房上全有人。鲁清在西房上,前坡爬着,看见他出来了,连忙问道:“杜林,你可将火竹弩得到手内?”杜林说:“已得到手中。”
书中暗表,那鲁清自从派他三人走后,大家便一同来到了火龙观。临来的时候,鲁清说:“石爷,咱们今晚上砸火龙观去。”石禄说:“我不去,那老道他有嗄吧呼,贴身上就着了,我是不去的。火一来啦,就粘我身上。要没有那个火呀,我早就把他给弄碎啦。”鲁清说:“我打发小棒捶和小白脸,跟小龙头,他们三个人去啦。把他的火暗器全拿来,你还不敢去吗?”石禄说:“只要杂毛没有火啦,我就能把杂毛拿住。”鲁清说:“你要见着了老道,非把他劈了不可。”大家这才将应用的物件拿齐,众人来到火龙观。鲁清派马德元,巡山吼马志、马俊,双鞭将邓万雄、钢叉李凯、铜叉李继昌,把守东界墙。花面鬼佟豹、小灵官燕清、小花刀莫陵、莫方、闪电腿刘荣,把守北面的界墙。林贵、林茂、飞抓将云彪、金棍董相,你们五位,把守西界墙。登山伏虎马子登、下海擒龙马子燕、柳金平、柳玉平、单鞭刘贵,把守南界墙。三道山门,未曾要飞身上墙的时候,必须要先用抓问一问,有甚么埋伏没有。其余的大众,任凭尊便。前后中三层大殿,随便隐住身体。听我鲁清的呼哨子响,大家好会战恶道。”众人点头。石禄、鲁清、杜兴,三个人到了河坡。说道:“石爷,你先在此等候,咱们人拿着火竹弩,你再进庙。他拿着你可不用进去,你看好不好?”石禄说:“就是吧,你们去你们的,我在这儿等着。”当时鲁清带着杜兴爷俩个入庙堂,这才使计策,好搭救杜林。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混海龙赚死丁春芳 众英雄大破火龙观
话说鲁清杜兴换好夜行衣,将白昼衣服打在小包袱之内,结在腰间,背后背好刀,这才用飞抓搭在房上。往上一问,并无消息埋伏,二人来到了上面。鲁清在前,顺房往北,来到后殿,听见北房屋中有人说话,急忙来到西房后坡。就中脊往北偷看,见屋中掌着灯光,正赶上丁春芳要打杜林。鲁清说:“杜兴,你会学你哥哥说话吗?”杜兴说:“我会。”鲁清说:“你要会学你哥哥说话,那可就省了事啦。我叫你说你再说,不叫你说,千万别说。”此时里面丁春芳抽杜林一鞭子,杜兴说:“叔父我嚷吧,”鲁清说:“你别嚷,二鞭子下去,你也别嚷,”后来看见他第三鞭子将扬起来,鲁清说:“杜兴你嚷吧,咱们爷俩个好走。”杜兴这时才说:“老道喂,你别打人家,一个样的长像可有的是,里面那个挨打的小孩,不论是谁家的,我承情啦,一定设法子与你报这两鞭子之仇。我姓杜名林,混海龙的便是。”说完了这些话,爷儿俩个便下房跃出界墙,来到界墙之外,急忙上树。老道治死了丁春芳,没找着人。他便叫去两个水手,将死尸搭了出去,扔在河内,顺水漂去,看他们把山门关好。他二人才二次入庙,正赶上杜林,拿着火竹弩出来。鲁清看了,就跳下房来。到了廊子底下,说道:“杜林,你可曾将他暗器得下来?”杜林说:“将他的火器,满全得到手内。”鲁清说:“行啦。”杜林这才大声喊道,说:“师父,扎驴肚子的来啦。”说完这句话,二人飞身上房。那时老道正睡的困眼朦胧,忽然听见外边有人喊嚷,老道急忙起来,回头一看,徒弟小杜林不在身旁,遂叫道:“徒儿为何喊嚷?”杜林在西房前坡答言,说:“兔儿爷,我在这里啦。”夏得贵一听,他在房上答话啦,连忙站起身形,一看兜子里火竹弩没啦,他便上前先摘下宝剑来,推簧亮出,来到明间,伸手掀开帘子,斜身往西,来到廊子底下西头。看见房上三面全有人,不由说道:“房上有多少人?”杜林说:“房上有三个人,好你个胆大的恶道!你说跟我有缘,我偏说没缘。你家小太爷,夜入你们庙堂,为给我朋友报火竹弩烧石禄之恨!将死抛於度外,尽交朋友的义气。这才来到庙中,盗取你的火竹弩。”