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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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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在耍我?”
    张立平微微一笑道:
    “是吗?你再想想?”
    梅旋皱眉道:
    “你在弄什么玄虚?”
    他走了到张立平的身边,拿起那个针灸用的小人,仔细端详着,眉毛一剔,正想说话,就在这时候,张立平猛然一旋身,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顺手抄起了旁边早放着的一支钢笔,狠狠刺向梅旋的右眼!
    这一下变起仓促,周围的保镖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弱小子,竟敢挺而走险到这样的地步!梅震雄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
    “放开他!”
    笔尖在距离梅旋眼皮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两者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近,以至于张立平握笔地指尖能够感受到那细微的颤抖。  锐利地笔端在眼睫上弯弯曲曲的滑出一道波折的线。  张立平平静的道:
    “你们输了,放我走。  ”
    梅旋忽然也笑了,他的样子完全不像被人挟持着的模样,他直截了当的对周围的人道:
    “行,放了他。  ”
    显然他的话非常管用,周围的保镖迟疑着让出了道路,张立平拿笔胁迫着梅旋一步一步的后退,每一段距离他都走得异常的小心,一点也不虚浮,一丝也不放松,梅旋显得异常合作,高举着双手,看起来似乎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或许他也听说过,张立平不仅在中医上很有一手,而外科领域方面,也是出类拔萃,手的稳定感觉与准度,都是异常的惊人,他既然不打算陪上自己的眼睛,那么自然就只有乖乖听话。
    张立平径直挟持梅旋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中,此处乃是三九集团的一处门市,想来无关的人早已被打发了出去,空旷的院内就只有他们这一群剑拔弩张着的人,四下里安静无比,在这静默的沸腾中,却流布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你们退开。  ”张立平对着那群警卫道。  他此时的声音里不免有一丝微颤,毕竟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他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双目却是眨也不眨,连每跨出一步的距离也仿佛是丈量过的一般。
    “退开!”
    他说第二次的时候,仿佛为了施压似的,笔尖已经在梅旋的眼睫上压出了一个小小的凹坑!
    直到警卫全都远远的退开之后,张立平才从包里摸出素日里用来练习腕力,指力的那半截刀片,比在梅旋的脖子上,指着场中的两辆汽车的轮胎冷冷道:
    “把气放掉。  “
    梅旋依言而行,异常合作。  接着张立平又指着场中唯一的一辆摩托车道:
    “叫他们把钥匙拿来。  “
    他的要求很快又得到了满足,看着张立平即将离去,梅震雄面肌一搐,望了望梅旋却是欲言又止,而张立平此时已将梅旋三下五除二的捆了起来,没想到梅旋忽然轻声道:
    “我今天放你走,并不代表我输了。  ”
    张立平深吸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可是血脉里的那骄傲性子涌动,还是忍不住傲然道:
    “付家定的病,你不能治,我能治,那便是你输了!”
    “谁说我不能治的?”梅旋微笑道。  他这一笑,竟有说不出的自负之意:“你当只有张家有秘传,我梅家就没有奇技?姓付的只是因为我们要他变成那样而已!”
    两人的话声极轻,离远的人根本听不清楚,而他一面说,不知怎的,手忽然已经搭在了张立平的胳膊肘上,那里正是人体的软麻筋所在,只要轻轻一捻,那片架在梅旋脖子上的刀片就完全不起作用,只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拿身体遮住了保镖和梅震雄焦急的眼光,让他们看不见这一幕。
    张立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高深莫侧,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面前梅旋的指掌中。
    “你要记住两件事。  ”依然被刀片架在脖子上的梅旋微笑道。  “首先,是我故意放你走的,不是你胜了我你也胜不了我,只是老头子已经活得够久了,在那个位置上也呆得太长,我不能再让七大恨落到他的手里。  ”
    张立平心中一凛,他万万没有想到,权力的争夺竟然会如此炽热,到了一个人可以完全漠视亲情的地步。  而梅旋轻柔的语声还在传入他的耳中:
    “若你今天没有领悟到反朴归真的道理,我也不会放你这一马。。努力吧,这世上若没有点象样的对手,我。。未免也太寂寞。  ”
    五分钟之后,匆匆赶来的保镖的视线里,只看到一道绝尘而去的狂奔车影,还有面色平静的梅旋,以及
    面色发青,衰老得仿佛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梅震雄。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大恨!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大恨!
    不要把易碎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张立平对这句话很以为然,所以他将手边已经收集齐全的五大恨分别藏在三个地方,其中水之精冰蚕虫草,龙之脑鱼脑龙涎香托付给了老烟杆保管,尸之魄则交托给了张雪,而土之心与木之子被塑料袋包裹起来,藏于租住的那处屋子的地板下。
    张立平在来此的路上,已经直接给老家打了个电话,让郑老马上出去将父亲转移到另外安全的地方,而自己直奔学校,取出土之心与木之子,接着再去老烟杆那里拿到另外两大恨,最后再赶到张雪实习租住的房屋里去。
    这时候已是半夜十一点多,好在张雪乃是新租的房子,便是实习单位上的同事也没人知道地址,因此暂时不用担心梅家的人寻来,张雪见情郎匆匆归来,虽然心里诧异,却还是免不了欢喜异常,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娇俏。
    张立平一进屋子,立即就将里面的灯拉灭,然后拿出一支蜡烛点燃,方才顿悟那一瞬间领略到的才思如泉涌尚未枯竭,此时正是难得领悟的好时机,在这昏黄摇曳的烛火下,张立平参考先祖张既先的笔记,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跨越过了整整横亘在张家历史上两百年的那道坎,成功领悟了小周天针法的最后两刺!
