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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天声道:“此人狡狯如狐,今天决不能让他再逃出去,干脆把他放倒算了,还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
松阳子早已上刀创药,肩头也包扎好了,闻言接口道:“万庄主说的原也不错,但咱们总是江湖人,反正他也未必逃得出去,贻人口实,总是不好。”
仲子和原也有意大家合力把公孙轩放倒了再说,但经松阳子这么一说,心知这位老道长一向规行矩步,不肯放弃原则,也就不好再说。
北首,双方才一接触,姚淑凤、丁小凤就扬手打出「度厄神针」一下就制住了首先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再加上何香云等相助,很快解决了三十名武土。朱天寿眼看三十名武士,全被肃清,心头自是又惊又怒,左手疾发,竖掌朝丁仲谋当胸推来,掌心微凹,飞出丝丝黑气,正是白莲教最厉害的阴功「黑死掌」。
何香云眼看朱天寿对自己使出旁门阴功来,岂不太不自量?口中轻哼一声道:“原来你还会旁门阴功。”左手缓缓抬起,当胸竖立,直等对方掌势快和自己手掌接近,才默默运起「铄金掌」,朝前推出。等到朱天寿发觉对方掌心暗红如火,灼热之气逼人,已经迟了,双掌乍接,他口中只发出一声低啊,全身衣衫立成灰烬,人也随着倒下。飞鱼冯五也紧跟着被丁小凤银针制住,然后大家分作两组,分头朝东首、西首两处掠去。
※※※※※※※※※※※※※※※※※※※※※※※※※※※※※※※※※※※※※※东首李铁崖迎战祁士杰,李铁崖一支精钢打狗棒使得盘空匝地,风声呼呼,着着俱是进击招式。祁士杰长剑流动,剑光绵密,两人以攻还攻,最是激烈,打到五十几招,几是难分胜负。
李铁崖身为一帮之主,竟连一个白莲教匪徒都久战不下,不觉打出火来,左手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居然左剑右棒,一齐施展,显露出他丐帮帮主数十年勤修苦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江湖上还没有两件兵刃同时施展的人。
这下祁士杰果然立时被巡落了下风,但祁士杰也不是弱手,岂肯示弱?长剑连挥之际,左手“黑死掌”也随着出笼,一记又一记的朝李铁崖劈击过去。李铁崖看他掌风出手,阴寒无比,岂肯和他硬拼,因此每遇对方发掌,就迅即避开,这一来,方才抢到的上风,又渐渐扯平。
向凤亭迎战杨三泰,杨三泰虽是徵帮帮主,但他世代经商,武功平平,如论真实功夫,可能还不及一个铁卫武士士。因此以丐帮首席长老身份的向凤亭和他交手,那真是轻松得很,不过四五个照面,向凤亭以一记擒拿手法,将他擒住。
由丐帮长老白继善,南昌分舵舵主白仰高和淮扬派掌门人罗有义、通臂掌门人毕友三、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等五人,迎战冲上来的二十名铁卫武士,另由王有福、姜长贵二人守护着三十名负伤的丐帮弟子。对方冲上来的二十名铁甲武士,正面虽由白继善等五人挡住,但仍有十来名武士越过五人,朝王有福、姜长贵两人冲来。王有福、姜长贵也只好挥动打狗棒,和冲过来的人动手了。
白继善、白仰高、是丐帮中的一流高手、罗有义、毕友三、宋德生等三人,则是一派掌门,冲上来的铁卫武士,每个人论武功纵然不如他们,但这些人个个都被迷失神志,在他们的意识中,只知服从和杀敌两句话,是以冲上来见人就砍,奋不顾身,形同拼命。真所谓一人拼命,方夫莫敌,譬如本来只有一等身手的人,这一拼命,就和一等身手的人差不多了。
