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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爷兰花过敏,老太太就让整个府里都没兰花的影子,甚至还想让公主府里也绝迹。八姑娘喜欢红色,就是二房都得让着她。如今林瑾衡和九姑娘受了这样大的惊吓,不过是让人避讳一二,她倒是记不住了。要是受惊的是九少爷和八姑娘,老太太还能话赶话,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对大房二房有所求的时候,就对几个孩子和颜悦色,大房二房不如她意了,就给孩子冷脸。把两房人当什么了,她不心疼,他们这些做爹娘的心疼。
林瑾衡进屋见重华的模样也不奇怪,她身边的人都是重华给的,这事自然也不会瞒着她。趴在重华膝上抱着她的腰,闷闷的说不出话来,重华抚着林瑾衡的背,柔声道,“衡儿莫要多想。”
“我想去给十四弟上柱香。”
“后日带你去护国寺。”明日有人递了拜帖。
林延意和林延愈从宫中回来见林瑾衡恹恹的模样,得了暗示的兄弟二人遂寻了无逸斋和路上瞧见趣事逗她。
兄妹三人闹着闹着便开始下起棋来,由林瑾衡和林延愈对弈,不过林延愈这个倒霉孩子经常场外求援。
林延意这个没节操的有问必答,林瑾衡棋力本就在林延意之下,很快就漏了败象,也开始场外求援。
林延意自食恶果,差点被整成精神分裂。
“诶,命里有时终须有。”林瑾衡放下棋子,施施然把作为彩头的匕首拿起来把玩,拔/出/来,在白玉棋子上轻轻划了一下,棋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划痕,赞叹道,“金石可切,好匕首!”
林延意见她夸张的模样失笑。
林延愈看着匕首的眼睛都是红的,“你个姑娘家玩匕首做什么?”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
林瑾衡撇嘴,“我用来给小白狮切肉啊!”白狮子牙齿都被磨平了,肉必须切碎了才行。
林延愈一脸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你怎么可以把一头狮子看得比我更重的悲愤表情:“你浪费!”
“本来就是我的,我乐意,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没把握住。”
林延愈哑口无言,匕首是那天周誉送给林瑾衡的见面礼,当时周誉手边没有其他合适的东西,便拿了匕首给她。
林延恩和林延思本来想没收,这样危险的东西怕她伤着自己,结果林瑾衡飞快地藏了起来,怎么哄都没有,废话,又不是真的七岁小孩,这匕首一看就是好东西。
两人哭笑不得,晚上重华长公主亲自出马,结果被林瑾衡撒娇卖萌糊弄了过去。
林延愈愤愤道,“明日我要去拜访周誉表哥。”上门要见面礼。
“你好意思吗?”林瑾衡鄙视。
林延愈脸红了一下,看一眼林瑾衡手上发着寒光的匕首,决定把羞耻心暂时放到一边,凭什么妹妹一个女孩子都有了,他这个男子汉没有。
在门口听着三人玩闹的林晋海和重华带着林延恩以及又闯了祸一回家就被林晋海拎到书房教育的林延思进门,林延愈在林延意和林瑾衡没脸没皮惯了,在林延恩和林延思这两个相处不久的兄长面前顿时难为情了。
“好样的!”林延思窜到林延愈身边,欣慰拍拍他的肩膀,透露第一手情报,“他房里放了不少奇兵利器,到时候你随便拿,他要是不给你就哭,还有他墙上那把剑是莫邪,你一定要记得拿回来。”说到后来,林延思兴奋起来。
第一任诚亲王嗜剑如命,又正逢乱世,收藏了不少宝剑,其中最有名就是干将、莫邪还有七星龙渊。
诚亲王妃是女中豪杰,夫妻两人一人干将,一人莫邪立下赫赫战功。诚亲王府便有了一条规矩,干将是诚亲王的身份象征,莫邪象征着王妃。
林瑾衡以为周誉是小白菜,那是大雾,如今莫邪在周誉手里而不是现任王妃手中,就能看出诚亲王对原配和继室的态度。
莫邪是雌剑,周誉并不用,他用的是七星龙渊。林延思想扎小人,那是暴殄天物好不好。
名剑这玩意是可遇不可求,否则以林延思的身份怎么可能弄不到,结果人家用一把挂一把,林延思表示自己不介意那是女人用的,借我威风几年成不,周誉表示不成,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林延思使尽了手段都没用,周誉防他跟防贼似地,他都两年没进周誉的院子了。不过如果是小弟出面,林延思认真盘算成功率有多少。
林晋海咳嗽一声,瞪一眼二儿子,“有你这样为兄长的!日后要我知道你再教你弟弟这些有的没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晋海也头疼,长子次子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长子让人欣慰,次子,他会说每次收到京中的消息都恨不得把儿子拎到身边看管起来吗?
