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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猛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高声喊道:“智勇王在哪里?大王有紧急军情召见智勇王!”
一五0、鹬蚌相争
青石大殿上,瓦西里耶维奇一脸淡然地望着命名和汉尼拔,他的双目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茫。
汉尼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有些语无伦次地咆哮着:“大哥!你给我一支大军!十万人!八万人!不!五万人!我只要五万人!我可以只带我的五万族人前去!不需要大哥另外发兵!我要把这些杂碎统统杀光!我一定要把这些杂碎统统杀光!”
汉尼拔猛地冲到了老瓦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老瓦的大手,目光发赤地喊道:“大哥!你要是还把我汉尼拔当作兄弟的话,就让我带兵去把这些杂碎都杀光!”
老瓦任由汉尼拔跪在地上,却把目光投向了悠然坐在旁边的命名身上。
命名好整以暇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地把右手食指竖在自己身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三分笑意看着老瓦。
“你要十万人?”老瓦忍不住开口问道。
命名摇了摇那根竖起的食指,依旧没有说话。
老瓦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三弟,你不会是要一百万人吧?”
命名失声而笑,继续摇了手指,“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老瓦动容地说道:“一万人?”
命名继续把食指在脸前摇晃着,“太多,太多,还是太多了!”
这下子连跪在地上抓着老瓦大手的汉尼拔也沉不住气了,他猛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命名面前,吃惊地瞪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惊疑与不信:“老三,你到底要多少人,难道只要一千人?”
命名看老瓦和汉尼拔都有些急眼了,知道再玩就玩过火了,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把右手食指在汉尼拔眼前缓缓晃动了一圈,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人,我一个人就可以!”
汉尼拔怪叫一声,一把揪住了命名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大声吼道:“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你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可对你不客气!就凭你一个人能消灭八万隐牛族大军?”
“二弟!放手!”老瓦大声制止了汉尼拔冲动的行为,同时也没有忘记抱怨命名:“三弟!你也真是的,现在还开这种玩笑!不久前你二哥数十万大军被隐牛族杀得大败,近二十万人丧生,你怎么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命名揉了揉被汉尼拔抓痛的胸部,不满地说道:“谁说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你是认真的?”老瓦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还在这里说胡话!这一拨隐牛大军可有七、八万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杀光?”
“嗯!就是!你是喝多了吧,就凭你一个人能杀光他们七、八万人?”汉尼拔在一旁附和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光他们了?”命名抱怨道。
“你想把他们放走?”汉尼拔两只眼睛又红了起来,仿佛和命名有杀父之仇似的盯着他,“不行!不能放走他们!”
命名苦笑着摇了摇头,皱着眉毛说道:“谁说我要把他们放走了?”
老瓦插嘴道:“难道你是想把他们给俘虏了?你一个人能做到?”
“我也不想俘虏他们。”命名还在那里卖着关子。
这下老瓦有些生气了,“三弟,有什么好主意你就直说,我们大行山人就喜欢直来直去!以后你要改掉你们人类那种婆婆妈妈拐弯磨角的说话方式!”末了老瓦还加了一句:“不要跟个娘们似的!”
命名可不管老瓦生不生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哥二哥先不要急,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汉尼拔怒哼一声就要翻脸却被老瓦制止住了,老瓦强压着心头的不快黑着一张脸说道:“三弟,我希望你的这个故事和我们今天的军情有关!”
命名点了点头,缓缓地开了口:“曾经有一次我过河的时候,看见一只河蚌正从水里出来晒太阳,一只鹬飞来啄它的肉,河蚌马上闭拢,夹住了鹬的嘴。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变成肉干了。’河蚌对鹬说:‘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你就成了死鹬。’它们俩谁也不肯放开谁,一个渔夫走过来,把它们俩一块捉走了。”
汉尼拔脱口而出,“你讲这个是什么意思?蚌和鹬跟隐牛族又有什么关系?
“二弟!你冷静一些!不要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老瓦毕竟和隐牛族没有直接的仇恨,不像汉尼拔那样头脑发热。他沉吟了一下命名说道:“三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坐山观虎斗,对吗?”
命名一颔首:“大哥说的是,我就是想坐山观虎斗,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大行国好坐收渔翁之利。”
老瓦长叹一声:“我也想过这一点,可是隐牛一族和我们已经有百年的恩怨,恐怕我们只是一厢情愿啊!”
命名一听,老瓦只是说担心自己一厢情愿,却只字未提汉尼拔和隐牛族之间的仇恨,看起来有门。他笑呵呵地反问道:“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汉尼拔头上的青筯暴跳,眼睛瞪的大大的,两只拳头紧握,发出嘎吧嘎吧的声音,鼻孔大张,不断地喘着粗气。
“呼!”汉尼拔长呼了一口气,两拳松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长长的呼气,往复三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大哥,三弟!”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是我错了!我不该把私人仇恨和国家大事掺杂在一起!三弟说的对,不尝试一下就不能说不可能。我同意三弟的意见!”
