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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只想放声大哭。她哭得太过于悲痛,以至于根本无法站立起来,整个休息室里只听得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灵就站在轻歌旁边,她蹲□,用手抚上轻歌早已哭花的脸,心疼的说:“你们都这么爱对方,却为什么都这么傻啊?”
“林灵学姐”轻歌扑在林灵怀里继续恸哭,此时此刻,似乎唯有哭能让她稍微好受一点,她已经无法言语,更无法思考,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至善要死了,所以他欺骗她,离开她,为了让她重新获得幸福。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啊!为什么至善宁肯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也不肯告诉她?就算他身患绝症,她也不会放弃他,也不会离开他的啊!轻歌嚎啕大哭,哭得悲痛欲绝。
林灵轻拍着轻歌的肩,她的身体抖得太厉害,哭声太过于凄惨,林灵很怕轻歌下一秒就崩溃了。她只能轻拍她的肩,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轻歌几乎哭晕过去,值得庆幸的是休息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哭声。她靠在林灵肩上,整个人呈现半昏迷状态,脸上的妆花成一片,眼睛和嘴唇全都肿了起来。林灵用手掐了一下轻歌的人中,她幽幽睁开眼,才说了一句“林灵学姐”又开始流泪。
林灵连忙掏出纸巾替她擦泪,“轻歌,你不能再哭了,待会出去他们看到你的样子,会很奇怪的。”
她忍住心中巨大的悲痛,接过林灵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周围哭花的妆。
林灵扶她到椅子上做好,见她仍是一脸哀痛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切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轻歌的声音已经沙哑。
“其实,我拿这四封信给你看,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至善所做的一切,你毕竟已经是宋白的未婚妻,你们的关系已经在媒体面前公布了,如果你现在又跟至善有任何瓜葛,对你对至善都不好。我也不希望,因为我将信拿给你,使得我公公家和宋家的关系僵化,轻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轻歌缓缓地点头,表情破碎呆滞。
林灵将手放在轻歌的肩上,又说:“你们保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你和宋白结婚,也是至善的心愿,他想看你获得幸福。如果你现在突然回去找他,他知道自己的谎言被你识破了,他会很尴尬也会很难过的,因为他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的。而你,轻歌,你要怎么面对宋白,要怎么面对媒体呢?你是一个公众人物啊!”
轻歌浑身开始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的指甲刺破皮肤,手心早已是鲜血淋漓。她丝毫不感觉疼,因为心底的疼痛胜过手心的疼痛千倍万倍。小纯子,他爱她,他仍然爱她啊!她怎么能在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后还对他不管不问呢?可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重新回到他身边去帮助他照顾他?她内心无比悲痛,仿佛就要绝望了。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如林灵所说的那样,保持现在的状态吗?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们在休息室里待了许久,久到外面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打电话过来催促。轻歌是今晚的主角,她不能避而不见,所以林灵帮她匆忙整理了一下妆容,与她一道回了大厅。轻歌的眼睛红肿,即使重新上了妆,还是看得出刚刚哭过,好在大厅里那些离他们距离较远的宾客看不见。
宋白问她:“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轻歌说:“没什么,只是和林灵学姐聊了一些大学里的往事,心里有些伤感,忍不住哭了一下。”
宋白低头看她,有些不屑的说:“你们女人真是无聊,一点点小事就伤春悲秋的。”
轻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轻歌又失眠了,宋白搂着她睡得很沉,轻歌却一点睡也没有。借着微弱的光线,轻歌转头看沉睡中的宋白,一样的面孔,一样的俊逸,搂着她的样子很安逸,就像是搂着最宝贵的东西。轻歌鼻子微酸,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而小纯子已经不属于她了。轻歌明白,人活于世,凡事不能都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即使此刻心中仍然忘不了小纯子,她也必须将小纯子彻底放下,她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这是她不可逃避的责任。
轻歌闭上眼,小纯子,就把他当成一个久违的故人吧!尽她所能,为小纯子找一个更好的大夫,让他接受更好的治疗。让小纯子的生活过得更好,让小纯子更能专心致志的从事他的研究,这是轻歌唯一能为小纯子做的事情了。不管小纯子愿不愿意接受,她都会去做的。
渐冻人,想到这三个人轻歌心中再一次抽痛。
多么残忍的病啊,记忆感觉和智力是完全正常的,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像被冰冻一样,一点点的丧失活力,一点点的无法运动,直至死亡。
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在绝症面前振作起来,和死神赛跑,坚持不懈顽强坚韧的同命运做斗争,为理想和信仰去努力奋斗。
轻歌为至善而感动,也为他而感伤。
自那天起,轻歌开始关注一切与渐冻人有关的内容,寻找全国最好的治疗渐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医院及大夫,了解治疗这种病的方法药物以及食物。在这样的疾病面前,物理疗法配合食物理疗中医针灸可以达到非常不错的效果。
轻歌所做的一切,并不能逃过宋白的眼睛,陈琪早已将轻歌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宋白。轻歌在替至善找寻资深针灸师时,宋白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什么。轻歌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宋白,她也没打算瞒他。她心里是问心无愧的,她只是想要帮助至善,并没有要回到至善身边的意思,所以她将至善的病情和她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白,她希望宋白能尊重她,并且理解她为至善所做的一切。
宋白的反应出乎轻歌的意料之外,他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并疾言厉色不让轻歌再与至善接触一分一毫。
轻歌一瞬间急火攻心,她痛心疾首的质问他:“你答应过要尊重我理解我的,你答应过的。”
宋白就像疯了一样大吼:“答应你去跟你的初恋情人重叙旧情?我是个男人,不是圣人,要我答应你,除非我死!”