现在白继善、罗天义等五人力战冲上来的铁卫武士,连守护伤人的王有福、姜长贵也动上了手,等于一个人要力敌刀法凌厉,斗志剽悍而又失去神志的四个铁卫武士,自是十分吃力之事。这一战,各凭真实功夫,刀光剑影,一招一式的拼搏,可说惨烈无伦。但由于姚淑凤、丁小凤等结束战斗,赶来相助,「度厄神针」出手,例无虚发,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很快,祁士杰已经死在李铁崖的一支长剑下,而白灵风被易天心生擒,公孙轩则被丁小凤银针制住,自断心脉而亡。现在全场战事均已平息下来,只有采荠叟和洞庭钓叟联手对付金钵禅师,犹在激战之中。
李铁崖道:“丁少侠,咱们有许多人被金钵老贼秃的念珠打中穴道,阴气侵入,均已不省人事,你练的乾阳真气,可以消解黑死掌,大概也可以施救他们,如果给他们每人运气,那要多少时间?因此老夫之意,他们只是被念珠袭击穴道,丁少兄不妨运起乾天真气,凝聚掌心,替他们从身上起下念珠,念珠一去,又是以乾阳之气解开穴道,人也应该可以清醒过来了。”
李玉虹道:“爹推想不错,大哥,你快去试试。”
丁少秋道:“好吧,但我并没把握。”
李铁崖含笑道:“能解最好,就算没把握,也不要紧。”丁少秋点点头,和李玉虹走到一名昏迷丐帮弟子身边,缓缓功聚右掌,在他左胸「将台穴」上起下一颗铁念珠,然后再以掌心轻轻按了一下。说也奇怪,本来脸色发青,昏迷迷不省人事的人,随着丁少秋手掌按下,就倏地睁开眼来。
李玉虹喜道:“大哥,他醒过来了,爹想的法子真还管用呢。”
李铁崖道:“管用就好了,丁少兄快些动手,人数还多着呢。”丁少秋接着替丐帮三十名弟子,一一取下念珠,然后再由李玉虹、易天心二人陪同,替护花门九名女弟子及花字门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念珠。
这些念珠大半都嵌在前身「肩井」、「天府」、「膻中」、「将台」、「幽门」、「期门」等穴居多,护花门九名女弟子都与少秋有过亲密关系,少秋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花字门的三十二名花不溜丢的姑娘,要丁少秋在她们胸脯上又按又掏,又是当着这许多人面前,实在不好下手。
易天心看到丁少秋面有难色,含笑道:“少秋,你是替她们起下暗器,这里又只有你一个人练的是乾阳真气,救人咯,用不着顾忌,事情越快越好,还有老贼秃,可能还要你和门主联手去对付呢。”
丁少秋也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开手掌,朝姑娘们鼓腾腾的胸脯上老实不客气的按了下去。这种事,当真是既香艳,又刺激,男人的手碰到这种地方,难免会心头荡漾,因此替四十一位姑娘起下念珠之后,还要按上一按,真把丁少秋闹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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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钵禅师交手的东海采荠叟,本来论修为、武功,应该和金钵禅师只在伯仲之间,再说洞庭钓叟,修为武功,纵然较采荠叟稍逊,也不至差得太多,那么两人加起来,任你怎么算法,两人联手,都应该胜过金钵禅师甚多,但三人只打了将近百招左右,采荠叟剑法和洞庭钓叟的钓竿,竟然渐渐呈现出滞象。
滞象,乃是败象的先声,两人竟会不如金钵禅师。以两人的修为,武功,绝不会比金钵禅师差到那里去,两人的招式呈现滞象,乃是敌不过金钵禅师至阴至寒的「阴极真气」。金钵禅师挥动量天尺,早已把一丈方圆,圈入在他「阴极真气」的范围,阴寒之气,愈积愈浓厂没有一个人能在奇寒澈骨的冷气团中,停留到一盏茶,或者一顿饭的时间,筋骨血肉不被冻僵的。
万天声看出两人招式已现滞象,忍不住大声道:“姜会长、徐道长二位且退下来歇息一会,有那一位道兄和兄弟一起上去,接替二位道长的?”他话声甫出,仲子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等人一齐应声而出。
