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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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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媳。”

    楚氏呜咽红着眼圈的迎上了太医,”只要您能救我孙媳的命,无论多好的药材,我都能给寻来。也都舍得给孙媳用,大夫,我的孙媳可是顶顶贤惠的好人,她不该被不要脸的贱婢气成这样啊。”

    “满京城谁不知玉儿和她情深意重,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的玉儿也不是无情忘记嫡妻的人。”

    楚氏絮絮叨叨的念着,话里话外得捧高王季玉的深情,爬窗丫鬟的无耻,以及薛珍气性太大,不相信自己的相公。

    汪氏跟在楚氏身边抹眼泪,话都让楚氏说了,她没什么好说的。

    汪氏不敢看躺在炕上气虚微弱的薛珍。

    王季玉木讷的站在抗前,薛珍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能撒手而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隐含着愧疚不舍,薛珍,他是喜欢过的,昭容县主,也是他科举试图的希望。

    太医见惯了高门大户的丑事,只管治病,不问原因,诊脉后,问道:”县主多久没换洗了?”

    “她的小日子有两个没到。”王季玉喃喃的说道,“是不是她有了?方才她出了好多的血儿,她说自己可能。。。娘子,我不能没有你啊。”

    太医摸不准是小产,还是气火攻心引起的小日子混乱,见王季玉悲苦的模样,怅然道:”县主这胎怕是保不住,仔细调养,县主的身体能恢复过来,只是县主的昏厥。。。“

    楚氏有点紧张,“怎么?”

    “县主受了很大的刺激,肝肺皆伤,我说不好她什么时候能清醒,不过县主越早清醒越好,迟了只怕是对记忆有损。”

    “怎么才能让我的孙媳清醒?”

    “多同她说说话许是有用,我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太医留下了药方飘然而去。

    他顺便给庆林长公主送了消息,王家的事情不好说,可昭容县主有性命之忧的消息不告诉长公主的话,万一昭容县主撒手人寰,他承受不住庆林长公主的报复。

    宁家,宁欣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二表嫂昏迷不醒?”

    “老奴拼死给您报信,以后是不敢再回王家了。”

    柳妈妈悲伤的说道:“她回府就撞破了赵表小姐和二少爷的私情,也不知怎么就昏了,太医说是气得,孩子也没保住,二奶奶实在是可怜。。。”

    宁欣很是吃惊,王家不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吧,薛珍出府是为了还钱!


第二百三十二章 援手

    存了这份心,宁欣看热闹心态少了许多。

    以王家人的无耻,向宁欣身上泼脏水的事情未尝做不出。

    王家可以将堂堂昭容县主逼到这部田地,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京城人都知道太后下旨‘逼’王家偿还宁家的家产,也知道为此变卖了嫁妆,更清楚薛珍从宁家负气而去,她回到王家就小产了,自然宁家的嫌疑最大。

    “二表嫂眼下怎样?太医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能清醒?”

    “老奴不知,不过听说二奶奶怕是很难清醒,老奴得空溜出来的时,王家杖杀了十几人,是白姨娘动得得手。”柳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弥陀佛,血色弥漫,白姨娘也不怕遭报应,活生生的人就就那么打死灭口。”

    “平时瞧着白姨娘慈眉善目,柔柔弱弱的,没料到心这般的狠辣,杀人不眨眼的。”

    宁欣接口道:“她也是为了表弟的前程,下人奴才的性命都捏在主子手里,王家到时厚葬他们,给他们亲眷一笔银子,谁又在乎他们的性命?”

