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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之后,南宫辰又毫不在意的问了些宴青的家事,对于这些,宴青早已熟记在心,当下一一详述。
谈的越多,南宫辰对宴青的信心也就越大,直到外面更响三下,南宫辰方才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神色一动,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吞入口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宴青,低声说道:“宴将军,回去歇着吧,朕也有些累了。明日一早,切莫误了时辰!”
宴青起身拜别南宫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未央宫,回到了大司徒府。
看门的李军虽然一脸倦意,哈欠连天,见到宴青却一脸敬意,毕恭毕敬。
精舍客厅中,王通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宴青回来,立刻脸上堆笑,上前一步,施礼道:“恭喜道长旗开得胜,得皇上亲封骠骑将军!”
王通心中很清楚,不说宴青手中的清微剑派至尊剑令,仅仅是骠骑将军一职就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若宴青真能胜得李玄天,收复云梦关,这大将军也是指日可待!到那时,声势显赫,更在自己这个大司徒之上。
宴青还礼道:“司徒大人,从今以后,这世间再无景毅,只有宴青,所以,这道长一词,切莫再提!呵呵,若非大人推荐,宴青岂有今日?再,宴青初入朝中,一些事情还不太了解,还望司徒大人为宴青解惑啊!”
王通笑道:“王通深受清微剑派大恩,敢不尽心竭力为将军释疑?!”
又是一番长谈,直到东方欲白,茶水喝过三道,宴青方才放过王通。
第三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十八章 登台拜将
送走王通,宴青盘膝于榻,运转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将一丝丝天地灵气引入体内,在经脉中凝聚成一道清流,缓缓搬运周天,三十六个周天之后,清流已经仿佛小溪一般欢快,宴青凝神静气,展开灵识,将这股清流慢慢压入丹田,与内力混合一处,一阵翻腾之后,能够混合进入内力的灵气依然只有那么一点。
宴青默然一声长叹,右手一晃,现出一枚火钻灵石,把玩一番,又送进了白玉雕龙戒。火钻灵石中蕴含灵气固然精纯庞大,但进入丹田时那种痛苦,与当初行功时别无二致,此时此刻,时间紧迫,却是不妥。
看看天色尚早,宴青便依旧盘坐榻上,默默梳理脑海中的知识,藏真阁中七日,前几天一直在囫囵吞枣一般的看书,虽然已经尽数印于脑海,然说到精熟者,也就那些兵书战册罢了,其余书籍,还需慢慢精研,方能领会其中奥妙。
如此不知不觉间,辰时将至,精舍外响起王通沉静的声音:“宴将军,可起床否?”
宴青起身,飘身来到门前,笑道:“司徒大人,宴青等候多时。”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初八,朗朗春日,万里无云,晨风料峭,沾衣欲寒。
长安西门外,一夜之间,筑起一座十丈高台,方圆二十丈,中央一杆手臂粗细的白蜡包铜旗杆,一面黄色大旗随风招展,猎猎作响,一面锦绣一条盘旋赤龙,吞云吐雾,另一面,绣了一个斗大的宴字。
高台一字排开九面牛皮大鼓,九名赤膊大汉手执鼓槌凝神屏息,一动不动的站在战鼓跟前。又有三十六名肚腹高隆的大汉,手执粗长牛角,一脸肃然,站在大军之前。这些大汉身后,刀枪林立,旌旗遍布,整整十五万大军,个个盔明甲亮,肃然静立。偶有战马长嘶传来,也转瞬间消失在风中。
大汉数百名文武官员各自身穿官服,头戴高冠,规规矩矩的站于大军一侧,一双双目光望向西门方向。
未央宫前,宴青和南宫辰共乘一车,在仪仗卫队簇拥下,奔出西门,直到高台之前方才停止。
南宫辰和宴青下了马车,携手走向高台,将至台阶前时,十五万大军轰然单膝点地,口中齐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与此同时,九名赤膊大汉和三十六名肚腹高隆的大汉在司仪挥手示意下,敲响了战鼓,吹响了号角!
咚!咚!咚!
呜!呜!呜!
霎时间,鼓声雷动,号角长鸣,与大军山呼声混合一处,声震十里,响彻长空,惊起远处山林中飞鸟无数,扑啦啦飞过大军上方,隐没于远处虚空。
南宫辰和宴青登上高台,面对大军而立。良久,南宫辰面色肃然,双手一举,鼓声和号角同时停歇,拜将仪式正式开始!
南宫辰双目中异彩闪烁,振臂高呼道:“一个月前,东唐帝国无缘无故便派遣大军犯我边疆,杀我百姓,掳我兄弟,无恶不作!五天前,朕在南门外设下七日英雄擂,招天下英豪,精选良将,以抗东唐!而今,已选得一位武功盖世,胸藏百万,谋略超群的勇士,那就是他,宴青!”
说到这,南宫辰环视大军一周,气势沉凝,凛然生威,接着说道:“从今而后,宴青便是我大汉骠骑将军,为我大汉之兵马大元帅,西征云梦关,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十五万大军和各级军官与旁边一众文武百官一起振臂高呼:“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喝声已毕,战鼓声和号角声又起!
这一次鼓声和号角声与刚才又有不同,声音强劲,动人心魄,使人一听就不觉热血沸腾,直觉胸臆间充满了万丈豪情,恨不得上马挥刀,纵横驰骋一番!
南宫辰刚才一段话,声震长空,虽然没有竭力狂呼,歇斯底里,但十五万大军都听的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宴青忽然发现,这位小皇帝身上也有着一身精湛的内功,却不知为何,平日里隐藏极深,以自己六识之敏锐,也未曾发现。
宴青本以为这登台拜将不过是一个复杂的仪式,其意义就在于给名不见经传的自己树立威信,方便自己以后治军领兵,令行禁止。而今一看,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誓师,壮大军之声威,励众将之士气!