命名心中一凛,老瓦因为没有切肤之痛,能够暂时放隐牛族一马还在情理之中。而汉尼拔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平静,想清楚厉害关系却难能可贵。之前自己因为他臣服于老瓦而没把他放在眼里,看来他同样不可小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老瓦又沉吟了半晌才断然说道:“三弟,你不能去!虽然你和他们都是人类,但这也太冒险了,我们从聚贤居里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类前去。如果他们愿意替我们攻打人类国度那是最好,如果他们不愿意——哼哼!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命名连忙摇头,“大哥,这件事情非得我去不可!”
“为什么?”老瓦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是大行国的智亲王和勇亲王!我有资格代表大行国对他们做出承诺!”命名深深地看了老瓦一眼继续说道:“如果随便从聚贤居派一个人去,他们会怀疑我们的诚意,因此非得我去不可!”
老瓦猛地从王位上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踱来踱去,命名和汉尼拔两个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
踱了几圈之后,老瓦又坐回王位上,左手扶着椅子扶手,右手托在下巴上,用五个手指不停地抚摸着颌下的钢髯,沉思良久之后猛地一拍大腿,朗声说道:“好!就依三弟之言!三弟,和隐牛族交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至于开给他们的条件嘛,由你酌情掌握。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二弟,你速点齐十五万人马,随时待命,如果三弟和他们谈判不成,务必火速出兵,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一五一、真真假假
距离老瓦大寨数十里地外的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密密麻麻地安扎着一片破破烂烂的帐篷。从这些帐篷外面的标志来看都是大行山野蛮人的帐篷,但它们现在的主人却是一群深棕色皮肤的人类——九寨谷的隐牛族人。
在这群破烂帐篷的中央有一座比较完好的大帐,大帐的外面,数十个士兵距离大帐十几米远,脸朝外将大帐团团围住。大帐里面神情肃穆地坐着三个人,正是九寨谷新三寨的寨主维里埃、芬萨和罗曼德。
在他们的对面,一个深穿一件黑色长袍,面蒙黑纱的神秘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坐在中央的牛犄寨的寨主维里埃冷冰冰地开了口:“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让他们都撤下去了,阁下应该展示你的真面目了吧?久闻瓦西里耶维奇英雄了得,怎么会派出你这么一个藏头缩尾见不得人的家伙前来做他的使者?”
神秘人嗓音尖利地说道:“藏头缩尾?头我却实藏了,尾我却没有缩,因为我根本没有尾,你让我怎么缩?”
说到这里,神秘人的嗓音突然一变,热切地和他们三个人打着招呼:“三位寨主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座位上的三个人齐齐一愣,孤疑的问道:“你是?”
神秘人抬手撩起了脸上的黑纱,露出了一张刚毅而不失俊朗的脸庞,笑呵呵地说道:“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
“神使!”三声惊呼同时响起,“怎么会是你?”
“嘘!”命名急忙把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三个寨主连忙用手一捂嘴,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命名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就像做贼似地小声说道:“神使,您怎么会成了野蛮人的特使?”
命名微微一笑,“这个说来话长,我等会再告诉你们,先说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就你们这些人来攻打瓦西里耶维奇的大本营,那不是来送死吗?”
三个寨主里数牛蹄寨的寨主罗曼德的脾气最为急燥,他抢先说道:“神使,我们也不想来送死啊,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噢?被逼无奈?”命名诧异地问了一句,目光望向了维里埃。因为维里埃是隐牛族大长老的外孙子,族长埃里的表弟,其他两名新寨的寨主有可能被逼前来送死,维里埃不可能会被逼出来送死啊?
三个寨主从命名的目光里就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罗曼德和牛腰寨的寨主芬萨两个人默不做声,维里埃长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唉!神使,您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落到这副田地都是拜你师兄所赐!”
“我师兄?”命名有些发傻,自己什么时候蹦出来个师兄了?
命名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命名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主位上,另三个人在两旁坐下。
“维里埃寨主,还是请您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介绍一遍吧。”命名向维里埃说道。
“好的,我来向神使介绍一下。”维里埃松了一口气,神使指名让自己汇报,看来神使还是最看重自己的。
“那晚您说去去就回来的,结果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一个漂亮得像个娘们似的年轻人拿着魔刀和您的骨杖回到了九寨谷。他说他是您的师兄,说您咳!”说道这里,维里埃干咳一声,尴尬地望了命名一眼,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
命名眉毛向上一挑,“他说我什么?你尽管说!”
“咳”,维里埃又是一声干咳,才涩声说道:“他说您是为了逃避您师傅的责罚而偷偷逃出来的,他这次出来一是奉先祖之命带我们隐牛一族脱困,再就是把您抓回去。没成想他都抓到您了,却又被你跑了。”
命名听到这里心里这个郁闷,这个花样美男实在是太可恶了,不光是暗算自己把自己推下悬崖,而且还拿着自己的兵器招摇撞骗,到处败坏自己的名誉。
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花样美男怎么知道魔刀和隐牛族的关系呢?难道他才是真的刀魔传人?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师弟呢?为什么不彻底揭穿自己呢?
维里埃等三人看命名陷入了沉思也不再说话,都低下头默默地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