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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聪明一点吗?”
假如一个人一开始就谦虚地承认,他也可能犯错误,并不是无懈可击的,那么别人再听他评断自己的过失,也许就不会难以入耳了。
远在1909年,风度优雅的布洛亲王就觉得这么做极有必要。布洛亲王当时是德国的总理大臣,而德国皇帝则是威廉二世——德国的最后一位皇帝,他傲慢而自大——他建立了一支陆军和海军,并夸口可征服全世界。
接着,一件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德国皇帝说了一些狂言和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话,震撼了整个欧洲大陆,引起了全世界各地一连串的风潮。更为糟糕的是,这位德国皇帝竟然公开这些愚蠢自大、荒谬无理的话,他在英国作客时,就这么说,同时不允许伦敦的《每日电讯报》刊登他所说的话。例如,他宣称他是和英国友好的唯一德国人。他说,他建立一支海军对抗日本的威胁;他说,他独自一人挽救了英国,使英国免于臣服苏俄和法国之下;他说,由于他的策划,使得英国罗伯特爵士得以在南非打败波尔人;等等。
在一百多年的和平时期中,从没有一位欧洲君主说过如此令人惊异的话。整个欧洲大陆立即愤怒起来,英国尤其愤怒,德国政治家惊恐万分。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德国皇帝自己也慌张了,并向身为帝国总理大臣的布洛亲王建议,由他来承担一切的责难,希望布洛亲王宣布这全是他的责任,是他建议君王说出这些令人难以相信的话。
“但是,陛下,”布洛亲王说,“这对我来说,几乎不可能。
全德国和英国,没有人会相信我有能力建议陛下说出这些话。”
布洛话一说出口,就明白犯了大错,皇帝大为恼火。“你认为我是一个蠢人,”他叫起来,“只会做些你自己不会犯的错事!”
布洛知道他应该先恭维几句,然后再提出批评;但既然已经太迟了,他只好采取次一步的最佳方法:即在批评之后,再予称赞。这种称赞经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绝没有这种意思,”他尊敬地回答,“陛下在许多方面皆胜我许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自然科学方面。在陛下解释晴雨计,或是无线电报,或是仑琴射线的时候,我经常是注意倾听,内心十分佩服,并觉得十分惭愧,对自然科学的每一门皆茫然无知,对物理学或化学毫无概念,甚至连解释最简单的自然现象的能力也没有。但是,”布洛亲王继续说,“为了补偿这方面的缺点,我学习了某些历史知识,以及一些可能在政治上,特别是外交上有帮助的学识。”
皇帝脸上露出微笑。布洛亲王赞扬他,并使自己显得谦卑,这已值得皇帝原谅一切。“我不是经常告诉你,”他热诚地宣称,“我们两人互补长短,就可闻名于世吗?我们应该团结在一起,我们应该如此!”
他和布洛亲王握手,他十分激动地握紧双拳说:“如果任何人对我说布洛亲王的坏话,我就一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
如果光是说几句贬抑自己而赞扬对方的话,就能使一位傲慢孤僻的德国皇帝变成一位坚固的友人,那你就可想象得到,在我们日常事务中,谦卑和赞扬对你我的帮助将有多大。
如果运用得当,它们在做人处世中将可制造真正的奇迹。
一个人即使尚未改正他的错误,但只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能帮助另一个人改变他的行为。这句话是马里兰州提蒙尼姆的克劳伦斯·周哈辛最近才说的,因为他看到了他十五岁的儿子正在试着抽烟。
“当然,我不希望大卫抽烟,可是他妈妈和我都抽烟,我们一直都给他做了不好的榜样。我解释给大卫听,我跟他一样大时就开始抽烟,而尼古丁战胜了我,使我现在几乎不可能不抽了。我也提醒他,我现在咳嗽咳得多么厉害。”
“我并没有劝他戒烟,或恐吓警告他抽烟的害处。我只是告诉他,我如何迷上抽烟和它对我的影响。”
那次谈话的结果,不仅使他的儿子停止了对吸烟的尝试,而且,由于家人的支持,他也成功地戒了烟。
卡耐基总结道:要改变一个人又不致伤害感情,或引起憎恨,就要遵守这样的规则:
“在批评他人之前,先改变你自己的错误。”
卡耐基指出,用“建议”,而不用下“命令”,不但能维持对方的自尊,而且能使他乐于改正错误,并与你合作。
卡耐基曾很荣幸地和美国最著名的传记作家伊达·塔贝尔小姐一起吃饭,他告诉她正在写有关“如何做人处世”这本重要的书。她告诉卡耐基,在她为欧文·扬写传记的时候,访问了与扬先生在同一间办公室工作了三年的一个人。这人宣称,在那段时间内,他从未听见过欧文·扬向任何人下过一次直接命令。他总是建议,而不是命令。例如,欧文·扬从来不说“做这个或做那个,”或是“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他总是说,“你可以考虑这个,”或“你认为,这样做可以吗?”他在口授一封信之后,经常说,“你认为这封信如何?”
