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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教主真是了解瑞轩,知道瑞轩最爱惜自己的生命。”瑞轩脱下面上的红色面具,换上了手中的银色面具,说:“不过,这身衣服怕是没办法了。”
“那么就脱掉吧。”颜笑宣命令道。
十八
轻解罗衣,红色的火焰包裹之下,是一具白澈无暇的身子。
没有任何的不自然,身子的主人仿佛不把赤裸示人当一回事似的。
“你长大了很多。”抚摸着那单薄的胸膛,年轻的身体是诱人而神秘的。
“八年了嘛~谁也会变,只除了教主您以外。”
“没错,八年了,我的模样甚至身体,都跟我二十岁的时候一样,不,该说是自十六年前开始,我的身体就是这样了。”颜笑宣抱起瑞轩向藏于墙内的秘道走去,那动作轻得仿如跟捞起一根羽毛一样。
“教主功力深厚,真是可喜可贺呀。”瑞轩没有主动搂着颜笑宣的颈项,自在的模样仿佛根本就不怕颜笑宣会把他摔到地上去。
“缺乏真诚的献媚,令人生厌。”
“瑞轩错了吗?还是说教主更喜欢瑞轩胡言乱语?”
“都不喜欢,却都期待着。”颜笑宣轻轻一笑,说:“对你,我是百般无奈。”
颜笑宣的笑容,瑞轩怕是教中唯一一个能够得以窥看的人,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所喜欢的类型,还是跟八年前一样吗?”颜笑宣问。
“教主您呢?您对我的兴趣还是跟八年前一样吗?”瑞轩反问。
“没错。”
“那瑞轩的答案跟教主一样。”瑞轩说:“我只爱坏的人,越坏我越爱,不但要坏,还得要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留在我的身边。”
“我认为自己完全合格。”颜笑宣停下脚步,说。
“合格与否,我说了算。”瑞轩冷笑道:“教主您够强,但您不够坏,瑞轩至今也看不到教主坏在哪里。”
“想看我的心,你还差得远。”颜笑宣抱着瑞轩所到的地方,是一个地下洞穴。
洞穴内有一个地下水池,洞内通风很好,而且十分凉快,由洞顶延伸至地上的钟乳石奇形怪状,跟瑞轩八年前来的时候差不多,没有甚么变动。
“想合格,教主您还差得远。”瑞轩被放置在石床上的软垫之上,嘴里吐出的还是十分无礼的说话,起码在教之中,就没有人敢这样跟颜笑宣说话。
“就只有你,敢视我如无物。”颜笑宣脱下瑞轩脸上的面具,看着瑞轩那张只专属于他--颜笑宣的容颜,一阵莫名的满足由心底泛起。
颜笑宣摸着瑞轩那水嫩的脸庞,看着他那黑白分明的水灵大眼,问:“瑞轩,到底你的眼中有谁?谁才能让你真正的注视着呢?”