    盛着三才针的那个红木长方晶莹神秘盒子,重新摆在了张立平地面前。  蜡烛微黄而宁静的光芒照耀在里面那个烫金盒子上,表面还以流畅的小楷雕着一行小字:医者,当急人之所急,不避病患之脏污恶秽,无论贫富贵贱,一视同仁。  张家子孙鉴。  落款却正是“既先”二字。
    金盒子上的光芒幻异的闪耀着,仿佛磁铁一般诱引着张立平的的视线。  张立平缓缓地伸手上去摩挲着,只觉着手处的感觉很是奇特。  似是有些温热,仔细一分辨,才感觉出那正是自己手指上地体温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盒中流淌而去。
    他闭上了眼睛,小周天针法的最后两下的口诀如水一般在心中流淌而过,张立平心如止水,手指却依照口诀,急速的在金盒的边缘弹。  点,柰,抹了起来,终于,随着那稍显晦涩的“喀嗒”声响起,那个金盒子终于缓缓开启!
    “好美”在后面观看地张雪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这时候,本来昏暗的屋子里被洒出一片璀璨的光芒,蜡烛的光线本来颇为微弱。  可是落在这个“节气金樽”中后,被反射激发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华美高贵,迷离绚烂,轻微的刺着人的眼睛,在盒子里。  安静地躺着整整二十四支或长或短,或扁或圆的金针,针尾也被精细的打造成各种形状,看起来巧夺天工。
    张立平轻捻起第一支金针,只觉得与之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自己的体温被迅速的吸附了过去,很快又被反馈回来。  就这么生生不息,轮流往返,而那支金针被拿起来后,隐约可以辨认出其下被镌着极微细地小字。  想来就是这支针的运用方法了。
    因为针灸此道。  对手指的触感要求非常重要,进针的深浅。  力度等极其微妙,只能靠感觉来掌握,所以这金盒里镌在上面的小字不是用眼睛看的,应该是拿手指抚摩出来。  张立平将手掌整个平放在金盒平坦的底部,立时也察觉到上面也有着许多小字,仔细辨认下,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大周天针法总决:天地分阴阳,人处其中,生生不息,上顺天和,下干地利,一年生四季,四季又有二十四节气,中藏至理,是以针数二十四,以契自然之理,暗合天地之至道”
    读到这里张立平已经明白,就像原来的天干地支针一样,这大周天针法,也是顺应的是中国古历地二十四节气而来,以求得与自然契合地道理。  他此时尽管很想进一步对这神奇的针法进行探讨,可是这个诱人地想法却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眼下的情势如此紧急,虽然梅旋嘴上那样说,可是谁知道他没有存下放长线钓大鱼的念头,再说,就算他有心放自己一马,对七大恨志在必得的梅震雄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谋定而后动素来都是张立平的行事风格,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委托胡哥和老烟杆替自己找个立即跑路的方法,只说自己失手捅了个人。  眼下他们虽然还没打电话来,想必也快了,他匆匆的收拾好家传的三才针盒,从张雪那里接过尸之魄桫香椤珠,不敢多看眼前女孩子幽怨的眼神,走到书桌前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正想转身出门,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那五种药物在发热!确切的说,是在似活物一般的悸动着!
    因为身上这五种药物的意义对他至关重大,所以被张立平揣在了贴肉内衣包中,因此那种感觉才分外的强烈,五大恨不久之前也被放在一起过,可从来也没有出来过如此异像,不明所以的张立平试着向门外走出几步,那种征兆便渐渐的微弱,多试几次便能感觉得到,越靠近张雪的书桌,这异像便越发强烈!
    张立平锐利的目光若梳子将书桌上的物品一样一样的滤去,最后停留在了一样东西上。
    那是一个半尺来高,看起来残旧非常的黑褐色圆柱型物体,却是中空的。
    这个东西的来历,张立平还清楚记得,是自己从酒吧老板娘的亲戚万阿姨那里骗来的,据她丈夫林先生说:是从法国的一个旧货市场上买回来的,当时只是好奇,后来经过请来的一个专家分析,才知道应该是半截用于插毛笔的笔筒。  而张立平当时还胡吹了一气,说它是红树所制,才诱发了万阿姨的三叉神经痛,而当时自己因为左手突然对此物有了反应,将之弄到手后,还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后来研究了一会儿却始终不得要领,而张雪曾经选修了历史系,就索性将这东西交给了她,请她代为弄清来龙去脉。
    见张立平面上神色变幻,奇特非常,在屋子里忽进忽出的,然后就对着这东西发呆,张雪担忧心上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忙拉住他的手柔声道:
    “你怎么拉,干什么老是对着这个酒杯发呆?”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霍然掠破了张立平疑云密布的思绪,他一下子张开了口,半晌才难以置信的道:
    “你。你说这是个酒杯?”
    “是啊。  ”张雪不明所以的道:“这个酒杯虽然残破了些,可从制造工艺,雕刻上的花纹上来分析,应该是北宋年间的东西。  ”
    酒杯!
    张立平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耳光,要知道,古人的饮食文化已经非常兴盛发达,富贵人家对酒具的要求非常严格的,因此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等等的诗句,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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