老道一听,不由咳了一声,说道:“丁春芳,你死在阴曹,是我辜负了你的金石良言。我罪大矣!不怪你说他胆子太大,我夏某上了他的当了,将你斩首。你的阴魂慢走,我必要与你报仇,非将杜林杀了不可!”说完跳在院中,捧剑一站。西房上没容老道站稳,瓦先打下来啦,紧跟着人也到啦。老道一躲瓦,口中说:“无量佛,甚么人?”杜兴说:“恶道,现有你家杜二老爷,姓杜名兴,人称小花麟的便是。恶道,你可是飞火燕子夏得贵吗?”夏得贵说:“正是,小辈看剑”。说罢挺剑便刺。杜兴用刀一拨,他道用剑顺刀背削来,名为顺风扫叶,杜兴矮身形缩颈藏头,刀往上一裹,老道一转身形,用宝剑施展凤凰单展翅,往外一撩。老道是身高,杜兴是小身量。书说的可慢,这当场动手,刻不容缓。杜兴往下矮身稍慢一点,在发髻座上,被剑尖就给带上啦。这个时候,杜林在房上一捏嘴唇哨子响啦,杜兴蹿到一旁。老道仰脸一上外,房上人全满啦。鲁清下房将杜兴带走,那东房上下来一人,老道在江湖上也是一个成了名的贼寇,当时问道:“对面来者甚么人?”那人说:“恶道,你要问我,我乃莫家村学艺,双鞭将邓万雄是也。”老道捧剑分心就刺,邓万雄摆手中鞭动手,他用左鞭一压,右手鞭搂头就打。老道抽身一走,一转身剑走磨盘式,横剑奔腿扫来,邓万雄忙用单鞭挂了上来。老道一见,急忙抽剑再走中路,万雄再躲,老道使了一个海底捞月,分心又刺。邓万雄使鞭往下一压,老道身子跟剑一块走,他一长胳膊,身子一闪,邓万雄一见剑进来啦,往后一仰身,老道一长腰,邓万雄可躲开上三路,那左腿上,被剑就扎上啦。北房前坡跳下一人,说道:“大师哥闪开了,徒小弟会战於他。”老道捧剑问道:“对面来者甚么人?”此人说:“在下姓燕名清,小灵官便是。”老道上说:“无名的小辈。”举剑往下就劈,此时老道的酒气可就下去啦。燕清刀背挂剑,老道往下一垂腕子,用了个控剑式,他可就没挂上。燕清的刀一过,老道用剑往上一撩,他抽刀便走。一转身,此时老道使了一个外百灵腿,剑腿一齐到。燕清来了个大爬虎,心口着地,往前一扑,腿往起一扬,好像寒鸭浮水是的。底下腿躲过去啦,来了个就地十八翻,到了一旁。那西房上跳下一人,高声喊叫:“恶道休要逞强!”老道一闻此言,忙跳出圈外,问道:“来者何人?”此人说:“恶道,我乃东昌府西门外,单鞭马得元也。”老道说:“对面可是单鞭马得元吗?”马得元说:“不错,正是你家马老太爷。”老道说:“休走看剑。”说着捧剑就刺,马得元往后一撤步,举鞭就砸。老道看鞭到,往旁一闪身,不由心中所思:他这条鞭,软中有硬,专打金钟罩,乃是少林门的军刀。我听说过,倒没会过,不过听边北的朋友说过,十分利害,必须小心才是。此时马得元横鞭一扫他耳门,他一矮身,马得元往下一压,进道向他中脐而来。老道捧剑往里裹,马爷一见,忙往后一倒腰,绷鞭往外一兜。老道一看,人家实在有功夫,心中很是佩服。自己往上一提气,起在空中,一连躲了他十八招,没把老道裹着。马得元绝手鞭到,老道施展绝招,叫作猛虎跃山头,他承鞭就进来啦。往里一进,马得元一转身,因为年岁已大,腰腿不见灵便,被老道用剑尖扎一下子,赶紧长腰纵了出去。南房上下来了巡山吼马俊,一摆手中水磨竹节钢鞭,上前盖顶就砸。老道往旁一闪,用剑一押鞭往里就扫。马俊把鞭往上一扬,老道抽剑分心就刺。马俊往后一闪,躲之不及,右腿上受了一剑。老道与大家动手,带伤者一片。原来他技艺出众,武术超群。他吃亏是莲花门的,要是正门正户的人,不在左云鹏之下。
当时他与大家动手不提,且说杜林,站在西房上前坡,说道:“鲁叔父,我石大哥来了没有?”鲁清说:“来啦。”杜林站在房脊上往四面一看,不见石禄。鲁清说:“他在庙前头河岸那里哪。”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