“父亲,我那是和弟弟开玩笑呢!”林延思真诚地看着林晋海。
弟弟,这个问题我们等下接着讨论。
等林延思的梦想构建的差不多了,林延恩慢条斯理道,“明日,周誉要过府拜见父亲和母亲。”
“”林延愈,这次肯定准备好了见面礼,我的凶器!!!
林延思:这次没机会,下次创造机会,小弟不行,还有十弟,还有妹妹。
第二日林延愈一下课,便催着林延思快点回家,如今俩弟弟都归林延思管,林延思没几日新鲜之后,深切同情林延恩,老大不是好当的,林延愈的折腾功夫比他当年还弱了一筹,可是照样弄得他心力交瘁。
林延意表示七八岁,猫狗嫌,这才刚开始。
林延愈这么着急是因为周誉要来府里向父母请安,这个点正好也是林晋海回府的时辰。
他是想着万一福临心至,周誉也给他准备了一件他喜欢,他爹娘不喜欢的见面礼,被扣下了怎么办,所以必须早点回去。
在府门前得知,周誉刚到,林延愈不等下马,直接驾着马往后院跑,门房也不敢拦着,忐忑不安的看着林延思和林延意,府里规定不能跑马。
林延思下了马自言自语:“得跟母亲提一下意见,把这规矩改了,坐轿子没意思透了。”公主府占地广阔,每次进出都浪费不少时间。
重华长公主端详周誉片刻之后道,“一转眼你都这般大了,到底是在军营里待久了,气势是养出来了,只是这皮肤太黑了一些。”大历朝以白为美,讲究君子端方如玉,便是武将也往儒将这个方向发展。
周誉幼时也常随着林延恩过公主府玩耍,是以重华对他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孙嬷嬷,把我从福建带回来的珍珠玉肌膏给誉儿带一些回去。”又对着周誉极力推介道:“效果极好。”指着坐在一边喝茶的林晋海道:“你姑父常年在海上漂,多亏了这个药。”
林晋海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无奈的看一眼重华长公主。
周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侄儿谢过七姑姑。”
林瑾衡也是暗笑,“誉儿”这个称呼,玉儿,真不适合周誉这样五官俊朗硬气的人。
周誉拿了一个玉做的风车对林瑾衡笑着道,“昨日仓促之间也没有给妹妹准备见面礼,这个小玩意给妹妹玩耍。”他觉得昨天那把匕首虽然够贵重,但是到底不适合女儿家。
林瑾衡得了那么合心意的匕首,对周誉印象甚好,于是奉送了一枚大大的笑脸,福身道,“谢谢誉表哥。”
林延愈跳着进了屋子,把打帘子的丫鬟吓了一跳。目光直指屋里唯一一个陌生人,甜腻腻的喊了一声,“誉表哥!”