金钵禅师早已看到从四面包围上来的公孙轩、祁士杰、白灵风等人,和率领的铁卫武士,业已被敌人悉数消灭,这些人原本只是分散敌人,助长声势而已,并不能真正歼灭敌人。他们把敌人分散了,自己就可尽快击溃对方主力,再分四面依次把敌人消灭。
没到想采荠叟和洞庭钓叟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自己还没把他们击溃,他们已把从四面冲上来的人迅速就消灭了。这一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只怕已无法再消灭这些人了。他仰天发出一声长笑,忽然住手,朝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说道:“万大庄主要你们两个下去歇息,你们两个只管下去,叫他们上来好了。”
他并不是存着什么好心,因为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功力深厚,他一时之间未易得手,万天声等人论功力比之采荠叟二人自然较差,他就有把握先把这几个人除去。万天声目视仲子和等四人,说道:“四位道兄”
他底下的话还没出口,金钵禅师道:“你们人数较多,两个一来,要打到几时去?这样吧,五位既然有志一同,争先出来了,那就一起上吧,免得老衲多费一次手脚。”他在近身一丈方圆已经布下阴极真气,一时之间不易消散,和他动手的人,只要进入一丈之内,就会冷得发抖,交手的时间,就不会太长,所以他可以要五个人一起上也不在乎了。
仲子和大笑道:“诛杀邪恶,还有什么江湖规矩可讲的,万老哥、邵老哥,他既然口发狂言,咱们五人就一起上。”长剑一抡,举步走了上去。
李瘦石道:“不错,咱们就一起上。”采荠叟和洞庭钓叟成名已有八九十年。金钵禅师停下手来,他们自然不好再出手攻击,而且两人确也感到四脚冻得僵硬,急需休息,尤其万天声等五人此时已从五个方向仗剑走来,接替自己二人,当下就收剑后退。
采荠叟和万天声探身击过之际,暗以「传音入密」说道:“金钵练的是白莲教中最厉害的「阴极真气」,奇冷无比,如果发觉支持不住,千万不可勉强。”
万天声朝他含笑点了下头,举步走到金钵禅师对面八尺光景,果然已可感到好像进入了北极圈一般,扑面而来奇寒无比的冷气,有若白烟,丝丝飘动,心中暗道:“看来他的「阴极真气」果然厉害。”一面大声道:“咱们不用多说,金钵禅师看剑吧。”
这是招呼大家,利在速战速决,喝声甫出,长剑陡发,一道剑光瞬息之间化作十七八道,宛如张牙舞爪的银龙,朝金钵禅师迎面激射过去。仲子和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也不慢,各自长剑出手,四道精虹同时矫若神龙,配合万天声,从四个不同方向朝同一目标袭去。
邵南山武功门掌门人,「武功剑法」以强劲为主,剑势出手,宛如发出一桶清水,剑光也足有水桶般粗,精晶如同寻丈匹练。仲子和使出「达摩剑法」一招「天斧开山」,剑光足有一丈来长,同样是一记刚猛绝伦的杀着。李瘦石是六合门掌门人,使的是一记「横弥六合」。宋德生「形意剑法」,是唯一的内家剑法,一剑出手,刚中有柔,这一击,五人各自用上全力,当真厉若雷霆,声势之盛,无与伦比。
金钵禅师明知对方五人都是一派宗主,不易对付,却也料不到五人出手第一招竟会有这般凌厉,口中发出一声阴森冷笑,右手量天尺,左手托着金钵,身形陡然像陀螺般旋起,刹那间凛烈刺骨寒风,随着他的急旋,朝四外涌出,一阵密集的叮叮金铁交鸣之声,连续响起。
围攻他的五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攻出去的长剑,是和他量天尺交击?还是被他金钵挡开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