在检查某位助手所写的信时,他总是说:“也许我们把这句话改成这样,会比较好一点。”他总是给人自己动手的机会;他从不告诉他的助手如何做事;他让他们自己去做,让他们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成功的经验。
象这种方法,使人们易于改正他的错误,而且维持了人们的自尊,使他自以为自己很重要,使他希望和你合作,而不反抗你。
卡耐基提醒人们注意,由粗鲁的长者所引起的愤怒可能会持续更久,即使他所纠正的是个很明显的错误,也会如此。
唐·散塔瑞里是宾州威明市一所职业学校的老师,他有一个学生因非法停车而堵住了学院的一个入口。有一位导师冲进教室,以非常凶悍的口吻问道:“是谁的车堵住了车道?”当车主回答时,那位导师吼道:“你马上给我开走,否则我就把它绑上铁链拖走。”
这位学生是错了,车子不应该停在那儿。但从那天起,不只这位学生对那位导师的举止感到愤怒,全班的学生都与他过不去,使得他的工作更加不愉快。
他原本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处理的。假如他友善一点地问:“车道上的车是谁的?”并建议说,“如果把它开走,那别的车就可以进出了。”这位学生一定会很乐意地把它开走。
而且他和他的同学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我们在生活中都是顾及自己的脸面的。因此,一句或两句体谅的话,对他人的态度表示一种宽容都可以减少对别人的伤害,保住他的面子。
几年以前,通用电器公司面临一项需要慎重处理的工作:
免除查尔斯·史坦恩梅兹担任的某一部门的主管。史坦恩梅兹在电器方面有超过别人的天才,但担任计算部门主管却遭到彻底的失败。不过,公司却不敢冒犯他,公司绝对少不了他——而他又十分敏感。于是他们给了他一个新头衔,让他担任“通用电器公司顾问工程师”——工作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换了一项新头衔——并让其他人担任部门主管。
对这一调动,史坦恩梅兹十分高兴。
通用公司的高级人员也很高兴。他们已温和地调动了这位最暴躁的大牌明星职员的工作,而且他们的做法并没有引起一场大风暴——因为他们让他保住了面子。
让他有面子!这是多么重要,多么极端重要呀,而我们却很少有人想到这一点!我们残酷地抹杀他人的感觉,又自以为是;我们在其他人面前批评一位小孩或员工,找差错,发出威胁,甚至不去考虑是否伤害到别人的自尊。然而,一两分钟的思考,一名或两句体谅的话,对他人的态度作宽容地了解,都可以减少对别人的伤害。
下一次,我们在辞退一个佣人或员工时,应该记住这一点。
卡耐基引用会计师马歇尔·格兰格写给他的一封信的内容来说明:
“开除员工并不是很有趣,被开除更是没趣。我们的工作是有季节性的,因此,在三月份,我们必须让许多人走路。
“没有人乐于动斧头,这已成了我们这一行业的格言。因此,我们演变成一种习俗,尽可能快点把这件事处理掉。通常是依照下列方式进行:‘请坐,史密斯先生,这一季已经过去了,我们似乎再也没有更多的工作交给你处理。当然,毕竟你也明白,你只是受佣在最忙的季节里帮忙而已,”等等。
“这些话给他们带来失望以及‘受遗弃’的感觉。他们之中的多数人一生从事会计工作,对于这么快就抛弃他们的公司,当然不会怀有特别的爱心。
“我最近决定以稍微圆滑和体谅的方式,来遣散我们公司的多余人员。因此,我在仔细考虑他们每人在冬天里的工作表现之后,一一把他们叫进来。我是这样对他们说的:‘史密斯先生,你的工作表现很好。那次我们派你到纽华克去,真是一项很艰苦的任务。你遭遇了一些困难,但处理得很妥当,我们希望你知道,公司很以你为荣。你对这一行业很精通——
不管你到哪里工作,都会有很光明远大的前途。公司对你有信心,支持你,我们希望你不要忘记!’结果呢?尽管他们离开了公司,但对于自己的被解雇感觉轻多了,他们不会觉得‘受遗弃’。他们知道,如果我们有工作给他们的话,我们会把他们留下来。以来只要我们需要,他们还会来投效我们。”
在卡耐基课程的一个学期,二位学员讨论挑剔错误的负面效果和让人保留面子的正面效果。宾州哈里斯堡的佛瑞·克拉克提供了一件发生在他公司里的事:“在我们的一次生产会议中,一位副董事以一种非常尖锐的吃,质问一位生产监督,这位监督是管理生产过程的。
他的语调充满攻击的味道,而且明显地就是要指出那位监督在工作方式上的不当。为了不愿在他攻击面前被羞辱,这位监督的回答含混不清。这一来更使得副董事发起火来,他严斥这位监督,并说他说谎。
这次遭遇之前所有的工作成绩,都毁于这一刻。这位监督,本来是位很好的雇员,从那一刻起,他对我们公司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几个月后,他离开了我们公司,为另一家竞争的公司工作。据我所知,他在那儿非常称职。”
另一位学员,安娜·马佐尼提供了与上述情形非常相似的一件事,所不同的是处理方式和结果。能上能下的马佐尼小姐,是一位食品包装业的市场行销专家,她的第一份工作是一项新产品的市场测试。她告诉班上同学说:“当结果回来时,我可真惨了。更糟的是,在下次开会提出这次计划的报告之前,我没有时间去跟我的老板讨论。
“轮到我报告时,我真是怕得发抖。我尽了全力不使自己精神崩溃,而且我知道我决不能哭,不能让那些以为女人太情绪化而无法担任行政业务的人找到借口。我的报告很简短,只说因为发生了一个错误,我在下次会议前,会重新再研究。
我坐下后,心想老板定会批评我一顿。
“但是,他却谢谢我的工作,并强调在一个新计划中犯错并不是很稀奇的。而且他有信心,第二次的普查会更确实,对公司更有意义。
“散会之后,我的思想纷乱,我下定决心,我决不会再一次让我的老板失望。”
卡耐基认为,假使我们是对的,别人绝对是错的,我们也会因让别人丢脸而毁了他的自我。传奇性的法国飞行先锋和作家安托安娜·德·圣苏荷依写过:“我没有权利去做或说任何事以贬抑一个人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