瑞轩轻笑一声,说:“教主,您眼中为甚么要有我?怎么说,我们都是亲生父子。”
“答案,你自己去找吧。”颜笑容点了瑞轩身上数个大穴,说:“为甚么我要的是你,为甚么我只会注视着你,为甚么要是你想知道答案,就去找吧。”
“您不会是想耍坏吧”瑞轩睨着颜笑宣说。
“不是。反正由我来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的,那倒不如让你自己去找吧。”颜笑宣命令道:“别再说话了,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弄死。”
瑞轩干脆闭上了眼,任由颜笑宣把自己的身体摆布着。
八年前,瑞轩第一次跟颜笑宣单独相处的时候,就被颜笑宣带到这地下洞穴来。
八年前,颜笑宣没有说一声,就把瑞轩一身内功给废了,那时候瑞轩心想:“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吗?想不到逃过了会被送到调教所的命运,接下来竟然死于自己的亲爹手上。”
但颜笑宣没有杀死瑞轩,反而把自己一部分的内力注入瑞轩体内,还好瑞轩学习内功不过几年的时间,平日偷懒多练功少,加上被废除内功时并没有伤及重要的经脉。不过,如果颜笑宣没有把自己的内力注入瑞轩的体内,只怕瑞轩会成为半个废人,那时候就真真正正成为岁棋口中的“废物”了。
但瑞轩空有一身内力,却没有多少可以运用到,颜笑宣更警告瑞轩:“你现在这一身内力是我给你的,别妄想改变它行走的路径,若这内力一经耗尽,经脉一散,就是你的死期。”
所以瑞轩这八年来,不是怕接任务,而是接了任务也根本不可能去完成;他亦不是想偷懒不练功,而是体内有颜笑宣这一股霸道的内力在,无论瑞轩怎样尝试,根本就无法学习任何内功心法。
所以,瑞轩干脆甚么也不管,做魔教里的一个闲人好了。
十九
午后,烈日依然,令人不禁感叹秋风到底何时会到来。
男欢楼楼主,现在已更改为秋枫山庄庄主的归意秋,带着唯一的小仆人小澄,向影堂的所在走去。
“这不是庄主吗?怎么会到区区影堂里来?这里可没有甚么好茶招待庄主。”影武吊儿郎当地说。
“呵,意秋是来答谢影堂主为意秋清理掉男欢楼的。”归意秋笑意盈盈地说。
“不敢当。”影武让开挡在门前的身子,说:“到里面坐一坐吧。”
“多谢堂主的招待。”
话说在早上的堂会之中,归意秋向魔教正式递出拜帖,拜帖中不但声明自己跟归隐门早已脱离关系,更以魔教为他清理掉男欢楼为由向魔教作出道谢,当然,其中更没少了“偶然”在送礼至魔教途中,“认识”了无工堂堂主颜瑞轩一事。
既然人家都已经做到如此,若果魔教还是执意要把归意秋等人驱逐出门墙以外,那堂堂魔教倒是显得太小器了。
“对了,为了答谢堂主,意秋只好借花敬佛,这点薄礼就请堂主收下吧。”归意秋轻轻把小澄往前一堆,小澄顿时被推到影武面前。
“庄主以他为礼?”影武打量着小澄道:“可惜,庄主大概是不清楚本堂主的喜好。”
小澄闻言,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打转。
“谁说小澄是礼?”归意秋捂着嘴笑道:“我只是在路上捡到他,得知他要到魔教找某位负心汉,就好心地护送他来而已,我指的礼不过是这顺水推舟的护送之行而已。至于堂主你是喜欢还是讨厌小澄,跟意秋无关。”
影武瞄了小澄一眼,又瞄了归意秋一眼,说:“那就请庄主好人做到底,把这孩子送到一个适合他的地方去吧,我魔教之内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归意秋捂着嘴角冷笑,心道:“好一个不领情的家伙。”
归意秋对小澄说:“你先回去吧,顺道把伶那家伙从床上挖起来,叫他别老是只顾跟情人卿卿我我,都忘了我这个主人了。”
“是”小澄应了一声,不舍地看了影武的侧脸几眼,就含泪离开了。
“对了,轩轩呢?”归秋意问。
“庄主是搞错了甚么吧?怎么找人会找到这影堂里来?”
影武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归秋意眯着眼,嘴角露出冷笑,一扫刚见面时那温顺的神情。
“影堂主昨晚在哪?”
“你说呢?”影武反问。
没错,昨夜归意秋和语剑的对话,影武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到了。
“影堂主该不会跟语剑弟弟一样,想妨碍我吧?”
“妨碍?”影武一步一步走近归意秋,问:“由始至终,到底是谁妨碍谁?”