正此时,旭日东升,一轮朝阳射出万道霞光,南宫辰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彩。
接下来,南宫辰神色郑重,取过象征权力和威严的斧钺赐予宴青,口中说道:“赐君斧钺,此去西征,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宴青神色一凛,单膝跪地,接过斧钺,抱于怀中,沉声道:“臣宴青,领命!”
南宫辰点了点头,又取过一个黄金托盘,上面摆放虎符、金印,双目凝视宴青,肃然说道:“朕今日便封你为骠骑将军,赐你虎符金印,为我大汉兵马大元帅!此地十五万大军,就此交予宴将军节制,望将军用心领兵,早奏凯旋!”
宴青沉声道:“臣谢皇上隆恩!”
礼毕,战鼓声和号角声又起,声震长空,上冲霄汉,盘旋于云端。这一次,战鼓声和号角声中平添了一丝喜悦和欢快,震天声响中,南宫辰和文武百官在仪仗簇拥下,回归长安城内,拜将台上只余宴青一人。
宴青手握虎符,掌托金印,昂然立于高台之上,双目环视大军一匝,方才沉声喝道:“乔刚何在!?”
声音沉雄,平稳,宛如一道春雷滚过,在每一个士兵耳边响起。
“末将在!”一员身材高大的黑甲虬须大将应声而出,大踏步走到高台下面,向上略一仰望,便单腿点地,跪在了下面。
宴青双目下垂,略扫一眼乔刚,便将其音容深印于脑海,又开口喝道:“高原何在?”
“末将在!”高原身材修长,着一身白袍,里面罩一身亮银甲,飞步来到高台之下,向宴青恭敬一礼,跪在了乔刚身边。
一刻钟之后,宴青点将已毕,命乔刚为先锋,率两千轻骑,一万步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大军开拔,迤逦向西,渐渐离开了长安,奔赴阳平关。
第三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十九章 玉碗城外
十五万大军开拔,阵容声势之浩大,不是身临其境,实难想象。正所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兵过十万扯地连天。前锋营乔刚率两千轻骑,一万步卒,当先开路,骑兵在前,步卒跟进,粮草辎重落在最后,在长安西门外官道之上蜿蜒五里,数百骑轻甲斥候来回奔驰,流水般将前方消息回报中军。先锋即出,大部队兵分三路,随后开拔,待最后一辆辎重车离开长安大营时,已经过了午时。
宴青自领中路大军,一万骑兵,三万步卒,跟在乔刚大军之后,缓缓而行。
初时,大军一路之上所过之处皆为富饶之地,沿途村镇郡县极多,粮草给养便由这些郡县府库补充。穿镇过城时路边多见绿瓦高楼,笙歌燕舞场所,然大汉军纪极严,所到之处无一士兵违反纪律,倒让宴青省却了不少心思,只安坐于马车之上,时而听取探马回报,时而闭目凝思,梳理脑海中所记海量信息。
繁富饶之地,这道路也大多平坦宽阔,商旅路人见到大军往往恭敬的避让一边,待大军过后再行上路,因此,行军极速,三日之间,大军疾行二百八十里,第四天日暮时分,探马来报:“禀将军!前方二十里有一座城市,叫做玉碗城,请问将军,是穿城而过,还是就此安营扎寨?”
宴青盘膝坐于马车之中,闻言只略一沉吟,便唤过传令兵,肃然吩咐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歇息一宿,明日卯时三刻,大军穿城而过!”
夜色深沉,宴青中军大帐之外,高原按剑而立,神色肃然。他被任命为宴青的近卫队长,不仅要负责宴青的日常起居,还要负责站岗守夜,本来这站岗守夜有三两近卫便可,然高原自觉得了宴青一药之德,知遇之恩,感恩图报之下,故每日必亲自守至夜半,方才回去修炼一个时辰的内功以恢复精力。
今夜,又是如此。
月过中天,大帐内忽然传出宴青淡然的声音:“高原何在?”
高原一听心中一跳,转身走到大帐门口,低声道:“高原在此!将军有何吩咐?”
“高原,进来说话。”宴青的声音平静的仿佛一口古井,没有任何波动。
高原一挑门帘,踏步走入帐内,却惊讶的发现,帐内一灯如豆,宴青正盘膝而坐,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将军,有事尽管吩咐!”高原恭敬一礼,垂手站立。
“高原,你所炼内功师承何门何派?可愿意为本帅详细解说一下?”宴青双目炯炯有神,盯着高原。
“启禀将军,末将所炼内功乃是家传,名曰归元功,共分七层功夫,至第七层时,便能轻松进入先天境界!奈何末将才疏学浅,修炼二十年,也不过刚刚达到第四层的修为!”高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炼内功心法一一解说了个通透,在他看来,宴青修为高深莫测,问及自己内功心法,肯定不是心怀叵测,企图偷学。至于到底为何,高原却是不知。
宴青凝神听完,目光闪动,望着高原神往的表情,忽然轻笑一声,道:“高原,到本帅跟前来。”
高原不疑有他,大踏步走到宴青跟前。
“坐下!便如你平日里练功一般,运行归元功心法。”宴青淡然吩咐道。
高原依言盘膝而坐,双目微阖,运起归元功心法,开始搬运周天。
宴青右手微抬,贴在高原背后,默运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很快便聚起一缕极细微的清流,这一次,宴青不待它壮大便展开灵识,缓缓将这丝清流引至右手掌心,悄无声息的渡入高原背后督脉之中。
高原运功之际,忽觉一只温暖手掌贴上后背,正在诧异之际,一道细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