    银子?宁欣眼前一亮,王家从跟上已经烂掉了,也不愁找不到错处。

    柳妈妈抹了眼角,叹息:“刘家大姐的小孙子也去了,刘姐姐守寡半辈子,儿子早丧,儿媳改嫁,她只有小路子一个亲人,为了能在二少爷书房伺候,她托了许多的人情,只想着孙子不做个睁眼瞎儿, 谁知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儿,可惜了那个半大的小子,还不如当时留他在灶房当差,再苦再累好歹活着。刘姐姐也有养老送终的人。”

    “不是老奴抱怨,能在书房当差,就近伺候二少爷的下人都是有些脸面的,家里都是府上的老人。”

    宁欣问道:“这次被杖毙的人亲眷,柳妈妈认识的多么?”

    柳妈妈心有余悸的说道:“曾经都在主子跟前听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柳妈妈勉强打起精神,“老奴真真是怕了,太夫人连大小姐都。。。老奴对不住大小姐,可当时老奴也没别的办法。不瞒您说,老奴这次真真是心寒,不管您念不念老奴的好,老奴都不敢再去王家。”

    被宁欣慎重的目光盯着,柳妈妈心底有些发毛。抚了抚身:“小姐有吩咐?”

    “是有件事想交给柳妈妈,只是我不知能不能信得过你。”

    “这。。。”

    柳妈妈早已经脱了奴籍,时常去王家只想再捞点好处,同时在老姐们面前显摆显摆,化身为良民的奴仆一般很难摆脱原来主子家的烙印,柳妈妈一家的荣辱其实还是同王家栓在一起的。

    如果她真是自由自在的良民,柳妈妈也不会想着巴结上宁欣。

    宁欣看似软弱可欺。但柳妈妈深知她的难缠狠辣,因此不敢托大,也不敢对宁欣阳奉阴违,小眼睛瞄了宁欣一眼。“若是太难的事儿,老奴怕耽搁小姐大事。”

    “这事不难。”宁欣抬起眼睑,“就看柳妈妈敢是不敢了。”

    柳妈妈细细的思量,“您姑且说说。老奴听听能不能做到。”

    “听说你儿子开脂粉铺子?”

    “是,全靠我年轻时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得到的脂粉方子撑着店铺。”柳妈妈尴尬的一笑。“都说脱籍好,可出了主子家才知道做事的艰难,没个靠山,连刮地皮的地痞都敢上门捣乱,生意不好做啊,如果老奴家小子争气点,也不用老奴整日的跑动跑西的。”

    “我娘用得脂粉方子?那可有些年头了,我娘用得,眼下的闺阁小姐只怕是嫌不够新鲜。”

    “可不是,所以铺子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柳妈妈失落的叹息:“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关门了。”

    “柳妈妈若是能帮我办成此事,我可以给你儿子只条明路。”宁欣眼睛一闪一闪的,“不知柳妈妈可想靠上平王府?”

    “平王府?”

    “我同平王世子见过几面,蒙平王妃看中,我颇得王妃欢心。”

    宁欣想来想去将柳妈妈一家扔给平王妃调教正合适,平王并不歧视商贾,柳妈妈家的脂粉店铺也可以代销一些珍贵的香水和脂粉,宁家只有宁欣一个女儿,留下伺候过宁欣母亲的柳妈妈,没准会让她自以为是老人而嚣张跋扈,交给平王妃就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况且生意上的事儿,宁欣也不想让太多同王家有关的人知道。

    柳妈妈仔细的想了想,道:“听小姐吩咐。”

    以宁欣此时的地位,总不会晃点她、

    “其实这事真不难,柳妈妈只需要去被杖毙的亲眷家里坐一坐,哭一哭就行。”宁欣对利用死人有点过意不去,但这分愧疚消失得更快,“顺便同她们说一句,人多力量大。王家打死得是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二两银子一口棺材就打发了?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是不是得为他们讨个说法?”

    “柳妈妈可以提提大唐律例,律例上可是明文规定,主人不可随意仗杀奴才。”

    “可以前没人管。”

    “民不举,官不究,若是冤死的人上告呢,以王家如今的地位,只怕会多多的赔银子堵人的口!”