“影堂主真爱说笑,这问题的答案,早已经在轩轩身上了。”归意秋脸上的得意,就跟昨夜跟语剑炫耀他和瑞轩的关系的时候一模一样。
影武但笑不语,眼中却是深深的嘲讽。
“庄主是想带轩回秋枫山庄,我没说错吧?”影武语气肯定的说。
“没有。”归意秋一挑眉,倒是想看看影武想使出甚么新花样,他希望影武不要跟语剑一样,只会作出无谓的警告。
“”归意秋冷眼看着影武,等待他的解释。
“刚才教主已派人传令下来,轩要面壁思过三年,任何人不得探望,否则以教规处置。”
“我又不是魔教的人,魔教的教规管得着我吗?”
“的确不能,但魔教中人对敌人的规条,是杀无赦。”影武劝道:“既然庄主要送的礼已经送完,要道的谢已经道毕,那么就请庄主回去贵庄吧,连同庄主所带来的人,都一一带回去吧。”
“呵,想不到逐客令会由影堂主身上得到。”
“一切的事,三年后再说吧。”影武悠然地说:“若果庄主想违逆教主的命令,那么轩三年后也许会到庄主的坟前看一眼。”
“即是说,意秋别无选择了。”归意秋一甩红衣衣袖,一团火似的从影武眼前消失。
二十
两年间,很多事没有变,很多事都已改变。
江湖上,正道团结起来,打算推举出武林盟主来领导他们,目的当然是铲除魔教,一洗江湖上的歪风。很多事即使与魔教无关,但仍然有人天真到以为魔教从江湖上消失了,世道就会一片太平。
虽然一众名门正派都有如此想法,但要推举出一个名望人品俱众望所归,能够令人信服,各门各派都无异议的人来担任武林盟主,又谈何容易呢?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在东南西北四方,各选出一位盟主。
范围缩小了,异议自然小得多,但各门各派多年以来都各自为政,就算推举出四方武林盟主来,门派之间的隔膜仍然存在。
为此,又有人提议,干脆各门各派都派出门徒,到其他门派作为交流,好让各门派之间能够更为了解,好为未来铲除魔教一事铺路。
但推举武林盟主一事,亦不是每一个门派都赞成,在东西北方还好,不结盟的,大不了不作声不表态,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但在南方可就不同了,不结盟的门派一律当成异己,武林盟以其与魔教勾结为由,对他们作出种种逼迫和打压,众多门派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加入武林盟,所以南武林盟是四方武林盟之中实力最雄厚的。
不想加入武林盟中的门派,若果能够狠心放下多年来的根基,就迁出南方,但百年基业,要放下又谈何容易?但留下来,又不得不面对武林盟的压逼,而归意秋的秋枫山庄,千不选万不选,偏建在南武林盟的势力范围之内,真是走霉运了。
“庄主,南武林盟那里又发来书信了。”归意秋另一个最宠的侍从,单盈把信放在归意秋的面前说。
归意秋瞥了那信一眼,问:“你们谁想读给我听?”
“唉南武林盟写来的信,伶已经读腻了。”赵伶搂着他的亲亲爱人央央,说。
“盈也不要啦,武林盟每天也派人送一封信来,把存放信件的柜子都塞满了。”单盈一面为躺椅上的归意秋扇风,一面说。
“我也看腻了。”归意秋把信件随手一抛,落到其中一名小侍的面前,说:“你读吧。”
“是的。”那名小待捡起信件,朗声道:“归庄主,关于入盟一事,考虑得如何?归庄主出身于江湖上的名门归隐门,虽然庄主已脱离了师门,但老夫相信庄主你那为正道付出在所不惜的心情,跟所有盟中人是相同的。不知庄主是否已得到消息,归隐门门主已答应入盟,庄主与门主多年师徒情份深厚,正好一同为扫除江湖上的歪风出一分力,能够得到庄主与门主入盟,实乃老夫的大幸呀。南盟主黄鸣山字。”
“庄主,入盟不入盟,干脆就给他们回一封信,好让他们别再烦我们吧。”单盈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