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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字一出,声音雄浑,宛如一个炸雷,横空灌下,在每一个大汉士兵耳边响起,阳平关下,三万余大汉精骑闻言高举刀枪,口中狂喝:“杀!”
城墙之上,项云不知何时聚集了数十面牛皮大鼓,每面大鼓后面站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手执粗大的鼓槌,大军狂喝已毕,数十支粗大的鼓槌立刻敲响了战鼓!
咚!咚!咚!
强劲的鼓点响起,每一声都仿佛敲进了人的心里,与心脏共鸣。
高原、乔刚、郑通、刘猛四员大将率军掩杀四里,直杀到东唐大营之前八百步,眼见前方黑压压一片弓箭手严阵以待,方才收兵回关。这一战,自辰时算起,一直打到下午申时,打扫战场时收缴兵器战甲无数,完好无损的战马近万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战果却是以三千精骑,四千步卒的损失换来的!
阳平关西面城墙多处损毁,南侧一段甚至坍塌了一个宽达十几丈的缺口,宴青无奈之下,立即发动数千士卒整修城墙,又派出无数斥候探马流水般往返关内关外,探查李玄天大军动向。直到张灯时分,城墙休整完好,探马来报,李玄天大军后退三十多里安营扎寨。
夜色如水,帅府大厅中,四只牛油巨蜡将整个大厅照的亮如白昼,宴青面南背北高坐于几案之后,面前两侧,一边四张几案一字排开,后面坐着二十四名满脸喜色的大汉将军。几案上摆放着数十个大碗,碗里面尽是些牛肉,猪肘,一块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众将跟前各有一个海碗,里面满满一碗酒浆,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宴青环视众将,肃然说道:“诸位将军,此番大败李玄天,全靠诸位齐心,将士用命,这般胜利却是近万名大汉精兵以生命换来的!这第一杯,当然一定要敬给他们!”
说着,宴青将酒向前一泼,倒在了地上。
众将脸上笑意隐去,浮上一片沉肃,纷纷端起酒碗,泼在地面。
一时间,大厅中酒气冲天,飘散开来。
宴青放下酒碗,一旁侍立的亲卫立刻提起一只酒坛,给众将一一满酒。
“这第二杯,本帅敬一下各位将军!若非有诸位在,这阳平关恐怕已经再次落入李玄天之手!从今而后,各位就是宴青的好兄弟了!兄弟们,请!”说着,宴青含笑端起酒碗,遍邀众将,举至嘴边,一饮而尽!
“请!”众将眼睛发亮,齐齐清喝一声,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干!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此才是英雄男儿!
三杯以后,再次倒满时,众将疑惑的发现,酒坛中变成了清水。
“诸位兄弟,大事未成,李玄天窥伺在侧!西征路上,还有霞梦关,云梦关尚未收复,自今日起,军中戒酒!有朝一日,收复云梦关后,再与诸位兄弟痛饮三天,一醉方休!”宴青端起那碗清水,慨然说道。
众将轰然应诺,将清水一饮而尽,放下大碗,开始大口吃肉。
酒席已毕,众将散去,宴青缓步出了帅府,绕城一周,巡视各处,来到西面城楼时,夜色已深,一弯残月渐渐升起。
宴青独自一人上了城楼,借着月光,放眼西望,只见关前诺大一块平地上,白日里血流遍地,尸横如山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只依稀可见地上片片暗红的印痕。夜风吹来,一股皮肉烧焦般的奇异味道扑入鼻端。
大军征战,这败的一方忙不迭远遁无踪,胜利的一方除了收缴战场上散落的兵器箭矢之外,还要负责打扫战场,遇到尚未死绝的敌方重伤士兵,当即乱刀砍死,若见到己方未死士兵,视其伤病情况,一般都会搬运回来,让随行军医医治,伤好之后,若能继续从军便留在军中,若不能,则发一笔钱财,遣返家乡。
若是平原地带,集中到一起的死尸多半是挖坑卖掉,阳平关下地面却多是石头,无奈之下,打扫战场的士兵便只好将尸体搬运在一起,堆上柴草,浇上火油,一把火烧掉,再想法挖坑埋掉。
这股味道便是尸体燃烧时所散发出来的。
城上值守的大汉士兵见到宴青,纷纷躬身施礼,语气中满含着恭敬。
宴青面含微笑,嘘寒问暖一番,眼神一瞥间,忽然看到远处的高空一道刺目的白光,一闪而逝,消失在阳平关以西,约莫十里之外。
旁边士兵也有看到那道白光,口中纷纷低呼:“看,流星!”
流星?宴青心中苦笑,那分明是修道者在驾驭飞剑急速飞行啊!
只不知,那名修道者为何出现在阳平关地界?!
宴青默思良久,正要回府,阳平关下,百米之外,忽然现出一位道人。
道人大袖飘飘,脚下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已经来到关下,停下脚步,抬头向城楼上望来。月光中,关下这位道人身材中等,穿一身银白色道袍,边镶精铜丝线,胸前锦绣碧海潮生,白面无须,头上高挽道髻,背后一柄仙剑。双目望来,眸光晶莹,仿佛水晶一般,在月光下粲然生辉。
刚才那位御剑飞行的修道者,莫非就是这个道人?
宴青心中犹疑,却听关下那位道人朗声说道:“城上是哪位军爷当值?贫道昆仑山清风,来此求见宴将军,还望军爷代为通传一声!”
城墙上值守士兵嘴巴一裂,乖,这位道长来自昆仑山,那可是亚欧大陆第一名山,比大汉帝国境内的连云山的名声都要响亮,不过,昆仑山位于东唐帝国境内,是敌不是友啊!当下将目光纷纷投向宴青。
宴青咳嗽了两声,沉声道:“我家元帅已经睡了,不知道长此来,有何贵干?”