    宁欣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叹息:“王家最大的依靠昭容县主昏迷,王家的亲朋谁还肯帮忙?谁还能为王家奔走说清?有道是墙倒众人推,王家在京城这么多年,结交下的不一定都是朋友,我那位解元二表哥可没少得罪人。”

    “万一王家。。。”

    “柳妈妈不过是为死者多挣点银子罢了,王家这点银子还出得起。偿还宁家的财产用得是二表嫂的嫁妆,外祖母把着王家这么多年,私房银子指定不少。她口口声声说可以为王家肝脑涂地,对惹上官司的王家,她能眼看着不救?”

    “再有二表哥,表弟即将科考。为名声着想,外祖母也不会在意花费万八千的银子。”

    柳妈妈听得目瞪口呆,“万八千两?”那些被杖毙的人,死得真是值!

    “这点银子对王家来说九牛一毛,可对那些死者的亲眷确是有效的慰藉,你那位刘姐姐也不至于无人养老。”

    宁欣将王家拖进官司里,万八千两算什么?不拔王家一层皮,楚氏不知道痛!

    “好,老奴这就去。”

    柳妈妈得了宁欣赏赐的一张银票。又有了宁欣的保证,她左右串联,等到死者的亲眷得了大笔的银子还能忘记她的好处?柳妈妈脚下生风,鼓动起来更是卖力。

    宁欣将抱琴叫来吩咐了几句,“你去一趟齐王府。他的杨青天也该为民做主了,顺便你去一趟庆林长公主府,同长公主说,昭容县主有危险,速救她出火坑。”

    “奴婢遵命。”

    不管薛珍是不是有意让原本病弱的宁欣死于伤寒,薛珍对宁欣算计成功的不多,对宁欣的伤害力也不大。

    为了让王家更热闹。宁欣主动让人给庆林长公主送了消息,可惜得是庆林长公主的个性。。。宁欣默默的叹息,但凡长公主聪明一点,强势一点。好好的教养薛珍,薛珍也不会走到今日。

    能赚钱,能逢迎贤妃的女儿就是好女儿,庆林长公主就没进到母亲的责任。

    薛珍的偏激?宁欣皱紧了眉头回想起同薛珍的几次交锋。薛珍对自己锲而不舍的恨意,仿佛她们天生就是仇敌一般。若说原主得罪薛珍也说不通,薛珍便是再眼盲也不至于对王季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一次次的逼王季玉顿悟,明知道王家是无底洞还一头栽进去,她对楚氏和汪氏也没见多信任。

    仔细想来,隐约间薛珍对她们也是恨着的。

    宁欣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越想呼吸越是急促,薛珍购置的不停升值的嫁妆,买下的荒地地底下有温泉,在江南囤积的荒地因为炸堤而成了良田,薛珍在江南为水患忙碌。。。她怎么知道一定会有水灾?

    “莫非她也是鬼上身?”

    宁欣喃喃的自语,饶是她处变不惊,眼下也有几分的惊骇,“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哪路高人能指点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府出事了,阎王怎会放这么多的鬼魅出来乱晃?不对,也许是孟婆出事了,也不对,我前生噎死的时候也没见勾魂使者啊,莫非是黑白无常迷路了?”

    宁老太太进门见到宁欣罕见的呆滞表情,她嘴里还念叨个不停,宁老太太耳聪目明,听见什么地府,什么孟婆,什么黑白无常。。。”欣丫头。“

    “在,在。”宁欣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轻声的解释:“我被吓到了。”

    “胡说。”

    宁老太太不信这话,“王家这点小事能吓坏了你?”

    话是这么说,宁老太太上前抚摸宁欣的额头,眼底多了几分的担忧。

    被干燥温暖的手心碰触,宁欣感觉十分的安心,她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是敌人也好,鬼魅也罢,她有姑祖母。

    “您坐。”

    宁欣起身让宁老太太安坐,又是亲自倒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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