“宋白!”轻歌大喊,“我只是要帮小纯子,他已经患了绝症,你为什么连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他都已经那样了,难道你还要跟他争风吃醋吗?”
“小纯子,你叫得可真亲热,你对我怎么从来就没有那么亲热的称呼?夏轻歌,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明年的一月四号我们就要公开结婚了,你不注意自己的名誉,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我的名誉还有整个至诚传媒的名誉?我可不希望媒体到时候发出来的报道说你夏大明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够了!我夏轻歌从来身正不怕影子斜。”轻歌气得浑身发抖,“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会信守承诺尊重我考虑我的感受,我才把小纯子的事统统告诉你。你说你会改掉那些毛病,你说你会尊重我为我考虑,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放屁。宋白,我告诉你,我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即使小纯子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重回他身边,我只不过是想帮帮他,想为他做点什么,你竟然是这个态度,你的薄情和冷漠让我心寒,你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自己着想,我瞧不起你!”
轻歌又一次挂断了电话,然后挂机。她冷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琪,极度气愤之余吐出两个字:“狗腿。”
陈琪孤零零的站在后方,握紧拳头,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唉~~
☆、第五第八章
轻歌是铁了心要帮至善的;她索性打电话把后半年的通告全推了;然后在N大附近租了套公寓临时住下来;又直接换了手机号码,和所有人玩起了失踪。
至诚传媒这边找不到轻歌,整个公司已经乱成一窝蜂;宋白气得在办公室又骂人又摔东西;一干下属只能远远的站着挨骂;大气都不敢喘。宋白扔出一堆材料;怒吼着:“就算把全中国翻过来;也要把夏轻歌给我找出来!都愣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找人!滚啊!”
办公室里的一群吓得面色苍白;听到老板这么说,一溜烟的全跑了。
宋白回过身;看到陈琪还站在那里,拿起一张纸揉成团就往陈琪脑门砸去。
陈琪老老实实的挨了一下砸,一脸的委屈。
“你是怎么看的人?那么大一个活人你都会把她弄丢了?”宋白气得脸色发白,额上青筋暴跳。
陈琪红着眼说:“她又不是小孩,有手有脚要走我哪能拦得住?”
宋白知道陈琪说的没错,但他还是生气,一想到轻歌可能已经在至善身边,他就觉得胸口怒火难平,整个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陈琪走上去挽住宋白的手,委屈的说:“她根本就没心没肺,你对她那么好,她一点也不领情,你又何必这样呢?”
宋白冷冷斜了陈琪一眼,却没有将她推开,而是用冷漠的语气说:“等我和她结婚以后,你就离开至诚吧!”
陈琪心底一沉,“你要赶我走?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要赶我走?”
宋白忽然死死掐住陈琪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会给你留足后路,但你要是敢让轻歌知道那些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更会让你全家生不如死,你听明白了没有?”
陈琪泪光莹莹地看着眼前这个绝情心狠的男人,颤抖着说:“宋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我爱你啊!”
宋白将她往后一推,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爱你,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是你自己要贴上来,怨不得我。”
陈琪跌坐在地上,目光悲切,她低下头试去泪水,忽然又说:“等你和她结婚以后,我会离开,我只希望,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让我陪着你,好吗?”
“随便你。”宋白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轻歌并不知道宋白和陈琪之间的奸情,她此时此刻就在N大的校园里闲逛,戴了墨镜打了遮阳伞,别人也认不出她是谁。正午时分,学校里的道路上全是下了课准备到食堂吃饭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边走边议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轻歌看到他们,又想起自己大学时候的生活,每天也是这样,同小乖妮妮她们一道去上课,下课后又一道去食堂吃饭。
那些日子,悠闲而美好,却静静随流水而去,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走到实验楼的时候,看到一名男生背着一个男人走出来,将他放在轮椅上后,又推着他沿着中央路一直往西走。她一眼就认出坐在轮椅上那个男人是至善,她跟上去,从男生手里接过轮椅的推手,那男生奇怪地转头看她,轻歌则用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男生恍悟过来,眼前这女子不就是夏轻歌么?是他们贺老师曾经的恋人啊!微博上早已把夏轻歌跟贺至善的大学轶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又岂会不知道。
男生赶紧退开,让轻歌接过推手,推着至善继续往前走。
轻歌转过身,用口型对男生说了两个字:“谢谢。”
至善并不知道身后推他的人已经换了,他仍然以为是自己的学生在推他。
来来往往的学生对这个身体有残缺的老师已经习惯了,他们只是好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