清风道长闻言脸色一沉,犀利的目光向着宴青罩了过来,仿佛一片冰冷的水流,瞬间便将宴青浇了一个透心凉。
第三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四十章 阵法建功
被清风道人目光一罩,宴青如赤身裸体浸入了冷水中,体内贝叶神功自然发动,转得一圈之后,方才略有好转。wàp。'!超!速!首!发'
“这位军爷,贫道远来,求见宴将军有要事相商!还望军爷及早通传,以免误了大事!”清风道人耐着性子,眸光恢复了初时的温润。
宴青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稍候片刻!兄弟们,将吊篮放下,接道长上来。”
清风道长微微一笑:“这倒不必!区区一段城墙而已,难不倒贫道。”说着,清风道长双脚微微一顿,便如一片白色的云朵,冉冉升起,飘上了城头,缓缓降落在宴青身边。
宴青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大汉士兵,沉声道:“兄弟们眼睛睁大点!”
周围士兵们心中虽然不知元帅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傻到要拆穿宴青的地步,当即配合的轰然应道:“请将军放心!”
“道长,这边请。”宴青伸手虚引,带着清风道长下了城墙,向着帅府走去。
清风道长一声不响的跟在宴青身后,脚步轻快,神色坦然。
元帅府前,两名亲卫肃然而立,见到宴青和一位道人回来,眼神中露出一丝讶然,刚要说话,便听宴青沉声喝道:“休得啰嗦!本将军有紧急公务要见元帅,你们谁敢阻拦?!”说话间,宴青冲着两名亲卫使了一个眼色。
和城墙上的值守士兵一样,两名亲卫尽管有些疑惑不解,但听到元帅口中吐出‘休得啰嗦’四个字,就是有千般不解,也只有吞到肚子里,乖乖的上前开门,恭请宴青和清风道长进去。
宴青含笑点头,引领清风道长进了帅府,一路穿行,来到帅府中间的一处花园凉亭时,宴青停下了脚步,转身微笑道:“道长,请稍后,我去唤元帅起床。”
清风道长淡然道:“辛苦军爷!”
宴青也不说话,转过身躯,甩开大步向着前面一个月亮门走去,二十步之后,宴青右手一晃,现出一枚火钻灵石,闪电般打入地下三尺许深。
这个花园中早就按照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方位布下了三十五颗火钻灵石,只缺最后一颗灵石,如今,宴青挥手间将第三十六颗火钻灵石打入地下,霎时间,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悄然而成。
清风道人何等眼力,见宴青右手一挥,一道火红光芒转瞬即逝,心知有异,立刻扬声喝道:“这位军爷,你在干什么?”
宴青转过身躯,盯着清风道人,微笑道:“道长,我就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但不知道长远道而来,找本帅有何要事?”
清风道长瞠目道:“你就是宴青?!”
宴青漫不经心的向后退了一步,笑道:“正是本帅!”
清风道长闻言脸色一沉,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本道爷?”
铮!一声清越的龙吟,清风道长背后仙剑骤然出鞘,悬停在清风道长身前三尺虚空,剑尖上一道三尺长白色剑芒吞吐不定,仿佛择人欲噬的猛兽一般。
“宴青,这可是你咎由自取!道爷此来本是要问你几件事情,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此剑名惊神,铸成以来从未沾过凡人鲜血,今日就拿你来开戒吧!”清风道长声音清冷,双眸中平和温润的目光忽然一变,充满了森然杀机。
宴青冷笑道:“清风道长,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清风道长森然道:“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还能威胁到贫道么?看剑!”
说着,清风道长手中剑诀一催,惊雪仙剑化为一道白光,向着宴青斩了过来!
清风道长满以为仙剑一出,就能解决问题,眼见惊雪仙剑闪电般斩向宴青,脸上立刻浮现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果然,惊雪仙剑闪电般划破虚空,奔至宴青跟前,在脖子上只轻轻一绕,一颗斗大的头颅顿时滚落尘埃!
咦,清风道长忽然觉得有些诡异,宴青脑袋明明已经落在地上,身体却屹立不倒,脖子中也没有鲜血喷出,更甚者,那颗头颅掉在地上之后,眼睛不闭,口中不住大叫:“好恶毒的道士!老子和你有何冤仇?居然下此毒手?”
清风道人神情肃然,收回惊雪仙剑,垂首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仙剑出手,并未见血,然不远处的宴青已经身首异处,又是怎么回事呢?不问可知,一切都只是幻象!
心中刚有此念,眼前景象忽然一阵模糊,原本残月映照之下极其清晰的花园景色消失不见,不知何处涌来一片茫茫大雾,眨眼间便将整个花园笼罩了一个严严实实。
清风道人心知不妙,此雾大为古怪,以他的修为居然连东南西北都已分辨不清!脚下一步迈出,再回首时,那个凉亭也消失不见。这位大汉骠骑将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通玄的手段!清风道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
哼!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能够布下什么惊天阵法!
清风道人心中稍安,一领剑诀,惊雪仙剑冲天而起,钻入茫茫大雾,上下左右,肆无忌惮的来回冲突纵横。
良久,仙剑无功,清风道人将惊雪仙剑收回身前,身躯飘动,踏上仙剑,真元涌动,催动仙剑堪堪升到三丈高下,眼前依旧是一片大雾茫茫,当下展开御剑之法就要冲天而去!
哪曾想,仙剑冲出未及一丈,虚空里一声雷震,一道粗若儿臂般的紫色雷电仿佛无中生有一般,乍然显现,惊蛇般照准了清风道人的头顶就劈了下来!
粹不及防之下,清风道人立刻被紫雷劈个正着!
轰!噗通!
清风道人道髻散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