恍惚间周誉以为是几年前的林延思重现。
林延愈眼巴巴的看着周誉,目光里的希冀便是周誉想忽视都不成。
其他人猜到林延愈的小心思,林晋海怕他待会儿失了礼数,暗自眼神警告。
结果自然是令林延愈失望的,周誉给林延愈准备的是一方端砚,一看便知石质优良,雕刻精美,林延愈也是个识货的,当然知道不是凡品,问题是他不缺啊,他缺的是凶器。
于是期间周誉一直被林延愈哀怨的小眼神瞅着,但是周誉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闹的林延愈委实没有成就感。
这次去护国寺上香,林瑾衡顺便也派人问了九姑娘,要不要同去,这也是个落下心理阴影的可怜孩子。
九姑娘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街上人来车往,重华长公主不放心两人骑马,到了郊外,派了侍卫守护就由着两人出了马车。这次上香本就是为了宽两个孩子的心,自然尽可能顺着她们。
“喏,那是清月庵,就是我们府里的家庙。”九姑娘指着山间一座庵庙对林瑾衡道。
林瑾衡问,“庵堂里都是一些什么人?”不知道事实是不是与她之前从书上看来的一样。
九姑娘回道,“犯错的的女眷,年老的姨娘!”又补充道:“还有就是像三姐和十妹这样来祈福的林家女眷。”不止是卫国公府,还包括林家在京的旁枝。而且来祈福的一般都是不得宠的,真的要祈福完全可以在家里弄一个小庵堂。
祈福是内宅常见的整人手段。
没一会儿就到了护国寺,护国寺是皇家寺庙,只对皇族宗室开放,所以虽然寺庙雄伟壮阔,富丽堂皇,规模宏大处处彰显着威严,人烟却是稀少,当然大家称之为肃穆。
“咦,这不是诚亲王府的人。”九姑娘的姨妈就是现任诚亲王妃,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看守马车的婆子见了重华的仪仗,跑过来请安,一行人才得知诚亲王妃带着侄女也来上香,比她们更早到,现在应该在正殿内。
“若是知道公主要来上香,我们两家就可以约着一起来了。”诚王妃笑着道。
重华长公主也笑,“约好了哪里有惊喜。”
诚王妃对着九姑娘道:“娴姐儿也来了。”
九姑娘福身,“姨母。”
林瑾衡和诚王妃的儿女都各自行礼。
前头长辈在闲话,后头几个孩子走在一块。
周晴拉着兄长周荣故意和两人撇开一段距离。
林瑾衡腹谤,小心眼。
周荣抱歉的对两人笑。
九姑娘回以谅解的微笑。
林瑾衡瞧着两人的眉眼官司纠结。有十四少爷的前车之鉴在,给天作之合的表兄妹蒙上了一层阴影。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进了大殿,林瑾衡拿着香跪在蒲团上,诚心诚意的祈求,十四弟,如果你有冤屈,就告诉我,好为你伸冤。如果只是意外,以后,不要再入梦。她实在是被吓怕了!
九姑娘也是跪在蒲团上,等林瑾衡起身之后,她还在念念有词,也许是越说越顺溜,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保佑我大嫂生个侄子,保佑我”
诚王妃忍俊不禁:“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娴姐儿是她自小看大的,是她亲外甥女,性格开朗,家世却差了那么一点点,若是所幸周荣年纪还小,不急在这一时。
九姑娘不好意思,抿紧了嘴继续拜佛祖。林瑾衡觉得她还在继续用保佑造句。
重华和诚王妃要听方丈讲经,周荣作为中间最年长和唯一的男孩,带着三个女孩去园子里玩耍。
周晴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坐,林瑾衡估摸着她还记着上次所谓的不带她玩的事情。
后来周荣耐着性子劝,周晴才嘟着嘴坐到了一块。
林瑾衡暗自摇头,哪怕九姑娘真的嫁了周荣,这么个小姑子也够她喝一壶的。
“你干嘛摇头?”周晴眼尖看到了林瑾衡的动作。
林瑾衡随口道,“我昨晚没睡好,脖子疼。”
周晴直瞪着眼看着林瑾衡,不信道,“你骗人!”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疼?”林瑾衡反问。
周晴继续瞪,嘴一扁,又泫然欲泣地看着周荣,“她欺负我,哥哥,她欺负我。”
九姑娘见周晴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